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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里的宇宙多得是，一個宇宙放一個，他能複製無數份。

只見他想了想又說道：「要不，還是叫『完殺』吧，正好同音『玩沙』。」

富奸反而愣了，不明所以。

「白學者。」歐米伽抱著孩子道。

歐米伽笑道：「是自然的力量，但也是文明的力量。所謂神級文明，便是在掌控自然上，達到了看起來如同神一般的程度。」

一旦這個信息改動完成，剎那間致孕之沙會不可避免地對某個觀察對象進行一次致孕。

歐米伽心中一凜，連忙鬆開富奸，自己退出數十米。

很快，靈歌子完好無損地出來，經過心理測試，他的心態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鈴鐺卻回道：「收進來了，但它自我複製了一份。也就是說，這個收容物本身可以自我繁衍。跟電話亭一樣，提前判定自己會消失，於是誕下子體，寄生在歐米伽的左眼中。」

鈴鐺道：「在它面前，死了就是死了，不存在復活。」

從這個收容物身上，白歌第一次知道，信息是可以有形化的。

被封鎖其中的富奸，視野上是完全黑暗的。

「死亡並不可怕，沒有信仰才可怕。你一直提到的神級文明，到底是什麼？」富奸問著，他終於有好奇心想去了解神級文明。

「什麼？」白歌錯愕。

白歌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把腦洞里這個wｗw•hetｕｂｏｏｋ.cｏm.com放回去會怎樣？」

富奸也抬頭望天，可他什麼也沒看到。

富奸只見周圍的人都在急速消退，很快附近除了歐米伽以及她的兩個孩子，便再也沒人了。

只因為在他的感應中，察覺到收容物出現在歐米伽身上了。

歐米伽一怔，神色複雜地看著兩個帝國血脈的嬰兒。

「你下去吧。」

這裏已經建好了基地，適宜富奸的環境已經被調整完畢，各種高科技設備下，他想死都難。

「如同神一般的文明……原來我的能力真的是神級文明所為，我明白了，難怪我無法控制這種力量，璐璐也沒有任何指引，原來這根本就不是璐璐賜予我的……」

那些人驚慌失措，但沒有說求救之類的話，反而喊道：「太陽，我想成為太陽！」

「社長，收容物在他的左眼裡，跟他神交發現，他的左眼每當周圍有人死去后，便會看到一些無法形容的點。」靈歌子道。

「雖然它是通過為其他物質生殖而留下種子的，但一個宇宙只可以存在一個它，只有當一個它消失，被致孕最多次的目標身上，才會出現下一個它。」

白歌唔了一聲，也就是說，他現在其實可以瘋狂複製這粒沙子。

此時在白歌的腦洞里，致孕之沙依舊在富奸眼中。

白歌看了歐米伽兩眼道ｗｗｗ.hｅｔubooｋ•ｃom•ｃom：「說不定這倆孩子，是該原始文明的人投胎轉世呢。」

「真空中借的能量，這類似量子漲落了，它不用還的嗎？」白歌問道。

大地上很多人看到了這幅奇景，從來都是聽說隕石天降的，從沒想過還會有東西自地而發，直衝雲霄的。

一時間各種遺言嘈雜不已，富奸驚慌地左顧右盼。

人的引力場範圍，就是它的信息點接受範圍。當範圍內有人死去，其「生」的信息被改成了不存在。

「新投放的會存在，老舊的則自我毀滅。」鈴鐺道。

那是全封閉的黑暗牢籠，光會被隔絕，連電磁波都進不去。

這樣的牢籠帶著他一路升天，直接朝著衛星而去。

白歌：「……」

被神秘未知的力量拽起來，他們竟然第一時間留下了帶有宗教特色的遺言……

「很好，帶著你的孩子退遠點，我要回收它了。」

「這……」白歌第一反應是：「好險沒有寄生在我這裏。」

「第一次出現代價是消耗信息的收容物，它的信息深度是不是比勺子還厲害？」

白歌沒再理她，而是放開了牢籠一角，讓靈歌子進入其中。

歐米伽從容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也不用死這麼多人了。我的工作已經做完，接下來是神級文明了。」

