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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熙的唇角略帶不悅地垂下，走向另一間屋子。

「那這樣，你把門口那隻小狗給我做添頭怎麼樣？她也就值幾個金幣吧，等於給我便宜了一點，如何？」克雷恩試探著問道，眼睛緊緊盯著康特塞勒的表情。

「嗯……這樣的標準倒還能找找。」康特塞勒轉過身，「不過我手頭乾淨的肚子很少，我這邊主要負責中轉賣到礦洞里幹活的苦力，能當肚子的存貨不多。沒碰過等著賣高價的現在有三個。有一個黑髮的，但是膚色和你差距有點大。金髮的那個你估計不要。還有個淺褐發的，你看看行不行。」

馬上，他就加快了步伐，飛快地敲響了屋門。

康特塞勒的眼底閃過一絲凶光，冷冷地說：「新來的就管不住那東西，不如我替你保管怎麼樣？」

「怎麼是你？」克雷恩很盡責地擋在塞熙和蘇米雅身前，用半裝出來的驚訝口氣問。

康特塞勒搖了搖頭，「抱歉，那隻暫時不會賣。下面還有差不多的，乾淨貨里就有一個，比門口那個漂亮還比她白，但因為是乾淨貨，會貴很多，不考慮一下嗎？」

「不會，我們只是享受樂趣的玩伴，她尊重我火精靈的習慣，我也會在讓她吃飽之後再找別的樂子。比如……她身邊的那兩個侍女。」克雷恩完全照搬了德曼眉飛色舞的得意樣子，小聲說，「不過她近來有點吃侍女們的醋，我弄點別的玩物回去，她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

一些盤子擺在她們面前，裏面沒剩什麼東西，只有一個盤子周圍掉了些麵包渣。

「針對的客人不一樣。」康特塞勒頗為得意地說，「有的客人喜歡這種寵物一樣乖順聽話的，可有的客人就喜歡享受自己親手『教育』的過程，還有的客人和你家主人一樣，需要完全沒被碰過的乾淨貨，所以我們也要準備不同的商品才行。」

那是個體態豐腴肌膚白|嫩的年輕女孩，臉上雖然有些雀斑，但五官卻十分可愛，是可以輕易吸引到小夥子們喜愛目光的類型。

那聲笨拙的模仿，像根細長的針，狠狠刺進克雷恩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總要有個地方放貨，這裏就是個倉庫而已。這種不好見光的商品，總不能堆在院子里吧。」康特塞勒一邊解釋，一邊抬手打開了地窖的魔石燈。

「那樣的話，可不便宜啊。」康特塞勒抬起手，伸展了五根手指，用另一手的拇指重重點了一下掌心，「這個數，金幣，怎麼樣？能接受嗎？」

媽媽？很好，難怪那種破旅店也敢要到五個銀幣一間。克雷恩考慮了一下，警惕地說：「你也知道我們要買的東西？」

塞熙掀開兜帽，將柔順的栗色頭髮撥出到外面，等蘇米雅在沙發上鋪好手帕后，才緩緩坐下，說：「我的要求，這裏都能滿足嗎？」

「我聽說，這裏的鎮長曾經還是位在戰場上流過血的騎士，是榮耀的光之子的一員。」塞熙不緊不慢地說，「沒想到，光終究還是照不亮暗啊。」

康特塞勒盯著塞熙苗條的身材，乾笑著說：「那件貨物的確不夠肉感，但……這不是和你更相似嗎？」

他考慮了一下，試探著問：「這七個我如果都要，能便宜點嗎？」

克雷恩看了一下他伸出的手，壓下心裏的嫌惡，和他用力握了握。

大門外，盧澤沃還直挺挺地站著，肩頭已經被露水打濕。

盯著門口女孩毫無神採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克雷恩才邁開步子，壓下心中沸騰的情緒，跟在塞熙後面走了進去。

「一百金幣可不是小數目啊。她會為你付賬嗎？」康特塞勒還是不太相信，這個數額用來養情夫確實有點太過奢侈了。

「只要被我在床上征服過的女人，讓她們拿多少錢出來都不成問題。」克雷恩充滿自負地說，「更何況這位夫人確實有錢，剛才那面額一百的金券沒看她連眼都不眨就交給你了。你給我算便宜點，讓我別顯得太大手大腳就好。」

