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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屍衣4·蠱人

作者:魯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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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京師魘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東西二樵

第三卷 京師魘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東西二樵

「沒錯,『不義之財,取之有道』。」老道姑神情漠然的附和著。
「我是縣委邢書記。」邢書記髮際散亂,伸手輕輕揮去沾著的幾粒海砂,站在月光下傲然答道。
「貧道南海西樵山雲泉仙館西樵真人。」老道姑面無表情。
「你認識張道陵么?」有良冷冷問。
邢書記咳嗽兩聲,隨即昂起頭來朗聲說道:「兩位道長不必掩飾了,你們逃不過本書記唯物辯證法的銳利目光,師兄妹相稱也好,男女有別也罷,敬而遠之等等這些都是表象,也就是假象。如果用辯證法透過現象看本質,你倆心中都在偷偷的愛慕著對方,無非是受到封建禮教的束縛而不敢說出口而已。如今改革開放了,傳統的封建習俗早就應該摒棄,勇敢的、大聲的說出來又有什麼要緊呢?你們也都看見了,本書記是一名老黨員,尚且敢愛敢恨,愛憎分明。和可兒在一起,就敢上神女峰攬月,也敢下大鵬灣捉鱉。為什麼有如此豪邁之情懷呢?因為我們都是無產階級兄弟姐妹,就應該相互關懷、體貼,甚至同床共寐也不是什麼壞事情,能夠進一步的加深革命友誼嘛。」
「那你倆算是什麼『原主』?不過是趁火打劫罷了。」有良怒道。
有良望著邢書記與可兒這倆活寶,心裏著實好笑,原來心理戰術也如此有效,兩個老道士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氣跑了。
此刻的二丫已是披頭散髮,雙眼赤紅,嘴角邊滴著一絲鮮血,困獸猶鬥般的發出低吼和-圖-書,守護著孩子以及腳後面的背囊。懷中的庸兒已經醒了,兩隻小眼睛憤怒的死死盯著為首的一個黑衣老者。
「相公,好象是孫子說的吧。」可兒疑惑著。
可兒笑靨如花:「相公,這哪裡是光天化日?明明是夜深人靜嘛,老道姑肯定是老糊塗了。」
就在這時,他們借住的老房子里突然閃現出五色光暈,有良大吃一驚,二丫此刻已經睡熟,不可能在練功啊。緊接著又出現了一道更加亮麗的七色魘芒,不好……
「相公,你說的太好了。」可兒激動的望著他。
「出家人是不可以談戀愛的。」邢書記正色道。
東樵真人凌空一把抱住了老道姑的大腿,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師妹,咱是出家人,最好別去惹政府官員。」
有良腦袋「嗡」的一下,撒腿就跑,一頭衝進了那棟破舊的民宅大門。
「師兄,一個縣委書記深更半夜的同年輕女人在海邊私會,肯定是在亂搞男女關係,絕非善良之輩。」老道姑悄聲說道。
※※※
「噗噗噗」有良邁進門檻的一剎那,已經張嘴一連串射出了十余根噬磕針,閃電般的擊向了那個兇惡老者的頭顱。
「老夫見你修鍊到五色幼魘不易,況且還有個小娃娃,因此未曾下重手。但若仍是執迷不悟,不肯交出張道陵的畫軸,可就休怪我嶺南猿公無情絕殺了。」月光下,黑衣老者面目猙獰可怖,臉上生滿了疣狀凸起的肉瘤。
「什麼東西?」有良眼睛一https://m.hetubook.com.com翻。
有良體內驀地有種噁心嘔吐的感覺,同時眼前一陣眩暈恍惚,心中暗道,不好,可別著了這兩個小侏儒的道兒。
「阿彌陀佛,此人便是『天下第一大盜』釋了去。」黑衣人身後轉出一禿頂老和尚,正是無欲老僧。
「噬磕針!」嶺南猿公愕然驚呼了一聲。
有良轉身望去,海堤上站立著一男一女兩個老道士。
小侏儒見事不好,突然出手左右架起軟綿綿的梧桐山翁,身子后翻一頭栽進了大鵬灣,隨即海面上一溜兒白線遠遁而去。
兩位真人面面相覷,隨即又都扭過一邊。
「住嘴!你們這兩個黃口小兒,竟於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出家人的面說出如此齷齪的言語,簡直是淫|盪至極。」老道姑一甩佛塵,惱羞成怒道。
「私下裡偷偷摸摸也不行么?」
「可兒,孫子只有加上馬克思的辯證法以後,才會有如此威力。」邢書記柔聲解釋說道。
「時間已經不早,大家回去休息吧。」他說,今晚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人來襲,邢書記雖然嘴巴很能說,但遇上江湖上的狠茬兒就危險了,畢竟像東西二樵兩位真人這般古板迂腐的人並不多。
老道姑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可兒,須臾,驀地醒悟過來,眉毛上揚輕聲叱責道:「師兄,你的手在幹嘛?」
