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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瑞想了想，決定直說：「想奪冠很難，超喬丹更難，有球隊要把你換過去，肯定得送出球星做籌碼，或者選秀權，加上薪金空間受限，你的隊友實力不會太強。如果有另一名大牌球星搭檔，一旦不能奪冠，你的人氣會近一步下滑。因為那原本不是你的球隊，好好考慮一下吧。」

卡特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邁克爾，我昨天讓你下不來台，還生氣嗎？昨天我情緒有點激動，還請多包涵，這個時候，咱倆的關係可不能出問題。」

「我的計劃，是讓大家看到你無力的一面，這才是情懷的最高境界，中國有個成語叫『物極必反』。如果你像公牛時那樣擺出一副狂樣子，我打賭很多球迷都不希望看你贏球。反之，大家都會希望奇才奪冠，因為這是你最後一次。」楊瑞解釋說。

喬丹知道楊瑞喜歡賣關子，不再問，吃起了牛排。

「所以你有點不想在猛龍待了是嗎？」楊瑞問。

楊瑞也沒拒絕，只是沒在主隊更衣室里，而是找了個空閑的房間。奇才主場球館那些房間沒人用，楊瑞很清楚。

喬丹點了點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頭。如果手感火熱，一個高位擋拆他就能得分，迎著人急停跳投就行。

坐在沙發上，卡特感嘆：「傑瑞，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卡萊爾讓我多傳球，減少出手，分球權給里德、基里連科、哈普林他們，你覺得這是對的嗎？我沒人可以商量，只能問你，現在猛龍出問題了。」

現在對喬丹而言，戰績比面子重要。楊瑞說的沒錯，如果奇才這賽季奪冠，對他而言是完美的結局。楊瑞生氣是因為野心，這也正是他追求的東西，兩人利益是一致的。

喬丹放下刀叉，抬手打斷了楊瑞。「等等……我有些不明白，其他球隊都放精彩進球的集錦，你要放我在場上吃癟的集錦？這怎麼提升士氣？」

楊瑞道歉的同時也不忘點給喬丹厲害關係，這個歉意他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楊瑞微笑道：「總而言之，到時你聽了那首歌別在場邊哭了就好。」

「什麼辦法？」喬丹問。

「是啊，但我剛簽了頂薪長約，要走就只能要求交易，你覺得我該繼續留在猛龍嗎？」卡特苦笑道：「我想了和_圖_書很久了，和家人也商量過，我媽建議我問問你。」

卡特習慣了贏球，現在球隊變弱，他渾身難受。而且他也看不上多倫多，連續幾年他都是全明星票王，怎麼甘心在加拿大待一輩子呢？

麥克阿瑟說過「老兵永不死，只是漸凋零」，這句話在NBA球場上同樣適用。

奇才沒能立即走出困境，晚上，他們在主場86比89輸給了猛龍。

楊瑞接著說：「陣容最好也就這樣了，比起湖人、公牛、國王、小牛這些球隊確實差一些，但是有辦法可以彌補。我們走的是多點開花路線，配合好了對手不好防守，而且我想了個提升士氣的主意，或許有用。」

賽后，卡特幹了件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的事，隨便沖了一下澡就離開了更衣室，到主隊更衣室去找楊瑞聊天。

「傑瑞，希望你認真的告訴我，如果我加盟大城市球隊，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奪冠嗎？我有沒有機會超越喬丹？拿更多冠軍？」

喬丹暗罵楊瑞滑頭，心裏氣已經消了。

楊瑞微笑道：「打弱旅的時候，我會增加你的出場時間，安排戰術幫w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m•com你刷數據，保證讓你場均得分超過張伯倫。你手感好的時候也可以多投，就像對陣公牛那場。」

「說歌名，我回去聽聽。」喬丹哼道。

「你肯定很清楚，季後賽如果兩隊遇上，猛龍很難擊敗奇才。」卡特苦笑道。上賽季他還可以不把奇才隊放在眼裡呢。

「出了問題還贏奇才，我多尷尬啊。」楊瑞笑道。

「這要看你想要的是什麼。你有冠軍戒指，有MVP，不缺個人榮譽，在猛龍你可以得到最高的薪水和特權；如果你想贏球，想拿更多冠軍，那麼另當別論。」楊瑞微笑道。

楊瑞也切著牛排，喝了口果汁說：「接下來，我打算讓管理層收集你打球的視頻，從年輕到年老，大部分是現在的你在球場上受傷，或者拼盡全力卻失誤的視頻，然後剪輯一個素材出來，在季後賽重要比賽中播放。我還找了一首歌……」

文斯·卡特現在比喬丹還要迷茫，他這賽季數據下降到了21.8分4.4籃板3.7助攻1.1搶斷1蓋帽，和新秀賽季差不多了。

擊敗奇才的這場比賽，靠的也是邁克爾·里德的和-圖-書抽風，末節里德砍下16分，投中4個三分球，打爆漢密爾頓逆轉了比賽。

第二天訓練后，楊瑞找喬丹單獨去豪華西餐廳吃午飯，主動說合。

喬丹嘆道：「我沒這麼小氣，只是我覺得這套陣容，奇才沒法奪冠。我現在場均也只有19.1分，剩下的比賽不多了。」

不同的人，不同的時候，對這句話也會有不同的理解。最通俗的理解是，英雄們都會老去，人們永遠都記著他們年代時的英雄偉大舉動，卻在英雄們老去的時候逐漸將他們遺忘。

猛龍全隊場均五人得分上雙，卡特是隊內頭號得分手，但是媒體、球迷全都對他很失望，覺得他已經不如麥迪、科比了。

這種事最好不要讓媒體拍到，記者一定會說卡特不信任里克·卡萊爾，事實也的確如此。

「那可不好說，最近一個老頭剛翻唱了這首歌，就把原唱比下去了，他唱的特慘，連原唱的歌手都聽哭了，我不騙你。」

「好吧，我現在又有點反感你了。」喬丹嘴上這麼說，心裏是有些贊同楊瑞的。

「或者說是季後賽宣傳手段吧，需要你做出一些犧牲，讓所有人hｔｔps://ｗww•ｈｅｔｕｂoｏk•coｍ.ｃoｍ感受到情懷，讓所有球員意識到這賽季必須贏，拼勁全力。」楊瑞正色道。

「季後賽的時候吧，現在保密，不然沒效果。讓球迷們看到你真摯的情感最好。」

不想被遺忘，正是喬丹復出的動機之一。現在炒作「英雄遲暮」，的確最能激起人們的情緒。

拿破崙曾經形象的說：「我有時像獅子，有時像綿羊。我的全部成功秘密在於：我知道什麼時候我應當是前者，什麼時候是後者。」

「只要能贏球，你說什麼我都配合。」喬丹切著牛排，頭也不抬的說。

胡蘿蔔加大棒，一個都不能少。從「強制」到「全身投入」，才能激勵發揮人的最大潛能。如果只是大棒，不會讓人信服，因為誰都不願一直吃虧，被壓制。

「這怎麼可能呢？」

他第一次奪冠的時候，球迷支持率最高。人們為什麼支持他？因為他連續三年輸給活塞，第三次被虐哭了，那種為贏球而不懈努力的態度，想贏卻贏不了的心情都讓球迷感動。

不過現在他已經成了猛龍隊的象徵，如果從一而終，球隊最後也許會給他立雕像。想走的話也沒那麼容易，肯定要和管理層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