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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覺得很多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殘酷。」冷軒道。

「我來求一個答案，只要你如實回答我，我立馬走人，絕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這個你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知道原因。」冷軒道：「田清他們似乎有顧忌，不敢告訴我，我想你應該沒有這個顧忌。」

龍炎不耐煩地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山腹之中，冷軒站在龍炎龐碩的本體面前，看著沉睡中的龍炎，開口叫道。

「沒有。」趙廣道：「我們沒資格進去，那些事情都是由龍炎一手安排。」

「我知道。」話落，冷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們構建了很多空間，每一個空間便代表一個不同的世界。在那些空間中，每個空間的法則都各有不同。只有經過實驗，我們才能知道哪種法則更適合。不過，正如我說的，那只是一個實驗，對黃泉和仙界都沒有影響，你不必在意那麼多。」

「你們去過那些空間嗎？」

過了一會，冷軒抬起頭，看了眼田清三人，問道：「你們陰靈的職責是什麼？」

冷軒皺眉道：「那些生存在空間中的人呢？難道他們都是假的？」

「你也有份？」冷軒心頭暗驚，他想到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這件事情還跟龍炎有關係，「為什麼要制定那些法則？」

凌雪鷲微微一笑道：「任何美好的事物背後，都有其殘酷的一面，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冷軒道：「你們一共做了m.hetubook.com.com多少嘗試？」

田清道：「大人，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成功，必定會付出很多代價。我們現在就處在這個階段，所以你不用太在意。」

「你說的對，或許是我太執拗了。」冷軒苦笑了一聲，起身道：「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別太執拗，那對你沒好處。」

「你們都該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情，我絕不會放手。」冷軒沉聲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到底為什麼。」

次日，冷軒走出帳篷，看著山谷中忙碌的眾人，徑自來到風烈居住的地方。一進帳篷，只見眾人早已聚集在此，正在議論著什麼。

冷軒很清楚這個道理，只是，要他去接受這樣的事情，心裏卻有些不舒服。畢竟，生活在那些空間中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很多年前便發現了。」

田清道：「大人，你何必為難我們，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說。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不妨去問龍炎，或許他會告訴你原因。」

「你們構建出來的那些空間，應該都在天地禁區吧？」

「法則。」冷軒道：「為什麼除了天地法則外，還有其他法則存在。」

「龍前輩還有事？」

看著遠去的冷軒，田清搖了搖頭道：「看來是瞞不住了。」

「好。」冷軒點頭道：「我會找他問個清楚。」話落，他足尖一點，身形拔ｗwｗ.hetubｏｏk.com.com地而起，徑直朝龍炎居住的地方飛馳而去。

「如果判定一種法則無效，那些生活在空間中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是啊。」

見狀，龍炎叫住他道：「冷軒。」

「我沒那能力。」冷軒道。他自己一堆麻煩事，哪裡還有時間去尋找合適的法則。頓了頓，他繼續道：「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謝了，龍前輩。」說完，他轉身便準備往外走。

「這個不用擔心。」龍炎道：「他們從一出生，就生活在那片空間中。在他們的眼裡，那片空間就是他們的世界，我們從來都不會幹涉他們的生活，只是默默的進行觀察，我不認為這有什麼錯。對你來說，他們或許是一群可憐人，但是，在他們的眼中，你們又何嘗不是如此。非要說你們之間的區別，就是你們的立場不同。你有你的世界，他們有他們的世界。」

「燕雲是否知道這件事情？」冷軒轉移話題道。

「暫時還沒有。」龍炎回道：「天地法則存在了不知多少年，要想知道一種法則是否合適，絕非數百年或者數千年便能完成的，至少要經過數萬年的觀察，才能夠得到答案。我們所做的，只是收集信息，然後評判其是否合適。」

「你……唉！」龍炎無奈道：「你這小子怎麼講不通呢。罷了，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那我不妨告訴你了。除了天地法則外，這個世界上的確還存在其他法則，那些法則都是我和天地法則制定出來和-圖-書的。」

