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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群的日軍官兵們被放倒在地。相比于恐怖的炮擊，這些密集的彈雨才是最讓日軍無法承受的所在。新兵怕大炮，老兵怕機槍。這句話真心沒有說錯。日軍精銳士兵戰術動作再標準，被一梭子速度極快的機槍子彈追上那也必死無疑。

明軍裝甲師可不僅僅是只有機械化炮兵團才有火炮。機械化步兵團有自己的炮兵營，步兵營也有自己的炮兵連。就連步兵連都有自己的火力支援排。

「嘿嘿。」王德祥少將眯著眼睛笑出聲來「說到這個，現在陸軍之中都在猜測長官什麼時候能夠拿起陸軍元帥的權杖。」

至於那些發起夜襲的日軍官兵，還有被圍困在漢城城外的數萬日軍殘兵，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他們了，各自祝好運吧。

張誠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多說些什麼。實際上真正意義上的夜間能力要等到雷達的大面積普及和夜視儀的出現之後才會有意義。而此刻世界各國或許只有日本人進行了專門的夜戰訓練。這也是張誠比較擔心的地方。

「諸君，為了天皇，為了全體國民，為了大日本帝國！」帶著白手套的板垣征四郎雙手端起酒杯。灼熱的目光環視四周已經被他煽動起熱血的日軍軍官們，沉聲開口「武運長久！」

「嗯。」張誠抬頭看了眼臨時指揮部房樑上明亮的大燈，輕嘆口氣「夜間作戰是個難題啊。單單隻是依靠照明彈和探照燈是無法進行大規模作戰行動的。」

當參与夜襲的軍官們紛和*圖*書紛離開師團部回到各自部隊準備發起進攻之後。第五師團的參謀長悄然來到板垣征四郎的身旁，輕聲開口「閣下，裝甲車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日軍的戰術很出色，但是密集的炮擊讓許多日軍官兵們都倒在了前進的道路上。數不清的殘肢斷臂和濃濃的鮮血染紅了地面。一些日軍躲進了彈坑之中與對面戰壕裏面的明軍對射，可是明軍裝備的可是mg42。無論是射速還是射程都遠超日軍的92式。

……

「還真來了？」張誠的眼神瞬間眯起，深吸口氣轉身拿起鋼盔戴在了頭上，目光看向一旁的王德祥少將「我去前線看看，你在這裏盯住了。」

「沒關係。」張誠笑著接過咖啡杯抿了一口「我還年輕，還能頂得住。你先去休息吧。」

mg42的射速太快，哪怕射手只是扣動一下扳機也至少是好幾發出去。這要是被打中，那就算是穿著防彈衣也是必死無疑。

以步兵第11聯隊為主，加上眾多的輔兵和各部的殘餘力量組成的夜襲部隊還沒有來得及靠近明軍的一線陣地就被哨兵發覺了。沒辦法，這種規模的行動根本就無法保密。槍聲和警報聲響起之後，鋪天蓋地般的密集炮火就紛紛落在了日軍夜襲部隊的頭上。

此時天色已晚，在天空之中肆虐了一整天的大明陸航已經不見了蹤影。沒有什麼夜戰能力的大明裝甲部隊也只得在補給完畢之後構築簡易防線，用來抵禦和*圖*書可能的日軍反攻。

「防線怎麼樣了？」白天的時候沒能一舉摧毀日軍最後的力量，這讓張誠非常擔憂日軍會在晚間發起大規模的反擊。他在現代時空的戰爭片裏面看過太多這種場景。處於裝備劣勢的日軍利用夜幕掩護進行死亡萬歲衝鋒的場面非常震撼人心。

「諸君。」手中端著酒杯的板垣征四郎目光堅毅的看著自己面前這些英勇的軍官們，沉聲開口「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明日天亮之後明軍必將再次發起大規模攻擊。到了那個時候，天上有飛機。地上有坦克大炮。已經損失慘重的第五師團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如果今夜不能藉助著夜幕的掩護擊退或者重創明軍，那不僅僅是我們第五師團，整個朝鮮派遣軍都將遭遇重大挫折！」

「這種話可不要亂說。」張誠嘴角微微勾起。眯了眯眼睛笑著擺手「傳出去了多不好。」

「一線部隊都已經做好的準備，裝甲部隊也隨時可以發起反衝鋒。」雖然不明白張誠為什麼會如此擔憂日軍的夜間反擊，不過王德祥少將依舊根據張誠的命令認真的做好應戰準備。

實際上日本士兵的素質一點都不低，他們同樣也進行了國民教育，文盲的比率非常低。而且在開戰初期的時候所有的士兵都經過長年嚴格訓練，就算是徵召的預備役的戰術素養也很高。只不過他們遇上的對手實在是太過強大。

