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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屍衣4·蠱人

作者:魯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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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推背圖 第一百零一章 浩然正氣

第二卷 推背圖

第一百零一章 浩然正氣

壇公也明白老白在監視自己,因此也並不介意,儘可能的當著他的面操作,絕無任何的隱瞞之處。
壇公曾經說過其配置有劇毒的「五步倒」,不好,他要下毒!
他起身走出房門來到了院子里,手背抹去眼淚,心中暗道,還是離開這塊傷心地回僰王山去吧。
老白背倚在門框上,目光注視著壇公的一舉一動,從舀水淘米到生火煮飯,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老夫手藝不咋地,但是已經是盡心儘力了,就請諸位品嘗吧。」壇公笑呵呵的搓著手說著。
「老夫的『虱涎』乃是提煉自人類的DNA,無色無味兒,防不勝防。瞧瞧你們這副醜態,越抓越癢,不抓更癢,而且奇經八脈錯亂,即便是武功再高也施展不出來,就如同活死人一般。」壇公仰臉狂笑不已。
「不錯,老夫是有此毒餌,可是絕不會用來毒人的,況且這位跛腳隱士也一直在廚房裡盯著呢,」壇公指著老白,正色道,「五步么?現在就走給你們看好了。」他一面繼續往嘴裏塞著米飯和臘肉,同時在屋裡走了好幾個來回。
「那好。」無燈教授伸手入褲襠內,「噗噗」兩聲臭屁過後,抓出兩粒金黃色的糞球,還散發著熱氣,遞到了兩人的手心裏。
「快,快拿來,呃呃……」他語無倫次的說著,並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掌。
眾人聞言大驚,目光齊聚到了壇公的身上。
「無燈教授,你竟然背叛主人!」壇公暴喝一聲,從油膩不堪的和圖書破棉襖中驀地伸出六條灰白色的節肢觸手,惡狠狠的抓向了他,同時口中探出一根白森森的口器,刺向了無燈教授光禿禿的腦門。
「黨某也要……」黨大師同樣受著生死煎熬,也乞求著伸過手去。
「看來是無燈教授多疑了。」黨大師呵呵一笑,遂率先端起飯碗吃起來了。
「讓我來試試。」無燈教授毅然決然的端起了一碗米飯,泡了些臘肉和湯汁,匆匆幾口便咽落肚裏,然後在房內走了數圈,奇怪,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水顧問陰沉的目光環視一周,嘴裏也如同眾人般的嚎叫一番,雙手也不停的伸進毛料中山裝內搔著癢。但他卻是刻意假裝,其實自己在入屋前就已服下了解藥,這還是以前向壇公索要的,每次前往罈子嶺都帶在身邊,以防不測。
眾人的目光又回到了壇公的身上。
眾人中,只有無燈教授沒有任何的反應。
土屋內,米飯與燒臘肉都已經端上了桌子,熱氣騰騰,香味兒撲鼻。
「水顧問,長江委是副部級,您作為一名顧問也算是高幹了,這些端茶倒水的事情還是黨某來吧。」黨大師邊說著邊搶過了茶壺,其實他是擔心這兩人搞貓膩。
無燈教授沒料到壇公身體會驟然變形,土屋之內空間狹窄,已退無可退,情急之下只有縱身而起。「嘭」的一聲,腦袋撞在了木樑上,隨即眼冒金星跌落下來。
就在這時,有良出手了,一股極寒的老陰之氣劈頭蓋和圖書臉的罩住了壇公……
老白與黨大師交換了一下眼色,各自搖了搖頭,都沒發現有何不妥。
無燈教授為了庸兒的安全豁出去了,什麼主人也好,大魘也罷,此刻已經完全拋諸腦後,甚至對烙在自己手臂上的標識也全然不顧。此刻,他也不明白壇公和水顧問吃了飯菜怎麼會沒事兒,難道事先服用了解藥么?總之,壇公當時的眼神兒絕對是有貓膩的。
「還是兩位先請。」黨大師犀利的目光注視著壇公和水顧問,口中謹慎的說道,江湖之上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鐵律。
廚房裡飄來一陣臘肉的香氣,壇公又在燉華南虎肉了。
無燈教授氣喘吁吁的說:「壇公私下配製有毒殺華南虎的劇毒毒餌『五步倒』,老虎吃下走不出五步便會毒發身亡。」
「說什麼呢?」壇公憨厚的臉上流露出委屈的表情,「老夫誠心誠意的款待客人,怎會下毒?若是不信的話,那就先吃給你們看好了。」說罷,兀自端起一碗米飯,夾上兩塊臘肉,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
萬一庸兒沾上點毒餌,豈不……
「呵呵,那麼有勞了。」水顧問覺察到黨大師的謹慎,於是也不推辭,索性讓其做去好了。