「既然我們已經回到了黃泉，有些事情自然要去做。」風烈道：「聽宋河說，這些天來，妖帝向鬼王發動了幾次攻勢，可惜全都以失敗告終。只要進入那座鬼王大陣中，他們便沒有任何勝利的機會。我們正在商量，怎麼才能解決那座鬼王大陣。」……

「那我更需要知道了。你要不說，我會一直查下去，直到找到真相為止。」

「既然是活人，那他們就有思想，有靈魂，你們這樣做，跟燕雲又有什麼區別？」冷軒質問道。

龍炎正色道：「冷軒，你的性格我很欣賞。但是，太執拗的人，往往會活的很辛苦。做人，有的時候需要學會變通，要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不，他們是有血有肉的真人。」龍炎道：「如果不用真人，我們怎麼能測試出最正確的結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那些活人並非從三界抓來的，而是我們培養出來的生命。對天地法則而言，創造並不是什麼難事。」

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冷軒，凌雪鷲關切道：「怎麼了？」

很多人都在暗地裡從事著骯髒的交易，或許有人會覺得不恥，但是，這些看似骯髒的交易，或許跟你的生活息息相關，能夠讓你活的更自在。

「當然是清理乾淨。」

「你們在討論什麼呢？」他找了個座位坐下，隨口問道。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下吧。」

再次回到田清三人的身邊，冷軒一直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和-圖-書。

回到黃泉，冷軒徑直來到了凌雪鷲的房間。

「你怎麼知道還有其他法則存在，誰告訴你的？」

聽到這個問題，龍炎的眼神微微一凝，立刻變得正經起來。

看到他面沉如水的神色，田清他們都不敢出言打擾他，老老實實站在旁邊。

以他的性格，如果執拗于簡單的對與錯，那他會活的比任何人都痛苦。所以，在這種時候人就要學會變通和妥協。

「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天地法則並不完美，而且，經歷了這麼多年，天地法則或許不再適合現在的世界，所以我們希望能找到更適用的法則來取代天地法則。這一點，應該是你們主宰的責任。可惜，你們只知道內鬥，根本沒有擔起自己的責任。既然靠不上你們，天地法則只能自己想辦法進行嘗試。要想做這件事情，必須有人為它出面，我自然成了它最好的選擇。」……

「你小子跑來這裏幹什麼？」龍炎不滿的睜開眼，道：「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打擾我睡覺。」

「很多。」龍炎毫不避諱道：「只要是能夠想到的法則，我們都會進行嘗試。」

一夜無眠。

「果然！」冷軒暗道。他一直在猜測，那片天地禁區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終於得到了答案。

「冷軒，我跟燕雲不同，我不會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而且，我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罪過。」龍炎道：「天地法則是沒有感情的存在，它不會在乎那麼多，只要是它認為值得hetubook.com.com的事情，它都會去做，誰都阻止不了它。」

「評判？龍前輩，捫心自問，你覺得你有資格進行評判嗎？任何一種法則，面向的是無數世人，而非你一個人，我不認為誰有資格來進行評判。」

冷軒搖了搖頭，道：「我想知道，你們嘗試了這麼多年，有沒有找到能夠取代天地法則的存在？」

田清回道：「大人，我們負責觀察三界，然後提供建議，制定法則，再由龍炎安排進行實驗。」

「大人……」趙廣猶豫了一下，道：「有些事情沒必要那麼較真，世俗界有句老話說的好，存在即合理。天地法則允許其他法則存在，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我是沒有顧忌，但我不想告訴你，因為那跟你沒有關係，你知道的再多也沒用。」

冷軒寸步不讓道：「既然沒有關係，那為什麼不敢告訴我？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苟之事，你還怕讓我知道？」

「你說的對，沒有人有這個資格。」龍炎道：「任何一種法則，都必須保持在公平的基礎上。我既然受到天地法則的委託，那我必須去做。當然，如果你願意接下這個責任，我絕對沒有二話。」

「龍前輩。」

冷軒暗自苦笑，或許是他想太多了。有些事情雖然殘酷，卻是必然要經歷的過程。正如龍炎所說，他的性格並不適用於所有事情。這個道理他非常清楚，不管是世俗界，亦或是仙界和黃泉，這樣的事情多不甚數。很多時候，做人要學會妥協。存在即合理，這句話並不只是隨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