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虛空主宰
第六十二章 潛修十年
「咳咳。」
習習清風、滾滾亂流，乃至汨汨氣息，盡皆呈現天然避散的古怪態勢。而這一態勢的中心，正乃方成！
若是再不成，就一年、十年，甚至百年！
剎那之間。
「嘖嘖。」
方成遠遠望著，面色古怪萬分，登時沉默。
方成時而攤手合攏攥緊，向前轟擊。時而拔出辰熙刀，向著可控制的區域範圍、斬劈刀芒，試驗力量。
方成默默念叨了一聲。
但虛空主宰的境界，還是隱藏為妙。因為這已經徹底超越了虛空君主的範疇。
「唔，是這樣。正是這樣。」方成眼眸湛耀純白光芒，不經意之間橫掃周遭虛空，造成恐怖無比的動蕩。
一個不朽顫顫巍巍地喃喃自語。
時值此刻，他已可輕而易舉地攝取挪用一片永恆虛空，砸扔拋擲，皆可用於攻殺。
時間繼續流逝。
轉眼已是月余。
「主宰！」
「再來。」
「收蓄存在能，簡直是滴水不漏。只要不出手，正常狀態下誰也察覺不到。可是——」方成眉頭由鬆散轉為緊皺，眼眸微微眯起：「倘若催動存在能，不只會造成異象，也有著虛空頌讚之音的迴響。」
不朽六步，尚可言明。
和-圖-書浩瀚純白存在能，驟然席捲而出，化作滔滔蕩蕩的河流，流淌方成周圍，形成了一道由純粹力量所凝結組構的光圈。
「主宰！」
主宰——即是統御掌控永恆虛空，宛若主導掌握萬事萬物、統治總攬永恆虛空的存在！
他畢竟剛剛晉級，對於嶄新的力量還有些生疏。況且最為關鍵的主宰之音，必須想辦法隱藏。
十年。
剛剛的虛空玄奇異象，徹底嚇到了他們。
方成隨意抓捏著一旁的虛空，執掌其存在能，統管其存在性質。
然而這些時光對於任何一位虛空君主，皆是短暫無比。可以說簡單思考一個秘法，都遠遠不止這麼點時間。
終於在十年後的某日——
五年。
方成微微一笑，垂首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能收蓄就是好事。不然，無時無刻地影響周遭虛空，未免太張揚炫麗，其他修行者也必然注意到。這可很難解釋。」
「不行。」
他總不能直言說，自己並非虛空君主，而是亘古未有的第一例虛空主宰？
而他們之間最強者，也無非是一個二步不朽，置身於此，仿若一葉羸弱扁舟漂蕩在恐怖的滅世https://www.hetubook.com.com海嘯之內，動輒就得隕落斃命，無有任何僥倖。
方成僅僅抬動了一下目光，前方虛空登時排斥生成兩條細微幽邃的虛無通道。
無上——即是境界最巔峰、無有其上者。
須知。
目前的本初造化存在能，已經徹底演化成了唯一的『一』，難以衡量揣測，玄奇神妙絕倫。
顯然。
方成眼眸一瞪，純白存在能激蕩而出，化作兩道灝灝蕩蕩的熾烈眸光，貫通前方虛空，照耀蒼穹乾坤！
清風亂流吹刮而至，微微吹動著方成的潔白簡衣。
時間幀幀流逝，虛空靜謐非常。
與巔峰存在相比，他還太弱，沒有自主之力。
「這一點，還需細細琢磨。」
主宰！
「虛空清風怎麼形成了一道道龍捲颶風？上下綿延不知高！還有那亂流、氣息，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哐！
力量，才是正義、道理。
「不該如此！」
方成也同樣如此。他雖是虛空主宰，但調整己身力量也不算容易。至少絕非念頭一動、即可隨意改動的。
這是梳理力量的最佳顯態。
