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不過初音歌姬所需的東西顯然要求特殊，而且要採樣的內容也很是多樣，需要初音公司的音頻合成技術人員現場指導，動用一些獨到的設備。

島際友人們紛紛嘗了遠超所謂眷村菜系的傳統美食，氛圍也充分調動了起來。

一個嬌嗲，但是國語咬字很正的聲音一轉三折，不用看就知道是當了好一陣的志玲姐姐，終於逮到開口的機會了。

歷史上，這張專輯的熱度，可謂是周潔倫的人生巔峰之作。尤其是從《發如雪》到《夜曲》，從《珊瑚海》到《黑色毛衣》為代表的幾首歌，後世傳唱度更是非同小可。

相比之下，後者才是如今初音公司工作的重中之重，依然有很多不確定性的事情要處理。而前者，既然已經板上釘釘，是跑不掉的。

「會玩音樂的都不是壞人……」這句話當然不是真理，但是卻是周潔倫這種性情中人的真理。他沒想到，一個身價幾十億的企業界人士，居然也會玩得這麼6。

果然，再理智的女人，也有悶騷的一面。這種日子，顯然是捱不到下班的點的。

「就你那音色，我才不找你。不過么，你的原創能力還是不錯的，這點沒得說。我顧某人這輩子看不起的就是技匠，最看重的就是原創的大師。你能開創一個流派，不求多雅，但是雅得聽得懂，就算功德。

顧莫傑顯然也沒打算討好對方，直截了當就說：

周潔倫完全不是顧莫傑預想中那種狂拽難相處之人，私下裡居然挺隨和。剛坐下就拿顧莫傑開玩笑：

理論上，尋常的錄音工作，在阿爾法唱片位於台北的錄音棚就能完成，完全沒必要勞動大牌明星來內和_圖_書地。

方紋山也被鼓起了同感，一拍大腿：「說得好！跟風狗一窩一窩地來，紅不了還嫉妒別人，那種垃圾最看不得！」

光聲音好，沒思想，有毛線用？光技巧好，不會解讀，不會揣摩作者的思想，那種演奏家和唱手就該被機器取代掉。膠柱鼓瑟，連個屁都不值。」

「不客氣，既然覺得不好意思，一會兒就多簽幾個名——我們公司可是有不少女員工，都是你的歌迷呢。」

顧莫傑按了一下眼鏡，腳步虛浮地走上前，抄起一件小提琴，說道：「我要是當初創業失敗了，說不定也能進娛樂圈。不過我沒本事創作，只懂點不值錢的技巧。說實話，我是真的不以會這些樂器為榮。」

專輯《十一月的肖邦》，還需要20天的趕工製作，才能火熱出爐。

顧莫傑一陣頭暈，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誒？君君，我怎麼記得你說過，你這輩子都不去江南會的。」

侍女原本是要介紹菜色的，不過顧莫傑一揮手就讓她們退下，別再來打擾。饒是如此，侍女們此前漏出的那寥寥幾句介紹，也足以讓客人驚嘆了。

畢竟，演唱會的時候一共也就才住2天，而這次來錄製整個音頻庫，起碼半個多月，初音公司不可能拿出上百萬在住宿上。

一個臉上寫著三分拽樣的型男，在數人簇擁中走進會所，掃了一眼，也不等人介紹，就認出顧莫傑是正主。

林之玲在8月份的時候參加拍攝活動時墜馬受傷、還被馬蹄踩了，一直養傷至今。原本擬定11月再宣布復出，不過考慮到聲優的錄製工作不像模特那樣要走秀站場，只要和圖書說說話就行了，所以林之玲思之再三，才和周潔倫一道赴約。算起來，這還是大陸公司第一次由於看中她發嗲的聲線而聘請她，而不是因為顏值。

一伙人便這麼玩笑了一陣，喝了點小酒——為了附庸古風，還是喝的黃酒。都有了三四分酒意。雙方都是性情中人，這時候有些話就可以敞開了說。

顧莫傑受不住了，最終拍板：「好了別說了，晚上江南會！都去！」

給的再多，不如懂我。

「洛麗塔-菲爾？費姐你隨口編的吧。」

與阿爾法公司的人約好了時間，顧莫傑一行直奔江南會，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被邀請的台胞姍姍來遲了。顧莫傑和幾個妹子自娛自樂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人。

江南會是沒有音響的，只有樂師。當然，也有樂器。

陸文君和費莉蘿把七八件樂器抬進來，放在兩排長案之間。

一行人下榻的地方依然設在周潔倫最熟悉的凱悅——04年「無與倫比演唱會」錢塘站的時候，他就是住的凱悅。只不過那一次有4萬2的頂層套房可以住，如今只能降低到中層的8000元套房。

05年的江刀還沒後世那麼稀缺，不過也足以令真正的老饕都為之傾倒了。至於江南會的禿黃油，更是用最上等的陽澄湖大閘蟹取膏肓製成，區區一盞，就是幾十隻半斤重以上的大閘蟹精華。

「這是要我露一手么？我可是鋼琴滿級大提琴滿級喔。不過這些只會稍微玩玩。」

周潔倫跟著喝了一盞龍井，也覺得中國風不可辜負，搜腸刮肚一番，對老搭檔吼道：「文森，我想寫首《青花瓷》，你幫我填個詞唄。曲風已經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就算在明年的專輯里好了。」

