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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不算女人。

顧莫傑沒打算多解釋：「你不是不懂手機么，當然沒和你聊了，一言難盡，出來了你自然懂了。」

……

西山別墅的宴會廳里，兩會一結束，顧莫傑都沒回錢塘，直接在京城開了慶功宴。

不僅內部股權結構岌岌可危，麻花藤對整場聯合作戰的主體戰局把控，也在漸漸失勢：

「沒問題，隨時能拿上檯面。」

喝完酒，大部分客人都被送走了，顧莫傑單獨留下了雷俊。

「蘋果公司能夠拿出來封禁我們的手段，都已經拿出來了，咱也沒必要留手了——去年你和我聊的那個方案，近期準備得怎麼樣了？」

「CHEERS.」

不知不覺之間，他在與初音的戰爭中，所能表演的角色也在越來越邊緣化。

至少從2010年時的視角來看，這個論斷沒錯：2代5000塊的價位，沒幾個買得起；而1代沒有導航，沒有指紋鎖，也沒有語音助手，硬傷太多還要1800往上的價錢。

公司的決策，自己居然有不知道的，總是讓費莉蘿有種恍然若失的錯覺。

「那後來呢？你是不是和他想了別的辦法？」

雖然他什麼都沒做，但是能夠少被幾個敵人針對，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就是一種勝利。

「去年，初心2剛剛出來的時候，雷俊其實就主動和我聊過——他說我們這種做手機的做派，就不像是個以軟體為核心鋪攤子的集團。初心2代手機定價太貴了，不利於和圖書安卓系統的跑馬圈地。

雷俊對此毫不意外。

會開完，3月16這天，中聯通單獨出台了「微信流量費減免計劃」。

麻花藤正式出資60億流量費，買「所有聯通卡手機用戶，未來用微信免流量費」這個利好。

麻花藤也算是把所有可以自救的招數都想到了，用上了。

「不用把關，那事兒錯不了，我也沒工夫——奧斯卡就要頒獎了，估計《盜夢空間》很有可能沖一衝最佳影片，那也是中資公司前所未有的大事兒，我得親自去參加典禮。」

去年掀起了大|波瀾的初音總裁顧莫傑，今年一改常態異常地低調。讓很多不明真相的委員和代表，大呼意外。

「他提議，允許我放他出去二次創業，依託初音，允許初音投錢控大股，他也拿出自己的集團股置換一部分股權。然後做一個叫『小米』的品牌。

連張教授為代表的一群人再次提出虛擬運營商提案時，作為新經濟界「諮詢顧問」的顧總，都選擇了投反對票？

會開完，那些下面人做的「針對微信給出扶持性流量套餐價」的企劃，就被丟進文件粉碎機處理掉了。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顧莫傑沒多久就幹了十幾次杯（當然不會喝完）。

人家買個1代回去，連高德地圖或者百度地圖都用不了，有車一族自然就棄了。

顧莫傑新婚之後這兩個月，費莉蘿心中著實挺彆扭的。

而初音集團本身的手機布局，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cｏm.cｏm包括價位和性能，對安卓系統的推廣確實不夠友好。

2010年的時候，做安卓系統的垃圾山寨機也不是沒有，但性能普遍太爛。如此一來，安卓的快速擴張也就到了一個瓶頸期。

估計這兩項利好相加，全年可以為藤訊扳回3000萬人的活躍用戶差額吧——才相當於如今兩者月活用戶量差距的一半。

費莉蘿想到這兒，便順勢往下追問：「那雷俊當時提的建議是什麼呢？」

「那就儘快吧，現在會也開完了，敵人短時間內也沒機會在政策上再整我們，是個好機會。」

藤訊還不夠弱，初音也沒到囂張沒邊的程度。中移動大神還是垂拱而治再看兩年好了。

一時之間，微信被打進了一陣強心劑。用聯通手機的人，哪怕原先沒有裝微信的，也裝了一個。

一場危機，消弭于無形。

這個男人，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

但是，他的新婚妻子卻身子不便。蜜月之後，費莉蘿才是他這一個多月來事實上唯一的女人。

這還是去年那個力抗三大運營商的憂國憂民刺頭么？怎麼才一年，就變得這麼世故了？

顧莫傑只是有些累，並不是要瞞著自己的女人，當下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解釋：

雷俊抹了抹鼻子，對顧莫傑說干就乾的揍性還是有點不適應：「行，這幾天我把最新進展整理一下，給你把把關。」

雷俊如同打啞謎一樣走了，西山別墅里只剩下自己和_圖_書人。

「當然，要不然也不會有他後面這半年的忙活了。這個辦法，嚴格說也不算是我們原創想的，還是咱的老對手喬布斯一個天馬行空的點子里引出來的。不過喬布斯這人太不懂人性，太自我，不肯給一張好牌套層好看點的外衣，硬生生做砸了。」

