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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敏茹剛說完，葉維倫就直接接過了話頭：「這玩意兒很新奇么？感覺就是把個QQ空間、或者說新浪博客搬到了手機上。限制了發帖長度，確保手機用戶也能用很便捷的方式隨時隨地分享了——我們的『初見』如果想做，最多幾個月也就架構好了。」

顧莫傑對此不為所動：「可是只要允許腦殘粉無差別看，上來分享的人就不能暢所欲言地分享了。最終他們還是會把自己包裝一下，用見媒體的那一面來發微博——那我們主導的真實、真誠交流又怎麼體現？小圈子裡的私密話，還有人敢說么？誰來滿足這一部分用戶的心裏需求？

一方面，傳統博客靠網站推薦、網站榜單的模式保留了，很多熱門微博流量有保證。

葉敏茹稍稍被問住了一會兒，立刻翻檢了資料，然後倉促回答：

「好了，這個話題別討論了。畢竟是好幾十億美元買回來的東西，新浪這兩個字就值十億美元品牌資產，哪能說自廢武功就自廢武功！」

介於30～100億美元市值之間的公司，還有金山、盛大、完美……

「新浪被藤訊收購了，這事兒挺嚴重，不過相信大家也都有心理準備了。藤訊下階段會出什麼招，目前還不好說，經過一些前期的情報準備工作，總算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張曉龍環視了一下周遭，一咬牙，勸諫道：

王青明當初是多玩YY的技術總監，05年之前甚至是藤訊的QQ項目技術負責人。多玩被初音收購之後，王青明立刻得到了重用。小半年磨合下來，更是受到了顧莫傑的賞識。

新浪完了，361早就沒了，其他一夥做遊戲的公司也因為顧莫傑的攪局很是慘烈。史育豬的征土網路也已衰落，日薄西山。

而京東和UC，如今還在數億美元的微薄市值下掙扎。

馬花藤伸出右手的三根指頭，在紅木辦公桌上有節律地敲擊著。似乎聲音可以促進他下決斷，也可以打消他內心的煩躁。

幸好，新浪的牌子實在夠大，畢竟是曾經國內前三的巨擘。經過反覆權衡，在藤訊管理層兩派意見相持不下的情況下，馬花藤一錘定音，留下了「新浪博客」的招牌。

「好，我也不會真拿你怎麼樣，不過你好好記住今天說的話——還有，儘快加快進度。如果我們的敵人先推出了類似於微博的產品，那麼不管國內硬體市場有沒有別的智能手機進場，我們都要第一時間推出，明白了么！」

數日之後。

其風頭，甚至蓋過了「魔獸世界3.0升級改版、開放新業務后一周圈錢十億」這個利好消息。

換句話說，要是今天被買買買的對象不是新浪這種段數，早就被馬花藤毫不猶豫殺雞取卵了。

張曉龍沒敢多解釋，只是表示會充分利用資源，儘快展開局面。

馬花藤終於被說動了。

馬花藤一臉「懶得和你解釋」的表情，轉過身去裝高深了。

但是這種委託，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馬花藤時時刻刻能代表他們的利益，能夠切切實實讓集團保持優質成長。

「兩個月，最多三個月，絕對沒問題。」見大領導垂詢，王青明立刻抖擻精神打包票和-圖-書，而後細細地分說：

葉敏茹BLABLA說了一堆，把微博的技術框架和輪廓大致描述了一遍，就和幾天前張志棟在藤訊內部會議上說的差不多。

顧莫傑沒有接葉維倫的設問，而是轉向一旁敬陪末座的王青明。

新浪博客的用戶群，到時候給我想辦法引導到藤訊微博上。一定要充分挖掘新浪帶來的那幾千萬成熟用戶；別看人少，刷博客的都是知識分子階層，正好補上我們藤訊用戶偏低齡化的短板。」

