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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下人收購EOS公司大部分股權的同時，這場談判的過程並不需要顧莫傑親自參与。他只要提點一下努力的大方向，然後讓手下人通過大數據去做功課、做調研、做模型就好了。

「那就不聊了，回頭請你吃法國大餐，外加格瑞那達一月游。」

「去吧，了解一下這家呂爾森，有幾個船台可以造這種大船。」

今年的解禁股，一融就是70億歐元，幾乎全砸在歐洲了。

其中16億用於收購EOS現有各層股東的股本，並將目前分別持股17％、15％、9％的老虎基金、FUND基金、LOWERCASE-CAPITAL投資公司等三家風投機構的股權全部套現離場。其餘不足部分股權，從創始人團隊手中收購。

「誰說找你吐槽的，給你送大生意來了。有個大客戶要介紹給你。」

「沒錯，就是那個中國人，顧莫傑！」

2010年的高德地圖，當然還沒做到全球地理都了如指掌。絕大多數中國以外的地方，也就東南亞和日韓稍微標註一下主要道路。到了歐美，就完全是抓瞎一抹黑了。

顧莫傑都有些沒想到，僅僅提前15分鐘放出風聲去，就惹起這麼大陣仗。

顧莫傑想了想，不置可否。

未來出國游的中國人，如果行程和顧莫傑吻合，那也算是有福了。如果不吻合，只能再等兩三年，讓高德地圖慢慢充實全球地形雲端大數據。

「喬克，怎麼想到找我。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們接到大客戶了。」

這份版本的股權改制協議，在雙方都簽了之後，即日生效。初音智能那邊的資金，也會在45天內分批到位。

「這怎麼好意思呢，本來就是臨時知會一聲……怕你們當我是冒牌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初音集團這種檔次，招秘書挑一挑顏值，那是很輕鬆的。無論多正的妹，一聽說有這種機會，那都是擠破頭來的。也虧得葉敏茹知道顧莫傑脾性，所以不怕找比自己漂亮的小女生進來。

聽說此外還有阿聯酋的阿布扎比酋長在觀望，想等阿布那艘船的指標明確泄漏出來hｅtubｏok•com.ｃｏm之後，再找呂爾森造艘一定要比阿布更牛逼的。這事兒對方保密程度比較好，所以不知道具體預算和指標，我費盡功夫也就只打聽了一些不確的謠言。」

位於港區的航海博物館，自然也能看到非常之多的乾貨。漢薩時代的風帆貨船、戰船，在這裏都能看到原物。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的陸文君，一路都非常好奇。

