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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遼東吉林邊境某個小城，向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坐在了一個賣早點的小攤里。

老闆聽向缺說完，愣了能有半天，因為這小夥子說的全對，一點都不差，當然了除了地窖里那窩蛇他不知道以外。

老闆一愣，伸出手指說道：「准了，准了。」

向缺撓了撓鼻子，含糊著說道：「啊，還行吧，你這怎麼回事啊？」

「好叻，稍等哈，馬上就給您上來。」老闆招呼了一句，隨後麻溜地就給向缺盛了一碗熱乎乎的豆腐腦，撈了三根大果子放在他桌子上。

賣早點的老闆就是小時候家裡的地窖招了一窩蛇，並且這蛇還帶了點事也就是俗稱的有點通靈了，可能是老闆小時沒注意沾上了，身上的陽氣被吸走了一些，於是導致常年體弱多病，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把那窩蛇給送走就行了。

「啊，你不是看見了么，胳膊上還扎著孝字呢！」

沒過一會，早點小攤外面一輛五菱和-圖-書宏光停了下來，走下個穿著黑衣胳膊上扎著孝布的人，三十幾歲腦袋上扣著個皮帽子，穿著綠色的軍大衣，看起來挺疲憊和苦悶的一個人。

老闆又是連連點頭，說道：「准了，准了。」

向缺頓時蒙逼了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五行缺木跟認一棵樹當爹有什麼關係？

老闆說道：「認識啊，這鎮子就這麼大誰不認識誰啊……哎，說來老高家也挺苦啊，從過年前開始家裡就死了兩個，年後人又死了一個，年前年後一家幾口人死了三，這算是什麼事呢！」

「老闆來一碗豆腐腦多放點醬，三根大果子（南方叫油條），一杯豆漿」向缺坐下來搓著手哈著氣伸著脖子跟賣早點地喊道。

「哦，好，好，你問吧！」老闆連連點頭。

因為凍硬了，卡住了！

向缺問道：「那人家你認識么？」

一天之後，向缺離開了陰曹地府回歸陽間，又過兩天他啟程離開西南區域和-圖-書進入遼東一帶。

向缺拍了拍老闆的胳膊，說道：「大哥，你這事我給你看完了，咱們在聊聊那辦白事的人家唄？」

東北的天氣，過了正月十五天也是嘎嘎的冷，三月末的天有的時候還是大雪紛飛的，特別是吉林和黑龍江一帶，氣溫仍在零下十五六度左右晃動著，到了晚上能達到二十幾度，你在外面撒泡尿，尿完了后褲子就不太好往回提了，為啥？

「哎呀，小老弟，你給我看看唄？」老闆有點著急的問道。

老闆一邊抽著煙一邊收拾著東西回了他一句：「嘎哈啊！」

老闆挺詫異的，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在外面多呆一會那都遭老罪了，這個時候你要真沒什麼事干那也應該是躺在炕上叼著煙搖著微信，只有傻比才會坐在外面。

老闆苦著臉，又拿出一包五塊錢的紅梅點上，仰望四十五度角說道：「以前小時候總有病我媽就給我找了個出馬的，出馬的大師說我五和_圖_書行缺木，然後我娘就讓我認了一棵樹做乾爹……從那以後我上學路過那棵樹的時候就說乾爹我上學去了，現在早上出門就說，乾爹我擺攤去了……但自從認了那棵樹當乾爹后，這身體還是不太好，咋回事呢！」

五菱開走以後，老闆就回來了看著還坐在破凳子上抽煙的向缺，有點不解地問道：「小老弟，你屁股這是凍住了么？挪不動地方了？」

早點的小攤，就是個用塑料布扣起來的大棚，擋風但是不提溫，人坐進來后仍舊感覺很寒冷主要以填飽肚子速戰速決為主。

十來分鐘之後吃完飯，向缺也沒著急走，掏出零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給自己點了根煙抽著。

「他家離這不遠是吧，你認識不的？」

向缺抽出一根煙遞給老闆給他點上后問道：「大哥，問點事啊？」

東北的一些人家，家裡都會蓋有倉房，並且倉房下都挖有地窖，這個地窖的用處就是用來儲存白菜，和*圖*書土豆，蘿蔔等菜來過冬的，但是農村的地窖比較願意招活物，像蛇，老鼠什麼的，並且一招就是一窩。

「啊，這麼回事啊！」向缺眨了眨眼，然後從剛才買早點的零錢里抽出一塊錢放回自己口袋裡，打量了老闆一會後他才說道：「你小時候家裡是農村的，靠山對吧？」

老闆叼著煙回頭打量了向缺幾眼，然後問道：「小夥子，你是辦事先生啊？」

向缺摩挲著下巴，想了下然後說道：「這麼地吧，你現在趕緊回以前的老家，去倉房的地窖里看看，地窖下面應該有一窩蛇，你呢也別動，拿幾隻小雞什麼的送進去，一連送三天，三天之後在倉房外面擺個香爐上了香，殺兩隻大公雞用雞血灑在門口，然後一路把血滴到山上去。」

向缺問道：「剛才來的那人，家裡有白事？」

「你家那邊的山裡有不少蛇吧？」

「唰」老闆拽過一個凳子，坐在向缺面前好像還來了興緻，掐滅了煙頭笑呵呵www•ｈetubｏｏk•ｃｏm•coｍ地問道：「哎，小老弟會看點什麼不？你給我好好算一下，我這命可能不咋好，總想找個出馬的給我看看，但看了幾個都不太准，你這水平咋樣啊？」

向缺愣了愣然後嗯了一聲說道：「剛過完年歇了挺長時間，我尋思出來找點事干，掙點錢花花。」

「老哥，給我來兩桶豆腐腦，一百根大果子，都給我搬到車上去。」進來的中年男子跟老闆喊了幾句，然後兩人就把東西抬到了五菱車上。

向缺舔了舔乾癟的嘴唇，拿起勺子就開始喝了起來，然後再就著一口大果子，吃下肚裏感覺熱乎乎的，相當舒坦了。

在東北的一些小城裡，無論是白事和紅事都有辦事先生，這個傳統還挺古老的，辦紅事的時候辦事先生會張羅著親朋好友入座然後烘托一下氣氛，有白事的時候呢辦事先生就告訴死人的家裡怎麼走正常程序，並且還懂點陰陽知識和出馬的東西（出馬就是算卦看相），但還達不到陰陽先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