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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到了！」竹子點頭后，就從后腰裡拽出了一把菜刀：「我從廚房裡偷的。」

「吱嘎！」

「……你好好獃著你的，小權的事兒，我們私下談，你不用操心。」白濤想了一下后，擺手招呼道：「走，車上說吧！」

「啥逼玩意啊，晃一下就拿回去了？」凱凱眨巴著眼睛問道。

眾人商量了幾句后，打了個車，就離開了浴池。

與此同時，哈爾濱。

「你怎麼來了？」白濤一愣。

「……你們要是都去，我就去找建東，跟他打聽打聽那個什麼老賈！」凱凱站起了身。

……

白濤剛準備走出國會，就碰到了季康從台階下走了上來。

「我日尼瑪？！砍人喂，大哥，你他媽給我拿把剪子？」凱凱急了。

「……我是開櫃的，屋裡除了浴服就他媽是香皂，我上哪兒找東西去？！」老肥也挺委屈：「算了，我去找個攤買一把！」

「聽見了，有人欠你叔的錢不還，好像叫什麼老賈！」竹子嘴上叼著煙回應道。

「行，那你們先幹活，一會等我信兒！www.hetubook.com.com」凱凱做完動員之後，就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隨即帶著眾人返回了浴池。

……

「什麼話啊？」老肥吃著冰棍，眨眼問道。

「別管了，他是不是回來了？」季康再次問道。

「……哈哈，我操！」竹子頓時笑了。

「竹子，你聽見了嗎？」凱凱又沖那個瘦高個的小伙問道。

「……這事兒能行嗎？咱們背著你叔干，萬一整出事兒，反倒給他添麻煩了。」老肥挺謹慎地說道。

王先生領著凱凱等人在浴池裡轉了一圈，並且給他們安排完了活之後，就離開洗浴中心，去忙自己的事兒了。但他剛一走，凱凱就把老肥，還有另外三個兄弟叫到了浴池外面。

浴池下班之後，凱凱右手攥著一條毛巾，從後門走出來，沖眾人問道：「東西都整到了嗎？」

「對，你說咋地，就咋地！」

「……我問你個事兒！」

「老賈在和平路那邊也有個麻將廳……！」建東抽著煙，就跟凱凱介紹起了情況。

「就是他！哥和*圖*書幾個，咱們能不能留下，就他媽看這一把了！」凱凱搓了搓臉蛋子，直接就從白手巾里拽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管刀。

「還買個雞|巴啊，你知道這邊的攤有沒有點子盯著啊？！別他媽前腳買完後腳就讓巡邏的給你抓住！」凱凱皺眉罵道：「行了，你就拿這個吧！就你這個體重，估計我們都結束了，你也就剛跑到地方！」

建東聽到這話后，言語急迫的回應道：「你們萬一出事兒，王先生能給我皮扒了！」

「對，好兄弟一起走，這話沒毛病！」老肥點著大腦袋，跟著附和了一句。

「……！」老肥聽到這話沒敢反駁，因為現在大家都靠著凱凱生活，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的回了一句：「你就說唄，到底咋的了！」

「咋了？」

……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凱凱立馬給建東上了根煙，隨即問道：「你說說那個老賈的情況！」

綿陽市，和平路上一家棋牌社門口。

「那走吧！」

「恩！」凱凱點頭。

「怎麼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凱凱和-圖-書跟建東寒暄了幾句后，人就走了，而建東坐在車內，笑著就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王先生的號碼。

「哎，凱凱，是他不？」竹子低聲問了一句。

「媽的，誰想當一輩子服務員，你們想嗎？反正我是不想！」凱凱舔著嘴唇，聲音沙啞地說道：「哥幾個，咱們不缺能力，缺的是機會啊！！當年咱老家的喬4是咋起來的，不就是拆了誰也拆不了的地方嗎？！在社會上混，誰他媽可憐你啊？機會放你眼前，你抓不住，那永遠都是個地癩子！」

白濤皺了皺眉頭：「你聽誰說的？」

「……剛才在屋裡你們聽到我叔說的那些話了嗎？」凱凱蹲在馬路牙子上，輕聲問道。

「你就跟我說了吧！」

「……我不上車了，我跟你說一聲，我得出去一段時間！」季康站在原地，話語簡潔的回應道。

眾人無語。

「咱們可有言在先昂，你們要辦不了，千萬別硬搞，如果一旦出事兒了，我飯碗可都沒了！」建東斟酌再三后，就有些鬆口了。

眾人集體懵逼。

「出去？m.hetubook.com.com！」白濤轉過身，臉色不太好看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我拿這個。」老肥速度很快的亮了一下兇器，就又藏到了後背。

「小權是不是回來了？」季康臉色很認真的問道。

「……沒事兒，走吧！」

……

晚上，十點多鍾。

「好兄弟，一起走！」

「……哎呀，你們這些孩子，膽兒太大了！」

「我這麼跟你們說吧，如果咱們就這麼在這兒混當下去，那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叔給咱拿點錢，咱回老家整個小店啥的。」凱凱裹著煙頭，歪脖說道：「買賣要干好了，咱最多混個溫飽，但是要干不好，咱還能回來繼續找我叔幫忙嗎？」

「可以，可以！」凱凱點頭表示滿意：「老肥，你呢？」

「什麼沒事兒，你給我看看！」

「你摸到地方了嗎？」

「你就放心吧，幹不了，我們絕對不逞強！」

「你說話了，那誰能不去啊？！」竹子仗義的回應道。

「行！」

一台哈弗H9停在路邊后，一個光頭中年，拎著皮包，領著四五個人就下了車和*圖*書。

「操，就是這個！」老肥扭捏的亮出了一把，柄手上裹著紅塑料皮的剪子。

「這個行嗎？」另一個同伴，從懷裡拿出了一把西瓜刀。

「你說干，那就干唄！」

「咋地，你想去幫你叔要這個錢啊？」老肥抻著脖子問道。

凱凱做了決定之後，就打電話找了建東，並且晚上還約了他浴池見面。但剛開始建東不吐口，不同意他們私下扯這事兒，可凱凱挺動情地說道：「東哥啊，我們跟你不一樣，你是憑自己能力開上車的，而我們是靠關係才過來的！你說我們在這兒白吃白喝的花了我叔這麼多錢，啥硬事兒都沒給他辦過，這像話嗎？你要夠哥們意思，就把那個老賈的情況跟我說一下！你放心，事兒我絕對不幹過，我們就去試試。錢要能要回來，我記你一輩子恩；錢要要不回來，我們也知道自己是個啥水平，以後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你整滴我熱血沸騰的。」老肥冷幽默的回了一句。

「你媽的，你怎麼就知道吃呢？」凱凱不滿的罵了一句。

「恩，建東跟我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