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青囊屍衣4·蠱人

作者:魯班尺
青囊屍衣4·蠱人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一卷 蜀道隱士 第二十六章 行屍

第一卷 蜀道隱士

第二十六章 行屍

「飛霧洞懸棺之中。」
「這位明月姑娘與彭姑相比如何?」彭姑說罷站起身來,除去身上衣物,脫得赤條條的站在面前,笑吟吟的看著他。
這位彭姑定然也是一隻屍蟲。
邢書記痴痴的望著彭姑,此女雖然已至中年,小腹略有贅肉,雙乳高聳,長腿大胯,但皮膚卻是與常人不同,呈鮮嫩粉紅色,通體生有寸許白色的茸毛,堪稱世間尤物。
看來得試他一試,想到此,彭姑故意讓手中的酒碗不慎滑脫,將半碗酒傾灑在了邢書記的褲襠上。
「是個生有大絡腮鬍子的隱士,黑黑的,臉上長滿了青春痘,眼睛是盲的,失明了。」邢書記描述著。
「秋波老嫗?」彭姑皺了下眉頭,「這是個什麼人?」
「呸……」他趕緊倒了一碗酒漱了漱口,但是喉頭依然殘留著一股血腥氣和淡淡的麝香味兒。邢書記晃動著腦袋「咯咯咯」的縮回了長脖子,一面伸手瀟洒的拉上褲鏈,心裏尋思道,這些屍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自己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兩個。
屋內的村民們面現悲憤蒼涼之色。
「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邢書記咽了口吐沫。
「哪裡,」邢書記醉意朦朧的說道,「胃蟲和肺蟲都是老何所殺,最後他跳進了火堆里與雌蛔蟲同歸於盡了,那個熊大也死了嗎?」
邢書記此刻方才知曉問題的嚴重性,心中暗道,豈有此理,本書記若是將脖子伸長,現出蠕頭蠻的真身來,你們還敢這般咄咄逼人么?當然硬衝出去也沒問題,看他們一個個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樣子,不過那樣恐怕村民中會有無辜死傷,作為黨員寧可自己受點委屈也決不能害了人民群眾。
老族長走上前來,怯生生的問:「邢書記,聽動靜好像你和彭姑hetubook.com.com之間發生了打鬥?」
「滇西……」邢書記差點脫口說出藍月亮谷,趕緊改口道,「塔巴林寺。」
「咦,雪兒不是你的女兒嗎?」邢書記詫異的問。
此刻,彭姑心中卻是在犯疑,自己躺在公路上的時候,明明已將口涎送入到了他嘴裏,若是尋常人等,現在早已應是神智迷亂,淫心躁動才是,怎麼這邢書記竟毫無反應呢,難道此人是個太監閹人不成?
邢書記感到十分納悶,這些村民原與彭姑不是一起的么?
眾人立刻低頭不語,恭敬恐慌的神情表露無疑。
村民們見邢書記同意了,各自喜笑顏開,大家杯觥交錯,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老族長戰戰兢兢的問道:「彭姑,良辰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告退了。」
「哎呀,是我不小心,夫君莫怪。」彭姑輕聲叫起來,隨即一隻手不經意的直奔其下腹私處抓去……
邢書記是蠕頭蠻同體寄生,遠古生物對屍蟲之毒本就有天然免疫力,雖然肉身「食色,性也」,有了強烈反應,但頭腦卻清醒的很。彭姑這一抓,令其當即警覺了起來,這怪異的麝香氣息當是致人神情迷亂之物,索性將計就計,或許可以套出實情。
眾人興奮的將邢書記包圍了起來,看情形都好像如釋重負一般。
