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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作者: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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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輝煌 第157章 尷尬 之夜

第五卷 輝煌

第157章 尷尬 之夜

更讓唐季珊屈辱的是,司徒南不屑和唐季珊說話,說話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唐季珊趕走。
文人對錢可能不太感興趣,至少表面上不會熱衷討論錢,但對文字、作品天然敏感,王庚抖出司徒南的小秘密果然吸引了兩位美人的注意力。
「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哼!」王庚搖搖頭冷笑道,如果剛才唐季珊不識趣,他不介意出來教訓他,好讓自己有機會在司徒南面前表現一下他這位上海駐軍司令的威武。
唐季珊一見面就被司徒南一頓訓斥,臉上火辣辣的痛,又驚又怒。驚的是嘉道理花園的主人居然認識自己,卻對自己態度反感,怒的是,他居然如此無禮,開口就訓斥自己,自己怎麼說也是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人稱茶葉大王,卻被司徒南視若無物,怎麼不讓他氣惱?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司徒南看了看陸小曼和阮玲玉談話滿是興奮的樣子,笑對王庚道:「林小姐性格沉穩踏實,安靜有主見,而陸小姐就活潑多了,偏偏碰上你這個沉悶之人,難免會被冷落。」
林徽因和陸小曼驚訝地看著剛才一幕發生,心裏細細回想,剛才司徒南冷眼看唐季珊的時候,那氣勢真的很嚇人。和剛才和顏悅色,溫良儒雅的表現形成強烈反差,沒看唐季珊一句話都沒說,就被嚇跑了嗎?
司徒南見阮玲玉擺脫一個中年男人,來到自己身旁,而那個男人似乎不死心,還跟著過來,卻給司徒南冷眼盯著,一時之間猶豫放慢了腳步,最後還是走了過來。
這幾家子,形形色|色的面孔,錯中複雜的關係,司徒南暗暗看在眼裡,有些好笑,有些無奈,劇情夠狗血,後來被人拍成電視劇,成為後世人津津樂道的民國往事。
此刻身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般的嘉道理花園,賓客們非富即貴。人物不多,場面也不喧嘩,但都頗有背景,顯赫無比,平時自己交的那些名人名流。和這兒的人物一比,https://www.hetubook.com.com似乎差了檔次,就算自己在北洋政府稅務部做官的父親也未必有能耐進入嘉道理花園。
陸小曼想討好徐家老爺不成,卻意外得到張幼儀的禮貌對待。張幼儀對陸小曼似乎沒怨恨,卻對林徽因態度冷淡。
「這事你怎麼沒告訴我啊?」陸小曼瞪了王庚一眼,有些埋怨道。
「好。」王庚二話沒說,應了下來。有司徒南吩咐,如果唐季珊或者其他什麼人不識趣,不用王庚出手,要收拾唐季珊的人多得是。而且根本不用盤外招,用堂堂正正的商業手段就足以讓唐季珊破產。
看來王庚還沒有死心。司徒南心想道,也沒鼓動他去收拾那個「姦夫」。王庚是君子,以他的智慧,他的手段,他的能力,如果他想,足以有無數種辦法讓某人身敗名裂或者生不如死。
陸小曼心裏很不舒服,司徒南的話似乎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和忙碌的林徽因相比,她陸小曼不就顯得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嗎?
然而,他們的抵制沒有什麼卵用,拼音、簡體字、橫向書寫排版規範、白話文等一整套現代漢語已經在社會上普及開來了,司徒南和宋美齡控制的上海報業集團控制了全國幾家大型出版社,在推廣漢子普及和規範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原來大國崛起那本奇書是你寫的?拼音和簡體字也是你……」
徐家老爺心情不錯,在張幼儀的引薦下,他剛才和美華電氣的許舟洋進行一次短暫而友好的見面,還見到了上海市長楊永泰,徐家的燈泡廠報上了美華電氣和市政府的大腿,生意會越來越紅火。
唐季珊打心裏很是仰慕阮玲玉的,看她電影就被她的風采迷得心痒痒的。好不容易擠進嘉道理花園,碰見阮玲玉自然要好好施展一下手段了。
「說的也是。」王庚附和道,點點頭也笑了。
「吟詩作對。把酒言歡,或許能留下幾段佳話,但真正推動社會進步的還是做實事的人。恭m•hetubook•com.com喜你們,你們已經找到了實現人生價值的途徑。」
他一走,氣氛就輕鬆多了。張幼儀暗暗鬆了口氣,幫著徐家老爺和司徒南搭話。
當著別人的面說些話,阮玲玉感覺害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他只是做了一件穿越者基本都會做的事罷了,沒什麼好驕傲的,說白了還是因為自己不適應,反過頭來改變社會,讓它變成自己熟悉的樣子。
可惜那小妞態度冷淡不說,還被嘉道理花園的主人打臉了!
