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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已經徹底了解。

前者是包含了所有可能，後者是所有可能都沒了。

邪神之軀的莫名規律，也越發基態起來。

力量被分為兩份，但兩個都是他，白歌想操控哪個就操控哪個，相當於做了個備份。

所謂一切凝聚態，就有點類似於永凍蝴蝶的狀態，只不過永凍蝴蝶是物理上的一切粒子再無區分。鐵原子、氫原子進去了，都成了同一種原子。

也就是說，時間長河保障了終焉雖然可以結束一切，但並不會真的結束整個宇宙，整個時空就是個孕育終焉的過程，這個過程是有著豐富內容的。

沒有秩序，又永恆不變，正是一切的基態。

「怎麼做……到底怎麼做……」白歌腦中颳起風暴，極力地去想象那種狀態。

「我知道你的意思，基值嘛，這是個參量，我就算不斷地刷基值，理論上也需要不知道多少億年重複不停地基增。」白歌說道。

白歌暗自奇怪，難道猶格知道它有心靈堅壁？

鈴鐺說道：「生命是加劇宇宙熵增的罪魁禍首。如果混沌只是混沌，終焉來臨的時刻會趨於無限遠，但混沌擁有意志后，它存在、運動，一切事件都相當於走向終焉，且永不可逆。」

但是，如果通過混沌這條路，將邪神之軀演化為終焉基態，就可以消滅其他三柱神。

於是乎，他將一具分身封印進卡牌，扔進腦洞，心靈入駐另一個。

白歌啞然失笑。

所謂終焉，即是前三柱神的基態。

白歌看向時間長河的盡頭，決意去試試能不能成為終焉意志。

「你是怕了嗎？」白歌問道，他很奇怪這個時候出來有什麼意ｍ.heｔｕｂoｏk•ｃｏm.ｃoｍ思？怎麼不幹脆高冷到底？

可以叫它「終結」，也可以叫它「基態」，亦或者……名為「歸零」。

白歌打算先從這裏開始試探一下，畢竟這裏剛好處於規律都開始基化，但還沒有完全基化的時間段，基值尚沒有達到最大。

「由這一點可以想到，奈亞每一次發揮它混沌的職權，甚至說它每一次思考，每一次行事，都在增加某個值。這個值用熵來命名不貼切，畢竟這是正常規律領域的稱呼。我們可以叫它『基』，『基』就是孕育第四柱神的養料，當『基』值達到一定程度后，終焉就誕生了，混沌歸於基態。」

他畢竟還是捨不得「混沌繼承人」就這麼基化了，混沌與終焉，他都想要。

繼而知道自己的意志比三柱神還要無解的多，很可能可以抵抗終焉之地的基化。

白歌暗自點頭，千萬年、千萬年地跳躍，不斷地迫近「規律死掉」的時間段。

「不過就算知道又如何，我並沒有辦法得到它，這東西根本沒有可能領悟，這就不是個學習的事，也不是個架構的事。」白歌說道。

在這裏，正常、畸形、莫名規律都變得僵硬。

白歌看著這幾乎完全由莫名規律構成的身軀，不禁笑道：「你終於來見我了，猶格索托斯。」

白歌艱難的架構某一種混沌力量，甚至於架構完后，莫名規律並沒有立刻轉變，還保持那個樣子。

然而，就在距離真正的終焉還有六千萬年時。

可是一旦誕生了終焉意志，尤其是這個終焉意志還會一種無法阻擋的時空漫遊，那就不同了。

讓邪神和_圖_書之軀達到最終極形態，與阿撒托斯已經決定好的終焉融為一體，成為那沒有思想的終焉之地的意志。

「說干就干，再分身一次就是了。」

「確實不是架構的事，你無論怎麼架構，都是混沌的一種形式，而非終焉。」鈴鐺道。

他知道猶格什麼意思，這個宇宙看似有個終焉，實際上這個終焉不會「動」，就沒威脅。

「我的身體和靈魂，一旦進入那裡，就會歸於基態。那我也就成了那裡的一部分，但是有什麼用呢？難道我就成了終焉？奈亞、猶格不也是歸於那裡了嗎？」白歌思索道。

鈴鐺道：「你說的死，不是混沌之軀的基態，死是在增加混沌的基值，然後這身體會復活，這也是在基增。基值最大時是怎樣的，我們根本不知道，甚至連『基』這個名字也是剛剛取得，它的定義是阿撒托斯對終焉的孕育度。當這個基值達到最大，就是孕育度滿了的時候，即一切終焉的降臨。」

