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虛空諸生黃昏
第一章 語重心長的許賢
唰啦。
！
方成微笑頷首，瞭然在胸。他自然清楚、師尊許賢想要問什麼：「師尊，我的主宰本質，可以短暫性地持續施展虛空律動，不必時刻駐留恆域內。」
咕咚。
許賢深深吸了口氣，錯愕道：「方成，你怎麼？」
嘎達。
宇神職的戰力，屬於人族頂級戰力。宇神職的本心性質，更決定了他不可能背棄人族。因此，方成登臨巔峰級主宰以及全數真相，通通告知宇神職，也實屬無妨。
神職啊神職，我的大弟子……師尊絕非惡趣味，而是非常看重你。所以幸福喜悅以及這些震撼，必須得跟你同同分享！這才是最好的師尊。
是啊！
啪嗒。
「哈哈！」
宇神職勉強咽了口唾沫。他滿臉通紅：「師尊，不是弟子心亂。實在是這些訊息，實在太——」
況且。
宇神職渾身一顫，歪著腦袋，盯著師尊許賢：「？？？」
宇神職敬佩地望著許賢，慚愧道：「弟子的心性還差得遠，必須加以深厚磨礪，達到虛空塌陷亦不驚的地步。」
孜孜不倦的許賢，彷彿壓抑了許久和_圖_書，厚積薄發。
許賢見狀，不由搖了搖頭。其實……他內心萬分欣慰！終於！他終能心理平衡了！但外表上、許賢卻滿是淳淳教誨的神情。
許賢最後總結道：「總而言之，有為師作為參照，你理應磨礪出虛空崩塌亦不驚的心性。你必須時刻謹記，心性與修為戰力無關。」
許賢眼睛一瞪，瞠目結舌地望著許湛殿的門口。
即使有著無窮的閱歷，他也首次得知這般恐怖絕倫的真相。
嘀嗒。
他乃是雙重真諦的永恆祇，早前時候，更是掌控核心重災區的修行者統領，著實不該有心緒混亂的情況。
……
雙目湛耀恆星與颶風的宇神職，走進主廳，面帶疑惑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您的情緒波動，我都能察覺到了。」
「您與宇師兄在說些什麼呢？」方成好奇道。
？
他剛剛穿梭疊合空間，以超越凌駕理論速度的恐怖速率，回到了空涅恆域，回到了許湛殿內。
許賢師尊畢竟是師尊，竟能在此等情況面前，仍舊鎮定無比，他是萬萬不能夠企及的https://m.hetubook.com.com，更應該仔細觀摩，認真學習。
咕咚。
主殿之內，憑空衍生重重疊疊的空間。
「你且看吧。」
獃滯吧！腦袋發麻吧！
也許是因為……身為師尊的最後尊嚴。
宇神職急忙道：「師尊，但弟子有一點不清楚。若有超出自己認知的東西，該如何鎮定？」
宇神職擦拭眼淚，搖了搖頭。
咯嗒！
「東冥已隕落，東冥是叛徒。」
宇神職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
嘀嗒。
震撼吧！目瞪口呆吧！
下一刻。
「是風輕雲淡，不喜不怒！」
「是冷靜分析，細緻推敲！」
許賢沉聲開口，裝作風輕雲淡，緊緊瞄著宇神職，臉龐顯得有些肅穆。但實際上，許賢的真正心理是……
「遇事，萬萬不要亂心，務必冷靜鎮定。」
他本是有些不認同的，心有不情不願，他活的再久，總歸依舊是智慧生靈，有些主觀清晰，實屬正常。但通過師尊許賢這一場盡心竭力的教誨——
這些真相，他著實不吐不快。他的第一真傳弟子與他齊齊震驚，總好過他
和圖書自己獨自品味這些繁雜情緒！滿臉震駭的宇神職，終於勉強回神，苦笑不止。
許湛殿內，六道通往修行空間的門戶內，空蕩蕩的。只剩下主殿之內、許賢悉心叮囑宇神職。
「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這都成了什麼？真是辜負了為師對你的百般告誡！冷靜，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冷靜！」許賢語重心長，一點點贅述著，倒也不嫌麻煩。
許賢暗暗微笑。
身為弟子，當以師尊作為標杆！
「方師弟。」
彷彿醍醐灌頂，源自靈魂的悔悟。
「太什麼？」許賢一口打斷了宇神職的辯解，義正言辭道：「你是大弟子，為師對你寄予厚望，怎能找借口理由？心亂了，就是錯了。毋庸置疑。你知道為師得知這些，是什麼樣子？」
哪怕活了億億萬歲月，他也不曾聽聞如此震撼心靈的訊息。
師尊許賢，乃是一位經歷無窮歲月的無上！令師尊產生劇烈心緒波動？能是什麼事？難道方師弟創出了什麼驚世駭俗的壯舉？
一襲白衣的方成，臉龐溫和，帶著微笑。他如同統治永恆虛空的超然存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主宰威嚴，籠罩萬古。
宛若通徹洗滌，發自內心的慚愧。
許賢擺了擺手，眼眸浩瀚莫測，宛若遼闊萬狀的永恆虛空。他背負雙手，悠然望向許湛殿的巨門，慨然道：「神職，此乃晦澀難懂的心靈層次。懂了，悟了，即是成了。為師也——」
「永恆虛空，並非唯一世界。」
宇神職仰首流淚，情緒億萬，既是驚喜激動到了無以復加，也是震駭驚悚到了極致烈度！簡直不能自抑。
「師尊。」
「師尊，您說得對。」
空間之內，顛倒翻轉，好比天翻地覆。
下一刻——
宇神職急忙點了點頭。
「師尊，這是什麼？」宇神職一臉懵懂，只是有些疑惑，彷彿是一個尚且不知自己將要面對何等訊息的單純生靈。
永恆虛空、空涅恆域、許湛殿內。
「可是。」
啪嗒。
伴隨著宇神職的晶瑩淚珠，砸落宮殿地面，許賢也自主座上站了起來，邁步走向大弟子宇神職，痛心疾首地教誨：「神職，你自己仔細想一想，為師曾經是怎麼囑咐你的？」
恆星定格！颶風凝固！
許賢默默搖m.hetubook.com.com首，心間輕嘆：「方成啊方成，這就登臨了巔峰級？說好的百萬年呢？這才區區十年啊！我到底是收了一個什麼徒弟，竟然喪心病狂到了此等地步？簡直恐怖如斯。」
宇神職暗暗疑惑。
「獄族，來自永恆虛空以外。」
噗嗤！
宇神職的眼睛，瞪得溜溜圓。他的一雙眼眸——彷彿一道恆星驟然轉為即將燃燒聚變的超巨型恆星、宛若一道咆哮颶風猛然化作撕裂蒼穹的恐怖風暴！
叮。
許賢頷首，淡笑道：「恩。你能理解這一點，為師深感欣慰。」
許賢瞥了眼宇神職，輕嘆一聲。
「師尊。」
許賢輕彈指尖，演化一道訊息流，傳給宇神職。
這一個個真相，彷彿沉重無比的巨山，全數壓在許賢的心頭。任他乃是無上，也寒意貫體、毛骨悚然。但這些情緒，他不願在方成面前暴露。
這極其不正常。
披著湛藍袍子的許賢，端坐主座，神情恍惚不定，有著非常劇烈的情緒波動。
啪嗒。
許賢一怔，隨即震驚失態，磕磕巴巴道：「什，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啪嗒。
許湛殿外，有湛藍河流神異，潺潺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