「哦!」陸小曼應了一聲,卻沒把心裏的想法露出來。
司徒南很討厭唐季珊,阮玲玉不知道什麼原因,司徒南不說,她也不會追問,更不想去逆司徒南的意。因為她相信,司徒南不會害自己。
他們討論建築、工業、建設之類的話題,陸小曼並不感興趣,卻要保持耐心聆聽,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唐季珊那個所謂的茶葉大王,和在江浙贛粵湘滇數省經營茶葉種植、加工、運輸、出口、銷售一條龍的南華糧行相比,差距不是一般大。
更讓她生氣的是,王庚居然附和司徒南他們的觀點,一點都沒留意到自己的妻子可能已經被他們幾個工作狂無意中冷落了。
「你就是徐志摩的父親徐家老爺?」王庚像是譏笑的問候道,他盡量把語氣放得淡然,心底的厭惡還是壓抑不住露了出來,好像在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教子無法的某某啊!正好碰見了,我要好好跟你理論理論」。
而林徽因面對張幼儀似乎有些心虛,站在她身旁的梁思成及時給以妻子安慰。他扮演配角,角色雖安靜,卻有點漁翁得利的勝利快|感。
陸小曼感覺自己被林徽因比下去了,卻無從反駁,只能暗暗生氣,原先對司徒南還有好感,現在反而覺得司徒南好為人師的面目可憎。
司徒南笑著搖搖頭,看了看同樣驚訝的梁思成,雲淡風輕地道。
「因為司徒先生一向不在乎所謂的名聲,也不喜歡出風頭,名聲飛揚反而會給他帶來困擾和-圖-書和麻煩,所以認識他的朋友都不會和別人亂說。你經常和胡適見面,胡適不也沒告訴你嗎?」
「其實沒什麼,只說了幾句話而已。」阮玲玉道。
司徒南立刻化身夢想導師。給林徽因夫婦灌上心靈雞湯,毫不吝惜對這對新人夫婦的讚美,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旁邊的陸小曼一眼。
「胡適不地道,不夠朋友,不敢來見我了。」司徒南笑罵了一句,心裏還補充了一句,「差點沒監守自盜!」
王庚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不為已甚,對司徒南點點頭,「失陪」離開了。
張幼儀的心情就沒徐老爺那麼好了,儘管有些尷尬,她還是在司徒南和王庚面前露出笑容。
聯想到司徒南一向有識人之明,王庚隱約意識到自己的婚姻要悲劇了。
「事務所接了很多重要設計項目。加班是常事,周末就到學校上課。」林徽因笑了笑,又感慨道,「本來在美國學建築時就覺得功課很多,為了提高成績就讓自己忙碌起來,沒想到回到國內工作,就忙了,甚至沒時間給朋友寫信。」
王庚臉上肌肉微微抽搐,有些事不用點明,只是沒想到還傳到司徒南的耳朵里。司徒南這樣說,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儘管說得很委婉,卻說出了他們夫妻性格不合的矛盾。
心裏暗暗奇怪,在見唐季珊前,司徒南就告誡過阮玲玉,如果他日碰到一個叫唐季珊的男人就不要理會他。阮玲玉聽司徒南的話,只是沒想到唐季珊今晚在家裡,當唐季珊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阮玲玉態度就冷淡下來。轉身離開,沒想到唐季珊還是跟過來,結果惹怒了司徒南。
阮玲玉暗暗感動,她告訴司徒南聯華電影公司看好劇本一夜風流,拍攝電影一夜風流的資金也快準備好了,就不用司徒南投資了。司徒南無所謂,這隻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的產物。
林徽因告訴司徒南,他們夫婦平時除了忙於建築事務所的工作,還抽時間去大學講課。
「性格不合也可以說是性格互補,不完全是壞事www.hetubook.com•com。怕就怕一方不接受現實,不肯妥協,執意打破原有的東西,去追求她渴望而得不到的東西。」司徒南道。
陸小曼還是有些不高興,王庚從來不和她討論工作上的事,她也不關心王庚的工作。但沒想到王庚知道那麼多東西卻瞞著她,還是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剛才那是華茶公司的唐老闆?」陸小曼拉了拉王庚手臂。小聲問道。