「藤訊方面最近風聲把得很嚴，暫時刺探不到什麼核心部署。不過從新浪被收購之後，新浪那邊倒是流失出來一些員工，我司人力資源部門也花了一定的代價籠絡了幾個進來。所以新浪臨死之前做過哪些工作，我們還是可以分析出來的。」

……

「好，這個話題先打住吧。我允許你們去做技術驗證，但是我不會允許這種產品在我們將來的客戶端上出現的。」

王青明人微言輕，看了葉維倫幾眼，終究是沒敢親自提出。葉維倫想了想，委婉地勸說道：

馬花藤面對的第一個問題便是：將來的「新浪博客」，還要不要繼續叫「新浪博客」？還是徹底把新浪的品牌給抹掉、把所有用戶都吸收到藤訊這個品牌之下？

葉敏茹很確信地答道：「沒有。」

但是中國人當中，文化產品消費者低齡化現象很嚴重，腦殘粉現象更嚴重。新浪明顯是針對中國人的脾性設計的。我們將來的同類產品要是不允許腦殘粉單方面關注他們的偶像，會造成多大的腦殘粉用戶損失呢。」

所以，在這個領域的創新並不需要多麼牛逼的天馬行空想象力。只要是一個足夠關注美國IT市場實時熱點的人，都能從中得到很多啟發。

「你說這個『粉絲關注』的功能，是新浪的人自己策劃出來的——那也就是說原版的推特是沒有這個功能的咯？」

「明……明白。」張曉龍自問這事兒沒什麼風險，他只是被馬花藤最後那句話聲色俱厲的表情嚇住了，「不過也沒聽說初音集團有開發微博的動向，他們不會這麼快吧？他們連傳統的博客產品都沒有。」

只看賊吃肉，不知賊挨打。

排名按資產總值先後順序。

10月25日。深市，藤訊總部。

顧莫傑提綱挈領地說了一句開場白，然後用眼神示意秘書葉敏茹把所有目前搜集到的情報告訴其他高管。

「一千個腦殘粉明顯比一個大腕值錢……」葉維倫無奈地碎碎念。

公司正常經營的時候，大股東如南非MIH集團，那都是不干涉管理層決策的。他們會選擇把代表其股權的決策權委託給馬花藤——馬花藤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定。

新浪這樣的巨頭吃進肚裏，不是那麼好消化磨合的。

我們這個時候力推微博，要想在手機端快速擴張，就只有一個渠道——和除了『初心』手機之外的其他所有合約機廠商、以及大部分山寨機廠商達成密約。讓他們在手機出廠的時候就預裝『藤訊微博』客戶端。

「雖然我們在『微博』這個產品上沒技術積累，但是我們的『初見』天生就比m.hetubook.com.comQQ多一個手機簡訊的功能，在這方面的交互架構更貼合。甚至我們都沒必要開通『微博』，直接弄個『初見手機空間』，和初見綁定起來就行了。微博來源於推特，飛信和初見也來源於推特，這方面我們有優勢。」

另一方面，微博加入了一個叫做『粉絲關注』的功能，讓大家可以形成自主訂閱的慣性，很容易形成強力的『自媒體』共贏。」

「鎂光燈——這個詞用的好。」顧莫傑聽了，也被激發了頭腦風暴，不由自主地讚歎起來，「說白了，我覺得推特和FACEBOOK，那就是給朋友之間用的，微博是給想宣傳自己的人用的——估計微博一開通，第一時間去註冊的都是些三線演員、歌手、外圍女、撲街編劇導演畫家樂手寫手詞曲作者，反正就是些想當明星當不了的傢伙。」

再有兩個月，大陸這邊肯定也有HTC殺進來。其他安卓手機、BREW手機也會雨後春筍多出來。我們掐那個點推出藤訊微博，正好可以避免了咱的軟體幫敵人推銷硬體的尷尬——而且我敢拿自己的期權擔保，要是等到HTC的安卓手機到大陸上市，我都拿不出藤訊微博的話，你就直接收回我的股權期權，我絕不廢話！」

