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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今天展完就讓人送去。」反正只是放映一下，也沒什麼成本，顧莫傑樂得做個人情。

說句題外話，因為顧莫傑的遊戲太成功，韓國二次元玩家紛紛翻牆代理來玩國服的「初音歌姬」。導致原本歷史上運營「勁舞團」原版的韓國公司，因為運營不利虧損，已經倒閉了。顧莫傑和對方的競爭禁止條款，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他進軍韓國市場，沒有絲毫法律障礙。

至於馬風，原本是最好的選擇，事業在上升期，錢也不缺，正是四處開花的階段。可惜阿狸集團早在中國黃頁時代就去滬江發展過，但是沒站住腳，後來才逃回錢塘發展的。

「難道你就那麼想要？靜靜地在我身邊，做一個花瓶，做一個朋友，不好么。還是說你覺得，男女只要做過那事兒了，就再也回不到紅顏知己的狀態了。」

開展之前，顧莫傑拍板：在這次《秦時明月》的宣傳展會上，搞一下初音歌姬的3D虛擬演唱會試展，預熱一下氛圍。

齊樞機走了，顧莫傑覺得腦子有點不夠使，剛才短短個把小時的聊天，信息量實在太大。

一圈看下來，齊樞機可以打的牌實在不多。

現在雖然沒有營改增，但是只要財政收入方面不設限，這種騰挪從技術上來說還是可行的，成本也很經濟。只要有齊樞機打招呼，顧莫傑當然樂於去做。

齊樞機見了，臉上露出一絲慈愛而又無奈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問了顧莫傑一句：「見笑了，你們今天要展出的那個啥3D投影設備，到時候能不能借一套放放看？家教太嚴，孩子也不容易。」

溫婉清自有自己的辦法，讓顧莫傑放鬆下來。只聽她款款地勸誘：「不看看『初音歌姬3D投影演唱會』試展么，樓下的大廳都擠滿人了。那可是今天展會的重頭戲，就指著這個新技術吸引人氣呢。」

馬風都可以把大數據中心搬到黔貴省這種大西南山區。省內的衢、處等州再偏僻，還能偏過前者？而這些地方地皮和人力ｍ.ｈｅｔｕｂook.ｃｏｍ•ｃｏｍ的廉價，也是非常可觀的。

只有各市都均衡發展、甚至傳統相對落後的地方也發展起來，那才是巡撫的政績。

但是，周董對新視聽技術的狂熱，已經是圈內人所共知的了。

齊樞機「不錯，具體的我不適合多說，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么。」

儘管，顧莫傑不可能知道，另一個時空的周潔倫，會狂熱到在數年後的抬北小巨蛋演唱會上，寧可自掏一億新台幣的腰包，也要搞一個3D虛擬的鄧麗君出來，陪他合唱一首《紅塵客棧》。

這是歷史性的一刻。顧莫傑靜靜地看著，溫婉清也在那一剎那，變得雙眸濕潤，靜靜地坐下，靠在顧莫傑的肩膀上。

只不過，本時空的技術，比另一個時空兩年半之後的技術水平，依然還是有些差距的。哪怕顧莫傑靠自己的力量讓初音集團在各方面補足了不少短板，要想搞3D投影虛擬演唱會，依然力有不逮。

他在腦中稍微過了一下，雲盤化的電郵業務，和內置逐步自主化引擎的瀏覽器業務，這兩塊都是需要巨額的伺服器硬體投入成本的，也會需要龐大的數據中心。如果僅僅把數據中心拉到外地的話，還是可以做到的。

「樞機，初音集團決定今年內在龍游建立起電郵和引擎等新產業的數據中心。來年再到滬江的南匯建立網路安全業務的雲端大數據中心，並且逐步把安全相關業務挪到那些地方，便於這部分最正規的業務進一步與國際接軌。您看……能不能給些寶貴意見？」

警衛低聲說：「在隔間里看『初音歌姬3D投影演唱會』的試播呢。」

甚至，還可以邀請當初為初音歌姬提供聲源素材的真人歌手，進行真人和虛擬歌手的同台互動。

顧莫傑一錘定音：「那就這麼定了。只是大數據中心要挪到那種地方去……還需要電信部門的人多多配合。否則光有我們，也有心無力。」

「也許吧，但是這個要看市場——你可以自己去穿個古裝，和圖書讓掃描儀把你的數據掃到機器里，到時候咱就用你建模，怎麼樣？」

齊樞機一眼看到對面一個警衛孤零零侍立在那裡，不由得眉頭一皺：「小明呢？」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溫婉清微微傷心地嘟著嘴，「我不想被太多人看，只想被你看。」