今天的EOS又是21億。

此風不可長。

老闆萊恩.布魯姆正在忙活，突然接到一個熟人來電。一看號碼，是本市另外一家生意上的朋友，EOS公司的一名市場副總監。

因為德國人九成九都是天生強迫症，本來就有把東西理整齊的天然慾望，看到刷牙杯印兒沒對上，或者刷牙杯手柄朝向角度不對，都會忍不住調整一下。

萊恩.布魯姆立刻掛了電話，衝出辦公室就喊秘書。

不過秘書這種崗位，也不圖多大才能，知跟知底一些也好。

屬下人揣摩領導喜好這種事兒，性質不太好說。既是為領導著想，也有窺探領導隱私的可能。

用初音智能剛剛研發出來、還處在內測階段的行程數據記錄儀，把地圖、路況信息錄入到高德地圖的雲端資料庫裏面，為顧莫傑掃除「RTS戰爭迷霧」。

女秘書把一大摞巨幅圖紙鋪在長條的會議桌上，還有好多精緻的模型。

還在舾裝建造中的最大最貴遊艇，阿布拉莫維奇的『日蝕號』，也是呂爾森船廠造的，8億2千萬歐元。預計明年交付。

臨時起意土豪了一把，買下新天鵝堡，還是全款，這玩意兒算是顧莫傑最狠的一筆私人消費，也出去了10億歐。

這些都是小事，顧莫傑在腦子裡稍微一過，就忘了。

所以，除了剛到希臘的時候，顧莫傑依然不得不用谷歌地圖。等到後來到了義大利、德國，因為隨從團的努力，他已經可以比較高效率地用上高德地圖了。

高德地圖上，幾個臨近的可遊覽目標，標註在了上面，顧莫傑一看有一個點就在港區海邊，距離這裏一公里都不到，便指著問和圖書秘書：「這不是個船廠么？有什麼好玩的。」

半小時后，呂爾森船廠。

逛得有點累了，在博物館里找地方坐下，旁邊立刻有保鏢和秘書圍著，若有若無幫忙清場。

「顧先生，歡迎您來呂爾森考察。我是萊恩.布魯姆，很高興認識你。」

保時捷那邊花了35億歐，幸好有25億是從ICBC的實業貸款，所以初音本身花出去的也就10億歐。

總算差不多把錢花光了，要不的局也徹底布完，再也不用為這些錢捏在手裡貶值操心。

「沒問題！估計船台不是問題，現在全世界造船業都產能過剩。只要有單子，大不了把造大型游輪的船台挪一個過來，就可以開工的。」

……

今天如果是葉敏茹這麼說，顧莫傑是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但他和這靚妹不熟，平時雖然跟著葉敏茹一起時在眼前晃悠過，卻連名字都叫不出。被這麼一個外人揣測，實在有些彆扭。

滿打滿算，70億歐融資，只剩下七八億歐零花錢，十去其九。

靚妹鬆了口氣，趕忙邀功請賞地說：「有有，名作不少呢。目前世界上最貴最大的私人遊艇，迪拜酋長阿勒馬克圖姆的『迪拜號』，就是呂爾森造船廠造的，6億8千萬歐元。

顧莫傑掏出手機，翻開他的高德地圖看了看今天走過的行程。

「去，過去參觀參觀，約幾個設計師出來聊聊。」

「隨時，聽說人都已經從航海博物館出來，往你們那兒趕了。」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艾薇說著，一溜煙就跑了。

擺在最前面的，就是迪拜酋長和阿布拉莫維奇的那兩條船模型。

「是！好的。以後一定注意！」

萊恩一聽，故作嚴肅地開玩笑：「嘿！夥計，如果你就為了吐槽，找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來聽你吐槽的。」

而且最狠的是，因為和巴伐利亞州政府的惡劣關係，加上交易公布需要延遲，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顧莫傑沒法把這座城堡抵押出去再貸款。所以那10億歐起碼壓好幾年。

「功課做得不錯。」顧莫傑不忍心打擊，還是稍微肯定了一下，「不過和-圖-書，以後沒必要在這方面下太多心思，下不為例了。」

「喂？怎麼了！在聽嗎？」

漢堡市就那麼大的生意圈子，能夠在某個細分領域做到世界第一的企業，多多少少都有點惺惺相惜。

不過顧莫傑是老闆，他到的地方，都有手下人提前滿城市地開車轉悠。

「沒事沒事，您繼續，手機不小心掉了。他什麼時候來？」

「快！準備花籃綵帶！那個啥歡迎用的噴筒也備著，把所有長得可以的前台都拉過來迎接。漢克、喬伊斯幾個都給我找來，讓他們把手頭的活兒都停下。

「不麻煩不麻煩！顧先生想看啥，我們這裏都是敞開了給看的。」

也堪稱為歐債危機中的歐洲，當了一把散財童子楷模。（尼瑪！你明明是來抄底那些平時根本不肯賣給中國人的高精尖企業的！誰要你去拯救德國了？怎麼不來拯救拯救兩顆蛀牙！）

最後這句話聽著嚴厲，可惜並沒有被執行的機會。

畢竟老闆娘都在旁邊，獻殷勤也不能出格。在工作範圍內點到即止，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在漢堡這幾天，他也不算太忙。每天除了聽報告處理日常事務，總還能抽出幾個小事閑逛。

……

秘書今天為他推薦的主要景點，是漢堡的標誌——國際航海博物館。

偶爾幾個桌上有點亂的，30秒就搞定了。

改制完成後的EOS，預估資本為30億歐元，初音智能占股70％，EOS創始人團隊占股26％，其餘外部資金占股4％。初音智能持A類股比例為50％，並將該部分投票權委託給EOS創始人團隊行使。」

秘書早就為他準備好了詳細的大數據清單，好讓他看看漢堡這座城市有什麼值得買買買或者逛的地方。

萊恩.布魯姆親自帶著手下2個最頂級設計師、都是已經五六十歲有點白髮的，站在那兒等了。背後則是一個美女秘書，扛著一摞銅版紙蠟印的精美畫冊，上頭都是公司的輝煌歷史業績、曾經的藝術作品。

顧莫傑沒想到這個靚妹還挺淵博的，不似是專門做功課，倒去了幾分惡感。

電話另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的聲音有些尷尬，聽起來並不爽快：「萊恩，你就少取笑了——我們是接大客戶不假，大到都要把我們的股份吞了！哪像你，全世界的土豪都找你刷逼格，買你再多豪華遊艇，也不會吞你的公司。」