「說具體點兒，大概有哪些改良？」顧莫傑大大咧咧地問道，他這個問題也算是為在坐的所有人問的。

還是張志棟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張曉龍：「那個啥……微博的原型是推特，不是博客。中移動的飛信，和初音的『初見』，原型也是推特——

但至少目前來看，每當葉維倫說出「你是頭兒，你說了算」之後，八成情況下顧莫傑的選擇還是對的。

自己的業務，還得自己開口求情。

但是核心優勢還是在於方便用戶用智能手機發、用智能手機看——微博在美國的原型推特，不就是這個道理么。新浪在基本架構上也沒玩出什麼花樣來，無非就是套了推特的邏輯。

在外人眼中，馬花藤是這場年末盛宴的最大贏家。顧莫傑只能排第二。

如果我們指望用戶和粉絲自發在手機上安裝『藤訊微博』，那就是等於在促進顧莫傑賣他的『初心』安卓手機了——這是自賺一千，幫敵賺八百的事情。」

「那推特是怎麼做內容推廣的？」陸文君神色漸漸嚴肅起來，緊趕著追問。

光鮮的外表人人都看得到，陣痛則只有公司的經營層自己心裏清楚。

最後，還是今天一直沒發言的陸文君，歪著腦袋想了半晌，抓住了一個問題要點。她問葉敏茹：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們不能辜負股東的期望。短時間里要是做不出成績，明年再指望那些大股東把投票權委託給你我，就沒那麼容易了。」

馬花藤說一句，下面的人記一句，這些議題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馬花藤滿意地掃視了一周全場，點了張曉龍的名。

笑過之後，只有王青明和葉維倫感到焦急：老闆的三觀，是不是太不親民了？這麼調侃微博的粉絲制度，莫非「初見」將來就不效仿這一條了？做社交，還是要越下里巴人，才越容易圈住用戶和圖書啊！

只不過，中移動和初音先後山寨和借鑒推特之後，到07年年底，推特進一步升級了功能。包括用手機發簡訊的方式分享自己的心情——最初的效果就和「更新QQ個性簽名」差不多，顯示一下用戶的心情狀態。

顧莫傑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但是馬上就消散了。他看了一下陸文君，也看了一下葉維倫，這兩人也沒覺得這個「粉絲關注」有多大的殺傷力。

蝙蝠俠系列，有幾個中國人買電影票看過么？估計也就維爾福的CS有中國人玩盜版。

張曉龍是QQ空間的負責人，藤訊微博倉促之間只能由他先接手。只見他表情有些擰巴，斟酌了下，謹慎地回答：「大概……還得兩個月吧。快的話，12月中旬也能趕上。」

實際上，這背後的隱患，馬花藤自己也隱約感覺到了三四分。只不過他作為CEO，背負的壓力太大、大股東期望太重。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我們拉住了一千個腦殘粉的同時，就有可能失去幾個只想來找圈子、不想吸粉的真誠大腕。不可能所有好處，都讓一個軟體佔全了。」