大鬍子沉默了幾秒，帶著譏誚的笑意說：「你們大老遠跑到這種鬼地方來，難道會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

www.hetubook.com.com他有些憤怒的盯著門外的盧澤沃，但直到那個女孩爬出去關上了屋門，盧澤沃也沒有和他對上視線。

「聽說你是來買肚子的，對吧？」從門廊拐進一間寬敞的客廳后，那青年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們坐下，「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朋友，這些……可都是經受過專門『教育』的寵物，一般來說弄上一兩個回去，玩膩了再換才是最佳選擇。」康特塞勒有些吃驚地說，「你一次要這麼多，是打算送禮嗎？雖然她們都很聽話，可我也不敢保證看管不嚴的情況下她們絕對不會逃走。你知道，生物嘛，嚮往自由是天性。」

那個女孩不停地顫抖著，眼淚從她垂下的面頰上滴滴答答的掉落，但塞熙的手沒有絲毫停滯。

「好。讓我看看。」塞熙起身跟了過去，克雷恩和蘇米雅前後跟上。

「很好，那麼歡迎來到支配者的世界。只要拿出合理的價錢，你就能成為一個生命最徹底的主人。你要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要她活就活，要她死就死。」那個膚色黝黑的青年微笑著帶路往裡走去，還不忘對著門外高喊一聲，「小狗，進來後記得鎖好門。然後回你廁所的窩裡睡覺吧。」

「其實這裏沒合適的也不要緊，你等兩天，我保准弄來幾個合你心意的，讓你好好挑。」康特塞勒打開走廊盡頭的左側房門，「吶，這裡有那個黑髮的。」

她拿出兩張閃動著七色光芒的金券，舉起在那青年的眼前亮了一下，接著收回懷中，說：「我想就算是你們這裏最貴的肚子，一張也就夠了吧？」

返回到走廊后，塞熙面無表情地一路回到客廳，直到坐回沙發上，才平淡地開口說：「第二個我還算滿意，但是，她的身體太單薄了，我很懷疑她能不能產下健康強壯的寶寶。」

大概是難得有客人願意聽他的經營之道，他看著下面七個連頭也不敢抬的女人，說：「到手的貨物，我們要進行初步的分類。按照相貌、身材和健康程度，進行檔次上的區分。然後按照抵抗心的強烈程度，進行類別上的區分。不能給客人找麻煩是我們的第一宗旨，所以，那些性子比較烈的，不太聽話的，就由我們直接教育成良好的寵物成品。漂亮的高檔品就留下乾淨的身體賣高價，低檔貨我們就自己享用著等買家。」

隨著她腦袋的晃動，一頭淺褐色的髮絲也跟著擺盪起來，在燈光下，那發色確實和塞熙頭上的淺栗色相差不遠。

塞熙徑直走到那個黑髮女孩身前，揪住她的頭髮拉起看了看臉，捏開嘴巴看了看牙齒和舌頭，接著從脖子往下一點一點的捏過去，一直到把手伸進最神秘的地方。

塞熙很冷淡地回應：「我來自諾里托，我還沒成年就跟家父去挑選過女奴，如果不是為了保密，我根本不必大老遠跑來這裏。」

「不就是個旅店老闆的女兒嗎？」克雷恩故意不屑地問。

「沒問題。但我要求對我的信息絕對保密。」

那富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顯然是簡單的暗號，裏面安靜了一會兒之後，響起了一個腔調頗為下流的聲音，「去吧，可愛的小狗，給你爸爸開門。他應該是帶客人上門了。」

和康特塞勒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用有些微妙的口吻說：「真沒想到，您這樣年輕貴氣的夫人，對這種事也這麼老練。」

他的女兒就在他的視線里，毫不在意渾身上下的一|絲|不|掛，就這樣爬到塞熙和蘇米雅的身邊，機械而迅速地做了簡單的搜身。

克雷恩連忙趁機拋出另一個應急用的身份，曖昧地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這樣一個高貴的火精靈，難道會認真地為了錢去做保鏢嗎？」