想到這裏，方成不由無語，暗暗嘀咕了一聲：「沒有自主之力，www•ｈｅｔｕbｏok•coｍ.cｏm算什麼主宰？」
太短暫了。
主宰的關鍵涵義，是統治！是統御！
習習清風與滾滾亂流，浩蕩集結，填補方成周圍的空曠區域。虛空不再避散方成。因為內斂收蓄的存在能，令方成的存在性質，超然凌駕于永恆虛空。
……
方成輕咳一聲，急忙收斂體內存在能，重化合一。
方成輕喝一聲。
方成眨了眨眼睛，目瞪口呆地望著前方。他的眸光透過約有五百個虛空流年的距離，望見了一艘巨艦。
正常而言，任何存在的目光也不可能望的這麼遠。因為有清風亂流阻隔，也因為有汨汨氣息混淆視野，歸復蒼茫之態。
他畢竟只是虛空君主境界，卻擁有虛空頌讚之音、『主宰』。
其餘修行者皆是佇立在其側方、後方，思維意識早已凝固在了一股驚慌惴惴的情緒海洋之內，不能自拔。
方成眸光閃爍了一番，暗暗道：「這似乎與力量無關，而是性質層級的威迫，令虛空自然退散。」
他分明不曾催動己身存在能，只是隨意一望而已！這等生命的特質性質，令方成咂舌不已，存在能所架構的心臟都在極速跳動。
「也就能主宰永恆虛空而已。」
「ｈetubｏok.ｃｏｍ.cｏm這，這就是主宰？」
至少當方成收蓄戰力的時候，不會出現影響異象，也不會響徹虛空頌讚之音。
「倘若我是主宰，為什麼不能主宰自己？區區一些頌讚之音，以及一些干涉影響之象，都不能控制統御？這算什麼主宰！」方成佇立虛空之內，眸光有著些許不甘。
偉大——即是體態最巔峰、最最宏偉者。
嗤啦！
一道道虛空禮敬之音，盪徹方成周圍。
永恆虛空。
那巨艦上的修行者們，惶然惶恐，四處張望著。
成就虛空君主巔峰的方成！
虛空瞬間扭曲至極，產生漣漪，最後破碎！
其目光所至之處，仿若一道浩浩蕩蕩的探照光芒，徹底驅散迷霧陰霾，也驅散了虛空的清風亂流以及汨汨氣息。
倘若傳揚出去，必然橫生波瀾，甚至星族都可能忍不住好奇，向他探究質詢這一原因。
永恆虛空仿若狂瀾驟起，乍然呈現摺疊之態，浪潮迭起。倘若尋常君主在此也得搖搖欲墜，不能穩固身形。
可眼下——
……
方成一眼望碎了永恆虛空。而且周圍也無任何虛空異象，也無絲毫虛空頌讚之音。
「收蓄！」
嘭！嘭！嘭！
一年。
他已經不再急切。因為和圖書心態的嚴穩，也因為甘政已經必死無疑。虛空主宰之力，可以輕鬆轟殺第二級別的永恆祇，可以抗衡第三級別的永恆祇。
「咦？」
那等浩渺滂湃的清風傾斜、亂流彎曲、氣息匯聚寰繞，即使永恆祇也要震駭萬分，不能自抑。
一朝晉級虛空主宰，十年修成圓融。
主宰！主宰！
既可以熟稔存在能的催動，也可以清晰判斷自己戰力。
一個月不成，就兩個月。
「恩。」
哪怕動用存在能，蘊涵于目光內，也只能眺望半個虛空流年！
方成閉闔雙目，一點點體悟己身，調整本初造化存在能。
唿唿。
偶爾也在沉思凝神，推敲己身。
「繼續。」
「急不來的。」方成抿了抿嘴，閉闔雙眸。他的確有些急躁了。畢竟他修行生涯太短、經歷太少。但無論如何，審慎嚴謹心態卻是從未更改。
「唔。」
方成搖了搖頭。
虛空頌讚之音，只有兩類。分別是人族無上的『無上』，以及星族偉大的『偉大』。雖然獄族冥神沒有虛空頌讚。但這也堪稱——永恆虛空的巔峰強者才有資格擁有的特質異象。
蓬！
剎那之間，周圍的虛空異象盡數消散。
蓬！
他忽然有些明白，虛空頌讚之音的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