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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莫傑連自己人都騙，布朗納能在這裏打開缺口就有鬼了。

「局長，飛機上沒有，什麼都沒發現！」

「這不可能！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顧先生的時間很寶貴，再說我們現在就要離開美國了，這架飛機上哪怕有啥再可怕的病毒，也和美國的海關防疫署沒關係了吧。你們要洗等我們飛走之後直接洗地就好了！」

布朗納算是第一次看見顧莫傑的真人，情報出身的人，找借口結交人的本事自然不差，很快就湊了過來。

坐鎮後方的布朗納局長一陣窩火，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顧莫傑假裝勉為其難給個面子。

不過，美國人要扯淡，顧莫傑總得配合對方扯淡。

……

……

「顧先生身體不適，我們只是安全人員，管不了這麼多。他上飛機后就在休息，我們不可能打擾他。」

免得那些黑西裝手腳不幹凈，從這麼豪華的飛機上順走點啥。

就像基努里維斯在黑客帝國上演的那個過安檢的模樣差不多。

「這7個小時里，美國西海岸沒有一架飛往中國的航班起飛過。」

「那……現在又不打算回國了？」

「斯喏登脫離我們的控制已經20個小時了，脫離GPS和通訊設備定位也有7個小時了。他不可能不急著逃跑，而且最後時刻我們對他的定位就是在洛杉磯附近，錯不了的。」

啥？你只求顧先生親自路面和你說句話？

一群白痴，也不想想波音787的航程www.hetubook.com.com本來就是輕鬆直飛中美的，哪裡還需要在夏威夷臨降？

「啊啊啊……應該飛過夏威夷了吧？小艾，給我倒杯茶。」

「局長，這個……要請示總統先生么？」

顧莫傑當然不會鳥他，他算個什麼東西。

布朗納只好到處求人，巧立名目，最後托到了顧莫傑在好萊塢的朋友身上，讓卡森博格居中設宴。

保鏢根本不吃這一套，依然端著槍攔人：「這是顧先生的飛機，他有常備報關手續！半年內有效，不必每次接受出入關檢查！」

「不可能，我們不光是肉眼查，還偷偷帶了紅外、熱像儀和其他生物反應探測裝置，有活人不可能藏得住的。波音公司還給我們提供了787的內部艙室結構圖。」

「給我找借口搜那架飛機！不管是說飛機有安全隱患還是別的問題。」他一揮手，示意手下的人立刻行動。

幾個念頭，在布倫納局長的腦子裡反覆權衡著。

「4小時前，防空雷達識別到顧莫傑的EC-135從洛杉磯市區以外的地方起飛，降落在本機場……」

半小時后，顧莫傑被恭恭敬敬請到機場旁邊最好的酒店安置，飛機上所有的財物也都拍了照。然後那群黑西裝才被放上飛機——全程還有KSK的保鏢一對一盯防跟隨。

布朗納忐忑了很久，決定還是找機會請顧莫傑吃個飯，談一談。就算是延誤顧莫傑回國的賠罪。

隔著波m.hetubook.com.com音787飛機還有200米，一群KSK退役的保鏢就把G-36M端在腰間，瞄準了那幾輛朝飛機開過來的SUV。

101號公路，是一條貫穿矽谷的公路，位於舊金山以南。

「身體不適，想回國就回國咯。」

誰能想到，這傢伙居然虛晃一槍，不遠千里北上逃到加拿大出境了！

卡森博格莊園里，一群拿著公費布置的人，湊起了一場宴會。

在場的人絲毫不懷疑，波音787艙門後面肯定還藏著拿M22狙擊槍之類大傢伙的暗哨，隨時看到有威脅就會反制。

布朗納知道這事兒肯定瞞不住，不可能在CIA內部消化掉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布朗納不打算糾纏，「不過，貴公司那些下屬機構，似乎在用人方面比較保守。去年下半年似乎裁員掉了一批白人的核心數據安全工程師，聽說後來補充進去的都是亞裔……」

顧莫傑一覺睡得很香，起來打開手機一看，還有好幾個來電提醒。

「那個……你說了不算吧，何不請示一下顧先生，讓他親自向我們表達他的不滿呢？他不是來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的么？好像是後天才開始，為什麼這個時候反而要離開美國？這不太正常吧。」

「我們沒有惡意。」黑西裝邊走邊用英語和漢語輪流喊。

畢竟洛杉磯已經屬於南加州了，往南再一伸腿就是墨西哥。美國人的太平洋艦隊司令部聖迭戈，就是一和-圖-書座美墨邊境海港，那裡和南邊挨著的墨西哥城市蒂華納之間，每年有價值數千億美元的丸子和粉越境，地下過境通道非常多。