無燈教授孤獨的坐在一旁,庸兒還給了人家,自己就好像丟了魂兒似的,簡直是坐立不安。想起每天給孩子擦屎擦尿,甚至半夜也要起來喂兩次奶粉,雖然辛苦但卻體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與庸兒相處和-圖-書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個月,但他卻早已視如己出,難捨難分了。
「老虎肉。」壇公答道。
「那可真是稀罕東西啊,黨某平生『虎骨鹿鞭壯陽酒』不斷,但虎肉還是頭一回吃到,」黨大師的筷子在盆子里扒拉尋找著,「有虎鞭么?那可是暖腎壯陽,益精補髓靈丹妙藥啊,現在市場上所謂的『虎鞭』全都是無良商販用牛鞭假冒,真正的虎鞭是生有倒刺的。」
無燈教授渾身打了個冷戰,不行,決不能傷害到庸兒,想到此,他轉身拼了命的往回跑去。
※※※
老白此刻奇癢難當,生不如死,這時候還有什麼不敢服用的呢?
「黨大師,吃虎鞭噎住了么?」邢書記哈哈笑道,「小心倒刺喲……呃呃……」話未落音,他自己也怪叫了兩聲,隨即通身奇癢無比,也禁不住的抓撓起來。
黨大師疑惑的望著無燈教授,語氣較為冷靜:「你可有什麼證據么?」
「有什麼問題么?」壇公站下來氣憤的說著。
「無燈教授,還當你是好心提醒大家,原來是在演雙簧啊,藉此轉移我們的視線。」老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作為長江委的領導,完全信任壇公同志。」水顧問面色嚴肅的說道,遂也端起碗筷,不緊不慢的吃著。
走著走著,他驀地止住了腳步,感覺到似乎哪兒有點不對勁兒……
最後是二丫與有良端起了飯碗。
有良與二丫面面相覷,各自也感覺到周身如蟻噬般難受,心下已然明白是著了壇公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道了。兩人遂放下碗筷運氣調息,噬嗑針氣與護體魘芒慢慢的化解掉了無名之毒,相互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暫不作聲。
「可兒餓了,我們吃吧。」邢書記特意給可兒的碗里多加了不少的臘肉。
他埋頭走下了罈子嶺,遙望著滾滾東去的長江水,長嘆一聲,孤獨的朝著宜昌方向而去。
果然,黨大師的筷子夾起了一根巴掌多長的鞭狀物,附連帶著兩隻睾丸,不由得驚喜之極,忙不迭的往口中塞去,「喀嚓」一口咬掉龜|頭,嘴巴里嘖嘖有聲,汁水順著口角滴下。
「原來你是在嘗湯時以口器注入毒素,然後倒回了鍋里……」老白恍然大悟,頓時懊悔不迭。
無燈教授心中略一尋思便已明了,口中冷笑說:「儒家功的中庸之氣自然能夠化解提煉自人體之毒,是非曲直,等下便知。跛腳隱士,本教授這就為你解毒,不過你敢服用么?」
「相公,可兒好癢。」可兒面紅耳赤的低頭囁嚅著。
無燈教授回想起自己從屋內出來途徑廚房的時候,壇公望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兒似笑非笑,有種怪異的神色。
※※※
原本想著避世隱匿山林,從庸兒懂事開始就親自傳授其儒家理論與功法,培養成為自己的傳人,可現在一切都化為了泡影,唯有平原一個人了……想著想著,竟然不覺黯然淚下。
水顧問也端著飯碗邊走邊吃,最後停下腳步,身子聳聳說道:「完全沒有問題嘛。」
屋內,二丫面衝著土牆,解www.hetubook.com.com開衣扣悄悄的準備餵奶,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哺乳,有些顯得手忙腳亂。可是當孩子的小嘴兒嘬住自己的乳|頭吸第一口奶水的時候,她緊張的渾身一顫。須臾,那種痒痒的、怪怪的感覺伴隨著初為人母的惶恐與喜悅,二丫熱淚盈眶幸福的哭了。
「壇公,你到底何時下的毒?」老白懊惱的叫道。
「當然有,喏,那不是么?」壇公指著盆底說道。
「哈哈,」壇公得意的笑了起來,「跛腳隱士想不到吧?老夫不過是舀了一勺湯嘗嘗鹹淡而已……」
「這是什麼肉?蠻香的。」黨大師嘴裏咀嚼著,一面讚不絕口。
老白也確實未見壇公做什麼手腳,也許是這傢伙膽怯了,不敢在高人面前落毒,想到此,於是他也拿起了筷子。
他一面大肆咀嚼著,同時伸手探入唐裝里在肚皮上搔癢,喉嚨處發出了「呃呃」的怪聲。
老白此刻「嗤嗤」的在身上亂抓,脖頸處已經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口中也是連聲的怪叫,顯得痛苦異常。
正在這時,院子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無燈教授一頭汗水的闖了進來,匆匆忙忙說道:「切不可食用,飯菜裏面有毒!」
「老虎可是國家一類保護動物,你是怎麼搞到的?難道是動物園的病死老虎么?」黨大師放下了碗筷,疑惑的望著他。
壇公微微一笑:「這是老夫進山獵殺的。」
黨大師與老白默默的注視著對方,悲壯之情油然而生,然後一咬牙,將還溫著的糞球塞進了嘴裏,眼睛一閉吞落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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