「噗嗤～」顧莫傑話糙理不糙的言辭，讓會議室里一圈人都忍俊不禁。妹子們好歹可以低下頭用手優雅地捂住嘴，漢子們就只有憋著笑點死撐了。

只是受限於學識和出身，葉敏茹不懂那麼多理科生的專業知識，所以只能用一個妹子對軟體功能層面的特徵，做深入淺出的形象描述。

「好吧，你是頭兒，你說了算。」葉維倫徹底放棄了，他也不記得這句話這些年他說過多少次了。

08年的BAT，還處在四處併購的最初萌芽階段，這個道理還沒有被想明白。腦子一熱做出自吞旗下品牌這種錯事兒的公司，不在少數。

在坐都是聰明人，聽懂還是沒障礙的。

國內的互聯網江湖，如今只剩下了百度、藤訊、初音、阿狸、網易、搜虎，這6家「百億美元俱樂部」的成員。（雅虎中國這些外資巨頭的中國子公司不算，投資型公司也不算。）

錢塘，黃龍時代廣場。

最了解一個公司的，往往不是它自己，而是它的對手。

馬花藤整出這麼大動靜來，一直在IM和SNS市場上和藤訓膠灼拼殺的初音集團，當然不可能絲毫不作反應。

葉敏茹翻著會議記錄，細細分說：「新浪微博在營銷和傳播手段上，既結合了新浪博客的傳統優勢，也借鑒了推特的好處。

「不過，新浪原本規劃的那個『新浪微博』，就沒必要繼續出現了。反正是還沒上市的新產品，直接改名叫藤訊微博！讓公司的美工人員近期多加加班，把所有界面重做一下。

敬陪末座的王青明傻了眼，愣了一會兒，才叫住顧莫傑：「顧總，那您的意思是……我們做一個結合目前刺探到的新浪微博的架構、以及我們自己初見技術特點的手機軟體？項目變更手續我散會之後就去做么？新軟體名字怎麼定呢？」

……

陸文君自然而然擺了個「腦門上亮燈泡」的豁然開朗表情：「懂了，一個是圈子，一個是『自媒體』。開了微博的人，就默認是把自己擺在鎂光燈下，誰想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能看，想『拒載』都不行。」

馬花藤乾淨利落地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議題。然後立刻轉入下一項討論。

新浪微博或者說藤訊微博的大部分功能點，在推特裏面都能找到原型。

張志棟是馬花藤的聯合創始人，素來以懂技術，懂產品著稱。他開口分析了，馬花藤也不能不聽。

「誒？這麼說來，我們當初為了應對初音的『初見』時候，規劃的那個『微信』產品，不也是可以和微博嫁接起來么？『微信』就是缺了個手機簡訊的功能。」

他只有17.9％的集團股權了。

顧莫傑眉毛一挑，冷眼環視了一圈眾人：「就這麼簡單？如此說來，馬花藤花了幾十億美元把新浪滅了，並沒有對我們構成多少新的威脅？」

推特的核心本質，就是允許用電腦給手機發簡訊、用手機簡訊的模式給電腦客戶端回消息。要說做微博的技術基礎，其實初音比我們好，所以我們一定要抓住先機。」

葉敏茹輕輕咳嗽了一聲，小聲溫言提醒老闆：「嗯，也不能說就這麼簡單。根據我們在新浪解體時挖過來的寥寥幾個核心技術成員陳述來看，新浪在這個產品上還是做了很多差異化分析和用戶體驗優化的。尤其是針對中國網民的心理做了針對性改良。」

「推特學的是FACEBOOK式的傳統推廣路線，要加好友才能看對方的『心情狀態』和『分享內容』——也就是說，兩者的區別在於，推特的相互查看就和QQ空間、FACEBOOK一樣。「好友」是相互的，陌生人沒法看；而微博設定是單方面關注的，只要關注了，就一定可以看，被看的人沒法拒絕。」

顧莫傑突然覺得，自己的女朋友認真的時候最美。

見張志棟都沉默了，其他人更沒有開口的勇氣。

因為那個時代的巨頭，已經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大集團的品牌，並不是在所有場合都那麼有效的，很多時候消費者寧可認小而專的品牌，對小而專的產品有信賴度。

「張曉龍，你說說，整合我們自己的技術團隊之後，多久可以把這個藤訊微博徹底弄好上線。」

愛奇藝被收了依然叫愛奇藝，不會叫「百度視頻」。

葉敏茹說了一下大勢，然後清清嗓子繼續。

顧莫傑在併購潮中的收穫，在外行人眼裡，並沒有馬花藤那麼耀眼。

「新浪在臨死之前，把大部分研發資源投入到了一個叫做『新浪微博』的產品上面，據說是認為這個產品可以接續新浪博客的生命周期，具體功能則是……」

馬花藤眉頭一皺，似乎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兩個月？新浪那邊不是本來就搞得差不多了么？新浪曹總那邊原有的資源你要充分利用起來，別靠自己的人單打獨鬥。」