「嗯。」彭姑揮了下手,村民們都紛紛退出了屋子,連雪兒也隨同一起走了,屋子裡只剩下她和邢書記兩個人。
「是誰?」彭姑逼問道。
邢書記二話不說,一口喝乾,必須早點結束酒宴,等村民們各自回家后,自己便可走人。
「夫君,你們為何要盜走大洛莫的骨骸?」她開始了盤問。
「不是我們送上去安葬的,是……」
「這是夜郎五尺和_圖_書道,又叫滇僰古道,由蜀南經由朱提至滇池,乃秦時所建。」老族長醉眼惺忪的解釋說。
「閉嘴!」彭姑厲聲呵斥道,「還提那些陳年舊事幹嘛?」
彭姑不屑的哼了聲:「他們不過是些躲在地底下的行屍而已。」
彭姑犀利的目光盯著邢書記的雙眸,見其眼神兒已經散亂,判定他已經毒性發作,此刻問什麼都會照實說出。
彭姑瞧在眼裡,心中暗自一笑,遂上前依偎在邢書記懷裡,就勢拽開了他的褲子拉鏈,然後俯下頭去……
趕緊問點別的,邢書記抓緊時機手指著村民問道:「他們也是蟲嗎?」
「還願。」邢書記搪塞著。
「是秋波老嫗。」
彭姑嫣然一笑:「那車上殘留著她的生物信息,會潛移默化的引導著你來五尺道。」
彭姑乃是三屍中的下屍彭矯,又名「血姑」,最是貪戀淫慾,嗜而不能自禁。此刻正準備埋頭吮吸,忽聽腦後怪聲驟響便緊忙抽身,但還是遲了一步。
趁著彭姑思索之際,邢書記反問道:「咱們既然已成夫妻,那麼你又是……」
「葬于僰王山何處?」彭姑接著追問。
邢書記先前已經誤吞毒涎,虧得蠕頭蠻不懼屍蟲之毒,雖然身體呈現中毒癥狀,但大腦暗中仍保持著一份清醒。此刻見到彭姑赤身裸體,其某些器官還是本能的做出了反應,褲襠已然高傲的翹起。
彭姑瞪了他一眼,並未作答。
「什麼?」老族長愕然不已,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不過是臨時拉來裝裝樣子的,」彭姑嫣然一笑,伸手探向了邢書記的下體,口中撒嬌般嚶嚶說著,「夫君,你這麼匆忙的離開僰王山是要去哪兒啊?」
黎明前,邢書記酒足飯飽,鬆了松褲腰帶站起身來,搖搖晃晃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走出了屋門,卻驚訝的發現院子里站立著許多村民,正默默的望著他。
「夫君,你可聞到彭姑身上的香氣?是否有騰雲駕霧般的快|感?」彭姑笑盈盈的問道。
「什麼上天註定,」彭姑咯咯的笑了起來,故作神秘的說道,「夫君駕駛的可是歸叢叢的車?」
「還什麼願?」彭姑疑惑道。
「邢書記,多謝你為我們除了一害。」老族長感激涕零的說道。
邢書記一擊成功,不僅大喜過望,「噗」的吐出口中的半拉腦殼,口腔內黏糊糊的一坨,竟然一不小心「吱溜」給囫圇個吞咽了下去。
彭姑喃喃自語:「秋波老嫗……老瞎子,飛霧洞中的隱士,這冒出來的又是哪路『神仙』?」
老族長和村民們聞言面面相覷,臉上均浮現出了敬佩之色。
原來如此,邢書記心中暗自吃驚,難怪在滇黔交界自己會莫名其妙的下了國道,彭姑也如此這般巧合的在五尺道守候著他呢。
「沒錯,想不到如此俊,俊俏的女子竟……竟然是條雌蛔蟲。」邢書記口齒已經有些含糊不清了。
既然彭姑已滅,自己也甭著急,填飽了肚子再上路不遲。想到此,便坦然的坐在了桌前,手入瓦盆中撈出一大坨肉,細看之下原來是剝了皮的老鼠,邢書記也不管那許多了,張開嘴巴便大肆咀嚼起來,小碎骨頭吐了一桌子。
天亮了,東方即將日出,邢書記躊躇滿志的登上了豐田吉普車,啟動了馬達,緩緩駛出了壩子。再回頭望去,山坳里,村民們連同那些草屋都已經蹤跡全無,唯見蓬蒿之中那一片古老而荒涼的墳地。
「什麼『行屍』?」
「哦,彭姑已經被本書記殺死了。」邢書記大咧咧的說道。
不錯,鼻子里確實充斥著一股淡和*圖*書淡的麝香氣,好像口腔裏面也有,怪好聞的,邢書記點點頭。
