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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

作者:藍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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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抱美而歸 第四章 物歸原主

第八集 抱美而歸

第四章 物歸原主

「這些人都和現在的領主有一筆帳要算。」獨眼司沃德捏緊著拳頭,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在拉托維,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只是大部分人都太過膽小,不敢公然和那個傢伙對抗。」
幾十公里的路,他們整整走了三天,第三天傍晚到達了目的地,拉托維僅有的三座小鎮之一,克莉絲汀家的祖宅所在的莫羅姆鎮。
馬羅尼克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原來的主人是一頭棕熊。
用不著馬羅尼克下令,十字弓手們也都明白,此刻應該做些什麼,就看到他們紛紛舉起十字弓。
獨眼司沃德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完全說實話。他的人馬有明暗兩套,明的就是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人,暗的又分成兩隊,一隊潛伏在拉托維剩下的幾千平民之中,另一隊則已經離開了這片土地,以傭兵團的身分四處冒險,順便積累戰鬥力。
「加上我總共有一百五十七個人,在過去的十年之中,我一直在訓練他們,只要給他們裝備精良的武器和護甲,戰鬥力絕對在馬魯的騎兵團之上。」
有了武器,接下來自然是訓練,司沃德雖然擅長練兵,這些士兵訓練得也確實不錯,但是他畢竟更精通正面交戰,對於伏擊偷襲這類戰法,只是略有所知。
當初在聖城的時候,卜哥就詢問過克莉絲汀,有什麼人絕對可以相信?
克莉絲汀的那位表兄也被抓了起來,果然如同眾人預料的那樣,這個傢伙在卧室裏面開了一條密道,密道一直通到山腳下,出口用一堆岩石隱蔽著,不過他從密道裏面一出來,就被附近的士兵發現了。
突然一聲尖銳的呼嘯朝他迎面而來,托爾也不多想,挺起長矛就是一擊迎上。
兩傷一死一逃,勝負已經非常清楚。
那十幾條獵狗瘋狂地撲上去撕咬,可惜它們面對的是沒有血肉,身軀用鋼鐵和木塊製作而成的對手,傀儡們根本就不受影響,每一個傀儡都拖著三四條狗,朝著大門走去。
其中的一個傀儡搶先到了門口,它雙臂一抬,將沉重的門閂抬了起來。
那兩個騎士微微一愣,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他們的胸口和脖子,飆射出兩股血柱,他們呆愣愣地用手去摸,臉色頓時變得惶恐起來。
對波賽米亞王庭,卜哥確實不太放在眼裡。
克莉絲汀還是領主的時候,領主府在薩格勒城,這裡是拉托維最大的城鎮,也是拉托維的中心,小城的正中央最顯眼的那座豪宅就是領主府,但是自從克莉絲汀的表哥篡位之後,就把領主府搬到了旁邊的一座山上。
吩咐完手下四下布防,獨眼漢子回到洞里自我介紹道:「我叫司沃德,曾經是克莉絲汀的騎士,因為受不了馬魯的排擠,所以憤而離開了,等到我聽說克莉絲汀被馬魯出賣的消息已經晚了。
老頭一個勁的點頭,他顫抖著想從床上爬起來。
這座寂靜的城堡轉眼間變成了生死相搏的戰場,到處是喊殺聲,到處是刀劍碰撞聲,到處是臨死之前的慘叫聲。
老頭一把接過藥丸,想都沒想就扔進了嘴裏,因為他也清楚,眼前這位所說的一切如果是真的,肯定不會害他,如果是假的,他也拖不過去,與其慢慢地痛苦而死,還不如乾脆一些。
另外三個傀儡立刻轉了個身,迎了上去,這些傀儡動作遲緩,想要打到對手確實不容易,但是用來做肉盾卻是再合適不過。
一看大事不妙,那個大劍騎士猛劈了幾劍,將司沃德逼開,扭頭就跑,他根本不走門,而是掄圓了大劍直接劈開牆壁。用雙手大劍的人和用戰斧的人一樣,全都是力量型的武者,城堡裏面那些房間的牆壁,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脆弱的薄板。