你不就是一直在以扼殺這種天性謀生的嗎。克雷恩在心裏諷刺了一句，微笑著說：「我可不是常有機會來這種地方購物。這些和上面的有什麼不一樣啊？」

康特塞勒的眼睛亮了起來，「那就好，我們這裏，最喜歡的就是有錢的客人。只要你肯給大價錢，就是公主我們也會hetubook.com.com給你想想辦法。」

康特塞勒一直把他們送出到門外。經過廁所的時候，克雷恩用餘光瞥了一眼半開的破木門，陰沉沉臭哄哄的小空間里，那個女孩縮成一團，把頭枕在胳膊上，似乎已經睡著。

克雷恩裝作考慮了一下的樣子，說：「好，那這些你都給我留著，不要賣給別人了。」

而且，這明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類少女，渾圓的臀部後面，卻多出了一條毛茸茸的仿製尾巴。

而康特塞勒的微笑沒有絲毫動搖，他指著屋裡，很客氣地說：「這邊是另一個，請看。」

盧澤沃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接著，他用有些惱怒的聲音回答：「你不必用那種古老的戒律來諷刺我，那個時代已經結束了。」

康特塞勒皺了皺眉，小聲問：「這個怎麼了？」

克雷恩往塞熙那邊看了一眼，塞熙微微點了點頭，他鬆了口氣，說：「那帶我去看看吧。」

隨著求饒聲被迅速拖遠，康特塞勒不悅地哼了一聲，走到對面，打開了另一扇門。

「不必了，我只負責帶路，檢查的活有人會幹。」大鬍子把魔石燈調亮了一些，往周圍打量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人跟來后，往中心小廣場的方向走去，「來吧，這邊。」

門廊兩側亮著昏暗的燈，不過和黑暗的外面相比，還是足夠照亮門內跪伏在地上的少女。

聽到了這句話，下面的七個女人一起伏低身體，恐懼的顫抖起來。

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男人連忙賠笑著說：「老大……我……我那次看她……嘖，又圓又翹，實在沒忍住就……」

康特塞勒楞了一下，跟著扭頭惡狠狠地問：「是哪個混賬東西沒憋住？」

他指了指上面，說：「這樣吧，上面的貨物里也有比較低檔的，不太乾淨，但找樂子不成問題。沒『教育』過的商品，解開束縛硬來的話也別有滋味，我送你一個，連這七個，一共一百金幣，怎麼樣？」

「她們不是都已經很聽話了嗎，為什麼還關在這種地方？」克雷恩走下散發著霉味的樓梯，有些疑惑地問。

「可我覺得，你的老媽媽活得挺不錯的。」想起了那讓溫瑟臉色發青的酒和肉乾，克雷恩忍不住譏刺說，「你的旅館要價也不算低，我們這樣的客人來一次，就夠你們母子兩個活好幾個月了吧。」

「不是職責。」盧澤沃寬闊的肩膀垂了下去，有氣無力地說，「只是謀生的手段而已。」

大鬍子哼了一聲，打開了鐵門，「一盞魔石燈，照不亮整個小鎮。」

他指了指上面，「上頭那些都是性情溫順很好『教育』的貨，在喜歡原生態商品的客人中非常搶手。結果就是下面這些我們費了不少力氣的貨物反而不如那些省勁的貴。」

另一間屋子裡一樣豎著三根金屬柱，但只關著三個女孩，塞熙還和剛才一樣徑直走向目標，沒有絲毫憐憫地、就像審視貨物一樣地熟練的檢查著面前赤|裸的身軀。

「小狗，幫女士們搜搜身，然後就可以送你老爸出去了。嘿，紅毛，來我這兒，我來搜搜你。」

上去之後，塞熙已經顯露出一絲不耐煩的樣子，蘇米雅一邊幫她整理兜帽的邊緣，一邊打著呵欠。

「我可沒工夫費那力氣。」克雷恩哈哈笑了兩聲，故意用貪婪的目光把下面的女性挨個打量了一遍，「你還沒告訴我這些全要的話多少錢呢。」

塞熙拿出一張剛才的金券，屈起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說：「既然你說了貨源充足，那就按我的要求聯繫一下，再送一些合適的過來好了。為了證明我的誠意，剛才那個褐發女孩我買下了，剩下的部分，就當作我後續需求的訂金。如何？」

