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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作者: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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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繁榮 第136章 南下的心

第四卷 繁榮

第136章 南下的心

「這個很難說。如果政局平和的話,十年內,從國內移民數百萬,南華的統治根基就會變得牢固。再過十年,估計國力也會發展到不俗的階段,至少會是南洋很重要的一股勢力。也可能會有波折,畢竟那些土著人還是佔大多數,南華要收服他們不容易。」
她有個想法沒說出來,就是孔祥熙對他弟弟宋子文的成就很吃味。孔祥熙是個很驕傲的人,現在他的成就比不上直愣愣的小舅子,心裏暗暗憋了一股氣。當然,這隻有宋靄齡這個枕邊人才隱隱感覺到。
「誰說的?」
「愛新覺羅先生?」載灃一愕,又點點頭,看了看一派洋氣的林一民,感覺這個年輕人作風新派,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不卑不亢,沒有什麼尊卑作風。
載灃點點頭,覺得這林一民說話挺真誠的,那目光不像作偽。有理有據,談得是實際利益,沒許下空洞漂亮去的承諾。
這話說到載灃心裏去了,辛亥那樣,北京政府權力和平交迭,滿清皇帝主動讓位,載灃是有功勞的。退位后,他不在干涉政治,安心在天津租界做個富貴閑人,與世無爭,一般而言,沒人再來刁難他。
林一民暗暗點頭,畢竟是做過「皇帝」的人,身上真有那麼一點氣勢。
載灃拿起林一民遞過來的投資計劃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越看越驚訝,裏面不少措施都跟他曾經攝政時候搞的清末新政類似,不過南華的決心就大多了,而且沒有歷史包袱,可以從容規劃。
這個載灃可真是個有錢人,據美華公司估計,他的身家至少有三四千萬。其中在滙豐銀行里存有一千多萬存款和大量財寶,在美華公司的存款也高大一百多萬,在其他外國銀行的存款也不會低於百萬。
不僅是你,其他人我也推薦過他們投資南華,也找過曹錕吳佩孚將軍他們,京津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可以是我們尋找的合作對象。
宋靄齡點點頭。現在宋家的兄弟姐妹,幾乎各有各的事業,在母親只會吃齋念佛的情況下,宋靄齡這個大姐大對下面弟妹的控制力明顯下降了。
林一民自通道,心裏冷笑:這載灃也未免把南華的信譽看得太便宜了吧?
對這個林一民,載灃也知道不少,知道此人很吃得開,跟外國人關係密切,好像還是南洋的那些華人來著?
好像對南華的前途有些樂觀,宋家和海外的華人關係很好,而且現在無論是宋家還和*圖*書是孔家都從中收益,在感情上,不免有些偏頗。
林一民心裏想道。
「林先生,裏面請!我們王爺馬上就出來了。」一個瓜皮帽馬褂打扮、腦後掛著常常的鞭子的男人把林一民請進雅緻雍容的房間,看樣子那男人是個高級家丁,不過身上的那股濃濃的奴味讓林一民微微皺起眉頭。
林一民心裏想道。
不過,他還是耐下心,隨口問道:「多少?」
我當時驚呆了,就好像當初我們在美國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工業飛速發展的城市一樣。整個城市都是華人,他們說你們那裡的粵語,我不太聽懂。
「這個要看你投資多大了。十萬八萬,我們看不上眼。百萬以上,我們會稍微重視。千萬以上,我們會考慮一下。如果超過一億,恭喜你,我們會列為重點保護對象,並把你當成我們的合作夥伴。」
心道:看來這傢伙應該是個開明西化的人,不想自己見到的那些軍閥土財主,他們熱衷大戲,吱吱呀呀地把班子請到家裡,非唱個三五天不足不可。
張鐵林諂笑道。
「嗯。去是一定要去的,至少得去看看,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你覺得呢?老婆大人。」
孔祥熙笑道。
林一民離開后,孔祥熙夫婦陷入沉思。他們被林一民描繪的前途打動,又捨不得已經在國內開創的事業。
或許是看透了這個國家爛透了吧!
「見教談不上,只是有個小小的建議。」林一民認真道。
「交通部部長,南華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原本就是一個大財主,產業無數,現在可能更一發不可收拾了。聽說南華的鐵路計劃就是他主持的。」
說完,林一民起身離。
「一千萬不多,最好三五千萬。」林一民大言不慚道。
他遲疑了一會兒,不卑不亢道:「你好,愛新覺羅先生。冒昧拜訪,打擾了。」
真的難以相信在海外,竟然有一華人主導的先進城市。他們只用了十年的時間,就開創了一片大事業,這氣魄膽識,嘖嘖!」
不過,現在都過去了,自己這個昔日顯赫的權貴還比不過人家這些勢力龐大的傢伙呢。
林一民說完,又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列出了南華的幾大投資項目,包括鐵路、鋼鐵、礦產,土地等等,還有南華的工業化計劃簡介。
不過他不想把話說得太僵,又笑了笑:「信任是建立在長期的合作上的,需要時間的積累。你的擔心,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理解。所以我建議你,先派人去考察一番,然後從小額投資開始,試試水,再確定日後要不要真正大投資。」
聽說是因為他無能,比較好駕馭,所以才被慈禧太后交予大權?