無論怎麼看，在101號公路上出現、並且南下，都只有兩條出路：要麼到洛杉磯，找機會登機。要麼進一步隱藏蹤跡南下，然後偷越美墨邊境。

「局長，聽說斯喏登出現在了一架溫哥華飛往香港的飛機上！他用的是一個形似的人的套名護照！」

顧莫傑不可能去點破對方是中情局的人，雙方也就這麼含糊著。

「不用！總統那裡，我擔著。」

他豁然從轉椅上站起來，走向窗邊，拉開厚重的窗帘，看著遠處的停機坪。

拜託你算個球啊！人家亞洲首富很忙的好不好，夜夜笙歌……哦不是日理萬機，昨晚根本沒睡一大早上飛機才歇下。打擾了他睡覺你負責？你付得起么？叫你們局長來都負不起！

就在午夜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了他的猜測。

「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么？難道你想說我們種族歧視？不至於吧，好像在美國只有歧視白人才不算歧視，不對么？」

布朗納的眉毛皺成了一團：「那麼大的飛機，會不會漏掉什麼地方？」

「布朗納局長，說話要注意措辭——不是我們公司的成果，是我們公司捐資成立的非盈利研究機構的成果——我們初音集團，無論在哪一國，都是不會做透漏稅款的事情的。」

時間越拖越久，布朗納也沒空在顧莫傑這裏耗著www.hetubook.com.com，吃完飯就各自準備下一套撒網方法。

「請示總統，讓聖迭戈空軍基地進行戰備巡航，凡是有備案以外的航空器飛離西海岸，做好截降準備。」

「你問這麼多幹嘛？睡了一覺覺得舒服了，私人醫生看了說我可以參加後續的公開活動，不行么？」

窩囊廢當然不敢擦，只能等唾面自乾。

秘書艾薇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倒了茶水。

初音方面也不是只有顧莫傑一個人出席宴會，但是其他人更是毫不知情，完全不知道今天突然出現的這些美國人想問些啥。

「難道是虛晃一槍？」

CIA的人，就這麼和顧莫傑的衛隊耗著。美國人就像面對一隻刺蝟，怎麼都沒法下口。

「特么的這裏肯定有鬼！其他方面的人手，搜查徹底確保沒問題之後，都調來洛杉磯機場，以備萬一。」

布朗納一下子就抓瞎了：「什麼？最後監控到他的車，不是在沿著101號公路南下么？」

「明天早上，我親自去見總統，檢討！」布朗納說著，狠狠地啐了手下那群窩囊廢一口。

「顧總……我們還在地上呢，一大早有一群自稱是海關防疫署的人，圍了飛機不讓咱起飛。說是我們來的途中臨降的某太平洋小島有生物型風險，要檢查我們的飛機。」

一個CIA硬著頭皮勸說：「是的，他想來就可以來，想走就可以走，飛機上帶誰都沒有問題——但是，我們接到海關防疫署的通知，該飛機上一次的起飛地發生了高危和-圖-書險性流行疫情。我們必須依法對飛機內部艙室都進行生化消洗，防止系統性生態風險，請你們配合。」

「行行行。」布朗納也不想自取其辱，巧妙地嫁接了一番話題，扯到了他要試探的問題上，「這兩年，咱CIA在反恐問題上，也是越來越藉助網路信息甄別了。初音網路安全從05年開始提雲安全概念，後面也做網路數據篩選和監控的研究，咱很多美國的安全機構也多承貴公司的成果了。」

折騰半晌，一無所獲的特工灰溜溜地回去彙報。

「顧先生，真是幸會，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認識您。聽說您本來今天就打算回國了？您不是來參加奧斯卡的么？」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不許靠近！」

斯喏登的消失，讓他骨鯁在喉，誰都睡不好。

SUV上的人果然不敢造次，停車走下來一群黑西裝，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把槍都掛在西服前胸內側，然後雙手橫舉敞著西服往前走。

「靠，這就耽誤勞資六七個鐘頭？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啊。」

一天前，當斯喏登那輛裝著GPS的私家車消失的時候，那車正在從舊金山開往洛杉磯的路上。

布朗納都這麼發話了，下面的人唯有執行命令，一番雞飛狗跳之後，現場的CIA開始靠近飛機。

顧莫傑說話一直這麼戒備這麼沖，完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可以套出來。

嗯，貌似昨天約了扎克伯格今天中午吃飯談生意，結果一睡睡到下午，放了扎克伯格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