鈴鐺道：「另外我一定要糾正一點，它並沒有消耗和圖書信息。『生』的信息變得不存在，應該說是副作用。信息並不是消耗品，它致孕消耗的能量是從宇宙真空中借的。」

鈴鐺道：「沒有，單論信息深度，勺子依舊是第一。」

致孕之沙在人身上，那麼它的觀察手段就是人的觀察手段，人可以通過注意力來小範圍影響它的致孕目標，但絕對不可能阻止或延緩致孕效應，強行阻止的結果，就是自己懷孕。

其實他心裏也在困惑，為何璐璐給予了他這種能力，卻讓他幾乎無法控制呢？

「也就是說，它根本不是什麼讓人輪迴成其他東西。相反，它的存在，是讓死者『永死』。致孕導致的新生者與死者無任何關聯。」

「這就是神級文明？這種無形的牽引明明是璐璐的權柄。」富奸驚道。

這個幾乎說不清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富奸說完了他的情況，歐米伽耳邊出現白歌的聲音。

「解析一下特性，鈴鐺。」

「璐璐啊，您到底有什麼用意……我真的不知道啊，請指引一下我吧。」

白歌滿臉古怪，又是這樣，收容物最牛的地方，有的時候不是它的主要功能，反而是其代價上。

富奸釋然地笑了，他接受了這種說法，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為自己的迷茫和無力做出解釋。

很快，歐米伽也被超越者帶走了，她和富奸都被放到了衛星上。和*圖*書

白歌挑眉道：「它是可以被摧毀的？」說著，看向歐米伽。

白歌打發走靈歌子，自己終於靠近了富奸，心念一動，將其整個拉入了腦洞里。

只見他的同胞們，立刻擁簇過來，但還是戒備地看著歐米伽。

而在現實宇宙里，也有一顆致孕之沙在歐米伽眼中。

「不還的話，宇宙又有什麼辦法？」鈴鐺道。

富奸在歐米伽的鉗制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終於還是吐露出了自己的情況。

「可以，打碎這顆沙子就行了。不過最好別這麼做，一旦歐米伽身上的這粒沙子被毀，那麼之前生殖過的人、骨頭、衣服、石頭，乃至太陽，都可能成為下一粒沙子的寄宿體。」鈴鐺道：「沙子寄宿的對象越大，越堅韌，則沙子就越堅韌，接受亡者信息的範圍也就越大。所以歐米伽還屬於觀察能力低效的對象了，一旦讓沙子寄宿了太陽，引力與電磁波就是太陽的觀測能力了。」

剛說完，白歌突然愣住，猛地扭頭看向歐米伽。

或者說，信息理論上萬能，物質的本質也是它。

白歌點點頭，勺子首先是無消耗的，其次各種特性都是真正的絕對性，除了效果不咋地以外，單論信息深度簡直無物可比。

「什麼情況？收容物沒收進腦洞？」白歌皺眉道。

說著，看向蒼穹。

他什麼也沒看到，只要將目光定格到早早躲m.hetubook.com.com開的歐米伽身上。

「如果我死了，富奸你可別忘了！」

突然，他身邊的人彷彿被一雙雙無形的大手捏住，急速地離開他。

「致孕之沙什麼的太難聽了，我估計我用不上它的致孕功能……」白歌說道。

也就是說，「完殺」可能才是它的主要功能，致孕反而才是副作用。

就好像他只是這個能力的傀儡。

它設定自己是個點，那就是個點。

當清理掉周圍的雜人後，無數的原子聚合起來，開始在富奸身邊形成牢籠。

但那又如何呢？

「我是月亮，我是月亮！」

「換句話說，你以後殺人，帶著歐米伽，可以做到『完殺』，即任何非信息級復活皆不可能成功。」

鈴鐺說道：「這並非是個概念體，它也是有形的，是一粒沙子。這粒沙子為了保障自己在宇宙中不滅絕，會自我複製留下後代，哪怕自己消失了，後代也會覺醒，成為新的致孕之沙。」

鈴鐺道：「它可以接受亡者信息，我這裏說的就是『信息』。在宿主附近死去的智慧生物，其『生』的信息會被它取走，成為不存在。這是它致孕的最基本條件，因為信息不存在多寡，所以死一個人就能致孕一次。致孕一塊石頭與致孕一個宇宙，沒有代價上的高下之分。」

「致孕能力，有什麼用呢？」白歌想著。

土著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教義里從未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