日軍的素質不差，根本不會像是神劇裏面那樣發起無腦的密https://www.hetubook.com.com集衝鋒。他們都是按照戰鬥組的模式弓著腰來回奔跑，相互之間的距離一點都不小。而且日軍的射擊精準度很高，哪怕是在夜間他們也能夠不斷的擊中戰壕之中的明軍。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僅僅是板垣征四郎，在水原的日軍朝鮮派遣軍的眾多高級軍官們大多都已經乘坐飛機離開前往釜山。一旦反擊不利，那板垣征四郎將立刻乘坐裝甲車隊趕往水原機場，那裡有一架陸航的運輸機將在黎明之前出發前往釜山。這也是最後一架運送高級軍官離開的飛機了，板垣征四郎可不想錯過航班。

雙方之間的巨大差距並不是依靠士兵的勇敢和訓練有素就能夠抵消的。（除非像是現代時空之中沙特和阿聯酋的軍隊那樣嬌生慣養到讓人崩潰，就連游擊隊都打不過的程度。）而且明軍同樣勇敢，同樣訓練有素！

王德祥少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匆忙推門進來的通訊參謀打斷「長官！前線來電，日軍向我陣地發起大規模夜襲作戰。」

這也就是第五師團，如果換成小商販為主的第四師團，先不說他們會不會發起這種自殺式的夜襲，就算是有了也只會喊「御身大切。」

隨著發起夜襲的日軍被成片的打倒卻無法靠近明軍的戰壕，在後方觀察戰況的板垣征四郎的臉色也愈發的難看起來。片刻之後，板垣征四郎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猛然轉身「走！」

在戰場上地形對於戰鬥的影響非常大，在山地叢林地帶和-圖-書隱蔽性非常好，有利於發起攻擊。可是換做空曠的平原地帶，那進攻方真的是要掉眼淚了。

「嗯。」張誠笑著點頭「童海鋒做的不錯，他證明了自己和海航部隊的價值。這次海軍航空兵大展神威，海軍的保守派們估計再也掌握不了話語權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童海鋒日後很有可能會拿到元帥權杖。」

大量的105毫米口徑75毫米口徑的火炮加上數量更多的各種口徑迫擊炮，層層疊疊的密集火網頃刻間就將日軍所在的地方炸成了月球表面。

「板載！」夜襲變成了強攻，成千上萬名日軍高呼著萬歲，端起手中的武器從地上爬了起來，咆哮著向著明軍陣地發起了波浪式的萬歲進攻。

說實話。板垣征四郎本人對於這次夜襲能否成功並不怎麼看好。受過高等軍事教育的板垣征四郎知道此時此刻他面對的擁有強大火力優勢的明軍幾乎無法戰勝。他是大日本帝國的重要精英，怎麼也不能戰死在這裏。

「長官。」王德祥少將笑著開口「這種事情很正常吧？各國基本上都沒有能夠進行大規模夜間作戰的能力。這個事情估計短時間內誰也解決不了。」

mg42打起來的時候真的是潑水一般的傾瀉彈雨，而且明軍是大量裝備。一道道夾雜著曳光彈的密集彈鏈將陣地前方封鎖的滴水不漏，日軍再勇敢也無法突破這種程度的密集封鎖。

板垣征四郎側頭示意一旁的參謀長，參謀長點頭之後一揮手，一群參謀們就端著一瓶和圖書瓶的清酒上前為預訂要參与夜襲的軍官們滿上手中的酒杯。

『噼里啪啦』一連串的摔酒杯聲響過後。日軍軍官們紛紛脫下軍帽，將一條條的月經帶綁在了腦袋上面。目光灼灼的互相看了看之後，大聲高呼「九段坂見！」

「長官不去休息一會嗎？」王德祥少將從肖宏寶的手裡接過咖啡杯上前遞給地圖桌前的張誠，輕聲開口詢問。

『嗖……』一枚照明彈被射向夜空之中，隨後帶著降落傘緩緩墜落。在照明彈的光芒照耀下，四周一大片區域被映照的芊毫畢露，明軍陣地前方的哨兵們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生怕漆黑的夜幕之中突然鑽出來一群頭上綁著月經布的日軍敢死隊。

「嗯。」板垣征四郎眯了眯眼睛，微微點頭。

此刻大部分的官兵都已經抱著自己的武器合衣在戰壕或者各種車輛之中沉睡過去。只有各支炮兵部隊依舊在不依不饒的向著遠處日軍陣地不斷炮擊，沉悶如雷般的炮擊聲響和不斷在遠處炸起的炙亮光斑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所有官兵們，這裡是殘酷血腥的生死戰場！

「嘿。」王德祥少將笑著開口說道「我的精神也挺足的，現在還不用。」頓了頓。接著開口說道「我看了戰情通報，童海鋒中將可是為海軍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啊。日本海軍的囂張氣焰這下算是被狠狠扇了記耳光。」

「這是註定的事情啊。」王德祥少將笑著伸手拿起地圖桌上的香煙「長官出任陸軍司令可是眾望所歸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