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SIRI大戰初音娘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初戰威盛
台北距離錢塘只有800多公里。顧莫傑連去首爾都寧可坐直升機，免去趕機場的勞頓，去台北自然更是不在話下了。他那架龐巴迪，最近幾個月就一直在那兒吃灰，偶爾自己女人出遠門度假才開一開。
他和王雪紅約的是10點，到威盛電子位於台北101的辦事處談事兒，不抓緊可就要遲到了。
而且這個速度會很快。
除了101這塊CBD附近之外，台北市區80％的面積，就和國內二線城市90年代的市容差不多。
顧莫傑連連用眼神討饒，換上一副恰到好處、略帶一點點悲傷的表情。
細細算來，這竟然是顧莫傑第一次來灣灣，包括他的通行證，也是前陣子剛辦的。
「真是不拿納稅人的油錢當錢。該好好拍下來傳到初音視頻上，標題就取『小馬哥你就是這麼浪費納稅人的錢的』，看馬營九個娘炮怎麼回復。」
幸好，費莉蘿的語音一直壓得很低，前面引路的人都聽不見。
顧莫傑試圖重新集中注意力，然而被F16們繞得實在嗡嗡嗡地暈，索性不看了。
在04～06年間，威盛電子最輝煌的幾個股價峰值時，整個公司的市值一度達到過150億美元。
這些細節節點，顧莫傑不可能知道。
葉敏茹是跟著顧莫傑坐直升機飛首爾過的，這方面見聞倒是比費莉蘿更多一些。聽說是空軍，她也很是詫異：「來幹什麼的？上次去買SM的時候，也沒見棒國空軍派飛機來。」
「好吧，還是別試探了，我們進戲肉吧。」
包括HTC手機的布局，其實都是王雪紅認www.hetubook.com.com清事實之後被逼無奈的拓展布局——光賣威盛的晶元不好賣，只能自己也做手機，用自己家的晶元供給自己家的手機，靠整機的高利潤，反哺晶元業的後續研發。
「早起半個鐘頭，什麼事兒都沒了，非要這麼趕。」幫顧莫傑把領帶結整利索了，費莉蘿貼心地埋怨了一句。
但是威盛電子難以為繼、無力爭衡4G時代這個大趨勢，顧莫傑是可以看出來的。
3G時代燒錢燒出來的技術卻沒有瓜分到足夠的市場，被高通持續壓著打。
顧莫傑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妹子，把談判材料再給顧莫傑梗概地說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小時。
讓葉敏茹給他倒了杯安神酒，加洋甘菊。喝一大口，他隨口|交代：
腳下已經是墨綠色的東海，沒幾分鐘，遠方呼嘯而來幾架飛機，繞了兩下，然後穩穩減速盤旋。
顧莫傑抬了一下眼皮，朝窗外瞥一眼，淡定地解釋：「灣灣的F16戰鬥機。」
「這就沒意思了，誰都知道，高通壓得你們很不好過啊。」
而高通公司每年全球範圍內的晶元與授權銷售收入，是450億美元。
大家進了會議室，分賓主坐定，稍微客套幾句，顧莫傑就直奔主題。
表情真是人畜無害，完全是和子侄輩的後生聊家常。
「嗯，回家就發個噴子貼，噴噴空軍怎麼浪費汽油的。」
和雷俊達成股權置換的戰略意向、把後續具體談判工作丟給古勇將后，7月4日，顧莫傑馬不停蹄地飛去了台北，約見王雪紅。
也虧得半年前買SM的時候，顧莫傑是從錢塘飛的首爾，他要是從北棒的領空飛，說不定待遇更好——當然前提是他能進入北棒領空先。
從空中看到台北的市容，實在讓顧莫傑大吃一驚。
王雪紅和她丈夫陳文奇，已經準時在那兒等待了。
或許這就是某些意淫者推崇的：土地全部歸人民，想統一規劃都不許的好處吧。
簡簡單單一番收拾，7點20準時帶著費莉蘿葉敏茹，從自家樓頂上了EC-135HD，然後在直升機上吃早餐。
英特爾之所以在那時候跨圈收了威盛的手機晶元，是因為因特爾方面意識到——未來的個人電子設備形態，有可能出現新的劃時代變革。一種打通手機、PAD平板、PC電腦各大平台門檻的新設備，有可能統治這個世界。
歷史上的HTC，也不能說非常完美地完成了這個任務，手機賺到的錢，根本填不滿4G晶元研發的無底洞。
高通把四分之一的銷售收入，都投入研發資金里，才維持住了世界霸主的地位。
「再重度垂直的領域，世界老二還是可以活得挺滋潤的——英特爾大塊吃肉，也沒見AMD就被逼上死路。老二有老二的活法么，你最欣賞的彼得蒂爾說的。」
而從07年開始，威盛其實已經進入下坡路了。最大的問題，就是研發的後續投入表現乏力。
「來的飛機上都提醒過你了，王永慶去年10月份才死的，雪姨還沒過孝期呢。」和-圖-書
