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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振的《九國志》是一本有關五代時南方九國的總體史書，宋版的路振《九國志》為世家38，列傳136，大概是在宋真宗時路振編撰的、只有符合這些條件的才算是真正是宋本，後面的一些抄錄或者整理的九國志，都是不全的。

看到了高大山的疑惑，韓孔雀道：「這裏的藏書後來應該是被真水觀的道人得到了，但真水觀在抗日戰爭時期，被日本人的炮火毀了。所以一部分藏書毀於戰火，而剩下的一部分，被錢家角的村民分的了。如果那些書籍一直藏在這裏還沒什麼，其出世了，更是多災多難。由於村民根本不知道那些古籍的重要，所以被毀了一部分。幸虧村子里一位老人喜愛書籍。所以收藏了一部分，但建國之後，又損毀了一部分，留到現在的也許只有那一本九國志了。」

「九國志？錢謙益收藏的那本路振的九國志？」高大山道。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老頭，從石棺旁邊站起來，道：「我們還真要研究一下這座石棺，這個石棺的歷史絕對要超過五百年，所以它不是元末製作的就是明初製作的，只是看這座石棺，就跟錢謙益沒有多少關係。」

「好了，我們還是出去說話。這地方不安全，隨時都有塌方的危險。」這時李通道。

韓孔雀看了他一樣道：「你還真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你挑事呢？」

韓孔雀道：「我只能說，墓室的第一代主人，肯定不是錢謙益，至於錢謙益怎麼來這裏弄出一個衣冠冢，那我就不知道了。」

但錢謙益骨子裡是個文人，血液中時刻流淌著文人的名節和清高，當他做過宰相，滿足了虛榮心之後，他的良心開始極度空虛。

「現在還研究這個有什麼用？反正轉移沒轉移出來，這批書記都毀了，還有，就算這座古墓不是錢家祖先的，你們能夠得到些什麼？」韓孔雀笑著道。

南京城破之日，錢謙益的夫人柳如是勸他自殺殉國，「以副盛名」，年逾六旬的他也許真的老了，碰了碰湖水覺得太涼，不敢跳進去。

「你這歷史還真是學的不怎麼樣，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你沒見其他人都沒有懷疑錢謙益的人品。就你拿這點說事？沒文化真可拍。」韓孔雀故意諷刺江林道。

韓孔雀笑道：「你們不用衝著我來，就算這裡有再多的東西，也不是屬於我的，也落不到我的手裡，所以，這www.hetubook.com.com件事情跟我沒關係。」

江林此時也涼涼的道：「我大學選修過歷史，那錢謙益可是個地道的漢奸。他會遇到什麼危險？還在這裏立個衣冠冢，你確定這裏錢姓一族是錢謙益的後人？」

「肯定是被你們藏起來了。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演戲吧？」還是那個老頭道。

江林一時語塞，韓孔雀道：「沒話說了吧？」

等看到高大山點頭，江林才道：「難道這真是錢謙益留下的一條後路？不如你把那本九國志拿出來我們共同研究一下，如果那真是錢謙益被燒的那本藏書，說不定我就相信這裡是錢謙益的衣冠冢了。」

同鄉的指責、世人的鄙夷，他無法做到充耳不聞，因此，晚年的他明知有殺頭的風險，依然奮力抗爭，不僅多少安慰了自己的良心，也贏得了呂留良、黃宗羲等人的原諒。

韓孔雀道：「這就要問錢村長了，就算有些保存了下來，也只可能在錢家角的村民手裡。」

「塌方？」江林看了一眼四周的石壁道：「這地方怎麼可能塌方？」

江林用手電筒照了照地面。地面之上有些不平，並沒有什麼一樣。

李信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沒有發現異常，所以他接著解釋道：「地面上有不少斷層，還有很多裂縫，原來這地面應該是很平整的，現在卻變得凹凸不平。究其原因應該是裂縫和斷層形成的。」

韓孔雀一看，是那個錢大妞，看到她，韓孔雀有點心虛，一套醫書花了三百萬還算是公道，可那本九國志宋版孤本，他用二百萬明顯是撿漏了。

都韓孔雀把錢謙益的一生述說清楚，江林傻眼了。

從這裏也可以證明，那次的大火，也不過是錢謙益為了轉移大量藏書玩的小把戲罷了。

在墓室之中的錢家角的村民，全都面面相覷，他們家裡不要說古籍，就算是小孩子的書本，都被他們當破爛賣了。家裡不能說片紙不存，但也絕對沒有什麼古籍善本。

「這就是好人有好報。」韓孔雀得意的道。

韓孔雀道：「你說的這些是事實。但錢謙益是位很複雜的歷史人物，他既是封建士大夫，又是學術宗伯；既率先降清。又寄望毫無前途的南明小朝廷。既心儀做官為宦的顯赫與榮耀，又不願放棄江左盟主的學術地位；既藏書富甲東南，又不能悉心編一部與其收藏相匹配的藏書目錄。既崇尚儒家www.h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ｏm思想及經史百家，又傾心詩文乃至奉佛通道，凡此種種，在錢謙益身上都交織在一起。使其成為一位非常難以研究和把握的歷史人物。前面的功過我們不去評說，最主要的是，後來錢謙益可是一位堅定的反清志士，如果說錢謙益反清你不知道，那顧炎武你可知道？加上呂留良、黃宗羲等人，都十分佩服錢謙益，他們會佩服一個漢奸嗎？」