載灃心裏想道。
「真是個奇怪的人,一群人!」載灃聽到門口的汽車響,知道對方已經離去了。
「有話直說吧!」載灃道,心道:這個傢伙原來是為了錢來的。
孔祥熙分析道。
「我是來找你借錢的!」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騙你,美華公司那麼大,南華一個國家,能到處去騙錢嗎?我們的原則是,只認錢,不認人。只要有錢,哪怕是殺父仇人想投資,我們也歡迎。」
連少爺都出手了,還要自己在國內拉攏投資,可見南華的建設規模是多麼龐大。
想到這裏,心裏忍不住激動澎湃。
宋靄齡有主見,見識不凡,是難得賢內助,家裡的大事都離不開這個女人。
載灃放下投資計劃,不置可否,打量林一民一眼,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宣傳融資還順利嗎?」
「好吧。我真正的想說的是,希望你去投資南華,那裡大興土木,機會很好。我沒有惡意,只是希望彼此有愉快的合作而已。」
「嗯。我相信你行的。」宋靄齡點點頭,鼓勵道。這個女人一向殺伐果斷,認準的事情就決不罷休。
「也好!」孔祥熙愉快地接受了妻子的建議,他看了看白白|嫩嫩的妻子,輕撫一把,取笑道,「往後真去了南洋,夫人你可要晒黑了。不過,黑有黑的韻味。」
「那打擾了。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話,可以跟南華使館的商務參贊嘉道理先生聯繫。」
或許潛意識裡還是認為那些是「棄民」「亂民」,朝廷的江山也是這些人推波助瀾搞垮的。
林一民合上雙手,十指交叉,一臉坦誠地看著載灃。
宋靄齡也有些激動,從中看到了巨大的利益。
「剛剛不久前接觸一個自己找上門來的遺老,現在又要去拜訪真正的遺老,看來南華真的很缺錢啊!」
她沉吟一會兒,抬起頭,看著孔祥熙那圓潤的臉,從丈夫的眼睛里看到一股野心,心道:自己的男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很市儈圓滑,但心裏還是有一番抱負的。
「老婆,你說我們要不要也下南洋?」孔祥熙問宋靄齡。
「還行!有不少人都有意向了,他們準備派人去考察,美華公司已經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他們做好了全程安排。相信他們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
夫婦兩人都受過高等教育,在美國的頂尖學府留學過,眼界開闊,不會像一般人那樣寧願保守,現在正是他們事業起步不久的時候,實力遠遠沒有達到後來的權傾天下的那種地步。
林一民心裏感嘆。
現在這個傢伙居然開口要一千萬?載灃不能淡定了。要不是知道對方的來頭不小,他還以為這個傢伙瘋了!
「呃?」載灃一愣,看著林一民那不想作偽的表情,真想一巴掌刮過去。本來他料想,如果借個三五萬,就直接給了他,三五十萬就考慮考慮。
「聽說石油公司的大老闆黃仲涵是南華的高官,很有勢力?」宋靄齡問道。
「哦!那應該沒假了。」
「哦?」載灃臉色一斂,眼神有些嚴肅。借錢這個詞有很多種解釋,難道這個傢伙想威脅自己?
當時其他皇族都在竄竄不安,生怕這小命不保的人物落入自己腦袋上的時候,最後載灃去了。
林一民自通道。
打量房間布置,既有古色古香的傢具也有時髦的外國進口電器,特別是留聲機那金燦燦的大喇叭,讓林一民眼前一亮。
真正讓載灃崛起,受到賞識的應該是八國聯軍侵華,好面子的德國威廉皇帝要清廷派出皇族去柏林謝罪。
他捨不得放棄這個機會,接到林一民的邀請后,他的心早已經有答案了。不過一貫謹慎的他沒有倉促作出最後的決定。
「嗯。」林一民隨口應了一聲道,坐了下來,臉色淡然。端起精緻的茶杯,呷了一口那上好的龍井茶,心情不錯。
看這個林一民一副商人做派就知道,南華的那些人可能就像他說的那樣,只認錢不認人了。
載灃不是袁世凱的對手,還被人認為是蠢貨軟蛋,但他的寬容開明贏得了很多讚譽。
「王爺,最近他們還找了不少富貴人家,南洋的地產確實很便宜,京城的一些活不下去的奴才,正有南下的心呢。」
「嗻!」張鐵林躬身伏下。
見他臉色稍霽,繼續解釋道:「你可能也聽說了,南華打下大片領土,要消化這些土地,沒有大量的資金是不行的。資金方面我們已經有所準備,只是希望找到更多的投資,越多越好,有錢大家賺嘛!
