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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莫傑起身，徘徊踱步了一會兒，走到窗前推開玻璃，讓早春的新鮮空氣可以撲進屋裡。

換句話說，要是初音郵箱在自己只有3000萬用戶、QQ有5000萬用戶的時候，使出「可選擇付費閱讀郵件」這一招，那就是徹底的自殺行經。用菊花想想都能料到，最終下場肯定是初音那3000萬人都不剩了、統統跑光。

初音智能的經營，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礪，總算進入到了做利潤的時代。

顧莫傑示意葉敏茹不必費事：「沒必要，去歐洲又不是美國。把配給老雷的龐巴迪借回來開兩個月就好了。」

「希臘政府從春節前後公布了今年赤字消減方案、稅改和增發國債計劃。經過一個月醞釀，歐盟表示了一定的支持，並且有可能在未來幾個月內出台以歐洲央行主導、一系列歐洲主要商業銀行參与的希臘救助計劃。

「我本來就想過，這幾個月肯定要去歐洲長住一段時間。度假也好，考察也好，收購合作也好。不過沒想到是這個時間點，真不湊巧。」

沿途國家，都要申請航線領空，烏茲別克那邊，還得申請降落。

「別急呀，我給你解。」陸文君嬌嗔了一句，然後麻利地把領帶取掉。又把顧莫傑的襯衫脫了，交給女僕拿去補扣子。

說白了，這個門檻的效果，是「加深本領域重度垂直程度、加速行業第一名殺死第二、第三」的武器。誰站在第一，就可以從這個技能中加速得到更多好處。

真是創業維艱。

「終於走到可以躺在功勞簿上滾雪球的年頭了。」

也算是機緣巧合，讓顧莫傑在這個時間點，飛臨這個國度的上空。感受到了這份慵懶、獨到的魅力。

「真可惜，這麼美的晨景，這個國家的人卻都在睡懶覺。也難怪，他們只能從英法德借錢發福利了。」

換句話說，到2010年結束，因為電郵的拉扯效應，錢包和初見可以額外多2000萬人使用——這是完全白送的數據，沒算其他日常發展渠道帶來的增幅效果。

2008年暑假1代剛開始賣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候，初音智能幾乎是賣一台就虧200塊錢，09年後逐漸降低到一台虧幾十塊。再到如今攤子鋪開、安卓APP生態形成之後微量賺錢。

電子郵箱這個市場，QQ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連帶著在雲盤/網盤領域，也因為郵箱的連帶效應，受到了重挫。

「君君說的太好了，你也不看看你這德行，賺了那麼多錢，忙得歐洲國家都沒跑過幾個。美國倒是經常跑，這次索性多住點時間吧。」

聊完公司近況，顧莫傑甚感欣慰。他創業七年多來，被敵人先發優勢最明顯、垂直程度最嚴重的一個領域，在3年的廝殺之後，終於硬生生掰過來了。

這組數據，就是新形勢下初音網路科技對今年主戰場的預測和目標了。

顧莫傑這才回頭，幫葉敏茹整理了一下衣領，善意地微笑：「謝謝，我相信你的。下次有機會，會帶你出去的。」

9000公里的行程，睡一覺就到希臘了。至於半途停靠的塔什干，顧莫傑根本沒興趣下飛機觀景——不就是些中亞草原游牧民族的城市么，有什麼好看的。

這些話他也就是自言自語，並沒指望陸文君回答他。

去希臘的途中，龐巴迪的航程不夠，那就在塔什干停靠加油一次。

「消費救國，那也是在國內消費救國吧。我們倒好，來救希臘人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國內的網噴噴死。」

畢竟，價格太貴是致命傷。一個國家，買5000塊檔次手機的人，或許只佔到消費者的5％。東西再好，老百姓就是買不起，也只能徒呼奈何。

回到錢塘，顧莫傑也不急著去公司上班，就在家裡休息了兩天，遙控提點一下公司的近況。日常工作，自然有雷俊和葉維倫、古勇將等人打點。

「那就好，也不急在一時，就等五一節再降價吧。去年1代就賣了3000萬台，今年都降了300塊，怎麼也要給我保底賣5000萬，爭取再沖高一點。2代機刷出來的逼格不能白刷，一定要讓市場建立和圖書起『初心手機是全球高端領導品牌』、『是人工智慧程度最高手機』的概念。」