「我正在想,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來偷襲,原來是你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走廊的盡頭站立著四個騎士,為首的騎士手持雙手大劍,渾身散發著森冷的氣勢。
當他看到自己被包圍的時候,居然慌亂地一個勁說道:「放了我吧,我會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錢。」
可惜就是這樣一塊世外桃源,此刻卻顯得異常蕭條。
以他們幾個人的實力,就算沒有路,想要上山也不困難,馬羅尼克在前面開道,巴米爾負責斷後,四個人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劍光朝著他的頭頂直刺而下,城堡之中總共有六個騎士,一上來就被馬羅尼克射殺了一個,另外四個也已經露面,只有一個還未曾出現,顯然這個陰險的傢伙,一直躲在旁邊伺機偷襲。
他轉身將滿腔怒氣發泄在剩下的那個騎士身上。
守衛城堡的士兵欺負平民還可以,真的讓他們打仗,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膽量,連衝進城堡的敵人有多少都一無所知,看到局勢不妙,全都想著逃跑。
這就是他們儘管知道城堡裏面有六個騎士,仍舊敢強攻的緣故,因為有巴米爾這個幻術大師在。
就在那兩個騎士思索著破解幻術的對策的時候,突然他們聽到身後傳來「噗」的一聲輕響,牆壁上多了一個洞,這個洞只有筷子粗細。
從老人的嘴裏,巴米爾很快就勾勒出了拉托維的實力圖。
「東西多了。」胖游商說道:「我收購得最多的就是野味,這裏靠海,可以引海水煮鹽,捕獲的獵物用鹽腌制之後,或是風乾,或是熏制,處理的辦法多得是。山裡還有香菇、松菌,也能晒成乾貨。我一年還會來收一次藤黃和生漆……」
就在四個傀儡爬上城堡圍牆的時候,馬羅尼克已經帶著二十個十字弓手越過了壕溝。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托爾,在出發之前托爾已經召喚出了附體魔甲,站立在城堡門前的他,就像是一尊血色魔神。
一個月的訓練顯露出成效,斧子手和十字弓手互相配合著向前推進,一手持劍,一手持盾的士兵則沖入房間和殘餘的敵人貼近廝殺,而在隊伍的最前列,獨眼騎士司沃德和托爾這兩尊煞神瘋狂地殺戮著。
只聽到一陣弓弦的輕響,一排勁急的箭矢朝著他們迎面而來。
對馬羅尼克來說,二十五分鐘絕對已經夠了,他悄和*圖*書悄地摸近了城堡。
那根重矛至少有十公斤,渾身上下全都是用精鋼打造而成,被這樣肆無忌憚地揮舞起來,簡直就像是在拆房子,不管是樓梯還是牆壁,全都被攪成碎片。
藥丸一過喉嚨,老頭就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心口散發出來,渾身上下的酸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司沃德用的是雙劍,他的劍法如同穿花的蝴蝶,盤旋飛舞,輕靈翔動,美的妖嬈,也美的致命;托爾的長矛則大開大闔,根本沒有什麼招式,完全是狂劈亂砍。
「你們要找的老頭,就住在裏面,聽說這個老頭以前也曾經風光過,可惜現在過得挺凄慘的,全靠一個獨眼龍照顧著。」一邊說,胖子一邊看了看四周:「你們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其實米羅找我,讓我帶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來了,這裡有大事要發生。
「是誰?」房間裏面頓時傳出蒼老的聲音:「我這裏可沒什麼東西。」
之後這位表兄也曾想過做個好領主,可惜他的名聲已經臭了,在拉托維,連小孩都知道,是他出賣了原來領主,自然而然地將之前的橫徵暴斂歸罪於他,克莉絲汀則被認為是受到了蒙蔽,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
匡當一聲巨響,沉重的門閂掉落在地,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大門被徹底撞開了,身穿著血鎧,手持血浪長矛的托爾,邁開大步衝進城堡。
「外面的空氣比較清新,不像洞里,讓狗熊住過,不管怎麼清理,總是帶著一絲臭味。」馬羅尼克打趣道。
一邊是浩瀚的大海,另一邊是連綿起伏的山巒,這就是拉托維,也是克莉絲汀曾經的領地。
馬羅尼克取出一張地圖,指指點點說了起來。
