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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後面就有更猛的猛料爆出，充實這場全國人民喜聞樂見撕逼大戰的烈度和戲劇性。

把身邊智囊團的思路合計了一番，他想到的第一個點子就是從電訊運營商角度入手。

那個初音公關部的女經理微笑而僵硬地說：「那就好，這份東西，林記者可以先看一下，我們希望貴方成稿之後，可以送給我們看一下，確保沒問題再發。否則的話，我們雖然不能對你們怎麼樣，下次就沒有這種優先合作機會了。」

如今顧莫傑都幾千億身價了，總要承擔起更多的社會責任。雖然運營商領域不是他一個私人企業主可以介入的，但是從旁推一把，強化國內電信業的進化速度，無疑是應該的。

林軒妮並不知道，她的猜測已經神准。

大新聞！

一想到昨天無數網媒已經把「徐佳印宣稱恆達扣扣隊即將橫空出世」這一消息堂而皇之放在首頁；而今天初音方面高調正面挑戰截胡，林軒妮就知道自己賺到大新聞了。

「李主任那邊說了，你替的是今年空出來的經濟界人士的缺。一個蘿蔔一個坑的，走掉、死掉的人是什麼政治面貌，補上來的也要一樣。

他穿越之前，上中學的時候，就遇到過一樁趣事。身邊有幾個學渣同學，一直沒有入團，然後學校里填表格的時候，就很囂張地在「政治面貌」一欄里填寫了「無黨派人士」。

也正是在那一次，顧莫傑聽取了李老闆的善意勸解：都兩千億人民幣的身家了，還是隨便弄個協會找個副職噹噹吧，再弄個保護自己的身份。

為了穩妥，她甚至決定再拖一拖。不到元旦刊截稿的最後一天，絕對不要輕易定稿。

顧莫傑大窘。

通稿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說了一堆。林軒妮趕忙一遮，小心謹慎地躲起來一個人看。

汪姐覺得一陣好氣又好笑。

顧莫傑給汪姐敬酒的時候，汪姐說了句很感慨的話：「去年我來的時候，37歲當副職m.hetubook.com.com，已經是刷新年輕記錄了。沒想到過了一年半，那個記錄就被小顧你刷到24歲。」

這種段數的單位，設20多個副職都屬正常；總要論資排輩、把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一般排名在前的8～10個是全職脫產、專門的官僚人員；後面十幾個，才是社會賢達、本領域的業務領袖。

「《財富》雜誌的林記者是吧？這裡有個東西，感興趣么。」

汪姐親自給一個團員辦主動退團手續，這世上也沒誰了吧？

從那以後，顧莫傑一直很自覺地認為自己是群眾。

回到錢塘的時候，秘書葉敏茹已經給他準備好了一份提案。

CIA方面動手，試圖截獲初音與谷歌中國的內幕交易，並進行示威性反制。

「這裡有幾條東西，我們顧總不希望第一時間在網媒上傳開，想低調、循序漸進一點——林記者明白我們的需求么？」

好像還真是這樣。國家政策規定，自動退團年齡，要到28周歲呢。

初音娛樂的新聞發布會結束時，林軒妮的心情是非常激動的。

11月初去美國之前，顧莫傑已經向一大票單位傳達了自己的善意。對方的響應非常積極，當時就敲定了邀請顧莫傑為副職的初步意向——就和歷史上，他們邀請馬的程序一樣。

……

大黃易的丁老闆就說過：電信運營商少賺一塊錢，可以拖動整個創新產業多創造20塊錢的社會財富。顧莫傑沒道理放著那麼一塊利國利民的大業不做。便好好利用現在的身份，明年3月份提個案子，把事情的脈絡濾清一下，就算不成功，也能當一把先行者。

林軒妮聞聲迅捷地抬頭，報以一個本能職業的微笑：「您好，是有新消息么？當然有興趣。」

「你特么也敢叫無黨派人士？你就只是個人！哪門子的『士』？知道啥叫無黨派人士不？某某副校長那種，才叫無黨派人士！」

那裡和*圖*書，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親自接待了他。那女人也是副的，明天這個時候，顧莫傑理論上就和對方平起平坐了。