顧莫傑馬上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至於交通不便和基礎設施建設落後的問題，對互聯網公司這種不需要物流的公司，幾乎毫無影響。只要讓電信的人鋪一條XXXX兆光纖過去，都不是問題。

靜靜地等待，遲遲沒有等到顧莫傑的回應，溫婉清痴痴地哀怨：「我知道，你就是想讓自己少點虧欠感。如果我被你捧紅了，得利了，你就更不會覺得欠我什麼了。可是你不明白——我根本不要那種膚淺的名聲，而且我不要你還，不代表我想纏著你。我有自己的分寸。」

……

「這些他們自然會配合，你不用擔心。」齊樞機起身，帶著秘書往外走，臨了又想起些什麼，回頭關照了顧莫傑一句，「移動的人不好打交道，和聯通、電信打交道也是一樣的。以後3G牌照，不止兩家。」

顧莫傑打斷了溫婉清的話題，霸道地摟緊了一下，繼續平靜地透過茶色玻璃看著樓下的初音歌姬3D投影表演。溫婉清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再也不言語。

新經濟的載體裏面，馬風和丁三石原本倒也算符合這個要求。可惜丁三石已經在守成了，在京師也有鋪攤子，眼下可能拿不出那麼多錢到外地新建分支機構。

齊樞機喝了口茶，緩緩地說：「如果企業走出去面臨稅制上的短期問題，咱可以幫你打招呼。但是總的來說，不要有太多顧慮。就像你說的嘛，數據中心這種機構，沒必要放在地皮、人力那麼貴的地方。可以在省內欠發達地區弄一個，不光省成本，還能帶動地區經濟。」

等到遊戲周年慶的時候，再正式舉辦正式演唱會，到時候可以挪到黃龍體育中心去，那裡比較寬敞。

「要是哪一天，可以把像和-圖-書《秦時明月》裏面那些中國風畫風的3D形象，也弄下來，做成立體投影的舞台劇，該多好。傑哥，你覺得會有那麼一天么。」溫婉清看著樓下的展出，眼神更加濕潤了。

歷史上的第一屆初音未來演唱會，要到2009年才上演，那是那個世界初音歌姬問世兩周年的日子。

幸好，前陣子去美國賣YOUTUBE的時候，谷歌方面搭送了一些高精尖感測器使用技術、動作捕捉技術等初步人工智慧輸入端範疇的技術，讓初音集團在硬體輸入端得到了不少提高。

2006年的南匯，算是滬江最偏僻、地皮便宜的地方了，人口密度只有全市平均值的15％左右，大片的地方還是農田。直到2009年浦東新區擴張、把這兒吞併之後，才開始值錢起來。

顧莫傑有些奇怪：「怎麼？你不想出名？我還以為，沒有女人能拒絕這種提議呢。我要是把這個條件開出去，給那些日韓的女藝人，她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貼上來求合作的。」

場館里的燈光以顧莫傑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暗了下來，各種舞檯燈光開始亮起，一個綠色飄逸長發的虛擬二次元萌妹形象，開始在T台中央凝聚成型。

顧莫傑謝了，親自送齊樞機出門。

他直截了當就問：「齊樞機，那您覺得目前省內或者外省有哪些地方比較適建立低成本數據中心呢。」

到時候，公司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宣布對「初音歌姬」遊戲開放新資料片版本的計劃，乃至開放日服、韓服的計劃——

「不要。」溫婉清想了想，最終還是羞澀地拒絕了。

何況06年這種時候，國內最不缺的就是房地產商，房子啥的，只要有地皮，想蓋多少蓋多少，哪怕數據中心要做成無塵的，都不用太長的周期。數據中心又不用裝修，半年投入使用是完全可能的。

至於稅的問題——說句實在話，哪怕顧莫傑遷過去的是一些將來可以產生稅源的子公司，等到真的產生稅收的時候，齊樞機都已經不在地方上hｔｔps://m.h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了。