雖然獨眼漢子沒有說他的弟弟是誰,不過巴米爾仍舊能夠猜到。克莉絲汀被出賣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騎士在為她戰鬥。
不過此刻並不是他發愣的時候,馬羅尼克連忙彎腰撿起他的弓,退到壕溝之中。
司沃德這個技巧性的騎士,只能眼看著仇人揚長而去。
這間破屋子有一人多高的圍牆,巴米爾也懶得再動用魔法,踩著托爾的肩膀就爬過了圍牆,不過他落地的時候,稍微重了一些。
這頭熊的運氣實在差到了極點,居然遇上這群實力高強的傢伙,馬羅尼克甚至沒有用他的弓,從箭壺隨手抽了一支箭,就把那頭棕熊刺死了。
巴米爾豎著耳朵在聽,這問題他是替卜哥問,拉托維和他們將來的領地靠得極近,雖然當中還隔著兩塊領地以及一些屬於波賽米亞王國的土地,但是這些土地,早已被他們內定了下來。
看到老頭這個樣子,巴米爾也有些過意不去,隨手從口袋裡面翻出一個瓷瓶子,打開塞子從裏面倒出兩粒藥丸。
「你注意到了嗎?那個老頭一路之上都暗中留下了標記。」馬羅尼克走到離洞口十幾米外的地方輕聲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四個傀儡一躍而下,徑直朝著大門衝去。
而馬羅尼克就不同了,他小時候在拉波爾部落裏面長大,拉波爾人來去如風,最擅長偷襲,長大之後,他又常常孤身一人,所以接取的任務,十個裡面就九個是靠伏擊和偷襲來完成,所以在這方面的造詣,絕對把司沃德拋得老遠。
血光中一條黑影衝天而起,此人實力超絕,人還沒有到達最高點,就強行中斷了躍起之勢,身體一折,一劍直劈了下來。
老人說不出那六個騎士的實力,他只知道其中有一個騎士,比老主人聘請的那四個騎士都要厲害。
這個胖子還非常健談,走路的時候嘴裏一刻不停。
巴米爾並沒有感到奇怪,盜聖米羅早已經說過,夜影裏面數量最多的,就是小偷、盜賊、走私販子之類見不得光的人物。
「你知道雅格勒老人住在哪裡嗎?」巴米爾隨口問道。
可惜他遇到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轉眼間所有的哨兵全部被無聲無息地拔除乾淨。
劍光一閃,馬羅尼克頓時被劈成兩半,不過那個偷襲的騎士絲毫沒有感到高興,因為劍上傳來的感覺告訴他,劈中的只是空氣。
除了交通有些不太方便,這塊土地絕對稱得上世外桃源。
這一次再也用不著翻牆,讓托爾背上老頭,打開房門,幾個人張望了一眼,看到四下無人,立刻就竄了出去。
獨眼漢子走到門口喊道:「把傢伙全都收起來,這隻是一場誤會,你們小心警戒四周,我和裏面的人有事情要談。」
「你挺受歡迎的嘛!」巴米爾說道。
城堡裏面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一百五十多個雜牌士兵,換上鱗甲拿上軍用武器,頓時變得煥然一新,真有幾分正規軍團的味道,只是這支軍團的規模稍微小了一些。
看到偷襲的騎士逃跑,隱身躺在旁邊地上的馬羅尼克鬆了一口氣,這恐怕是他箭術大成之後最危險的一次。
安頓下來之後,巴米爾這才不緊不慢地詢問起拉托維的近況來,雖然他們事先已經從夜影那裡買到了一些消息,但是拉托維畢竟只是一個偏僻的群山領地,幾任領主全都屬於沒有什麼大志的人物,根本沒有人會關心這裏,所以夜影出售的消息之中,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並不多。
其他的人根本沒有護具,甚至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手裡拿的不是獵刀就是打獵用的小弩。
巴米爾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終於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他從口袋裡面取出零零碎碎的一堆東西,迅速組裝起來。
「我們進山。」巴米爾或許在智謀方面比不上那隻兔子,但是他很擅長進行決斷,這也是卜哥離開之後,讓巴米爾擔當首領的原因。
克莉絲汀想了半天,只說了三個人,第一個就是這位老管家。
不過馬羅尼克並不打算放棄這次突襲,他期望城堡裏面的人,不把這當作一回事,因為狗經常會亂叫,有個風吹草動或者有兔子之類的小動物跑過,都會引起這些畜牲的警覺。
「我看見了。」巴米爾說道:「不過我不在意,看那老頭的凄慘樣子,絕對不可能m.hetubook.com.com是現在那個領主的死忠,所以我猜,他留下那些標記,是給另外一個人看。領我們來的那個胖子,不是說了嗎?有一個獨眼龍在照顧他。」
正如那個胖游商所說,老頭也曾經風光過,眼光自然不淺,憑這粒葯的藥效,他立刻猜測出,眼前這位的身分絕對不簡單。
