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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粗暴了。」方成撇了撇嘴，稍微控制軀體，調整成悠然愜意的姿態，降落至空涅宇宙。

「你遲早也將擁有此等力量。」洺凡輕輕笑道：「師弟，等你具備永恆祇第二級別巔峰的戰力，即可前往星獄戰區。」

「呃。」

主殿之內，凜冽殺機褪散。

主殿內。

「而且——」

主殿之內，宛若寒冬降臨。甚至外界的永恆虛空，皆凝固在一股凍結停滯的氣象內。

「放心吧。」

方成眼睛一瞪。若非瑤蓮的提醒相助，他著實難以意識到自己能力的重要性。清除瑤蓮的記憶，是否有些過分？

唰啦！

這簡直是侮辱！

許師的每一個決策，皆是想到即做到。當初執掌奧隆疆域作總御的時候，也是如此。只是簡單說了一下，隨後就把他扔向遠方。

他也曾引出己身的真諦之力，那般遼闊無量，但其形態乃是無形無質的純粹力量，與超巨型莽龍不同。

沉吟片刻。

方成點了點頭。

許賢眯起眼眸，淡淡道：「以方成的修行潛質，單獨擊殺甘政已不再遙遠。屆時讓他自己想辦法。」

「封之魔焄與洺凡皆是你的師兄，理當無礙https://m.hetubook.com.com。」

許賢繼續道：「放心。瑤蓮也同意了。因為瑤蓮只是君主，距離永恆祇還有一段遙遠距離。倘若被獄族蠱惑心智，道出這一機密，其後果不堪設想。」

「畢竟他不止是方成，也是華君主。」

登時。

方成愕然。

方成輕輕頷首，也跟了上去。

周圍的五彩斑斕空間，照耀著方成的錯愕臉色。

「許師啊許師，您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下？這可怎麼說的。」方成望著下方、橫亘虛空的空涅宇宙，哭笑不得。

