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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葉敏茹一個鼓勵的微笑：「放著吧，明天咱幾個再討論一下。」

陸文君道：「誰說來實習就一定要學法律了？人家學人力資源的，好歹懂點管理。開學就大四了，提前找地方實習總行吧。費姐介紹個人過來，你還往外推不成？」

如今既然到了暑期，空閑了些，不如好好整頓一下。

所以，眼下和馬風的合作，並不需要擔心合作深度太深，將來反而為自己樹立對手的問題。

顧莫傑仔細掃了一眼那妹子，姿色雖然比費莉蘿更略遜半籌，只有七分美女的檔次。不過搭配那一頭短髮、方框眼鏡，清爽幹練不黏人。

僅僅幹活兩個鐘頭，葉敏茹就得出了自己的第一條職場心得。

陸文君露出一副「你也太不關心費姐了」的嫌棄表情，說道：「當然是準備司法考試啊！你忘啦，九月份就是考試啊！不考哪來的律師證。虧你還號稱是法學專業的……」

葉敏茹走後，顧莫傑又細細翻了一會兒，一條夾在無用信息之間的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公司實體資產都超過十億、直奔二十億了；市場佔有率和註冊用戶數這些無形資產則沒有明確評估過。這麼一家大公司，還在東部軟體園裡面每隔幾個月多租一層辦公樓、然後裝修聲音日夜不停，著實不太像話。

顧莫傑很驚訝：「她不是都已經畢業了么，學位都拿到了，還忙啥呢？」

顧莫傑逮住就問：「你費姐呢？今天沒來上班hetubook.com.com？」

以顧莫傑的遠見，當然可以看出BAT三巨頭的成長性。

葉敏茹尷尬的笑笑，還沒能進入角色。

顧莫傑和馬風又足足深談了好幾個小時。

「那就讓她好好複習好好休息，到9月20之前我們都不要打攪她了。君君，你進來一下，陪我參謀參謀公司搬遷擴張的事兒。」

「成，怎麼不成。」

顧莫傑是個踏實的人，不會好高騖遠。那種和小白文里王霸之氣一漏，大佬紛紛拜服的事情，他連意淫都不會去意淫一下。

「顧總，這份是我整理出來的，如果您不方便看，我還發了您郵箱一份。」

「啥？馬風剛造好的支付寶大樓，還有B座考慮待售？早知道，我昨兒個酒桌上就該問問他這事兒……」

費莉蘿的座機沒人接，難道是沒來上班？顧莫傑剛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正要出去看個究竟，就見到陸文君小步快跑迎上來。

顧莫傑本就是隨口問問，又無意做惡人，當下扭頭衝著那妹子喊：「誒，那個誰，來我辦公室一下。」

顧莫傑估計自己這輩子是拿不到律師證了，他也沒空花這個精力。但是既然費莉蘿為了繼承她姑姑的律所，連和顧莫傑結婚的企圖都放棄了，顯然那事兒對她非常重要。

……

顧莫傑也不墨跡，開門見山說：「是這樣。公司最近要物色新的辦公場所，準備一步到位那種。然後還會招聘一些管理人員，補齊團隊hｅｔubｏok.ｃoｍ.ｃom。你既然是費姐信任的人，有些材料幫著把把關。都是些細事兒，不難，不懂多看多問。」

和新三巨頭中最弱的一家，深度合作，固然會讓阿狸集團也和顧莫傑一起加快發展速度。但是，這並不是顧莫傑需要去擔心的問題，而是百度的李老闆和藤迅和小馬哥需要擔心的。

顧莫傑湊到陸文君耳邊，指著問：「唔……那個誰，哪來的？難道是新來的法務？」

這是葉敏茹實習的第二天，她能夠和費莉蘿成為閨蜜，可見性情也算相近，打心眼兒里不願意被人當成關係戶。如今接到第一份差事，看上去沒什麼難度，一定要細心做好。

然後，顧莫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壓低了聲音問陸文君：「可我記得她不是學法務的呀？」

下班前半小時，葉敏茹重新敲開了顧莫傑的辦公室。

辦這種事情沒有技術含量，不需要什麼才能。只要辦事的人關係足夠親近就好，免得手指縫裡稍微一漏，就漏出去幾百萬小錢。

基於「圖片找同款」帶來的成功合作經歷，兩人順勢達成了不少沆瀣一氣的新勾結，主要是圖形搜索方面更深的遠期開發合作，以及一些附帶的添頭。這個過程中，馬風自然也承諾了進一步的資金支持。