「何必自己去找?讓他來找我們不是更好嗎?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那個獨眼龍前來。」巴米爾笑道。
對獨眼司沃德的信心,巴米爾和馬羅尼克都不置可否,一個好的騎士未必懂得如何練兵,就算懂得練兵,也未必擅長以弱敵強的戰鬥。
身為當地人的雅格勒老人,當然對這裏的情況瞭若指掌。
「需要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嗎?」馬羅尼克問道。
讓馬羅尼克在數十米外的鎮口守著,他則和托爾隱身轉到了房子的後面。
馬羅尼克搶先問道:「你的手裡總共有多少人?」
馬羅尼克的箭很准,也很毒,他用來射殺這些哨兵的,是一種有著又寬又薄鋒刃的箭矢,只要射中咽喉,立時便會切斷氣管,讓人連喊叫的聲音都發不出就死去。
到了牆根底下,傀儡們伸展長臂攀爬起來,它們爬得很輕鬆,因為它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被製造出來。
獨眼騎士司沃德花費十年心血訓練的結果,終於顯露了出來,一個月之後,這一百五十幾個人隱約透出了一絲精悍之氣。
他成功了。
等到克莉絲汀被出賣,克莉絲汀的表兄篡奪了領主的位置,四處聘請魔法師的時候,那位魔法師將此人的所作所為在魔法師圈子裡面四處傳播,自然沒有人願意應聘。
就在這個時候,值班的士兵已經跑了出來。
「門口風大,還是裏面暖和。」巴米爾半夢半醒似的說了一句。
巴米爾並沒答話,而是走到正門口,徑直推門進去,一進去就把門隨手關了起來。
而此刻走廊盡頭的戰鬥也已經分出勝負。
克莉絲汀的表兄是個異常謹慎的人,在通往城堡的那條唯一的通道上,總共布設了五個明哨和三個暗樁。
這座城堡並不是很大,也算不上奢華,完全是以實用為主,很顯然克莉絲汀的那位表兄對自己的安全不太放心,所以只求安全,顧不上漂亮。
讓馬羅尼克感到頭痛的是,城堡里的狗太多了,居然有十五條,他就算用最快的連珠箭,也沒有辦法做到不驚動任何人,將所有的狗全部射殺。
突然間一聲怒吼,那四個騎士之中的一個,渾身散發出驚人的氣勢,他的身體瞬間變得異常巨大,他所用的是四米長的騎士重矛,這種武器在城堡之中原本很難施展開,但是此刻卻被他揮舞得如同風車一般。
這支五百人的雇傭兵團裝備也頗為精良,清一色的鱗甲,手持的也是清一色的鐵戟和大盾,盾牌上徽記有些奇怪,居然是一張大嘴,除了近戰武器,這支雇傭兵團還人手一張十字弓。
對於騎士來說,魔法中的幻術和神術中的加持最有用。
在遠處,馬羅尼克雙手下垂,他的那張黑色大弓掉落在地上,此刻的他能夠站立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個魔法現在能夠維持二十五分鐘,比以前多了將近一倍的時間。
「射箭、格鬥、以及如何進行伏擊的技巧。」司沃德說道。
這位篡位者並不知道,神父托蒂已經得到了教廷上層的警告,他原本還打算給馬魯領主提個醒,沒有想到他這邊剛剛動了動腦筋,一連串異常嚴厲的訓斥就傳了過來,這絕對嚇了他一大跳。
湊到城堡的門口,馬羅尼克往地上一躺,這扇大門有一道一寸多高的門縫,從門縫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況。
「馬魯篡奪了領主的位置,克莉絲汀不知所蹤,而我的弟弟則被殺了,他的屍體被砍成十二段扔進了山裡,我發誓要為他報仇。」
拉托維可以稱得上是波賽米亞比較大的領地,不過這裏的歷任領主都是和平主義者,背後又有賽克斯家族這樣的龐然大物撐腰,所以並不太注重武力。克莉絲汀的父親還在的時候,曾經聘請了四位騎士,領地之中還養著一支兩百人的騎兵團。
看了一眼天色,時間已經不早了,巴米爾問道:「晚上住在哪裡?」
對胖子的提醒,巴米爾記在心頭,他看到四下無人,立刻放了個隱身術,將三個人全都隱了起來。
獨眼漢子可不是那個老人,他一看到眼前這三個人,就知道對方所說,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裏可沒有旅店。」胖子連連搖頭,不知道是在嘆息,還是感到無奈:「以前是有的,後來因為稅太多,旅店的主人逃到外地去了,你想住的話,就只能住在別人的家裡,臨走的時候,給幾個錢就可以了。另外晚上可能會有人來查你們的身分,你們就說是來看親戚的。千萬別說是來做生意或者旅行,要不然會被訛詐一大筆錢。」
作為一片伯爵領,拉托維實在太大了一些,不過這裏大部分是山脈,只有山谷間有小塊的土地能開闢成農田,所以領地雖然很大,但農田和人口卻並不很多。