塞熙從鬢邊往前撥弄了一綹頭髮，說：「深淺可以有一些差距，偏紅一些或者偏褐一些也可以。或者純黑色，和我丈夫的發色一致，我也解釋得過去。」

和他猜測的差不多，康特塞勒果斷地搖了搖頭，「那個不行。在我們離開枯葉鎮之前，那隻小狗都不能賣。」

康特塞勒立刻起身，臉上滿是來了大生意的興和_圖_書奮紅光，「這邊走，他們都在地窖里。」

雖然更複雜的手勢克雷恩沒有學過，但這個塞熙還是教過的，一個一兩個零，整整一百金。

手腕被高高綁在頭頂，腰部用金屬環套牢，腳踝也被分開固定在兩側地面上的情況下，女孩身體的大致情況簡直是一覽無餘。

康特塞勒撓著自己的下巴，沉吟說：「按規矩，第一次上門的客人是不能給太多折扣的……」

門外傳來一聲乾巴巴的汪。

那男人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老大！我……我知道錯了！老大！我以後一定不敢了！」

克雷恩整了整自己的胯甲，故作輕佻地說：「門口那隻我看就挺不錯，白白胖胖的，嘖，我就喜歡那種豐|滿型的可愛女孩。」

塞熙微笑著說：「我離開家的時間不能太長，很可能只有一年而已。為了最後的成功，我不介意在十幾個屋子裡都擺上合適的女奴，讓我丈夫每天晚上挨個播種，直到收穫為止。」

「還真是挑剔的客人啊。」康特塞勒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試探著問，「那……你的意思是？」

恐怕，就連山上獵戶家裡養的狗，活得也比這要有尊嚴得多。

康特塞勒笑了起來，「這當然好辦，可是如果不記錄你的真實信息，將來出了問題，你就享受不到我們的後續服務了。比如，萬一你家的貨物死掉或是殘疾了，我們是可以根據購買記錄給你下一次打折的。」

塞熙檢查完后，轉身走到門外，很不滿地說：「去看另一個吧。」

他比了一個很低級的手勢，挑了挑眉說：「那位夫人很漂亮不是嗎，你以為她為什麼給丈夫買女奴買的這麼大方。」

「是啊……」盧澤沃嘆了口氣，重新邁開了步子，「如果要吃飯的只有我們兩張嘴該多好。」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啊哈，啊哈哈。」康特塞勒笑著搖了搖頭，「可那樣的話，你買這些寵物回去，那位夫人會不高興的吧。」

「會有人通知你的。我需要時間聯繫一下上面。」康特塞勒微笑著說，「這次的貨什麼時候給你送去？今晚還是明天早晨天亮之後？另外……你確實不需要登記一下嗎？」

在飄蕩著奇妙腥臭味的狹小房間里，足足擠了七個年輕的女性人類，而她們的身上，都穿得好像正在浴室里一樣。

塞熙哼了一聲，說：「我說了，我要的是乾淨的肚子，最好是還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回事的那種。你以為這種被從後面欺負過的，就能冒充乾淨貨賣高價了嗎？」

燈光照亮出的身影卻並不是酒館的奸商老太婆，而是那個無名旅店的大鬍子老闆。

如果不需要考慮之後的事，他一定會把眼前這個絲毫不覺得愧疚的青年活活掐死。

不過她的背後全是暗褐色的疤痕，像是被抽開的皮肉凝固出的裂口，耳環一樣的裝飾物掛在飽滿胸膛的頂端，隨著她抬起頭來，一條帶著銀鈴的項圈也暴露在門外眾人的眼前。

康特塞勒遲疑了一下，跟著咬了咬牙，舉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用左手拇指在拳頭上重重點了兩下，「這裏的貨物都是金幣起算。這個數，如何？」

大概是這樣保持了太久，面對突然透進來的陌生視線，只有一個少女還羞恥的掙扎了一下，其他五個都只是低著頭，連看都不看這邊，像是早已在絕望中麻木。

光之子……克雷恩突然想到自己身上和光之子有關的那個名詞，連忙趕在到達屋門前低聲問：「對了，希爾瓦先生，你……知道神諭之印嗎？」

「但你卻沒從他們身上學到多少美德。」盧澤沃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否則你就不會動那樣殘忍的主意。」

走了大約五分鐘，他們站在了小廣場靠近礦坑一側的東小道中段，一棟破舊的大房子安靜地坐落在並不算太大的院子里，柵欄上爬滿了藤蔓，屋牆也被密密麻麻的葉子覆蓋，縫隙間能看到窗戶被厚帘子遮住的微光。