「好的顧總！我這就去安排。」王青明飛快記下顧莫傑的意見，轉身就去召集他手下技術團隊的項目會議了。

「也不算新軟體吧，我們本來不就是有手機『初見』的么？把APP升級增加一些功能模塊好了。至於對應新浪/藤訊微博的那個產品，我們暫定為『初見圈子』，可以弄個單獨的APP客戶端，也可以做成用手機『初見』直m.ｈetubｏok.coｍ.coｍ接訪問，全部設為手機號一號綁定。」

而眼下，從8月份開始，國內的智能手機市場上，蘋果還沒進來，三星還在和電信談判，安卓就一家『初心』，其他BREW和塞班的手機倒是有幾個，但是那種東西讓用戶自己去安裝新軟體，太麻煩了，只能靠J2ME。

顧莫傑在自己的會議室里，做著和馬花藤類似的「沙盤推演」。

若是放在2010年之後，歷史上的BAT三巨頭成型、展開收購大戰的當口。這個問題不用問也知道答案。

針對藤訊和新浪新動態的情報搜集工作，始終沒有停息過。對策的推演和討論，也從未終結。

這是一個公司高管最狠的軍令狀了：不成功，棄股權。

到了08年，推特又逐步逐步升級、開放越來越多的新功能點，也在美國的移動互聯網市場顯露出几絲要熱起來的端倪。

中移動的「飛信」，正是從推特那裡山寨了「推特1.0」的功能點、在推特上市之後半年多推出的。顧莫傑的「初見」，多多少少也是結合了推特和QQ兩者的綜合體驗。

相當於七八十億美元的錢稀釋了出去，買回來個新浪。要是不能馬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讓大股東們立竿見影地看到他買買買決策有多英明，那麼他個人在藤訊的威望就會受損。

所以，百度寧可單開一個百度視頻，把愛奇藝的流量引過來，也不會選擇直接讓愛奇藝的品牌價值滅失掉。

旁人沒敢搭腔的，最後倒是集團CTO張志棟對這事兒有點自己的看法，幫張曉龍仗義執言了一句。

「PONY，這事兒我覺得急不得。微博這個產品，我也了解過。和博客相比，微博第一個優勢是設了140個字元的篇幅限制，方便隨時隨地分享，隨時隨地轉載、@。

「PONY，我覺得棟哥說得對，拖到12月份或者元旦，真是一個比較好的時機——我已經了解過了，台彎的HTC安卓機，如今已經要在美國那兒找運營商上市了。

「阿傑，我覺得這事兒不能一棍子打死。新浪設定的這個微博粉絲策略，還是考慮了中國國情的。美國人比我們開明自由多了，眼界也開闊，消費者不容易出現某明星的腦殘粉，所以美國的社交軟體，更注重平等交互。FACEBOOK和推特在美國的成功，都是基於這種國民性，而博客反而沒這麼火。

張志棟口中提到的推特，是一個2006年年底在美國出現的軟體。不過一開始這東西並不具備社區分享的功能，就是個純粹「用手機和電腦相互發簡訊」的工具。

什麼？收購傳奇影業？收購維爾福軟體？這些公司很牛逼么？

優酷土豆被收了也依然叫優酷土豆，不會叫「阿狸視頻」。

藤訊鯨吞了曾經屬於「國內IT界前三巨頭」之一的新浪；這算是本年度第四季度，中國IT界的第一大新聞、大事件。

張志棟的話算是講完了，會議室里再次陷入了短暫而壓抑的沉默。

或許是因為顧莫傑手下的人，多多少少有點「學院派」吧，在下里巴人的程度上，真不如藤迅那群專門揣摩小學生心理的策劃人員。

「散會！」顧莫傑拍拍衣服，準備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