有了電郵和初心2手機的支持，「初見」的產品負責部門很有信心做到這一步。

「你覺得希臘的主權信用有可能進一步調低么？」

享受著陸文君揉捏著太陽穴，顧莫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這個月各項生意都還正常吧？尤其是手機，IPHONE4都進來個把月了。好壞總要看出端倪了。」

所以，在初見、錢包、初音郵箱鐵三角分別達到3億、7000萬、8000萬用戶之後，初音哪怕躺著、將來什麼都不幹。只要技術體驗別落後，就可以讓郵箱這個領域得到源源不斷的優勢。

或許是氣候暖和、陽光充足，加上歷史上被和諧教的奧斯曼人佔領時間比較久。希臘的房子都是漆成鮮亮的乳白色或者奶黃色，窗戶都很小，以便儘可能地反射掉陽光。

襯衫雖然是古馳的，要是換個別的百億級富二代，扯壞一個扣子肯定就直接扔了。

希臘的天氣並不冷，但是滿地的古建築，就如同皚皚白雪一樣清爽。

愛琴海上，已經可以看到幾分墨綠的微光，太陽卻還絲毫看不見。

當天深夜，顧莫傑就帶著陸文君、費莉蘿，以及幾個保鏢、財務助理、投資助理，總共十幾個人，登上了龐巴迪飛機。

第一次當委員，第一次運作提案，和那些官僚扯皮，這活兒可真把顧莫傑累慘了。

「看來，今年跑量主要還是得靠1代機，中端市場不能丟。」顧莫傑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想起一個問題，「對了，2代出來之後，1代降價了么？」

那種清爽的感覺，很難言說。就好像乾冷清爽的冬日，正常天氣總要六七點才會天亮；但如果地上積了皚皚白雪，哪怕五點多起來也能感受到莫名的美景。

而且是建立在即使降價之後也微量賺錢。

「人家那是會享受生活，個個都和你一樣，只賺錢不花錢，這世界也早就經濟危機了。沒聽首相說么，現在是『消費救國』。」

顧莫傑心算了一下，今年和圖書還有8個多月時間，如果沒有新的銷售高潮的話，『初心2』的全年出貨量也就定格在1000萬台了。算上目前已經鋪貨的東南亞高端華人富商市場，可能最終有1300萬出頭。

之所以有如此強烈的吸附效應，完全是因為不用初音郵箱、不給郵箱綁定錢包賬號的話，給陌生的初音郵箱用戶發郵件會多很多麻煩。得先讓對方發好友邀請信息、雙方互加通訊錄才行。久而久之，有門檻的一方只要規模夠龐大，自然會倒逼著低端客戶轉移。

3月22號這天，秘書葉敏茹來到竹溪小徑，給休假中的顧莫傑帶來了一份報告，倒是提醒了顧莫傑一件事兒。

葉敏茹抿了一下嘴唇：「如果不嫌棄我笨手笨腳，這事兒我幫你盯著好了，總不會讓你低價賣出吃虧的。你就帶費姐和君君去歐洲度假好了。」

「目前還沒降，準備愚人節或者五一之後開始降——降得太早的話，也怕影響到2代的銷量。那都是營銷部門估算過的。」

葉敏茹來的時候，顧莫傑正在喝下午茶。他把杯子一擱，也不看報告，就直截了當問結論。

葉敏茹莞爾一笑：「這有什麼的，我跟你跑了三四年了，又不稀罕。你不要我跟，我正好清閑呢。再說那些歐洲國家，我自己渡假的時候也去過好些個了。」

另一方面，穆迪等國際權威信用評級機構，正在對希臘整改方案出台後的遠期效果進行評估。按照目前的趨勢，他們很有可能在半個月之內出具新的報告，決定是否進一步降低希臘主權信用等級。」

郵箱的暴力增長，帶來的是初見錢包和初見聊天軟體的交替補強。這兩個產品，也因為組合牽動效應，每個月至少可以比原先再額外得到200萬人的新用戶，並且這種遷移性額外增長至少可以保持到今年年底。

