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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原諒你心情不好，今晚你們就兩個女人一起睡吧。」顧莫傑大度地讓步，尺度拿捏得很好，「生日快樂，這個送給你。」說著，顧莫傑把一個小盒子推到權寶兒面前。

顧莫傑的女人裏面，就數權寶兒的娘家人，比費莉蘿家都難纏。饒是他身價六七百億美金，還是得想方設法平衡。

「你不是很忙么，都幾個月沒聯繫我了。」

她太了解顧莫傑的能量和心狠手辣的程度了。

「那就這樣吧。或許我可以去你家吃個飯，道個歉。如果沒必要，就算了。」

「明晚吧，我家正式生日宴會。」

寶兒這才意識到誤會了，補了句：「想啥呢？就我們兩個人。」

「好了，人家相信你了。」寶兒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總算是開豁了，「雖說咱不差錢，但我也要擔起責任。李社長養活的這麼多藝人，總要讓他們有事做，不能衰落在我手上。」

寶兒隨手在餐巾紙上抹乾凈，也無所謂還有一絲奶油的油膩，直接在沒有貼膜的初心2-PLUS上一劃，接聽。屏幕上一抹油膩的指紋，在會所包廂的水晶射燈映照下，那麼刺眼。

「人是有感情，會懷舊的，你難道不知道。」

「既然不關你事，你為什麼兩個月都沒打電話來？」

手機鈴聲是寶兒自己的歌《ONLY-ONE》。

我能說自己是心虛么？

「嗚……這是什麼味道？」黃美英才大學畢業的年紀，不懂這些東西，很快就醒悟了過來，驚叫一聲逃走了。

「wｗw.ｈeｔｕbｏｏk.ｃoｍ.ｃom……這不怕你事業不順，心情不好么。或許稍微靜一靜也好，其實就算沒有了日本市場，天也……塌不下來。」

一個小時之後，顧莫傑到了，所有人都還在，一起喝了兩輪，然後散場。

「大家自己用手拿，都洗過手了吧。」寶兒豪爽地拈起一角外表還覆著奶油的蛋糕，也不顧她手上還做了黑鑽色的美甲。

金泰妍她們都知道：社長的手機上，這是顧SIR的專用鈴聲。

……

「歐尼，聽說全國的經紀公司都在調整海外拓展路線。咱本來就是初音原創收購的，顧總應該會安排我們在中國多一些活動吧？」

好吃就行，反正吃到肚子里肯定都好看不了。

每一個試圖和自己的隊友看起來不一樣，立志於差別感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這沒什麼好羞於表達。

顯然，顧莫傑不能這麼說。他只能找別的借口來解釋冷處理的原因。

以至於每當這個星球上發生了什麼明顯機緣巧合有利於顧莫傑的事情，卻明顯有證據證明不是顧莫傑乾的的時候，寶兒都會產生一種陰謀論的幻覺。

顧莫傑狠狠摟住妹子：「相信我，這事兒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老天在幫我。」

「行了，這不是事情忙，腦子亂，轉不過這個彎來么。你先回答我問題，在哪兒呢，方便么？」

「他們管不了我的事兒，有什麼支持不支持可言。我做啥，他們都認。」

寶兒喝了一會兒酒，金泰和圖書妍拿過一把大刀，遞給寶兒親自切蛋糕。為了把三層的蛋糕揮作兩段，妹子們也不怕搞怪，給的完全是一把長得和武士刀差不多的西瓜刀。

「時間不早了，還可以玩一個小時。想散的也可以提前散，TIFFANY留下，今晚跟我睡。」

「今晚沒空，我要安慰小英，她最近可傷心了。」權寶兒惡狠狠剜了顧莫傑一眼，一副『我才不是為了自己受損失才傷心才給你臉色看的，我是為了姐妹的損失才心情不好』。

「我多希望你從頭到尾一點關係都沒有！」終於，寶兒還是沒撐住，哭泣著一頭扎進顧莫傑懷裡，攥起小粉拳狠狠打了幾下。

一個時代結束了，他如同一頭嗜血的野狼，需要尋找麻花藤之後的下一個重量級對手。

吃了兩塊蛋糕，手機突然響了，一屋子妹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是說，你這轉型應該也挺成功的，家裡人對你的決定應該都還挺支持的吧？」

「應該是今晚才對。已經過0點了，你25歲了，不是么。」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再遮遮掩掩反而容易引起PY交易的聯想，索性大方一點。

問題是黃美英問的，實際上顯然是代表組合，甚至代表公司其他藝人。

呼……原來是當賭氣的擋箭牌，不是雙飛。

黃美英在屋裡睡了一夜，輾轉反側砰砰心跳，結果還是被社長歐尼放鴿子了。第二天睡眼惺忪回來一看，寶兒居然躺在昨晚PARTY的包廂里，睡沙發。

當晚，顧莫hetubook.com.com傑低調地讓保鏢換了幾輛起亞車，悄悄開到漢江邊上奧林匹克大道的權宅別墅，然後孤身一人赴會。保鏢們都在外面遠處溜達，並沒有露臉。