葉敏茹略帶緊張的問：「好的顧……傑哥，那具體要我做哪些呢？」

顧莫傑說著，轉身就要回房間，一扭頭，卻看到原本費莉蘿的座位旁，坐著一個ｗｗw.hetｕboｏk•ｃｏｍ•com不認識的新人。

葉敏茹回到座位上，把公司此前的合作單位和相關供應商資料都翻出來，又在各種渠道搜索了一番房地產信息。

「具體么，據我所知，好像市政府對於互聯網企業註冊地留在高新區內，是有額外政策獎勵的。所以我要你了解清楚，高新區內有哪些合適的備選方案。高新區之外，有哪些在售寫字樓或者政府預出讓的商業地塊，細節我就不說了。下班之前給我一個列表。法務政策方面，最好自己查，實在不懂再打擾你費姐。」

「好的，那我……」

陸文君無語道：「什麼『那個誰』！人家有名字的好不，葉敏茹，當初去香港玩的時候一道的，你這就不認識了？」

「我這就去辦。」葉敏茹不由自主地鞠了個躬，轉身去辦事兒了。

論親近，當然是陸文君更親近，但陸文君是理工科出身，這些瑣細的事情，不一定有耐心弄。

陸文君答：「我正要和你說呢，費姐這兩個月如果沒什麼事兒，都不會來公司了。」

這是拿著零售的報價，買著批發的進貨量。

「不就是找房子和待出讓的商業地塊么，和搜簡歷騙別人來面試，貌似是一樣一樣的活兒啊……好吧，看來『做人力資源』也算是『做採購』的一種……」

而BAT當中，如今最強大的當然是百度，因為百度將是第一個成功上市的；第二的，應該是藤迅，而歷史上，這貨也是在2010年代前後上市成功m.hetubook.com.com；最弱的，則是阿狸，儘管阿狸的客戶資源最紮實，但是其套現的周期，也是最長的。

即使在05年，單看資金層面，還只有百度明顯超過搜虎、新浪、網易那前三巨頭，而藤迅和阿狸還在前三巨頭背後吃灰。

「顧總您有什麼任務要交給我么？」

顧莫傑想了想，就撥了費莉蘿位子上的電話。

顧莫傑一愣，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是陸文君不見外，拉著葉敏茹坐下，說：「這兒就我們仨，喊什麼顧總。」

在自己弱小的時候，在自己全部有形資產加起來還不滿20億的時候，直接四面開戰，不是顧莫傑的風格。所以，哪怕一項合作，會讓業內其他大佬更加強大一些，他也不吝於合作。

葉敏茹一撩短髮，把鬢髮全部夾到耳朵後頭，然後蹬蹬蹬地踩著中跟鞋一溜小跑，跟著顧莫傑和陸文君進了總裁辦公室。那樣子，活像一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受氣小媳婦兒。

「你先下班吧。」

顧莫傑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去年寒假去香港玩的時候，當時費莉蘿要湊人數，就拽了個閨蜜一起。據說這葉敏茹比費莉蘿低一級，和費家姐弟是打小認識的發小，當初好像還對費迪南有點兒意思，後來費迪南上了大學，找了顧莫傑班的蘇眉做女朋友后，這個葉敏茹才算是爆胎了。

而初音網路這朵奇葩倒好，因為始終保持著每隔三個月多租一層樓的小步快跑擴張速度，結果當初行政內勤的人考察供應商時，只找和-圖-書了一家才30來號人規模的小裝修公司。然後一接就是整整兩年的活兒，裝完一層又來一層，首尾相連業務不斷。硬生生把一個帶著三分土腥味兒的小裝修隊，給賺得壯大了數倍。

顧莫傑自問，就算有自己在那兒搞聯合次強、對抗最強的英式大陸均勢，三年之內，阿狸應該也不會蓋過百度和藤迅。而三年之後，顧莫傑自身早已成為龐然大物，就更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了。

傑哥？顧莫傑聽了這稱呼，說不出的彆扭。心說姐你貌似比我大一級吧……不管怎麼說，先交代任務吧。

顧莫傑抬頭，想了一想，接過材料掃了一眼。不錯，做得很細緻。儘管沒什麼主次，但是作為一個第一天接到活兒的新人，至少看得出很用心。

回到公司，顧莫傑左看右看，發現如今的辦公場所確實山寨了一點。

顧莫傑揉揉腦仁，這才想起來。考研還可以走走捷徑，謀求一個保送，司法考試可就是實打實的乾貨了，在05年這當口，過司考的比例並不比考法碩研究生高。以至於很多讀研的人都要研二才去過法碩；只有不考研的同學，從大三開始就準備司法考試，才有比較大的概率一把過。

連跟著初音網路公司廝混的裝修隊，都已經快爽死了——尋常這種咖位的大公司要擴張辦公場所的話，哪個不是找實力雄厚的大型裝修公司、然後鋪開了攤子整體作業的？小裝修隊如果沒有一次性開工幾萬平米的規模實力，根本接不到這樣的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