12月29號這天，林軒妮在緊趕慢趕去錢塘參加新聞發布會的時候，其實顧莫傑也在緊趕慢趕，從京城回來。

「明白，明白，那是一定的。」林軒妮笑著接過對方手上的通稿素材，打開一看，頓時一驚。

「我看你昏了頭了——你86年1月5號的，對不對？自己算算，年滿28周歲了沒？辦過退團手續了沒？你現在還是個團員呢！」

然後，十幾天後，就莫名其妙地多了顧莫傑的名字。

時間線回撥一兩天。

挨了耳光的學渣，最後拿膠帶紙粘掉「無黨派人士」幾個字，乖乖重新填寫了「群眾」。

一般來說，有企業家的利好消息，希望有限地通知公眾，但是又不願意在網媒上大肆宣揚、只在紙媒上先說。那多半都是企業老闆又拿了什麼政府扶持啦、優惠政策啦，或者被評為某某示範產業之類的新聞。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完了三段小標題，那謹小慎微的樣子，像是害怕漏掉任何一個細微的字眼。

本周一，加上周二上午，總共一天半的時間，顧莫傑在京城連番應酬了好多公事。

「啥？」顧莫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下意識地接受了對方的勸說。

另一個地方，相對而言倒是複雜不少。

她全神貫注，自然沒注意到身邊人來人往，直到一個初音公關部的女經理叫醒了她。

讓你們那些網媒搶時間、圖快！

28號，周一一上午，顧莫傑先趕到了京城的總部。

顧莫傑總算反應過來了：「哦，知道知道，我是『群眾』嘛！」

於是乎，中午顧莫傑只能在機關食堂里簡單對付了一頓，然後下午又跟著汪姐把所有該走的流程統統走一遍。

何況他手頭還有已經儼然可以擠進全球前十名的移動通訊終端設備製造企業了，不管是手機hｔtps://ｗｗw•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m技術還是別的，都有兩把刷子。

「別急，一會兒去機關食堂搞定吧，你今天沒那麼多時間。」汪姐用一種「你好幼稚」的眼神看著顧莫傑，丟給他幾份其他文件，「這是李主任托我幫你加急辦的，給你換個政治面貌。這種待遇，你也算獨一份了。」

顧莫傑還沒反應過來，傻愣愣地看著汪姐。

顧莫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你今天進來了，我就要馬上幫你退團——明天你還要搶加民主檔派呢，然後你才能順利當委員。

汪姐親自督辦，花了兩三個小時，總算把顧莫傑加盟手續都辦完了。

「不客氣，晚上還有簡單的歡迎宴會，在京的同僚都會參加的。你今天日程還長著呢。」汪總一板一眼地和顧莫傑聊著，把一些常規將來要做的事情、要參加的活動，都梗概地說了一下，「還有，你還是叫我汪姐吧，不然今天汪總，明天汪別的，後天又改口，不暈死你。」

按照如今國內和初音勢成水火的對手格局來看，妥妥的到時候就是「初音綠城隊」VS「恆達扣扣隊」的節奏來著。

至少80多年來沒有過這樣的例子。

「明白明白，肯定是比較敏感，或者是比較官方的內容吧。」林軒妮混中詢公司混了好幾年，對於內地企業家這種需求還是比較了解的。（中詢是《財富》雜誌亞洲區合辦單位）

「你現在自己是啥政治面貌，知道不？！」

韓國人96年就有CDMA網路了，到了聯通那兒非要02年才弄。而02年之所以從三星家弄進便宜的CDMA機子，還是因為人家02年已經升級到EVDO了，所以三星的CDMA舊機型在韓國國內即將面臨逐年淘汰的命運，才降價賣到中國來的——而中國要到08年才弄EVDO。

