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3章 手伸得好長
向天亮不以為然地反問，「省廳要調必洋，是你想調必洋吧？」
向天亮白了余中豪一眼，「你什麼意思，不把話說清楚，小心出不了濱海市。」
向天亮說，「首先，你們省廳是紙上談兵的地方，也是資深警察的養老去處，必洋兄四十不到，正是大幹事業的好時候，你現在調他，難道你是想讓他和你一樣虛度歲月嗎？」
余中豪笑道：「你這麼說，還算是有些道理，但是，事物總是一分為二的，你的說法也太過片面，去省廳也是工作的需要。」
方雲青說，「以我看，周台安局長除了業務稍差，其他方面都可以甩肖劍南幾條大街。」
蔡春風說，「業務是需要下面人做的，周台安局長有必洋老弟輔助，業務上也完成得很出色么。」
擺了擺手，向天亮問周必洋，「現在，你們局裡怎麼樣？」
邵三河說，「我沒問題，不搞本位主義，服從組織決定，只要他們自己願意。」
向天亮道：和-圖-書「你當年號稱清河雙傑之一，在全國警界都小有名氣，這皆因你業績突出，破案無數，可兩年你在省廳，高高在上，你早就退出了一線，可你也才剛剛人到中年，你這不是在虛度歲月么。」
除了向天亮和周必洋，邵三河、常務副局長蔡春風、副政委方雲青、副局長汪鵬和副局長姜學明，均出席作陪。
余中豪看著向天亮說，「天亮，既然大家都這麼說，看來我是真的錯了。」
哦了一聲，余中豪點著頭道：「我聽明白了，周台安局長有了必洋老弟的輔助，肖劍南就是尾巴翹得最高也沒有用。」
大家更關心的，是余中豪的來意，他可不是愛串門看望朋友的人。
余中豪搖了搖頭，「一方面，在省廳我不管人事，另一方面，我與清河市公安局的聯繫，僅限於例行公事，此外，我與清河市公安局長周台安和常務副局長肖劍南均是泛泛之交。」
余中豪問，「商量商和-圖-書量，勻給我一個？」
向天亮斜著雙眼，「老余，我看你有點別有用心么。」
「這話怎麼講？」余中豪問道。
邵三河笑道：「必洋，你也學會客套了。」
蔡春風笑著說，「我們現在挺好，暫時沒有必要挪屁股吧。」
「不，我的感覺沒錯。」
周必洋謙道：「肖劍南局長其實還是很厲害的，只是好像，好像心思沒有完全放在工作上。」
余中豪說，「實話實說，省廳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必洋兄如果現在過去，還真的不能馬上得到進步。」
余中豪說，「省廳要調必洋，我這次去清河市，調必洋是其中的一項工作，可是被必洋婉言謝絕了，他的理由，居然是因為你向天亮不會同意，你說你一個濱海人操心清河的人事，手還不夠長嗎。」
向天亮搖著頭說，「你得了吧，升官發財誰不願意啊，必洋兄到省廳，如果能馬上官升一級，我舉雙手贊成，如果只是平調，就相當於毀和圖書人不倦，我看還是不要為好。」
向天亮嘲諷余中亮，「瞧你這領導當的，清河市公安局的情況你能不知道？」
「僵著。」周必洋微笑。
「天亮，你還要操心清河市的事，手伸得好長啊。」
「哈哈，你小子果然是一付政客的嘴臉，什麼誰的人，什麼為誰辦事，我是組織的人，為組織辦事。」
向天亮笑道：「余大廳長，你也太官僚主義了，虧你還是從清河市公安局出去的，對那裡的情況居然這麼陌生，我說句大白話吧，你要是把必洋兄調走，清河市公安局非亂套不可，至少，至少一二年內緩不過勁來。」
向天亮的兩個眼珠子轉了幾圈，「我得先搞搞清楚，你姓余的到底是誰的人，或者說，你在為誰辦事。」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省公安廳副廳長駕到，市公安局長邵三河在局機關食堂設宴款待，這是因為余中豪的要求，他不想驚動濱海市的黨政領導。
蔡春風點著和*圖*書頭道：「天亮這話我同意，現在的清河市公安局，周台安局長是掌舵人，而必洋能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
余中豪嗯了一聲，「好吧，我說，我是來向你向天亮道歉的。」
余中豪笑道：「你說說，說說你的狗屁感覺吧。」
向天亮搖了搖頭，固執地說，「不，你不說明白，咱們繼續談下去也沒有意思了。」
余中豪笑著反問，「我在省廳是虛度歲月嗎？」
中午不好放開喝酒，大家客氣了一下，只以飲料當酒。
汪鵬說，「以我看，必洋兄至少不比肖劍南差。」
余中豪也有些好奇，「必洋，什麼叫僵著啊？」
頓了頓，余中豪對邵三河說，「三河，我真是羡慕你啊，老蔡，老方，汪鵬，學明，你有四員大將，你完全是吃得下睡得著啊。」
周必洋道：「各位都不是外人，我也沒有必要隱瞞，我們清河市公安局，就是局長周台安和常務副局長肖劍南在較勁，肖劍南挑戰不了周局長的地位，但也ｍ•hｅtuｂｏｏｋ.ｃoｍ.coｍ始終不服周局長的領導，雙方來自市委的支持也差不多，所以局面處於僵著的狀態。」
向天亮微微一笑，「知道你在省廳混得也不容易，找幾個得力的幫手，我們既理解也支持，但你不能對周台安局長釜底抽薪，比起你在省廳，老周在清河市更不容易啊。」
邵三河笑道：「這是我的福氣，我現在就是一個甩手掌柜。」
「你不是順道過來看望我們，你是來挖牆腳的。」向天亮說。
方雲青笑道：「不包括我吧，我一個半百老頭，頂多隻能給省廳看看大門么。」
「算是吧。」余中豪點著頭承認。
姜學明說，「這一年多來，清河市公安局的實際工作，其實是必洋兄在負責。」
沒想到的是，余中豪先提出來的事，居然與周必洋有關。
邵三河笑著說，「實際情況就是這樣的，必洋在工作上沒得說，據我所知，現在在清河市公安局，必洋的威信早就超過肖劍南了。」
「我收回，必洋，我收回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