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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托馬斯·沃森儘管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見多識廣的他看見對方從司徒南和羅伯斯說話的態度上一眼就看出，司徒南必然在這家公司享有特殊的地位。

「啊？！……哦！」托馬斯·沃森深呼吸，鎮定下來，心想連華爾街的信託大王自己都見過，幹嘛要在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面前失態呢？

「氣死我了！這個老傢伙自稱是代表計算製表公司的代表，一進來提出和我見面，說計算製表公司有一筆很好的投資要和羅伯斯證券公司合作，我便許了他。

想到這裏，他不卑不亢地說道：「托馬斯·約翰·沃森。一個從17歲就開始推銷的銷售員，有過輝煌，有過落魄，43歲了，依舊一事無成，現在是計算製表公司的一名銷售經理。先生。」

司徒南看著對方臉上驚訝的表情，微微一笑，「我叫史東尼·威廉，是這家公司的老闆，不過不常來。現在是不是該介紹一下先生你自己了呢？」

托馬斯·沃森即時介紹道，把他的產品性能的優越性一一列舉，主題始終不離開「提高辦公效率」。

「先生，要不到我的辦公室去談談？」司徒南道。本來這些事用不著他操心，不過對於能混進羅伯斯辦公室的這個推銷員司徒南還是蠻欣賞的，想到剛好沒什麼事，心血來潮便想認識一下這個有些滄桑的男人。

托馬斯·沃森心裏被這些問題糾纏著，一時忘記了說話和圖書。

不，他就是個推銷員！見鬼的，我這麼忙，那有空去理會這個見鬼的推銷員！」

「是的。小沃森很頑皮的。」托馬斯·沃森在司徒南逼視下，下意識地說道。

「什麼事啊？」司徒南走了進來，發現辦公室內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表情有些委屈，那有些花白的鬍子看起來有幾分滄桑。面對羅伯斯的突然發難，他依舊保持著微笑，彷彿這點辱罵在他看來雲淡風輕，早就經歷多了。看到司徒南進來，他有些驚訝，但還是友好地點點頭。

「好的！」林一民恭敬地退了下去。隨著這段時間，他接觸到公司的情況越多，心理的驚訝就越大，儘管只是看到了威廉財團的冰山一角，但已經讓他目瞪口呆了，他必須要儘快地熟悉公司的情況，而且還要把在學校學到的知識轉化為對司徒南的助力。

「托馬斯·沃森？你的兒子也小托馬斯·沃森嗎？」司徒南突然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只見他眯著眼，用手摸著下巴，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托馬斯·沃森，似乎想到了什麼。

說起來還有些故事，幾個月前，司徒南忙著成立威廉金控的事，當時的辦公室還在羅伯斯債券公司，在沒有搬到威廉大街。有一次經過羅伯斯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裏面有人大聲說話。

羅伯斯意猶未盡地說道，有些憤怒地盯了那個浪費自己的推銷員，心裏把門口外的秘書問和-圖-書候了一遍，都沒查清楚對方的來歷，堂堂羅伯斯證券公司的總裁的辦公室竟然被一個推銷員推銷上門，傳出去有些丟臉。

看見林一民轉身離去，司徒南突然想到了什麼，林一民叫住：「等一下，一民，順便問一下羅伯斯，問他關於計算製表公司的談判進行的怎麼樣了？必要時可以做出一些讓步。」

開始時，我們談論都是關於投資的事，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後來這個傢伙提出要為我們提供他們公司生產的計算器，打孔機之類的辦公設備，還說得天花亂墜的，說得像是個推銷員似的。

真正的無紙化辦公司徒南曾經都用過，托馬斯·沃森說的再好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不過倒是非常賞識對方在自動化辦公的方面的見識。

司徒南擺了擺手，「還有一個問題，可能有些不禮貌，但我這個做生意有個習慣就是非常關心自己的合作對象，通過了解對方的簡歷來判斷對方是否可信。

不過單憑這幾點還不夠，還要詳細地把這個傢伙的底細查一遍。打定主意的司徒南一點也不介意問題的唐突，開始不斷地追問托馬斯·沃森的經歷。

當他走進離著羅伯斯辦公室不遠的另一個辦公室的時候，心理驚呆了。儘管房間布置得很「簡陋」，門口也沒有秘書，只有一個冷峻的保鏢似的男人站著，但托馬斯·沃森看著司徒南年輕的身影，心裏不爭氣了加快了心跳，ｗｗｗ.heｔｕｂooｋ•ｃｏｍ•coｍ剛剛門口那塊銘牌還在他腦子裡閃爍著——董事長辦公室。