看黃美英只是被寶兒支開到會所樓上的客房休息，沒有回家，顧莫傑很詫異。

「當然，該有的資源不會少的。你們和公司的利益是一致的，這還有什麼好擔心？」

「嗯，歐你說的話，我們永遠相信的。」黃美英做了個元氣的表情，「不就是學了兩年日語，工作用不上了么，大不了再學兩年漢語。」

一群妹子也沒跑遠，就直接在漢江邊上一個會所里聚了聚。這個會所是權寶兒私人拿了幾百億韓元買下的。結果少女時代的女生們啥也沒出，就出了一個三層的大蛋糕，白蹭了一頓飯。

今天如果換個人來邀請，寶兒說不定會推掉。但是黃美英擊中了她心中的柔軟。

少女們心裏暖暖的。

寶兒秀眉微蹙：「你到底想說啥？」

「只是吃飯？」

三個小時后，顧莫傑又低調地鑽出來，驅車趕到機場，飛回了國內。

寶兒帶頭不顧形象，手下人也放開了。奶油抹得到處都是。

「那有什麼辦法？文體部內部的派系還是你主動告訴我的好吧，我開始都不知道這事兒——果然我知道的太多了，真是無妄之災。」

女人多了，有時候真是一種負擔。

「嗯。」

其實手機屏幕上就有時間。

少女時代的九個妹子裏面，黃美英是日語擔當。自從組合三年多前在韓國國內火wｗｗ.heｔｕｂoｏｋ.com.ｃｏｍ起來之後，公司就開始考慮對海外發展。黃美英為此接受了半年多的日語進一步強化訓練，包括怎麼說話像日本妹子、如何和日本明星一樣面對綜藝媒體和娛樂記者的採訪問話。

這是最好的收場攤牌方式。

權寶兒是豪爽的酒鬼，香檳啤酒深水炸彈，來者不拒。從她當了社長，公司聚餐隨便敬酒。

「……」

「在首爾吧？我剛剛飛來。見一見？」

顧莫傑不希望用金錢和權力去羞辱自己的女人，以及她們的家人。

「我其實還是願意相信你的，至少你沒主動聯繫我，讓我爸幫你。但是幾個月前你和我聊文體部內部派系那個話題，讓我骨鯁在喉。我多希望我沒和你聊起過那個話題，那樣你在我心裏就徹底沒有一絲嫌疑了。」

「喝哈！」寶兒把三層蛋糕砍成八瓣，噼里啪啦一陣倒塌，三層的造型徹底毀了。

「他們沒什麼說的，算是認命了。不過如果我騙他們說我和你分手了，估計他們也不會失望。」

「那……也都算是熟人，我先過來了。」

寶兒掛了電話，習慣性抬腕看了下表。

顧莫傑什麼都沒和她說，很保密。

「我結婚了、你退役了，這兩件事，家裡人也都擺平了？」

「嘿……這話說的，你懷舊……就懷舊好了。日本市場胡蘿蔔又不是我的錯，那不是劉振龍害的么，他還給我添堵了呢。這不是天理昭彰他自己惡貫滿盈了。」

他後方的隱患，這才算是徹底彌合了。

顧莫傑面不改色地說著謊，哄騙自己的女人ｗwｗ•heｔubｏoｋ•com.ｃoｍ。

妹子們瞠目結舌。

寶兒噗嗤一口酒噴出來：「別傻了，漢語怎麼可能兩年就學好。咱韓語和日語、英語，連一二三四聲都沒有。學漢語光一個平仄就能擰巴你兩年。」

與其說是吃的，還不如說是發泄的。

「會好起來的，放心。當年我去日本的時候，有什麼人提攜？還不是白手起家的。」寶兒喝了幾杯酒，說話也推心置腹起來，拍拍黃美英的肩膀，「日本人也不會永遠封殺下去，過幾年這裏總統、部長都換了，風頭會松下來的。只不過，此前的人氣基礎、消費慣性徹底被清洗了，要從頭從零開始培養罷了。」

但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

「不會的。」顧莫傑哄得差不多了，眼珠子賊溜溜一轉，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目標上，「最近，K-POP-STAR貌似挺火的，周潔倫還跟我吐槽，讓我贊助聯辦省台——我是說我在的那個省——新出的一個節目，叫中國好聲音，要吸取一點『現場秀』的成分。」

如今日本市場全軍覆沒，黃美英的損失是最大的，她在少女時代里的不可替代性一下子模糊起來。

……

兩人僵了幾秒鐘，安靜得沒人願意打破。

「奧林匹克大道，你知道那個地方的，跟師妹聚會呢。」

寶兒或許是跟了顧莫傑好幾年了，這種尊重個性與不可替代性的觀點也在她心裏紮根越來越深。SM漸漸從一家沒有人性的工業化造星公司，變得有了几絲人味。

只是吃飯，沒有交易。

「謝謝。」寶兒也不打開看，直接揣風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