這種盲目的攻擊對付幻術確實很有效,就看到一連串的火花迸射,重矛和托爾的血浪接二連三地碰撞在一起。
克莉絲汀一直說自己的領地非常富饒,這倒並不是自誇,這片土地的土壤是從山嶺上沖刷下來的泥土堆積而成,所以非常肥沃,那些人跡罕至的群山同樣也物產豐富,因為沒有受到人為的破壞,群山之中飛禽走獸、奇花異草數不勝數。
獨眼騎士和手下那一百五十多人,緊跟在馬羅尼克的身後上了山。
此刻的情況也證明了這一點,司沃德和托爾以二對四,居然仍舊能夠佔據上風。
血肉之軀如何抵擋得住十字弓的威力?可憐兩個領悟了精神力量的騎士中的佼佼者,被一陣密集而又勁急的箭矢,射得像刺蝟一般。
這些站崗放哨的士兵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利箭瞄準。
在月神領地裏面,馬羅尼克吃了龍怪的肉,出來之後,巴米爾用龍怪血和卜哥得到的那些奇hetubook.com.com花異草,又煉製了十幾種藥劑,這些葯,馬羅尼克吃了不少,實力一下子提升上去一大截。
就在卜哥帶著克莉絲汀前往教廷的時候,巴米爾、馬羅尼克和托爾三個人來到了這片群山之中。
至於波賽米亞王庭,以克莉絲汀後來的回憶,波賽米亞王庭同樣也不是好東西,就算不是幕後黑手,也是暗中的支持者。
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只持續了一刻鐘。
月光下十幾道人影,呈扇形朝著洞口聚攏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高個子漢子,這個人的上身套著一件黑鐵鎧甲,可惜沒有頭盔,也缺了左側的護臂。
可惜這位篡位者沒能聘請到魔法師,克莉絲汀的父母原本聘有一位魔法師,那位魔法師早就看出克莉絲汀的表兄不是個好人,對克莉絲汀的輕浮同樣也很有意見,所以早早地離開了。
劍還沒有劈到托爾的身上,劍刃之上噴吐出的劍光已經掃到了托爾的肩頭,有形無質的劍光居然利如刀斧,托爾身上的血鎧頓時破開了一道口子,連同裏面的附體魔甲也擊碎了一大塊。
說完話,司沃德身形一晃,頓時幻化出數十道影子朝著仇敵攻去。
說完話,胖子打了招呼迅速地跑開了。
一道火花在半空中綻放,火光過後才是震耳欲聾的巨響。
這座小鎮異常冷清,連狗叫聲都稀稀落落,胖子帶著幾人大搖大擺地進入小鎮,似乎和鎮上的每一個人都很熟悉,一路之上都有人和他打招呼。
隨手撥開擋在門口的樹枝,那個獨眼漢子一個人走了進來。
到了這時候,老人也沒辦法繼續裝傻了,有些尷尬地看了巴米爾和馬羅尼克一眼,往外挪了挪,走到那個獨眼漢子的身後,低聲說道:「這幾位先生帶著小姐的信物,他們說小姐已經嫁人了,是小姐的丈夫派他們前來。」
一路之上他們走的都是小路,有些地方連山羊都無法通行。
點點星光夾雜在漫天血浪之中,轉瞬間最後一個騎士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無數個窟窿在往外冒血。
屋子裡面果然是又破又爛,房頂居然是破的,陽光從破窟窿裏面直射進來,床只有一張,是用幾塊木板簡單地拼湊起來,床上半躺著一個頭髮鬍子蓬亂的老頭。
站立在洞口外面的那個獨眼漢子,立刻明白了,原來裏面的人早已知道他們的到來,能夠讓他們摸到洞口,根本就是人家在放水。
和司沃德不同,托爾乾脆化為一片紅霧,整個人都消失在了紅霧之中,反倒是那層層血浪,變得重重疊疊數也數不清。
到了克莉絲汀的手裡,在克莉絲汀的那位表兄千方百計的排擠之下,四位騎士有三個離開了,不過騎兵團反倒擴充了一倍,可惜沒有什麼戰鬥力。
「用不著他們出手。」馬羅尼克說道:「這些雇傭軍只是用來壯大我們的聲勢,順便替我們暫時維持秩序,真正的計劃是這樣……」
果然片刻之後,就聽到有人罵罵咧咧地登上了城堡。又過了片刻,這個人從城堡上下來,朝著那些狂吠亂叫的狗就是一頓喝罵。
一看到項鏈,老頭顯得異常激動,單薄的身體居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在克莉絲汀身邊當了那麼多年管家,自然認得出這是克莉絲汀的東西。
「三天之後,有一條船會在多哥角停靠,那上面有三百套鱗甲、二十把重弩、六十把十字弓、三棱刺劍、鐵邊圓盾各六十把、六米長矛三百根,以及各種弩箭六千支。一個月之後,會有另外一艘船停靠在那裡,船上載著的是一支五百人的雇傭軍團,他們一到,我們就開始進攻城堡。」
隊伍頓時停了下來,馬羅尼克不敢再前進了,突襲最討厭的就是碰上這類感覺敏銳的畜牲。
他們的身上同樣也穿了個洞,一個被洞穿了左側的胸口,另外一個穿透了背脊和鎖骨,鮮血正不停地從傷口往外冒。
替他們帶路的是一個經常到這裏來做買賣的游商,這個人是盜聖米羅找來的,也是夜影成員。