塞熙不悅地說：「我不需要重視這種成長十幾年後才可能看出區別的特徵。更何況，我想要的是男孩，一個生育工具應該足夠強壯結和*圖*書實，沒有太明顯的瑕疵。」

一串清脆的鈴聲迅速由遠及近，屋門咔嗒一聲，從裡向外打開。

不難想象那東西是怎麼固定在她身上，因為這四肢著地的女孩，身上穿著的僅僅是那條項圈而已。

「呵呵，和放棄了整個枯葉鎮的你比起來，究竟誰比較殘忍呢？」塞熙毫不掩飾地譏笑說，「好了，偉大的鎮長，魁梧的帶路人，我給了十個銀幣，並不是打算在這裏陪你聊天的。帶我去見見那些可憐的『貨物』是你現在的職責吧？」

「太晚了，老人家出門不安全。」大鬍子咕噥著說，「媽媽休息了，我來跟你們跑一趟。」

「那就要看你捨得拿出多少錢了。」那青年笑嘻嘻地說，「我們老大的服務可是涵蓋範圍很廣的，想要什麼樣的肚子，我們都弄得到。就算這裏暫時沒有，最多三天，就能給你調來。」

「可我沒想到，那盞燈竟然自己滅了。」塞熙輕笑了一聲，說，「對不對，尊敬的盧澤沃·希爾瓦先生？」

「留下合適的，其餘處理掉就是。」塞熙好像談論天氣一樣很隨意地說，「我最後建立虛假關係的孩子，不打算超過兩個。以我的身形，雙胞胎就已經需要很嚴謹的事後偽裝，我不會冒險。」

果然，康特塞勒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這麼多女孩你買不走的，你一個做保鏢的，哪兒來這麼多錢啊。」

康特塞勒，抬起手擺了擺，沒有絲毫同情地說：「帶下去割一半，下次再犯，就全割了送去礦洞挖石頭。」

他往門廊的方向努了努嘴，「吶，像那麼聽話的小狗，我們都有的賣哦。」

前所未見的景象，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映入到克雷恩的眼底。

「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光之子的氣息。」塞熙柔聲說，「家父的兩位近衛長，都是光之子中的精英，我對這感覺熟悉無比。」

這扇門的門鎖發出咔噠輕響的同時，房子某個角落的屋裡，遠遠傳來了剛才那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康特塞勒滿臉堆笑地說：「這兒的生意沒那麼好，要每天都有你們這樣的大主顧上門，我早跟上頭申請把這裏重建起來了。成，那就先這麼定了，那些訂金里我算你一份，不再額外收了。算是交個朋友。」

「我不需要寵物。」塞熙平淡地說，「既然你們已經得到風聲了，那我就直說吧。我需要一個健康純凈的肚子，人類，不要超過二十歲，不要小於十四歲，體貌特徵最好和我基本一致，希望你明白，我需要那個肚子，生出來一個我的孩子。至於錢……」

看到他們出來，這個高壯的中年男人默默地點亮了魔石燈，轉身往回走去。

周圍的牆上有血跡，地上散落著一縷縷的毛髮，一些乾涸的污痕顯然是屋內難聞味道的來源。而就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那七個女人竟然都安靜的趴在地上，四肢蜷曲，縮成七個光溜溜的肉團。

把感知範圍擴大到五十米左右，克雷恩退到塞熙和蘇米雅身邊，跟著大鬍子離開了酒館門前。

康特塞勒在門口小聲嘟囔了一句：「原來不是新客人，看來擔心得多餘了。」

克雷恩走過去，脫下斗篷，順從的舉起雙手，讓那青年從上到下好好檢查了一遍，他轉過身的時候，看到盧澤沃並沒有跟進來，而是靜靜地站在門外的黑暗中，關掉了手裡的魔石燈，像個高大的石雕，一動不動。

當被檢查到最羞恥的地方時，那個女孩嗚咽一聲微微搖起了頭，充滿彈性的大腿猛地繃緊。

「不需要。」塞熙馬上回答，「我要的是成功的結果。而錢這種東西，我並不是太在乎。」

「知道，當然知道。」大鬍子咧嘴笑了笑，「我媽媽還是太貪財了，我就壓根不想帶你們去買。現在的新客人不值得相信。你們確實沒帶武器吧？」

看克雷恩臉上的表情不是很感興趣，康特塞勒又提議：「或者這樣，這兩天我去調和你們心意的乾淨肚子時，給你帶幾個更棒的小狗過來，你從這些裏面挑五個最好的，我再送你一個便宜的。怎麼樣？」