「注意場合！沒看人家都穿黑白么！」費莉蘿在一旁，狠狠擰了一把顧莫傑腰上的軟肉，差點把顧莫傑掐得齜牙咧嘴，不過好歹是住口了。
早上7點，鬧鐘準時將顧莫傑吵醒。
儘管威盛和高通的差距，比AMD和英特爾的差距還要大一些。
連領帶，都是吃完早飯喝完茶之後，費莉蘿在機艙里給他打的。
顧莫傑頭也不抬：「這還用解釋？說明台巴子比棒子更膽小嘛。棒子又不怕我們吞併他們，台巴子會怕的呀。我們這裏過去的，申請私人航線，都這個待遇。」
……
理想很美好，現實有點骨感。
因為直到2012年底、顧莫傑前世重生的那一刻，威盛電子的手機晶元事業部，依然活著，只是業務量和營收每年都會衰退重挫。
「少貧嘴了，這種話都給我收起來，先進去坐會兒吧。」王雪紅沒什麼表情，略微嗔怪地引著顧莫傑進去。
有個數據，可以橫向對比一下——在2009～2013年這五年裡，高通公司為了4G晶元乃至未來的前沿布局，每年投下去的研發資金是70～80億美元，五年總計400億美元。
能夠在這點上駁斥王雪紅的心理價位，顧莫傑才有成功的可能。
後續的4G研發當然想做，但是沒錢只能徒呼奈何。
威盛電子每年的股價估值都在跌，這一點明眼人都知道。
低矮的老房子很多，各種落後於時代的霓虹燈招牌和燈箱，在城市上空雜亂無章。整齊規劃的街區幾乎沒有，不過衛生情況倒是真的給力，從天上往下看就覺得很乾凈。
「小茹姐ｈtｔps://ｗｗw•ｈeｔu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一會兒記得和雪姨說兩句：嘛蛋他們要伴飛也來個慢一點的魚鷹反潛機啊，弄個屁的F16啊。慢都慢不下來，繞得人頭暈。」
費莉蘿沒見過這種情況，何況妹子都是軍盲，自然微微有點驚訝：「怎麼了？」
所以3G這一把搏傷了元氣之後，歷史上的威盛最終放棄了4G。
「雪姨，看著比上次又年輕了不少。」顧莫傑親昵地上去握手，一點都不認生。
費莉蘿拍了他一下：「怎麼會無聊，我們還可以把一會兒的報價材料先過一遍的！」
而這個價錢，僅僅是當年威盛電子手機晶元業務巔峰時市值的2％。
「雪姨，這次的來意，你也清楚了。我知道威盛電子這兩年沒打算繼續在移動設備CPU領域和高通繼續死扛下去。但是我有這個興趣，如果你有調整布局打算的話，我想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王雪紅也像朋友聊天一樣，很和善地笑言：「我們威盛電子，在這個領域依然是全球第二呢。你就這麼自信我會賣？」
費莉蘿歪著腦袋，很辛苦地擺出一個自認為比較配合比較萌的姿勢：「好像還真是，好幾次呢。」
因為古勇將有事兒，他只帶了法務顧問費莉蘿，以及秘書葉敏茹。
顧莫傑帶著費莉蘿，從觀光電梯下到威盛電子那一層。
王雪紅的父親，灣灣歷史上的「經營之神」、台塑大佬王永慶，正是2008年10月，在美國新澤西州的家裡過世的。算算日子，也就八九個月前。灣灣人比較尊重傳統文化和孝道，這方面挺講究。
一架直升機，在4架F16的盤旋監視下，降落在和*圖*書101的第八截平台上。向來喜歡惹事的灣灣吃瓜人民，無不翹首猜測：這又是什麼鳥演習……
「看來雪姨真是很了解我，做足了功課。」顧莫傑不禁莞爾，笑著轉向身邊的費莉蘿，「我是不是談判的時候很喜歡引用彼得蒂爾的話？」
現在的關鍵，是怎麼樣讓王雪紅相信，「威盛的晶元技術攥在自己手裡，只會越來越不值錢」。
……
英特爾公司此前在手機CPU領域沒積累，所以在那個時間點把威盛電子的手機晶元技術秒了。
歷史上威盛電子手機晶元事業部的最終倒下，一直拖到了2015年10月份——被英特爾公司，用3億美元的白菜價收走了。
顧莫傑重生時，是被洗了腦的。不過哪怕他不被洗腦，也不會知道後世威盛電子的手機晶元事業部下場。
顧莫傑倒是一點規律生活的覺悟都沒有，聳聳肩：「能多睡會兒就多睡會兒咯，否則飛機上不也無聊么。」
因為是直升機EC-135HD只能飛400公里的極速，而對於噴氣機來說，要想飛到400公里這麼慢，著實是很不容易的。所以F-16完全沒法減速後跟隨EC-135HD伴飛，只能是超過去又繞回來，反反覆復兜圈子。
之所以被資本市場如此看好，完全是因為威盛曾經被認為是地球上僅有的可以威脅高通的存在。
威盛電子總部，位於台北的新店市，不過考慮到商務談判的需要，所以在台北市中心也是有辦事機構的。王雪紅和顧莫傑這樣段數的大佬談判，肯定不可能去偏僻的地方，所以就直接放在101了。
這個錢，威盛是根本燒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