「今晚要不是司徒先生邀請,我和徽因可能還要在辦公室加班,給一家學校設計圖紙呢。」梁思成補充道。有點婦唱夫隨的感覺。
司徒南無意炫耀什麼,岔開話題,問起林徽因夫婦的工作狀況。
國內建築人才匱乏,建築事務所的其他同事也有到學校兼職的經歷。
事實也是如此,司徒南、王庚、林徽因夫婦都算是職場的工作狂,唯獨陸小曼沒有工作。
為了逗陸小曼高興,見司徒南放得開,沒有反對的意思,王庚就把司徒南的光輝事迹抖了出來,把司徒南是美華基金會的創始人以及美華基金會推動拼音和文字改革,促進政府實施四年義務教育都說了出來。
「梁先生可沒少罵簡體字,我可不敢輕易露面哦!」
「見過王將軍,某便是徐申如。」徐家老爺心裏氣啊,或許是年紀大了,皺紋多,臉皮比較厚,給人的態度禮貌友善,被王庚嗆了一句,臉上還是沒露出火氣來。
司徒南和王庚走開,離開那幾個女人的中心話題,像他們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圍著幾個女人轉,還要去應付其他賓客。
然而,才稍稍疏解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張幼儀和徐申如走了過來,雙方見面,氣氛顯得有說不出來的尷尬。
命運真是奇妙的東西,有些人註定要命中相遇的,糾纏阮玲玉的唐季珊、張達民已經出現或者即將出現在司徒南的視野里。司徒南可不想悲劇重演,那會讓他沒面子。
「我不在上海,你多照顧她,免得她笨笨地被人欺負了。」司徒南不忘拜託王庚道。
梁思成有些不好意思,他父親www•hetubook•com•com對簡體字沒好感,老一輩的文化人都討厭和抵制簡體字,這很正常。
「那個傢伙還敢糾纏你。你告訴我,我收拾他!」司徒南問阮玲玉,關心道。
徐家老爺感謝司徒南上次送孫子的禮物,司徒南便問起怎麼不帶小朋友過來做客啊?嘉道理花園是歡迎張幼儀母子過來做客的。
反而是王庚,他在這樣的場合里如魚得水,走到哪都得到別人熱情的招呼。
司徒南太無禮了!也太霸道了!
司徒南一直愛護張幼儀,雖然和徐家老爺沒太多話題,卻流露出對徐家的友好態度。
可是還沒等開口,司徒南就冷冷道:「唐老闆把茶葉生意做到上海最大不容易,一路以來多得賢妻幫忙才有今日成就,而我不喜歡有人把嘉道理花園的小公主捲入別人家的是非,打她主意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司徒南告誡道。
有趣的是,今晚的嘉道理花園註定是個尷尬之夜。碰見陸小曼的時候,徐家老爺在王庚那受了冷臉,他又把冷臉甩給陸小曼。
「沒事就好,你為人單純,要記得。有點錢的中年大叔、遊手好閒的富二代,這兩種人最喜歡做的就是玩弄有點名氣的女人,但是一有事,這些傢伙個個都不頂用。我最看不起這些人了。」
王庚心中一沉,沒有說話,長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我不能圍著她轉,也不舍動手對付她。但願還可以彌補,不然小人得逞。」
陸小曼的「煎熬」沒持續多久,和司徒南的交談就告一段落,轉移到時下最時髦老少皆宜的話題上——電影。
陸小曼驚訝地看著司徒南,見司徒南點點頭,她明媚的眼睛又睜大了不少,小嘴微微張開,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在台上唱大戲其實和拍電影沒什麼兩樣,都在演戲。
司徒南興趣缺乏,關於電影的話題卻引起陸小曼和林徽因的興趣,她兩向阮玲玉這位女明星詢問拍電影的事。尤其是陸小曼,這個女人常無聊跑去戲院唱大戲,好消耗她富裕的情感,打發無聊的日子。
王庚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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