「所以，我這不是沒答應么。」

再看一看吧，沒必要現在就誇圈對IM領域「行俠仗義、鋤強扶弱」。

「所以說，我沒答應他么——這點其實他也是知道的，說他沒打算背叛集團，就是想靠自己的眼光做點實事，把非智能機更快趕盡殺絕而已。過個三年，如果勢頭好，有投資領域錢多人傻的人看上了，他就把包袱丟出去。」

費莉蘿凝眉一想，雷俊當初這番話是不錯的。

HTC也不便宜，後來要進場的三星、夏為也不走低端路線。所以，國內手機市場確實缺乏一款足夠有擴散力的低價安卓手機。」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還有多少話語權，把這場宿命的戰爭打完。

乾杯的時候，顧莫傑也不忘宣揚他的論調，給資本以信心。

雷俊、古勇將這些麾下宿將、投資市場上的老手。以及公司高層的那些妹子們，全都參加了宴會。還有少數幾個需要顯示肌肉的合作夥伴高層。

當然，小馬哥也投了反對票。

這個瓶頸期，就是所謂的「中國的有錢人都已經換了智能機了，而到現在還沒換的人裏面，估計只剩10％～20％的人口買得起智wwｗ•hｅtuｂｏｏk.com•ｃｏｍ能機或忍心掏錢買智能機」。

陸文君如今懷著將近7個月的身子，不可能出遠門，一直在錢塘宅著。寶兒在美國，所以顧莫傑身邊的女人只剩一個費莉蘿。

曾經，和藤訊合作對付初音的盟友都是小魚小蝦，藤訊自然可以CARRY全場。如今已經得引入中聯通、蘋果公司才能維持拖平的局面。常某某和喬布斯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個仗該怎麼打，沒人會聽他麻花藤說了算的。

這一年裡，顧莫傑究竟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另一個時空的蘋果，雖然每一代都可以賣出幾千萬，但是誰都知道那是因為有幾千萬個人每一代都買——買4的人，大部分兩年後會買5、5S、6，始終是那些人。蘋果的銷量，並不是靠窮人有錢起來之後刷出來的，而是富人買了一年後會扔掉舊手機再買一個導致的。

用初心1代機為主的技術，把GPS和其他幾個硬功能添上，降低保修期和非核心硬體配置，弄個1000塊出頭的便宜貨，用一年多就能扔的那種。幫忙把安卓系統的覆蓋面先鋪開了。」

「成，那我弄好了就直接交代下去。」

費莉蘿不依：「說說唄，能費多少事兒。」

他在藤訊的股份，早已跌破15％的比例。如今連帶著加上他的老兄弟張志棟，兩人捏一塊兒估計都難保15％了。再融資燒錢玩資本戰爭，不用一年時間，他個人股本就會跌破10％這條紅線。

顧莫傑轉述的解釋，和_圖_書費莉蘿聽了也是不信：「世上錢多人傻的貨哪能這麼多，說遇到就遇到。」

「能拖住中移動和電信兩年內不跟著藤訊胡搞，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場勝利。光一個聯通，尸居餘氣，不足為慮。常某手上的五千萬智能機用戶老本，一年就被麻花藤吃乾淨了，沒有後勁的。」

手機系統要推得快，必須有便宜的手機硬體作為支撐。初音集團因為同時是軟硬體供應商，這點上其實是很矛盾的。

費莉蘿目送客人離開，倚靠在顧莫傑肩頭，呢喃地追問：「打啞謎一樣，說啥呢？連我都不知道。」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答應他！而且這門生意也沒啥前途吧？他說的那個小米既然走了低端機路線，也就鋪攤子圈地的時候能火個三四年。等到市面上都是智能機之後，咱初音肯定不會需要那個累贅的。」

畢竟，白用不收錢這種好事，還是可以吸引很多人的。

顧莫傑這番言論，大家都深以為然，從年初被微信紅包功能突襲以來，初音集團高層雖然沒說過什麼，初音也從未露出過被反擊遏制的頹勢，但總的來說還是被敵人推著往前走的。也正是到了此刻，這種相對的緊繃才徹底鬆弛下來。

蘋果公司支持藤訊的牌，也都打到了桌面上。

中移動和中電信對此很滿意。

又到一年三月中，正當京城開會時。

初心2代手機走高端路線，對於初音系未來的硬體口碑和逼格固然是很好的，但對於安卓系統平台的推廣就恰恰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