合該如此！

「必須得清除記憶。」許賢淡淡道。

嘩啦。

一道磅礴燾燾的湛藍光華，流轉而起，寰繞方成。登時將方成挪移億萬空間之外，一把拋扔向了空涅宇宙的方向。

而洺凡則是笑著走向方成：「師弟，這就是永恆祇三級的戰力。但所謂的永恆祇三級，只是為了讓你簡單明曉永恆祇級別的劃分。」

「他在至高界主時期，曾經去過寰田疆域。那肆虐方師弟家鄉的仙者來源，極有可能正是甘政一手造成的。」

洺凡眯起眼眸，眼底掠過一絲滂湃和圖書殺意。

體質漲幅，才是關鍵。

「第二級別巔峰？若是催動永恆神異晨曦刀，也許勉強可以抗衡一番。但卻無法擊敗。」方成暗暗琢磨了一會兒。對於戰力增漲愈發迫切了起來。

「尋成永恆祇境界，憑藉的是挖掘心靈。單純的力量增幅也必然無用。尋找心靈的力量，到底該怎麼尋？」方成抿了抿嘴。

「但那瑤蓮——」

一位修行者的記憶，豈容染指篡改？

旋即。

洺凡在一旁暗暗頷首。

方成沉沉點了點頭。

「可是。」

至少也該關押囚禁百億年！

洺凡微微一笑，一邊回返許湛殿，一邊朗聲笑道：「那與修行生涯有關。等你尋成永恆祇的時候，就明白了。」

洺凡冷哼一聲，忿然道：「那些生靈合盟的主掌，完全分不清楚修行世界的主次秩序。一昧求穩定、只知求和平，最終只能導致秩序崩壞！矛盾只會愈演愈烈！」

「這也是剛剛與師尊閑談時，所提到標準。」

短短瞬息，即已抵達空涅宇宙！

什麼叫做永恆祇！

隨意散播仙道，本已是罪孽深重。遑論那甘政是以一座疆域作為實驗品，簡直喪心病狂！不ｍ.ｈｅtuｂook.ｃｏm.com可饒恕！

方成輕輕頷首。

方成眨了眨眼睛，面色古怪道：「好的。」

若是耗費些時間，倒也無妨。

「恩。」

看一看？

「恩，你這就去吧。」許賢微微一笑，湛藍袖袍猛地揮動。

方成的重要性，堪比一位無上。本應被全方位護御。但第二次虛空諸生黃昏臨近，若是如此全面護御，很可能消弭了方成的心氣。

許賢端坐主座，看向回返殿內的方成與洺凡，道：「方成。根據我與其餘四位無上的商議。你的雙重身份務必不能泄露。目前已知此訊息的，除去我們五位無上，還有封之魔焄、洺凡，以及瑤蓮。」

方成生出疑惑。

溫室花朵，再怎麼絢麗瑰麗，也只是表象。

「其詳細情況，必須等你尋成永恆祇后才能知曉。」

許賢道：「紀光無上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在清除瑤蓮記憶之前，前往紀光恆域，與瑤蓮當面道一聲謝。這也算是對瑤蓮的尊重。另外紀光無上也想看一看你。」

「無需疑惑，真諦本就千奇百怪，不盡相同。」洺凡看出了方成的疑惑，淡笑解釋道。

唰啦啦！

心神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剛剛的壯和_圖_書觀畫面，一隻匯聚漭漭光圈的玲瓏莽龍，向上高高躍起，擊碎了永恆虛空！

許湛殿內。

那等浩瀚磅礴力量，凝縮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須知。

超巨型莽龍的軀體，漸漸消散。彷彿不曾出現一樣。

若是修成八滅，或可立地跨越力量的八十關卡，臻至虛空君主的真正巔峰境界。

但方成憂慮的是，尋找心靈力量的過程，動輒以萬年計算，甚至數百、數千、數萬億年，都實屬正常。他得用多少時間？

他是真的震撼到了。那超巨型莽龍的前兩次揮劈蹄爪，方成自問還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嘗試抵禦一番。但那第三次揮劈，實在可怕恐怖萬分，竟是擊碎了永恆虛空！

「恩。」

緊跟著。

洺凡神情嚴凝道：「師尊。我剛剛已通過聯絡器，與一些法座溝通一下。那甘政，的確曾經鑽研過仙道。」

「師兄，你們都說天然永恆祇。那到底是什麼？」方成問道。

他乃延續不可能的虛空君主！怎能這般對待！

天可憐見！

「這也太強太強！」方成不住地咂舌，望著上空緩緩恢復的永恆虛空，心在顫抖。

清楚記憶！？

太快了！

太突兀！

這就是永恆https://m.hetubook.com.com祇巔峰之力。

……

那可謂是九天之上、虛幻不存的神袛，動輒即可執掌永恆虛空，傾瀉力量即可破碎一切，涵蓋永恆虛空！

只有歷經一次次洗滌、熬煉、磨礪，才能成為強者。才能在獄族戰爭內發揮作用。

……

「太可怕了。」

方君主之名，已經震撼永恆虛空！若是再與華君主的皓皓盛名相互重疊，可萬萬不是壹加壹那麼簡單。其造成的影響，甚至能引起星族的不軌惡念。

但洺凡的鏗鏘冷語，卻仿若刀戟擊鳴一般，恢弘萬千，回蕩在許湛殿里裡外外。

「這就是真諦之力？彌蒙漭漭，徹底超越四維存在能。」方成眨了眨眼睛，暗暗咂舌。

他終於明白。

「這些事情，由方成自己去查。你就不要插手了。」許賢皺了皺眉頭，輕嘆道：「你若是插手，其餘四位無上也會心生不滿。畢竟永恆祇已是抵禦獄族的重要力量。」

而且。

況且那作為實驗品的疆域區域，乃是方師弟的家鄉。洺凡不由心生怒火，殺機凜然。

「生死仇怨，就不該警告勸阻！」

嘩。

方成根本來不及反應，生生跌進五彩斑斕的摺疊空間內，以超越虛空流速的速率，向空涅宇宙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