「所以啊，這種規律我無法讓它成為自己的道。」白歌苦惱道。

披著微光的面紗，像是個憑空出現的瘦長影子。

白歌頓時說道：「我會在身體和靈魂都基態化，與終焉融為一體后，偏偏思想不基化，成為唯一可以思想和運動的『終焉意志』。」

鈴鐺道：「第四柱神在誕生之前，是同時存在於前三柱神之中的。而你的邪神之軀，已經是混沌了，只需要令其達到終焉的狀態，你就是終焉。」

它是前三者的歸宿，是一切的終焉。

頓時坐不住了，終於現身來阻止自己。

熵也一樣，它或許正是第四規律在正常ｈｔｔps://ｗｗｗ•heｔubooｋ.cｏm•cｏｍ領域的表現形式，或者說熵增的不可逆過程，便是一個終極結果孕育的過程。

白歌無語道：「我死了不就死了嗎？雖然這是分身，但我難道要把分身弄死，然後再進入？」

一個人形的剪影突然出現在白歌面前。

事實上這隻是猶格索托斯的化身，它隨手創造的一具舊日之軀。

……

基值最大化對於邪神而言並不是死了，所以白歌過去並不會死，他若沒有心靈堅壁，會永遠凝固在那，不再思考。

這種說法是沒有問題的，混沌、黑暗、無名之霧正是孕育終焉的溫床，沒有這三個，終焉是不可能出現的，阿撒托斯直接先孕育終焉，完全沒有意義。甚至於終焉也沒有意志，因為終焉的意志也是死寂，所以第四柱神不會是個有思想的神。

混沌的無序變得越來越穩定，或者說混沌一會兒一個樣子的「活躍」開始枯萎。

鈴鐺暗道：「我們一直認為它沒有對你出手，但現在想來，應該一直都有。我們現在知道，邪神是不會死的，除非基化。所以猶格對你的出手，應該全是心靈上的打擊，只不過被你全盤無視了，所以之前我們以為它沒動靜。」

通過這一點反推，或許就可以知道，繼「混沌」、「黑暗」、「無名之霧」后，應該還有第四柱神。

「白歌，不要去那裡。」猶格的化身說道。

白歌想來也是，猶格是擁有剝奪他人思考等能力的，很可能對自己用了但卻被豁免。

更關鍵的是，它絕對一直在關注自己，眼看自己在這種規律開始枯萎的階段前行，身體不斷趨於基態，可心靈意志卻始終不變和_圖_書，時空漫遊的能力也沒有絲毫減弱跡象。

白歌頓時眼睛一亮。

「換句話說，『死掉』的混沌，就是終焉。」

白歌有可能將終焉的力量帶到過去，讓本該存在終點的東西，從起點就開始出現。

白歌對自己使用了混沌裂變，他一下子如同哈斯塔一樣，分成了兩個。

彷彿一部電影，應該結局是世界毀滅，結果觀看者從第一秒就看到一片黑幕，然後快進到中間，還是一片黑幕，到了結局，依舊是一片黑幕。

他要的是絕對位階，而非基態，基增是手段而非目的。

可不就是毀掉了阿撒托斯的夢。

混沌黑暗無名之霧皆可指向終焉。

白歌一怔，看向時空，他早就發現時間長河終點的「一切凝聚態」，卻一直沒意識到，那就是基態，阿撒托斯已經定好了。

果然，自己的邪神之軀開始變化了，這種變化說不清道不明。

猶格化身說道：「第四柱神不該存在思想，你會毀掉阿撒托斯的夢。」

還是那個比喻，如果混沌是一本字典，架構混沌力量相當於寫一篇文章。但是基增意味著紙越來越少，當這張紙比筆尖還要小時，就寫不了任何字了。

用熵來表達，只是一種比喻。

而只要他能想得到，鈴鐺就會立刻想到。

同理，那裡的一切也不可能運動，不可能回到「過去」，來到現在這個時間點。

它終結了混沌，達到絕對無序，它終結了黑暗，達到知無可知，它終結了無名之霧，達到萬物歸寂。

可偏偏他有心靈堅壁，豁免思想上的干涉，基化是這裏的規律到終點的現象，相當於物理上的熱寂，可畢竟不是絕對特性，是不可能擊破心靈hｔｔｐs://wwｗ•hetｕbook•coｍ•cｏｍ堅壁的。

鈴鐺道：「奈亞、猶格無論身體還是意志，都歸於基態了，但這不是絕對信息啊。規則的化身，邪神是不死的，之所以說奈亞、猶格『死』在那裡，是因為意志也基態后，不會再思考，相當於死了，身體不會再運動，也相當於死了。可這對你來說不會死，因為你有心靈堅壁。」

「但是這個宇宙有時間長河，在時間的終點，那一片虛無中便是阿撒托斯孕育出第四柱神的時候，那裡就是基態的。」鈴鐺道。

時間長河導致過去現在未來都存在，歸寂的三柱神只是終點那裡歸寂，而過去未來，還是可以自由行動，貫徹邪神意志。

這等於把一部電影整個毀了，如同寫本小說只有三個字：「全書完」。

只不過，在時間長河的終點，那裡連正常、畸形、莫名規律都凝聚態了，混沌、黑暗、無名之霧也凝聚態了，全都不分彼此，相互打亂統一成一體。

但偏偏白歌有更強的時空漫遊能力，只要他能思考，就可以強行回到現在的時間點，到時候他就是帶著究極之軀，終焉意志，降臨這裏了，成為本不可能發生的異數。

他剛剛跨越到終焉之地前一億年的地方，宇宙幾乎是一片靜止的廢墟，這裏熱寂已經發生，僅剩的是三柱神規律尚沒有完全基化，大約還剩一億年才會徹底終焉。

混沌的無序與終焉的無序是有區別的。

就好像用量子疑雲代表混沌一樣，這隻是說明混沌在正常領域表現形式，就是量子態。

混沌已經被奈亞佔了，白歌現在作為混沌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除非弄死奈亞，否則永遠都只是奈亞之下。

「可是邪神分身是不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