西門子家N多技術轉讓和授權、七七八八的合作，總共又是15億歐。

作為漢薩同盟時代就是歐洲大陸上的北海沿岸第一重港，漢堡的航海文化是非常濃厚的。比如漢堡最著名的建築、大市政廳，就是1000年前漢薩同盟時代留下來的建築。

顧莫傑的車出現在呂爾森大門口的時候，迎賓小姐已經站好了，紅地毯和兩排花籃夾道，還有綵帶筒「砰砰」地噴射。

「本輪融資中，EOS現有資本估值以25億歐元計。初音智能方面將出資21億歐元現金。

簽約前兩天，顧莫傑忙活完后，沒忍心打擾費莉蘿，就自己帶了陸文君出去閑逛。

那長腿靚妹就殷勤地解釋：「那個可不是普通的船廠，是呂爾森船廠，世界上最頂級的私人遊艇都在這裏造的。我想……顧總您可能會有興趣。」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萊恩.布魯姆先生自然是立刻就接了電話。

「多大？不會是……」

過於相信自己的智商，不是一個大數據巨頭該有的風格。

這兩個月的人生，堪稱世界第一燒錢速度。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靚妹還期待地低著頭偷覷老闆，但願這番功課能夠博得老闆讚賞。

顧莫傑小時候玩過光榮公司的「大航海時代」，就一直對遊戲里漢堡港「工商業數值投資到9999就可以出產隱藏終極戰艦」的設定記憶猶新。如今初游此地，頗為觸動了少年時的情懷。

靚妹大喜，立刻擺出小貓一樣柔順的姿勢：「我叫艾薇，錢江大學工商管理的。」

在義大利、希臘的時候，買島買船買費列羅巧克力工廠，加起來4億歐。

顧莫傑把表情板得嚴肅一些，然後才開口：「既然這麼好，看看也就看看了。這個呂爾森船廠，有什麼有名氣的作品沒？」

你！那個誰，把公司著名案例、方案的展示資料，全部wwｗ•hｅｔｕｂook•coｍ.com準備一套。

費莉蘿從小被她姑姑毒害，再有錢也躲不過「成為頂級大律師」這個追求。一看到這種「三倍經驗卡」漲閱歷的大案子，就撲上去了。

「就是最進要買你公司那個……那個……」

「噼里啪～」

顧莫傑倒是樂了，小茹姐這人，眼界子也太窄了，怎麼就喜歡招學妹呢？

「你叫什麼名字？原來學啥的？」

等將來能貸款了，估計也就貸錢進來裝修罷了。那貨後續裝修沒個幾億歐也是打不住的。

倒是負責法務條款的費莉蘿，比顧莫傑慘多了，總怕外人不盡心被佔了便宜去。所有文書都要親自審過，都忙得肝疼了。

剩餘5億歐元現金，作為初音智能對改制后的EOS公司的額外研發注資。力爭在18個月內，以深度學習演算法的進化改良為手段，將EOS公司的『3D掃描數據建模』技術提升到世界最前列。並且在2013年1月之前，完成EOS全產品線的建模軟體、演算法優化。提升公司產品再編程響應周期。

「比阿布拉莫維奇和卡達、阿聯酋那些王室還大！」

為初音綠城隊引4外援1外教、引入AC米蘭和拜仁慕尼黑足球資源，又是2億多。

能夠被老闆這麼問一句，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

一邊說著，萊恩一邊把顧莫傑引進最豪華的那幢辦公主樓，電梯上了他這個董事長的私人會客室。

葉敏茹這陣子在國內幫顧莫傑盯著賣股票呢，所以沒來。

所有人桌上亂七八糟地統統整理好！5分鐘后桌上還攤著資料的，統統扣光這個月KPI！」

這就是實打實出去35億自有資金了。

看著費莉蘿把墨跡未乾的文書送到自己案頭，顧莫傑心中沒來由地一陣釋然。

顧莫傑也勸過幾次，讓費莉蘿多休息、多玩、該吃吃該喝喝，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要是雙方不存在競爭關係、甚至有些時候還能有點業務合作，那就更融洽了。

這個秘書是臨時換的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萌妹，葉敏茹親自調|教出來的，比顧莫傑還小一歲，剛畢業沒兩年。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轉正，當然要在老闆面前勤懇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