顧莫傑自得一笑，抿了一口龍井，說道：「這裏舊址，是南宋時候的先賢堂，八百多年了，明清歷朝翻修。後來馬哥弄江南會的時候，也是修而不建：只翻新，不重建。院子里那些梅花，別看不起眼，都是宋朝的老樁。」

十一長假剛剛結束，一架從台北桃園機場起飛的專機，經過一個小時的飛行，降落在了錢塘蕭山機場，一行墨鏡男女很是低調地從專用通道離開機場，沒有驚動任何狗仔。自從大陸有了黃金周一說，連台彎人都知道要避開十一這種不理智的赴陸時機。

專輯出爐之前，按說都得加班加點。

說罷，顧莫傑也不找樂譜，重新挑戰了一遍他最拿手的門德爾松E小調。

……

至於葉敏茹那種檔次的，雖然不夠格直接在顧莫傑面前提要求，卻也是在費莉蘿出頭的時候，用小鹿一樣毛茸茸水閃閃的眼神企盼著。

周潔倫終於拋出一個原本準備憋在心裏的話題：「顧董，我現在雖然紅，但是自己有多少斤兩，還是清楚的。要論音色，我算不上最頂尖。如果你純粹追求效果，其實可以找ESON給你配音。你找我，不會只是為了一個廣告噱頭吧。」

包機上不止阿爾法唱片一家公司的人，還有林之玲一行。

「那是因為……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嘛。周潔倫在的地方，就算原本是會所，那也不算會所啦。」

有些事情，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當顧莫傑已經是光有形資產就二三十億的富豪時，也就沒必要對一個一年賺兩億的明星多敬重了。充其量，兩人平等論交，已經算m.hetubook.com.com是給面子了，儘管顧莫傑在公眾中的影響力可能還沒有對方大。

「倫哥你那麼喜歡喊人英文名，可以喊我的英文名吶，我叫LOLITA-PHIL。」費莉蘿見縫插針，馬上抓住機會求關注。

周潔倫丟下一個蟹斗，突然想到問：「誒，顧先森，你有英文名么？我覺得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再這麼稱呼太生分了。」

顧莫傑這邊有一男三女，周潔倫那邊也帶了林之玲、方文山，擠一桌不舒服，就排了兩條長桌。學著榻榻米式的正坐，頗有古風。

可惜，顧莫傑低估了妹子的狂熱。整個下午，陸文君、費莉蘿先後到他面前晃悠，顧左右而言他地希望去見見明星。

嘰嘰喳喳一陣雀躍。

「顧先森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們公司的混音設備真是超吊！我們錄著錄著就想試試看能不能做出新變化，一不小心就過點了。」

不求最貴，只求中國風最典雅。

一邊說，一邊還掀翻了一個小酒罈子，弄得半邊淋漓。

不過，到了這個階段，加班的人基本上都是後期製作、剪輯處理的技術人員。歌手本人倒是已經空了下來。

顧莫傑微笑不語，一旁的費莉蘿逮著機會，半開玩笑地插嘴：「我們都提供創作靈感了，到時候能提前買斷新專輯的網路播放版權么？」

「哎呦，這麼巧？那以後只能叫你顧董了。」周潔倫聳聳肩，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那你只怕要失望了，因為我的英文名叫JAY-GU——這算不算撞名？」

方紋山聽了，似乎不勝感慨，一時間坐不住，起來東看看西走走。

周潔倫簽完名，才有空打量周遭環境，很是羡慕地說：「別ｈｔｔｐs://wｗw•ｈｅｔｕｂｏok.cｏm•ｃｏm說，我真是超喜歡這環境，滿滿的中國風，在台北真心找不到這種意境的地方。」

顧莫傑說著，葉敏茹已經揣了三張照片過去求籤名了，反正她是個跑腿的，也不怕丟面子。

周潔倫有一種似乎穿越了時空的迷糊感，似乎穿越進了他半年前拍攝的那部電影《頭文字D》的世界里了。在頭文字D的世界里，演他老爹的黃秋生有一句台詞：「會玩音樂的都不是壞人……」

一伙人調笑著，很快就有侍女上了菜。江南會以傳統雅緻為主，倒不追求奢華，太過現代派的海鮮，多半是吃不到的。為了符合中秋時令，最後上的是筍殼魚、九月秋刀和禿黃油蟹膏。

三個男人神侃瞎聊，旁邊服侍的陸文君卻是有些冷靜，和費莉蘿對視一眼，二女一起出門，找到侍女傳來樂師。

至於JOLIN，檔期排不開，只能延後與初音娛樂的合作。

「只有這個是女朋友。」顧莫傑摟過陸文君，隨後一瞥一旁另外兩個妹子，說，「她們只是朋友，也是下屬。不過都是你的歌迷，就帶來漲漲見識。」

「阿傑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周潔倫方紋山看得一愣一愣的。

顧莫傑一頭黑線，作勢就要懲戒有點玩HIGH的費莉蘿，不過很快被周潔倫一句「你算什麼男人」的玩笑話堵回去了。

「哇哦～顧先生太破費了呢。」

「帶三個女生，不會都是女朋友吧？太過分了吧，你算什麼男人！」

初音娛樂原本有專門的公關人員負責接待對岸友人，顧莫傑壓根沒關心這事兒。台胞抵達的當天，他只是吩咐手下人在湖濱28號好好宴請對方一頓，他自己則埋頭和葉維倫商議動漫套補的大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