「好了！沃森先生！」

「這樣說吧！沃森先生，我正好開了家新公司，需要一批大量的辦公設備，如果你能說服我的話，這個單子就是你的了！」司徒南誘惑地說道。

托馬斯·沃森坦然地說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說出這句話了，雖然現在混得不好，但潛意識裡，他認為自己還沒有發揮自己的潛力，他可以干出一番大事業。這種信心他一直都沒丟掉，就算是在坐牢的那段歲月里，他仍然堅信這點，儘管大部分人過了40歲都不會再有創業的念頭了。

「原來是這樣啊！」司徒南微微一笑，又看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只見他穩穩地沙發上，神態自若，剛剛被羅伯斯揭穿了自己的小把戲有些尷尬，但很快一閃而過，臉色就恢復了正常。

他的秘書正要衝進來，卻被司徒南攔住了。

「怎麼，威廉先生，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托馬斯·沃森問道，他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要扯到自己的兒子身上。此刻，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叫史東尼·威廉的人很奇怪。

這個年輕人是羅伯斯證券公司的董事長？是了，一定是這樣，不然剛剛跟羅伯斯說話的態度不會那樣的隨意！他找自己幹什麼？他有什麼目的？

卻沒想到，到頭來才發現對方是個小小的銷售經理，根本沒有得到投資談判的授權，所謂的投ｗｗw.ｈetuｂｏoｋ.com.ｃom資談判只是一個幌子，如何讓羅伯斯不生氣呢？他感覺自己被戲弄了，加上這段時間「亞歷山大」，脾氣顯得特別不好。要不是司徒南進來打擾了一下，他剛剛還甚至想打電話都計算製表公司去投訴呢。

「我不想再見到你！滾！你這個騙子！真是浪費我的時間！」羅伯斯氣沖沖地打開大門，大聲說道。

準確地說，我更想了解的是你這個人，可以說說你嗎？我非常好奇是什麼樣的經歷成就一名傑出的推銷員？」

情緒恢復過來的羅伯斯不客氣地把司徒南和那個推銷員趕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由於要把羅伯斯證券公司的股權納入威廉金控，很多工作都要羅伯斯忙活，這正是他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要不是對方打著計算製表公司的旗號根本不會見到羅伯斯。

「沒什麼，隨口問問而已。」司徒南得意一笑，心裏早就笑開花了。死纏爛打的推銷員，辦公設備的公司，老托馬斯·沃森，小托馬斯·沃森，司徒南開始確信對方可能就是IBM的開創者——托馬斯·沃森！

「好了，兩位，我不管你們是誰，沒有好的理由的話，請不要打擾我工作！」說完羅伯斯沒好氣地颳了司徒南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道，「還不是你這個甩手掌柜經常變花樣，讓我這個做小的忙死忙活。」

「希望事情順利吧！如果不行的話，就只好另起爐灶了，只要能挖到托馬斯·沃森那個傢伙hetubook.com.com，IBM還是自己的！」司徒南想道。

在這個銷售還沒有像前世那樣成熟發達的時候，一個有著傑出推銷能力的員工，在司徒南看來是寶貴的，他的財團正缺乏一個具有強大銷售能力的領導人。

「沒問題，威廉先生，我們公司的產品質量非常好，特別是我們剛剛生產的新型打孔機大大地提高了公司的辦公效率。你看，這裏還有對面美林證券公司的訂購我們計算製表公司的打孔機的證明呢？可以讓我演示一下嗎？不過要等一會，我可以馬上讓人把機器送來……」

現在還沒有IBM這家公司，不過它的前身計算製表公司（簡稱CTR）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闖入司徒南的視線，他才想起來這家未來世界的藍色巨人。

「計算製表公司？」林一民心裏打了個問號？他剛剛接手司徒南的秘書工作不久，還不大清楚，不過作為一名下屬應該做到恪守本分，不該問的不問，這些問題等到工作上手了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此人真是個推銷天才！司徒南看著托馬斯·沃森滔滔不絕的樣子，心裏嘆道！如果不是前世見慣了自動化辦公，對時下的辦公設備部怎麼看得上眼，司徒南沒準還像別人一樣為托馬斯·沃森的「花言巧語」怦然心動呢？

嗯，羅伯斯一直對這家公司垂涎三尺，所以對這個自稱是計算製表公司的代表報以很大的熱情。

這人真夠厚臉皮的，可惜他趕上了一個不好的時機，司徒南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