就在萬分危急的時刻,那道黑影突然間放棄了進攻,身體在半空之中晃了晃,然後筆直地掉落了下來,在他的身後一串血珠輕輕灑下,排成一條筆直的細線。
也就在這個時候,雇傭兵團到了。
「這裡有些什麼?」巴米爾問道。
回到港口,卜哥便讓盜聖米羅動用夜影的勢力調查了一下,得知這位老管家還活著。
這個答案讓馬羅尼克比較滿意,知道用伏擊而不是傻乎乎地正面進攻,至少說明眼前這位騎士是個聰明人,不過他仍舊有很多問題要問:「你教他們用什麼武器格鬥?」
這位神父絕對是個精明人物,立刻意識到馬魯領主算是徹底完了,他一想起自己曾經幫這位領主大人做過的事情,就感覺恐懼,此刻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銷毀一切證據,隱藏一切對他不利的東西。
「你的身體太弱了,這東西或許對你有些好處。」
不但佔下了山洞,還得了一塊異常完整的熊皮,不過對這些人來說,根本不會在意賣熊皮的錢,反倒是對那四隻熊掌更感興趣。
等候的時間比預想之中還要漫長,一直到夜深人靜,洞外才有了一些動靜。
很快巴米爾就知道了,這個胖子和他以前一樣,也是個走私販子。
如果他只是一個糟老頭子,倒是願意賭一把,可惜他同樣也有秘密。
獨眼騎士手腕一轉,耍了個劍花,將劍尖指向對面為首的大劍騎士:「吉羅德,我來替我的弟弟和我失去的那隻眼睛討債來了。」
射完這一箭,馬羅尼克再一次陷入了無法動彈的狀態。
巴米爾雖然身材魁梧,但是明顯沒有修鍊過武技,所以並不令他在意,但是馬羅尼克和托爾就不同了,馬羅尼克給他的感覺是深不可測,獨眼漢子同樣也領悟了精神力量,不過他的實力在領悟了精神力量的騎士之中,只能算是中流,比前往月神領地之前的馬羅尼克還要遜色一籌。
這個游商看上去有四十多歲,臉蛋胖胖的,長著一頭波賽米亞人最常見的褐色捲髮,雖然胖,走起山和圖書路來卻異常穩當。
再加上替克莉絲汀管理領地的,是那個貪婪而又惡毒的表兄,這個人一開始只想趁機搜刮,只是後來他的胃口越來越大,才冒出了那可怕的念頭。
可惜上下城堡就那麼一條路,更何況城堡底下還圍著五百士兵。
他的病是十年前,被克莉絲汀的表兄派人痛毆了一頓之後留下的,因為住的破房子太過潮濕,漸漸變成了陰毒滲透進了骨子裡。沒有想到,只用了一顆葯,就痊癒了。
在群山之中,想要找一個隱蔽的藏身之處,實在很容易。
隔著牆壁洞穿那兩個騎士,同樣是馬羅尼克的傑作,他射穿的不是一面牆壁,而是連續十二面牆壁。
拉托維的寧靜,因為這支雇傭兵團的到達,而被徹底打破。
一切準備就緒,在雇傭兵到達的第二天清晨,巴米爾施展起魔法,用幻術製造出了一片迷霧,這片迷霧對於城堡裏面的人來說,厚得伸手不見五指,一路之上的崗哨和暗樁在迷霧之中徹底變成了瞎子。
突然間城堡之中響起一陣瘋狂的犬吠聲,至少有十幾條狗在狂吼不已。
突然他停了一下,問道:「你們第一次來,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認得吧,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一個地方?」
自從克莉絲汀的父母去世之後,這裏的人就倒了楣,克莉絲汀帶回來一大群狐朋狗友,這些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奢侈的生活,克莉絲汀有錢,但是錢既不能拿來吃,也不能拿來穿,真正的供養者還是居住在領地之內的平民百姓。
那一百五十多人被馬羅尼克分成了三隊,一隊專攻箭術,用十字弓射箭命中率絕對用不著擔憂,需要練習的只有發射速度,拼湊這隊人馬的時候,他專門挑那些臂力強勁的士兵,這些人不用腰力,僅僅靠臂力,就可以將弓拉開。
他所說的這個人是克莉絲汀當年的管家,只有這位老人曾經警告過克莉絲汀,讓她注意她的那位表兄。可惜那個時候的克莉絲汀根本聽不進去,還把老人送來這裏看守祖屋。不過老人也因此遠離了是非之地,在克莉絲汀的表兄竊據領主之位后,得以保住性命。
第二隊用斧頭,這隊人馬全都使用長柄大斧,不但用來衝鋒,在馬羅尼克的計劃之中,劈門破除障礙都是他們的工作。最後一隊人用圓盾和三棱刺劍,為的就是在城堡之中能夠施展得開,這隊士兵所練習的劍法,當然也是以擊刺為主。
「外面的那些人,就是你報仇的籌碼?」巴米爾問道。
「別說話。」巴米爾低聲命令道:「你以前的主人已經回來了,我們是她丈夫的手下,到這裏來是為了替她取回一些屬於她的東西。」
獵狗的狂吠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那個大聲喝罵的人也已經看到了沿著牆壁往下爬的傀儡。他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大聲喊叫起來:「襲擊,有敵人襲擊。」