很多南明大臣都死了，活下來的人論輩分和資歷，數得上的就是錢謙益了。

事後又痛心疾首地說：「甲申之亂，古今書史圖籍一大劫也，吾家庚寅之火，江左書史圖籍一小劫也。」

現代人一提起錢謙益，往往就是一副姦猾老朽。怕死媚敵的形象，但那不是真實的歷史，真實的歷史，錢謙益也不過是一步行差踏錯。

「你們不是不信錢謙益會在這裏立衣冠冢嗎？」韓孔雀道。

柳如是氣憤得說不出話來，錢謙益卻抽著光光的腦門，解嘲道：這不也很舒服嗎？

在行動之外，他還用自己的筆鞭撻滿人，咒罵其為「奴」、「虜」、「雜種」等等，大力頌揚抗清志士的英勇事迹，與之前那個貪生怕死的錢謙益判若兩人。

其實，韓孔雀現在已經認定這就是錢謙益收藏的那本九國志了，除了證明錢謙益轉移了那批絳雲樓古籍之外，還有錢謙益的藏書印，和這本九國志本身。

韓孔雀也不為己甚，他小心點掏出那本九國志，放在了一邊工人休息時喝茶的桌子上。

錢謙益二話沒說，馬上照辦，不料事情敗漏，錢謙益被捕入獄。

「我們出去就申請對這裏進行全面考古發掘，希望你們能夠配合。」高大山道。

江林鄙視的道：「就你？還好人？你說你坑了多少人了？」

韓孔雀還沒有說話，外面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韓先生在這裏？韓先生，我找了你很長時間了。」

不敢好死，就要賴活著，他以之前奉承阮大鋮那樣的曖昧心態，向清朝舉起雙手，獻上了自己的忠誠。

「你小子就不要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了，如果這裏真有一批錢謙益的藏書，我們怎麼也要收集整理一下，萬一還有滄海遺珠，我們要不保護，很可能就真的失傳了。」江林道。

「韓先生，難道這封信是假的，我們的祖上真的不是錢謙益？」錢種樹居然開始向韓孔雀詢問起來了。

韓孔雀道：「這種和*圖*書好事就不用你們來完成了，今天上午，我已經掃蕩了一遍，如果有好東西，自然也輪不到你們了。」

「不信你問高老，他肯定知道。」韓孔雀笑呵呵的道。

當年六月，他就稱病回家，秘密投身於反清復明的洪流之中。

因為他清楚的說出了九國志是在那次大火中燒毀了的，可現在那本留有錢謙益藏書印的九國志，正在韓孔雀的背包之中。

譬如順治三年冬，好友黃毓祺反清起事，急需錢糧，希望他能慷慨解囊。

韓孔雀道：「考古發掘？你來發掘什麼？這裏什麼都沒有，如果錢村長願意，你們可以把這座石棺抬出去，只要不耽誤我的水廠建設，你們怎麼考古，怎麼發掘都跟我沒關係。」

公元1664年，錢謙益病死家鄉，身後留下《初學集》、《有學集》等多部著作，被黃宗羲、顧炎武等尊為「文章宗主」，說到底，錢謙益最在行的還是做學問。但他的這些著作全都在清代被禁毀。

江林道：「不要把我想象的那麼下流，我可沒有派人盯著你，只不過我讓人盯著了這裏，沒想到我只是稍微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好處又讓你全划拉了去了。」

韓孔雀道：「如果能夠再找到一本有記載的，在那次絳雲樓大火之中被燒毀的錢謙益藏書，那就能證明，這裏真是錢謙益的衣冠冢。」

就如同錢謙益當年背叛東林黨、背叛自己的信仰一樣，他始終追求的無非是心靈上的一種安慰和平衡。

李通道：「下面都被抽空了，看看地面就知道了。」

其實，錢謙益不但是剃了發，他當時已經答應了清廷召他入京為官的意圖，而他後來也確實在清廷為官，這樣的人難道不能稱為漢奸嗎？」

韓孔雀沒有多少什麼，他直接回身向外走去，既然這裏沒有任何價值，又那麼危險，那再留在這裏的就是傻子。

所以說錢謙益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把自己的一個兒子轉移到錢家角。韓孔雀還真是相信的，而且他也真的知道，錢種樹可沒有跟他串通，能夠在這裏發現了錢謙益的遺書，足可以說明問題。

「我還真不信了，既然好人有好報，你是好人，那你就給我報一個看看，如果現在要是老天回報你了，我立即脫了衣服，從這裏來裸奔回魔都。」江林最後又是惱羞成怒，開始口不擇言了。