「準備降到多少？」

顧莫傑不用回頭，都知道身後傳來的是費莉蘿的聲音。身著比基尼的費莉蘿，一起床就先打理她那一頭如絲如瀑的黑長直。

「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

按照顧莫傑的行程m.hetubook.com.com，第一站先去希臘，到時候再慢慢轉悠一下德、意、奧這些國家。

希臘時間比中國晚5個小時，所以不怎麼需要倒時差。顧莫傑只是在飛機上多睡了一會兒，降落的時候天色剛剛是佛曉的狀態。

「好了，不說這些了，先找個地方吃海鮮茄盒吧。」

「這機場這麼空？雖然時間是早了點。」看著不用搶跑道的機場，顧莫傑不由感慨了一句。

但是，在初音有8000萬、QQ只有5000萬的時候，再使用「可選擇付費閱讀郵件」，效果就反過來了。

或許是這一家人依然還沒能養成徹底奢靡的習慣吧。日常生活中一舉手一投足，不由自主還有幾分當年的樸素。

「幫我把領帶扯了，連著系了20多天，脖子都勒死了。」顧莫傑往沙發上一個葛優癱，隨手就把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扯壞了一個。

費莉蘿坐在車上，看著蕭條的街景，提醒道：「現在才早上5點多。何況人家正債務危機呢，旅游業重挫，航班起碼比滿載的時候砍掉了30％。」

從京城一回到竹溪小徑，剛從直升機上下來，陸文君就心疼地迎上去，挽著顧莫傑的胳膊回房。

葉敏茹：「有……有什麼不方便的衝突么？」

他就不是個混政治的貨。從頭到尾都是靠實力，靠「降維打擊」的標新立異套路拿人。

陸文君被顧莫傑吵醒，慵懶地神勒個懶腰，雙臂從身後環住顧莫傑。透過舷窗望著越來越近的乳白色大地。

初音電子郵箱，經過年後這一個多月的繼續發酵、生長，又多了幾百萬用戶，而且這幾百萬用戶都是從藤迅家吸過來的。所以如今，初音電郵至少甩開網易和QQ郵箱50％以上用戶規模。

「天翼合約機準備降價到1998，最貴的全網通，準備降到2380。大概普降300多塊錢吧。畢竟是上市20個月的機型了，市面上晶元、物料成本都有降低，前期研發費用攤銷也差不多了，廣告也不砸了。哪怕降到那個價錢，還是有凈利潤的。」

顧莫傑看著窗外，也不回頭：「4月10號……距離我和_圖_書的第二輪大非股解禁，時間很緊吶。我肯定得留個心腹，在國內幫我盯著股權拋售工作。君君的，費姐的，都要拋出5％，讓初音娛樂流通股上升到40％。」

「宮廷元素」是奧地利原產的，顧莫傑來之前，讓葉敏茹提前預訂了一輛，將來就放在歐洲這邊度假乘坐。將來如果有初音高層來歐洲差旅，也能借用。反正300萬美元在顧莫傑眼裡就不叫錢。

……

一切繁瑣的事情，葉敏茹都麻利地半天內就辦好了。

「勇哥看了目前公開的相關數據，也總結了這方面的智庫意見。估計下調的可能性佔八成以上。按照穆迪、惠譽一貫的辦事效率風格，應該會在4月10號之前公布。」

這種屋子雖然在炎熱的地方容易涼爽，但是從空中看下去，就覺得城市特別明亮。哪怕是晨曦的微光中，都可以看得非常分明。

費莉蘿促狹地靠在顧莫傑肩頭，毫不避忌地深吻了一下：「馬花藤被噴了這麼多年都鳥事無，要噴死還輪不到你呢。」

「回來就好，忙壞了吧。」

葉敏茹一想也對，就去幫顧莫傑調度飛機、申請航線、申請降落地這些。

「到2010年年中，爭取『初見』的日活用戶數反超QQ、微信10％。到年底反超15％。國內有效總用戶數，爭取達到QQ/微信的90％。全球有效總用戶數，爭取反超QQ/微信5％」

龐巴迪緩緩降落在雅典國際機場。又一輛價值300萬美元的「宮廷元素」提前等在了VIP出口處，接了顧莫傑一行就走。

兩人聊了一會兒，陸文君讓女僕置辦了下午茶，顧莫傑便這麼在陽光房裡閑坐著小憩。一邊喝茶用點點心，一邊把他這一個月因為忙於國事而疏忽掉的生意近況了解得七七八八。

「那要幫你訂機票么？」

「都挺好的，手機行業也是。」陸文君答道，「初心2賣了一個半月，也出了小200萬台了，算上提前預售的100萬台。目前一共是300萬出貨量。現在熱度慢慢過去了一波，降到全國每天兩萬台左右的速度。」

……

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