把山洞清理乾淨,托爾在裏面搭了一座帳篷,又砍了一些樹枝,將洞口遮蓋了起來,一個隱秘的藏身之地就這樣建成了。
「那是。」胖游商頗為得意:「誰讓我是他們的財神呢?」說著他嘆了一聲:「這裏的人太過倒霉,攤上一個惡領主,人頭稅、收割稅、打鐵稅,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稅收一大堆,還不允許他們遷出去,誰想離開,還得繳納遷出稅。所以他們辛辛苦苦一年,僅僅能夠糊口,想要積攢點錢,全靠進山弄些特產,從我這裏賺錢。」
「我沒什麼用,但是嘴巴很嚴,反倒是你們要小心一些,這裏的人雖然都不喜歡現在的領主,但是財迷心竅的人有不少,像你們這樣的外來者很容易被盯上,所以你們要找那個老頭,最好小心一些,別給人看見。」
小心翼翼地沿著來的路返回,到了巴米爾面前,馬羅尼克搖了搖頭,然後用一連串手勢解釋了一番裏面的情況,最後做了一個強攻的動作。
還沒等老頭開口詢問,巴米爾已經從口袋翻出了一件東西,遞到老頭面前。
老頭猶豫了一下,雖然他有些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小姐派來的,但是此刻他還無法完全信任對方。
此人頗有急智,橫劍一掃,將守在馬羅尼克周圍的十字弓手全都攔腰斬成兩段,緊接著毫不猶豫地衝出城堡的大門,轉眼間便消失在清晨的迷霧之中。
從城堡裏面逃出來的人全成了活靶子,屍體從山上一直鋪到了半山腰。
原本居住在拉托維的人有一萬五千人左右,現在只剩下四千多人,這裏面還得扣除三百多領民、五十幾個僕人和一支七百人的私人軍隊。
卜哥的鐵工廠雖然能夠打造這些武器,但是他不能公然那麼做,此刻他的身分仍舊是法克王國的外交官,這絕對是文職,至於那個特魯貝爾代理總督的頭銜,早已經被撤銷了,新任命的總督此刻正磨磨蹭蹭地走在半路上,卜哥想要打造武器,只能等到擁有自己的領地之後才行。
趁著那個人喝罵的機會,跟上來的巴米爾,給馬羅尼克施加了一個高級隱身術,這個魔法不但能夠讓人隱身,還可以消除腳步聲和氣味。
他唯一擔心的是魔法師,一個伯爵領絕對有資格養一兩個魔法師,這也是他到了這裏之後,始終異常小心的緣故。
等到那位表兄出賣了克莉絲汀,篡奪了領主的位置,他也知道自己的領主寶座來得不正,也知道底下有一大堆人非常痛恨他,所以他把騎兵團的規模又擴大到了七百人左右,還不知道從哪裡聘請了六個騎士。
巴米爾對此並沒有太過在意,就算那六個騎士都是領悟了精神力量的高手也沒有關係,有托爾這個強力肉盾,有馬羅尼克這個聖射手,再加上他的幻術,完全可以牽制住六個領悟了精神力量的騎士,更別說他們還有哈塔卜這個強力援兵,只要情況不對,他就會傳訊給哈塔卜,只要哈塔卜一到,巨靈一出,什麼都可以解決。
原本克莉絲汀的表兄還可以指望,教堂的神父能夠提供一些保護,這十年來,他沒有少給城裡那個教堂的神父好處,而神父也確實給予他回報,在城堡周圍hetubook•com•com以及那通往城堡的唯一通道上,設置了警報結界,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神父莫名其妙地生了病,而且一病就是一個多星期,三天前那些警報結界因為神力耗散,而失去了作用,變得如同虛設。
三天之後,裝載武器和護甲的船隻如期而至,船主正是受過卜哥恩惠的一個走私販子,這些護甲和武器,同樣也是他千方百計幫忙弄來。
至於托爾給獨眼漢子的感覺,比馬羅尼克還要危險,同樣的龍怪肉、龍怪血和那些藥劑,對托爾的作用強得讓人不可思議。雖然托爾的武技馬馬虎虎,但是那身怪力和防禦力以及不要命的戰法,絕對要難纏得多。
「很不錯。」馬羅尼克說道,他很少稱讚別人,能夠得到他稱讚的人,肯定有些本事,在馬羅尼克看來,這位獨眼騎士是一個練兵的好手。
「什麼都教。」司沃德說道:「我可沒條件給手下配備制式武器,有什麼用什麼,訓練得最多的就是長矛,這東西找一根木棍一頭削尖就可以了。還有斧子,這個也能買到,而且用不著太多練習,這裏的男人都擅長伐木,用斧頭是一把好手。其次就是盾牌,我教他們如何使用大小兩種盾牌。」
可能因為時間還太早,城堡裏面沒有幾個人,除了那個朝著狗大聲喝罵的士兵之外,還有兩個僕人。
「雇傭軍?這些人只會拿錢,做不了什麼事情。」司沃德搖頭說道:「雇傭兵的原則是首先保全自己,其次才是完成任務,我猜他們根本就不會向城堡發起進攻。」