看了這封書信，高大山等人自然也想通了這一點，但他們想不明白和-圖-書的是，這裏的藏書都到哪裡去了。

「看看我們又沒有損失，你也沒有損失，不要吝嗇，畢竟我們這些老東西的眼光還是可以的，正好幫你補充一下不足。」高大山道。

錢謙益唯唯表示贊同，不長一段時間過去后，錢謙益從外面回來，柳如是發現他竟剃掉了額發。把腦後的頭髮梳成了辮子，這不是降清之舉嗎？

韓孔雀道：「對，就是那本。今天上午我給村子里的村民鑒定一些古物，九國志就是其中一件，當時因為上面的錢謙益印，我還懷疑那是高仿之作，不過因為是四十九卷的版本，我才花費了高價買下，沒想到會是真的錢謙益收藏的那本路振的九國志。」

這次絳雲樓之火很出名，所以廣為流傳，但現在看來，這次大火，也許是錢謙益故意為之。

「我怎麼最近做什麼的都慢你一步？你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江林有點鬱悶的道。

江林道：「過了？當兵臨城下時，柳如是勸錢與其一起投水殉國，錢沉思無語，最後說：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奮身欲沉池水中。卻給錢謙益拉住，最後錢謙益率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開城向多鐸迎降。

錢種樹道：「那錢謙益有沒有可能在這裏立一個衣冠冢？還有那本九國志，到底是不是錢謙益藏書？」

雖然我歷史學的不好，但錢謙益這個人還是知道的，錢謙益推說水涼。不肯再去投湖自盡，柳如是只好退讓二步，說：隱居世外，不事清廷，也算對得起故朝了。

「反正有好處也落不到我手裡，我就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不過，我也是真的好奇啊！一個第一個帶頭剃髮的漢奸，他怕什麼？難道滿清還會抄他的家？所以他處心積慮的把自己的藏書轉移到了這裏，到底是為什麼？」江林道。

清政府看中了這一點，于順治三年（1646年）正月下詔封他為禮部侍郎管秘書院事，併兼任《明史》副總裁。

你要說柳如是是好人。那我們都沒有什麼話說，但說到錢謙益，這個人可真是個漢奸。

韓孔雀無所謂的道：「只要這封信是真的，那就有可能，但是不是錢謙益的後人，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這座衣冠冢里什麼都沒有。」

韓孔雀鄙夷的道：「你相信了有什麼用？就算你們全都不信又有什麼用？這裏什麼都沒有，爭論這個一點用處也無。」

走出暗室，高大山還是有點不死心：「小韓，拿出你那本九和*圖*書國志我們看一看，研究一下到底是不是錢謙益的收藏。」

出獄后，他「賊心不死」，又從順治七年起，多次冒險趕赴金華，策反總兵馬進寶，此間，他多次入獄，但始終不改其志。

據說絳雲書樓起火時，錢謙益指揮烈焰上，大叫：「天能燒我屋內書，不能燒我腹內書。」

「你們不會是合起伙來騙我們吧？錢謙益會有一座衣冠冢埋在這裏？你們當我們都是傻瓜啊？」跟高大山一塊來的一個老頭道。

韓孔雀道：「那你就說說，我坑過誰？」

這種現象看上去很難理解，其實總結出來就兩個字—本性。

韓孔雀鄙夷的道：「我現在才發現你小子最不是東西了，你說，你是不是最近一直派人盯著我呢？我這裏才有了點風吹草動，你就竄來了。」

「就算有這本錢謙益藏書，也不能證明絳雲樓的藏書被轉移到這裏了。」還是那個老頭，梗著脖子，不想承認這裏的古墓是錢家祖先的。

當初，他一身正氣投入官場為的是實現人生理想，居相位成就一番興國安邦的事業，為此，他苦苦等了30多年，最後一刻，他為了給自己的人生一個交代，所以拋棄了做人的底線，投靠奸黨。

「說的也是，如果能夠再找到一本絳雲樓藏書，那就好了，一本可能是意外，如果有兩本，那就只能是故意轉移出來的了。」高大山也道。

幾個明顯是江林找來的老頭，一起圍著那本九國志研究了起來。

「大嫂找我有事？」本來還心虛的韓孔雀，看到錢大妞手中的一本書之後，立即興奮了。

「那其他書呢？錢謙益可是明末藏書大家，如果他要轉移過來書籍。最少也有幾萬本，難道都毀了？」高大山有點不能接受的道。

江林直接惱羞成怒道：「你一個中學都沒畢業的文盲，居然敢看不起我正宗的大學畢業生？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韓孔雀道：「你這樣說可就冤枉路錢謙益，錢謙益這個人在歷史上是個十分有爭議的人物，但說他是漢奸，就有點過了。」

「絳雲樓大火確有其事，但問題是錢謙益為什麼要那麼麻煩，把書藏在這裏，要知道當年他可是開城投降了滿清，在滿清那裡也當了大官的。」江林道。

在清朝中央供職的時間里，錢謙益目睹了滿人的嗜殺本性，和無數漢人志士的寧死不降，再加上別人對他綿綿不斷的羞辱和恥笑，使他內心所剩不多的良心開始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