東西二樵兩位真人聞言都暗自吃了一驚,心想政府官員怎麼也牽扯進來了?如此一來,恐怕事情就有點和-圖-書麻煩了。
「相公,這兩位道士道姑也是情侶么?」可兒天真的問道。
「呵呵,這有什麼噁心和不好意思的,本書記身為一名黨員幹部做事光明磊落,當然也包括行房。」邢書記坦然道。
邢書記則挺身而出,高聲喝道:「本書記在此,不得無理!」
「無非是請你將道家的東西物歸原主而已。」東樵真人呵呵說道。
「可兒,『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種情況在宗教界很普遍。」邢書記柔聲說道。
「祖師乃是兩千年前的人了,如何認得?」東樵真人鼻子哼了聲。
有良走近前去,仔細的打量著他倆,年紀約莫都有六七十歲。老道長白須長髯,瘦長清癯,面色紅潤,衣袂飄逸。老道姑則面色蒼白,懷抱拂塵,鳳眼吊眉,神情冷峻。
可兒見狀嚇得躲在了邢書記的身後,不敢再吱聲了。
院子里,四五個西裝筆挺的黑衣男子正將懷抱庸兒的二丫緊逼在庭院角落裡,毒師、老白以及黨大師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黨大師那件嶄新的唐裝上滿是嘔出的粉紅色血沫。
「師妹,等等貧道。」東樵真人拔腿就追,瞬間也沒了蹤影。
驀地,嶺南猿公周身閃現出耀眼的七色魘芒,「嗶嗶啵啵」一陣靜電聲過後,將噬磕針氣化解。但是仍有幾縷噬磕針尾氣劃過其面頰,迸裂了幾個肉瘤,濺出混有血絲的白漿黏液,緩緩流淌在了臉上。
「二位道長是誰?」有良淡淡問道。
但凡頻率小於20赫茲的聲波稱之為「和_圖_書次聲波」,波長往往很長,不容易衰減和被水以及空氣所吸收。小侏儒發出的次聲波頻率能和人類的身體器官發生共振,因此有良才感覺到了諸多的不適,若是時間稍久了,將會導致某些永久的損害甚至危及到生命。
老道長與老道姑聞言面面相覷,臉上流露出羞怯之色。
「嘔……」關鍵時刻,耳鼓內傳出了彭姑的聲音,「夫君,你簡直太噁心了。」最近她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一覺就是好些天。
「氣死貧道了。」老道姑怒不可遏,手持佛塵縱身躍起兜頭便朝可兒掃去。
有良默默的眺望著,直到蹤跡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月光下的海面潮聲依舊,吞噬著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們想怎麼樣?」有良瞪著一隻的獨眼惡狠狠盯著兩人,看來今晚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為庸兒,他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陡,你是什麼人,竟敢取笑于貧道?」東樵真人面紅耳赤的呵斥著。
東樵真人忙縮回手,面紅耳赤的囁嚅著:「師妹,師兄不小心而已……」
「師兄,貧道受不了了……」西樵真人一跺腳,轉身就跑,身形晃動兩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就喜歡同可兒行房,你又能怎麼著?」邢書記大聲說著。
「嗯,沒人發現就好。」
「當然是張道陵的《敦煌夜魘圖》了。」東樵真人嘿嘿兩聲。
邢書記面向有良,頗為得意的說:「毛主席說『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怎麼樣?本書記活學活hetubook.com•com用,立竿見影。」
「哼,」彭姑也不甘示弱,竭力反駁說,「老娘就是方才在海邊被你倆行房給噁心醒的。」
「貧道博羅東樵山沖虛古觀東樵真人。」老道士微微一笑。
可兒「咯咯」的笑了起來:「老道姑好不知羞恥,我倆乃是夫妻,《大清律例》並無限制夫婦不能在戶外行房,你怎能如此污衊良家婦女耶?」
「按照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觀點,宗教就是人民的鴉片,受苦的時候抽上一口,暫時忘卻,過後依舊繼續受苦。現在的佛寺道觀一切向『錢』看,唯利是圖,簡直一片烏煙瘴氣。」月光下,邢書記與可兒原來也沒睡,衣衫不整,頭髮上還沾著沙粒,卿卿我我,手牽著手的走過來怒斥道。
「哈哈哈,果然好身手,難怪號稱『天下第一大盜』,此言確實不虛。」身後突然傳來桀桀笑聲。
※※※
「相公,你說的真好,」可兒贊道,「就如同方才我們在沙灘上,枕著海浪行的那番巫山雲雨,好有情趣啊。」
可兒臉頰緋紅,火辣辣的目光望著邢書記小聲囁嚅著:「相公,這麼快你又要來啦……這裏人多眼雜的,怪不好意思。」說罷大方的除去上衣,露出裏面的蕾絲花邊乳罩。
此刻他已經幾乎吸走了梧桐山翁的全部真氣,於是鬆開他發出一記夢遺掌,極寒的老陰之氣迎面罩向了小侏儒。剎那間,兩個小侏儒遍體白霜,凍得瑟瑟發抖,牙齒咬得「咯嘣」直響,口中發出的次聲波驟然改變了頻率,有良的身體頓感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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