「是。」警衛立刻進去，帶著個孩子出門，護著塞上車。

一來馬風也是要面子的，二來後人也分析過：滬江這種城市，法制太健全，不太適合稍微打點擦邊球的生意，阿狸要是把實質性的業務搬過去，一個假貨問題就弄得焦頭爛額了。電商類的企業，在原始積累階段，還是別去法制太健全的地方比較好。

可惜尋常商人的經營周期實在是太長了。搞實業的巨頭，無論是魯寇球還是郭光昌，搬遷建設一個新的產業基地，那都是要數年之功的。哪有誰可以做到半年就立竿見影出成果、從招商引資到投入使用一氣呵成？

溫婉清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他身後，給他揉著太陽穴，也不打聽他顧莫傑剛才都和人聊了些啥。

顧莫傑是6月下旬賣掉YOUTUBE拿到大筆流動資金、7月初回國大肆撒錢擴張業務的，旋即在瀏覽器和電郵業務上突飛猛進。而滬江的社包基金案最初在檔內流露出風聲，是7月5號。齊樞機得到有救火可能的風聲也在不久之後。實在是一切都太不巧，來得太倉促了。

後世2013年以後，隨著朝廷營改增，馬風把阿狸集團的大數據中心挪到了黔貴省，其實就是一個順應號召、兼顧降本的典範例子。

他覺得腦子有點發脹，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里，找了張躺椅躺下，抿了幾口香檳提提神。

反正術業有專攻，溫婉清的脾性，也弄不明白那麼多東西，她是為二次元而生的。

顧莫傑決定幹了。

雙贏。

齊樞機主政多年，願意幫他的商人自然不少。

顧莫傑達成交易之後，立刻指示剛成立不過半年的「初音智能」事業部，在張拓海的領導下，加班加點一個多月，把谷歌給的那些東西吃透。再配合上原本公司自己的底子，倒也拼湊出了進行3D虛擬演唱會所需的技術積累。

一個省，如果只有省會的經濟快速發展了，那是不健康的。何況，省會的那位知府還比較吃相難看。

「那就看看吧。」顧莫傑呢喃了ｈttps://ｍ•heｔｕｂｏｏk.cｏm.com一聲。

有人買單請他搭個順風車，出出風頭裝裝逼，他不可能不答應，甚至有可能連出場費都不收。至於JOLIN，當然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段搞定。

「胡鬧！別看了。」

顧莫傑覺得這事兒還是爽快一點的好，反正不存在交易，沒什麼好忸怩的。

顧莫傑默然，溫婉清剛才的言語，成功扮演了話題終結者的角色。

十幾分鐘后，樓下的試演結束了，初音歌姬的影像漸漸淡去。顧莫傑起身，同情地看了一眼妹子。

「誰說我想要了。那次除了疼，什麼感覺都沒有。但是你想要的話，我就給。我只是不想要你的施捨——你這人，為什麼就是不能接受別人不要回報呢？到底是誰偏執？」

如今這個世界，初音歌姬的遊戲機緣巧合成了顧莫傑的禁臠，自然沒有日本人啥事兒。遊戲是去年上線的，如今算來也要有一周年了，開個3D投影的虛擬演唱會，自然是題中應有之義。

顧莫傑無奈地聳聳肩：「藝術家都是這麼虐的么？好，既然你喜歡那樣，就那樣好了。以後我既不會愛你，也不會再去試圖補償你。想吟詩作對也好，聊人生也好，饑渴了也好，隨便。反正我尊重你，不補償你就是了。」

「好了我都知道了。別說了，看演出吧。」

再加上，有可能巡撫的最後一年，要調去滬江。再做那麼大半年，然後就有可能進京。

齊樞機斟酌著說：「省內么，肯定是衢、處州那些西部山區的城市綜合成本比較低了。外省么，有些直轄市雖然整體地皮貴，但是也有開發區以外的相對偏僻的地方，可以設置一些機構。將來要走出國門的話，也可以考慮。」

溫婉清聽話地走到落地窗前，摁了一個按鈕，打開半透玻璃上掛著的電動窗帘。一層主展台前的景象，已然躍入顧莫傑的視線。

從谷歌弄來的那50億，顧莫傑原本規劃著至少夠補貼集團各項投資、花到08年。現在看來，肯定得加快擴張步伐了。

儘管，周董距離離開憲哥的經紀公司單飛，還有大半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