「夫君,你不讀書的么?」彭姑嘻嘻笑道,「《難經·十四難》中說,『脈呼一至,再吸一至,呼吸再至,名為無魂。無魂者當死也,人雖能行,名曰行屍。』」
邢書記驚訝的目光望向了村民們。
機會來了,邢書記用力晃動脖子「咯咯咯」頸骨突然爆響,瞬間抻長了兩米有餘,張開血盆大口就猛地咬下……
邢書記聞言呵呵笑道:「老族長過獎了,本書記只是一名普通的黨員幹部,為民除害是應盡的本分。其實這些躲藏在陰暗角落裡的屍蟲是見不得光明的,在廣大的革命群眾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呵呵。」
見邢書記困惑的樣子,老族長解釋說:「這彭姑乃是三屍九蟲之中的下屍彭矯,昨日突然來到這裏要我們配合她演一齣戲,這你都看見了。這彭矯一來法術極其高強,二者屍蟲古時與僰族頗有些淵源,故而鄉親們被逼無奈只得服從。可自聽說你帶大洛莫的遺骸返鄉安葬一事後,我們都感到萬分的羞愧,竟然助紂為虐,坑害了僰族的恩人。僰人自古以來都是不畏強權,極富有正義感的,所以大家聚集在外面不願散去。如今好了,恩人斬殺了彭姑,鄉親們又可以過安穩的日子了。」
有些村民跑進屋內查看,驚喜的跑出來叫喊著:「是真的,邢書記殺了彭姑。」
「那懸棺高約數十丈,你們又是如何上去的?」
「喀嚓」一聲,頓時鮮血腦漿四濺,整個頭顱被蠕頭蠻鋒利的牙齒生生的咬去了半拉,屍身「噗通」摔倒在地,四肢不停的抽搐著,地上流淌了一大灘鮮血。
「去那兒幹嘛?」彭姑盯著他的眼睛。
越是在這種時刻越是要冷靜,他告誡著自己,哪怕可以先假裝應https://www.hetubook•com•com允,然後再伺機逃走,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傷害。邢書記此刻頭腦中想到的只有可兒,自從當年在河東風陵寺山門前邂逅以後,任何女人在自己的眼裡都已視作敝屣,根本不屑一顧。
「哈哈哈,」邢書記坦然一笑,端起了酒碗,「既然如此,入鄉隨俗嘛,老族長,本書記先干為敬。」說罷一仰脖「咕嘟」喝進了肚裏。
「僰族的先祖,帶他歸鄉安葬回僰……僰王山。」邢書記回答。
抬頭望了望窗外,夜空仍就是漆黑一片。
邢書記搖了搖頭,打了個酒嗝。
邢書記眼神兒迷亂,色迷迷的抓住彭姑的手,口中說道:「本書記真的是艷福不淺啊,一場車禍竟然得此紅顏,呵呵。彭姑,莫非真是上天註定,讓我鬼使神差的把車開到了這裏……這是什麼地方?」說著又將碗中酒一股腦兒倒進了嘴裏。
「你不知道?」彭姑似乎不信。
彭姑隨即驀然一驚,頓時心中竊喜,這邢書記表面上雖顯得十分鎮靜,原來其胯|下早已直挺挺如鐵棍般,他已經著道了。
「夫君,彭姑敬你。」彭姑替邢書記斟滿酒碗,雙目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
「其實說還願是假,」邢書記開始胡謅,「就是想去看一個人,塔巴林寺的女住持明月·鄔波馱那,有生以來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塵世間的男人見了她沒有不動心的。」
「真有那麼美么?」彭姑似有不信。
老族長幽幽嘆息著:「明末官軍圍攻五尺道,我們村裡男女老少數十口皆被剿殺殆盡,數百年來,村民們怨氣難散因而變為了行屍。唉,僰人曠世之災啊,可惜大洛莫的遺訓終究沒能兌現。」
「夫君,想不到你的身手不弱啊,魏六禪、費老、歸叢叢和熊大都死在了你的手裡。」彭姑杏眼含春,熱辣辣的注視著他。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