本來，今年顧莫傑都沒考慮過這事兒，總以為要後年再籌備這事兒了。誰知，到了12月中旬，奇峰突兀的轉變，hｅtｕbｏｏk•coｍ•cｏｍ加速了這件事的進程。

顧莫傑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了：「那我知道了，應該叫『無黨派人士』。」

徐佳印前腳剛說要包亞冠冠軍，第二天初音顧莫傑就跳出來打臉。然後被徐佳印吹噓為戰略合作夥伴的馬風肯定要立刻澄清闢謠、說淘寶不會趟這趟渾水。說不定再下一步又會是徐佳印惱羞成怒箭在弦上，讓利讓名火線引援。

想想看，這意味著什麼。

誰知，自信滿滿的答案，還是招來了汪姐的再次氣笑。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顧莫傑乃至他的初音集團，在國家的安全領域的重要性進一步飆升了。安全與總二給顧莫傑派出保鏢、助手與對斯喏登的進一步監控策反人員后，頂層也覺得應該給顧莫傑更多的籠絡和捆綁。

好吧，反正有人幫忙操心，他就當個木偶，任由人擺弄吧。

誰讓汪姐兩邊都擔著職務，都撞一家槍口上了。

原來還是個團員呢。

簡直是全國人民夢寐以求的撕逼大戰。

「汪姐，真是辛苦你了，方便的話，中午請大家吃個飯……」

兩個多月之前，也就是顧莫傑在決定背後捅刀谷歌中國的前夜，他來過一趟京城，住了個把星期，和度娘家的李老闆達成了共識。

晚上，當參加青聯官辦的接風宴時，顧莫傑已經從一個團員，變成無黨派人士了。

……

火眼公司和PHOENIX-SHIELD的後門進攻被初音雲安全反殺、愛德華.斯喏登深感罪惡秘密投誠。

反正你再有一星期，就24周歲了，早退幾年，也不是什麼沒覺悟的事情，我就給你辦了。」

直到此刻因為回答群眾，而被汪姐訓斥。他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已經有資格加那個「士」字了。

和官方打交道，顧莫傑還是穿得很正式。一見到那個大姐，就滿面春風很是和煦地說著場面話。

一不小心又創造歷史了，真累。

對於官場，他是真覺得彆扭。

「顧總要被選了？」

「顧總，明年就從如和圖書何減少三大運營商基礎設施重複建設浪費方面入手吧。」

谷歌中國正式退出，中美政府的互聯網管制撕逼大戰升級。

青聯總算不再是一堆40來歲的「青年」話事兒的地盤了。

無論從哪個時間點看，網路總是比外國人落後整整一代。放眼東亞和南亞，也就印度阿三明顯比國內還慢一代以上。連印尼和菲律賓在這些方面，都仗著島嶼眾多、無線網路基礎設施建設成本低，而撈到了不少先發優勢。

喊汪姐就汪姐吧，他還真不喜歡另外那個詞彙，會引起他一些不好的聯想。

要說對國家的互聯網產業和創新產業拖累最嚴重的短板，就要數移動聯通電信那些慢吞吞的傢伙了，撐著那麼大的資產，卻非要比外國人拖慢那麼多網路升級速度。

林軒妮這麼混亂地想著，暫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搞定了身份，顧莫傑的心思也活絡起來了，思忖著明年3月份該給誰找點麻煩，或者做點為國為民推動產業加速的議題。

然後收表格的老師就給了那同學一耳光。

說出這個答案時，顧莫傑還有點沾沾自喜。

實際上，在國內的政壇，哪怕都是副職，也是有排名先後、是否常務的等級制度的，不容逾越。

但是，她總覺得，初音集團，即將更加深入的滲透到經濟整體布局中去。

「汪總，各種手續上的事情，麻煩您了。」

都怪自己心理年齡太成熟，縱橫捭闔那麼多年，早就以為自己已經很老了。

「糊塗，你怎麼會是群眾！」

結果打臉了吧！

「這難道是意味著顧總要對經濟發展思路進行提案了么？到時候會提什麼案呢？說些什麼呢，應該和互聯網新經濟有關吧？」

飯要一口一口吃，程序要一步一步跑。

林軒妮打定了主意，自然心態淡定。發布會結束之後，其餘媒體的記者紛紛走光了，她還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紙上推演、預測著後續可能的發展路數，預寫新聞稿的大綱，準備整理完了再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