剛剛跑過走廊,就看到一隊手持長柄利斧和十字弓的士兵,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當初克莉絲汀的那個表兄敢勾結旁人,吞沒克莉絲汀的領地,就是因為這裏的混亂,只要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什麼都敢做。
不過這種攻擊對於身邊的戰友,同樣也相當不利,就看到正在激斗之中的四個騎士,一下子被強行逼開,其中的兩個不得不躲到旁邊的房間裏面,只剩下大劍騎士和手持雙劍的司沃德在另一邊對壘著。
「您坐,您坐。」老頭從床上爬了起來,把屋裡唯一的這張床讓了出來。
那兩塊領地的擁有者,當初就和克莉絲汀的表兄勾結在一起,同樣屬於必須除掉的敵人,雖然只是兩個小跟班,卻也沒有放過的理由。
自從得到那六支神箭,他也曾試著射過,並沒有出現這樣的狀況,沒想到真的用到的時候,威力和消耗會如此巨大。
他組裝地很快,只用了幾分鐘,四個像長臂猿猴一樣的傀儡出現在眾人眼前,和所有的傀儡一樣,這些長臂猿猴傀儡,動作也顯得遲鈍而且緩慢,這是魔法傀儡最大的缺點。
如果是在平時,以這兩個騎士的實力,隨手就可以將箭矢劈落,可惜他們已經受了傷,而且是身上致命的部位被穿透。
胖子將幾個人帶到了小鎮鄰近山腳下的一間破屋子門口。
在山腳,雇傭兵早已經十人一群分散開來,當初克莉絲汀能夠從密道逃跑,這位表兄肯定也在建造城堡的同時,造好了密道。這些雇傭兵的用處就是為了防止這位表兄逃跑。
「你平常訓練他們些什麼?」馬羅尼克問道,只要和軍事有關的事,全都由他來管。
這記橫掃將整個大廳都籠罩在了裏面,只見四周驟然間被赤紅的血光映照得透亮,緊接著木片紛飛,血光四濺,狂奔出來的士兵和已經變成一堆零件的傀儡,紛紛粉身碎骨。
獨眼騎士司沃德也已經行動起來,在他的率領之下,士兵們朝著城堡的大門衝去。
這支雇傭兵其實並不是花錢請來的,而是從特魯貝爾招募平民組建而成,那可不是普通的平民,在特魯貝爾最困難的時候,就連女人都拿起武器戰鬥,所以只要是活下來的人,比那些沒有見過血的正規軍要厲害得多。再加上這些人的親友家人全都在卜哥的掌控之下,所以絕對忠誠可靠。
老頭正感到奇怪,也沒什麼風,門居然自己開了,更怪的是門又關上了,不過轉瞬間,他的眼睛就瞪了出來,因為一個身材魁梧的人突然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巴米爾苦笑著說道:「你老人家就用不著和我客氣了,這裏並不安全,我們最好趕快離開,你有什麼建議嗎?」
新建的領主府完全是一座城堡。這座城堡完全建成是兩年前的事。
那是一條項鏈,項鏈是用黃金所造,整體色澤暗紅,上面點綴著無數細碎的紅寶石,項鏈的墜子是一塊拇指大小的星光紅寶石。
想要上山並且進入城堡,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除了這唯一的一條路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懸崖峭壁,當初選擇這裏建造城堡,就是因為看中了這裏的地勢。
幸好老頭還有些見識,馬上就猜到,眼前這位是魔法師。
讓老人休息,巴米爾和馬羅尼克出了山洞。
看來想要不讓一個手下犧牲,是不可能的了。
「再接我一招。」托爾怒吼一聲,血浪長矛橫掃過去,矛頭的血色波浪頓時竄起一尺有餘。此刻的他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兩個騎士奪路就逃,此刻他們只想衝出城堡。
雖然名義上波賽米亞是一個王國,其實波賽米亞更像是一個聯邦,全國有大大小小的領主六百多個,像克莉絲汀這樣,領地內人口超過一萬的大領主就有四十多個,這些領主在自己的領地之中,簡直就是土皇帝,可以頒布自己的法律、自行收稅,還擁有自己的私人軍隊。
想做一個偽君子,沒有成功,克莉絲汀的那位表哥乾脆徹底撕掉了偽裝,十年之中,他把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搞得烏煙瘴氣。
巴米爾用手朝著城堡的大門一指,那四個傀儡就立刻行動起來,它們的動作雖然緩慢,卻無聲無息,絲毫沒有驚動城堡裏面那十幾條狗。
當巴米爾撤去魔法,將那片用幻術製造出的迷霧散去,城堡裏面已經再也沒有一個活著的敵人,拉托維已經完全回到了克莉絲汀的手中。
碰撞引起的衝擊波,將阻擋在前方的那三個傀儡,瞬間震成一堆零件,也讓一身怪力的托爾雙臂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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