他的口氣變得非常陰沉m.hetubook.com.com，「這裏曾經是鎮長的家，但現在，只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過，也許正適合你們這種一樣吃人不吐骨頭的貴族。」

「我即使再來，重視的也是質量而不是價格。幾個金幣就能牽回家的母狗，養在城堡只是浪費糧食。」塞熙抬起手，讓蘇米雅扶著她站了起來，「其他貨物我什麼時候來挑？」

康特塞勒馬上擺了擺手，「不不不，那可不是個單純的旅店老闆，那是這裏的鎮長。我們用了好幾個月才收服他。這小狗是我們留在手裡的王牌之一，再高的價錢也不能出手。」

一次都沒有。

眼前浮現出想象到的利針刺破皮肉的可怕景象，克雷恩無法克制的哆嗦了一下，連忙說：「不用了，聽著太吵。」

「今晚吧。」塞熙考慮了一下，說，「我不太想讓太多人看到。登記的事就免了，我不會常來光顧的。」

康特塞勒陪笑著說：「那萬一……孩子太多呢？」

「哇哦，是之前通知過的女買主嗎？」一個光著膀子的壯碩青年靠在門廊的牆壁吹了聲口哨，「那可得解釋一下，我們這兒不是只有這種玩物，你想買的肚子，我們也有充足的貨源。進來看看吧。」

看到克雷恩微微皺起了眉，康特塞勒似乎是會錯了意，馬上陪笑著說：「是和門口那個有點差別，不過你要是對那種飾物有興趣，我們隨時可以幫你追加，都是免費贈送。你今晚要，我們馬上就能掛上。放心，很快的。就算要四個鈴的全套，最多也就半個小時就能搞定。」

克雷恩從斗篷下張開雙臂，「沒有。你可以搜我的身，不過後面兩位你們最好安排女士來進行這項工作。」

就像是這黑漆漆的城鎮中，最後一個盡責的引路人。

「哇哦，夠，太夠了。」那青年喜笑顏開地拍了拍胸脯，「你在這兒稍等一下，我去叫老大。馬上就回來。馬上！」

他站起來，打量著塞熙的模樣，「樣子倒還好辦，孩子畢竟不會和媽媽完全相似，這頭髮呢？也一定要同發色的嗎？」

克雷恩保護著塞熙探頭看了一眼，裏面沒有什麼傢具，只有從屋頂連接到地面的三根金屬桿，六個年輕女孩背靠背的成對捆在金屬桿上，不著寸縷。

「這裡是鎮長的家吧？」塞熙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是她勾引我的！老大……是她為了逃跑勾引我的！不要！不要啊老大！」

看塞熙已經有要離開的意思，克雷恩突然問：「門口那種小狗，要多少錢？」

康特塞勒接過金券，鼻翼頓時和眼裡的光芒一起擴散開來，「你還真是大手筆啊，打算買上不止一個嗎？」

康特塞勒頗為曖昧地看了克雷恩一眼，笑著說：「任何貨物也要分不同檔次。和門口那隻一樣玩臭了的也就五個金幣，你這次要的話，我就當給這位女士打了個九折，白送。怎麼樣？要來地窖挑一隻嗎？保證聽話，你讓她幹什麼都行。」

她只要一動，脖子上和胸前的三個小鈴鐺就會叮噹作響，克雷恩好像聽到了第四個鈴鐺的聲音，但他不想也不敢去確認，那個鈴鐺的位置。

「是，具體的要求，我剛才已經提過了。」塞熙很平靜地回答。

過了一會兒，幾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不聲不響走進客廳，靠著牆排開站定，然後，一個穿著絲綢睡衣的中年男人哈欠連天地走到塞熙對面，一屁股陷進柔軟的沙發中，半垂著眼皮說：「你好，我是康特塞勒，這裏負責管事的。聽說你是來挑肚子的，對嗎？」

他本來想一口答應下來，用錢解救這些在此受苦受難的女孩，可轉念間想到自己的身份，頓時流了一背的冷汗，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有些猶豫地說：「我是很想要沒錯，能不能便宜一些呢？」

「哈哈哈，」康特塞勒大笑著說，「我真是喜歡你這樣的客人，如果你將來再來光顧，我可以給你打六折。」

砰的一下，他一腿撞在茶几上，呲牙咧嘴地跑進更裏面的走廊。

大鬍子的肩背突然變得僵硬，他停下步子，背對著他們站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我沒見過你，你不該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