當然,如果你能貸款給我,我很高興,也樂意支付讓你滿意的利息。」
但這隻是一般情況,如果萬一某天政府要對他下手呢?租界和-圖-書是個不錯的庇護,不過這個林一民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多做一個選擇也不錯,好像南華的投資前景真的不錯,值得一試。
從他進來,就發現這裏的人的做派跟前朝差不多,幾乎讓他以為現在還不是民國呢。
京津是北洋的勢力,南方江浙、兩廣自成一體,老孫被人擠掉了,蔣蔣更加不想有生之年的回國,他的把兄弟陳果夫還在上海為幫人打工還債呢,民國應該不會再有向歷史那樣的所謂四大家族了。倒是宋家竄起得早,活得更滋潤,連帶孔家也發展得不錯,但想歷史一樣,軍政財相互勾結聯合,機會很渺茫。
「張鐵林,你覺著這事靠譜嗎?」載灃招來家裡的高級奴才,問道。
他微微一笑,迎著載灃的目光道:「聽我說,今日到此,不是謀財害命的,剛才說借錢只是個有趣的說法而已。
想到這裏,載灃神色一凜,問道:「我把錢投資南華,萬一南華坑了我怎麼辦?」
子文還告訴我,棉蘭還隱藏不少東西,就算是他也不大清楚美華公司在南洋到底隱藏多少秘密。
「前朝的時候,廣州伍家被政府逼迫,家破人亡,不過還是順利地轉移了部分資產到美國,剛好趕上美國的工業大建設,他們的投資獲得豐厚的回報。愛新覺羅先生,為什麼不給自己多留條後路呢?」
今天他突然出現在家裡,會有什麼企圖呢?
「這樣啊,沒想到旗人也要下南洋了?真是……」載灃臉色一黯,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這樣吧,你去賬房支十萬大洋,走一趟南洋,買個農場試試水,看看是不是像他說得那樣好?」
「子文!」
「說得也是。荷蘭人在南洋存在了幾百年,既然他們能打敗荷蘭人,再差也不會比荷蘭人差吧。」
「南華能打敗荷蘭人真是不簡單,荷蘭人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現在打下一百四十萬多平方公里的國土,現在南華拚命地在國內招工,南華的發展估計還會更快吧?老公,你說十年後,南華會發展成怎樣呢?」
孔家在京津的發展速度雖說不錯,但距離孔祥熙的野心還有很大的距離。而且目前看來,國內的局勢一點沒有可以讓孔祥熙一飛衝天的徵兆。
說到這裏,孔先生一臉羡慕。
「去你的,死鬼!你見過新加坡的英國變成黑人嗎?」宋靄齡白了丈夫一眼,這無老虎難得一現的嬌媚讓孔祥熙小心肝一顫,心就酥了。
「我考慮一下。」
載灃心裏輕https://m.hetubook•com.com嘆,調整心態,平靜而睿智的目光落在林一民的臉上,微微一笑:「不知林先生有何見教?」
宋靄齡道。
「棉蘭發展得很不錯,確實不錯,比天津還要繁華。美華公司在當地建了很多工廠,有鋼鐵、石油、飛機等先進的產業,比國內任何一個城市都要生機勃勃,這可能是他們打敗荷蘭人的原因吧。
「林先生,幸會幸會。」一個三十多歲,一臉富態的男人走了進來,腦後也拖著跟長長的鞭子,又粗又亮,估計平時沒少花功夫保養,不然不會連鞭子看起來都比別人有富貴氣質。
「上次你跟子文去過棉蘭,感覺那裡的情況怎麼樣?真有林一民說得那樣好嗎?」宋靄齡問道。她想知道更多關於南華的消息。
「這是件大事,我們最好問問子文的意見,他對那裡的情況更了解。」宋靄齡建議道。
他的表現可圈可點,不卑不亢贏得了德國皇帝的讚賞。載灃成功的外交出使,在一群庸庸碌碌的皇族中表現出色,被慈禧看重,得到重用。
「這個笑話不好笑!」載灃嚴厲地盯著林一民,目光中有種壓迫感。
對此她很關心,如果丈夫能得到南華高層的賞識,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局限在商業。和孔祥熙睡了那麼多年,她自然知道,這個八面玲瓏的男人更適合混官道,現在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難得的是,他看得開,不用上朝後,爽快地回家做富貴閑人了。
如果沒有很好的契機,哪怕孔祥熙攀上了閻錫山,想在北洋軍閥一手遮天之下出頭是很難的。
孔祥熙興奮道。
「請說!」載灃好些好奇,看著林一民眼神有些玩味,想聽聽這個一點也不客氣的年輕人的想法。
接到孔祥熙從天津發來的電報,宋子文馬上回復,讓他們到上海詳談。……
他就是前朝的攝政王,末代皇帝傅儀的生父愛新覺羅?載灃,一個真正的大貴族,與生俱來的富貴氣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他個人雖然作風西化,在一堆腐朽的遺老遺少里,算是開明的人物,但對於海外的華人觀感不太好,更準確地說是態度冷淡。
林一民笑道。
放在二十年前,自己一介小民能跟皇帝般的人物打交道嗎?
載灃在天津租界的大量房產、商鋪,他自己住的這家府邸,價值就不下千萬。如果再算上,隱匿的田產和其他財寶,林林總總加起來,三四千萬的估計已經非常保守了,絕對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至少北洋政府就沒有他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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