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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凌笑道：「我倒不怕。」

孫曉陽瞪大眼睛，匪夷所思的看著他。

「嗯……難免有好有壞。」碧柳輕輕點頭，嘆道：「男人都是那樣，剛好的時候，花言巧語，海誓山盟，一旦時過境遷，就像變了一個人。」

雪凌紅了臉，忙道：「我在想，邀月樓贖身的姐妹日子過得怎麼樣，有沒有過得很差的？」

這麼年輕的天外天高手，簡直是絕世天才，未來不可限量，而且又是國公府的總管，絕對是頂尖的大人物，即使自己師父也只能甘拜下風。

「……好吧，幹活！」孫平有氣無力的唉聲嘆氣。

孫曉陽興奮的道：「我要怎麼做？」

楚離笑了笑：「信不信在你……你可以考慮一晚上，我明天再來。」

「我答應你！」孫曉陽道。

兩人皆著月白勁裝，寬袖寬腰，腰帶輕輕一紮，露出纖細腰肢，剛健婀娜，英姿颯爽。

楚離把白玉腰牌拋給他。

她暗自慶幸，自己服過曇夢花，會一直很美。

「難道楚總管以前也干這些？」

「楚公子對你慷慨大方，但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碧柳ｈｅ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ｍ搖頭道：「真不合適。」

雪凌笑道：「公子眼界很高的，一般女人可看不上，碰都不碰……別客氣啦，等公子回來，我討一朵給姐姐！」

他看起來與自己差不多，人家已經是天外天高手，自己卻仍是後天！

「要不，我跟公子討一朵給姐姐？」雪凌道。

楚離道：「孫曉陽，朝陽宗大師兄。」

「怎麼可能！」碧柳搖頭失笑：「拿出一朵，足夠讓任何女人瘋狂。」

楚離道：「我助你進入先天境界，你幫我的忙，成為我的耳目，十年為限。」

碧柳明眸一下瞪大：「你服過曇夢花？」

強烈的不甘在心中如怒浪洶湧。

「我是一個過路人，不過咱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什麼消息？」

「你真不會對我師父不利？」孫曉陽還有些不放心。

「碧柳姐姐，哪位姐姐過得不好？」

「你到底是什麼人？」

片刻后，他收回大拇指，飄然而去。

「你到底是誰？」孫曉陽道。

雪凌笑著點頭。

楚離盯著孫曉陽雙眼，笑了笑：「你想進先hｔｔps://m•heｔｕｂoｏk•ｃoｍ.ｃｏｍ天境界，成為先天高手嗎？」

「歇什麼歇，哪有這麼嬌貴！」李越哼道：「別凈想著偷懶耍滑，老老實實幹活！」

「耳目？」孫曉陽皺眉：「你想幹什麼？」

「天外天高手！」孫曉陽失聲叫道。

「發什麼呆呢？」碧柳笑道：「是在想你家公子了吧？」

他徹底放下了戒心。

李越正帶著孫平在花圃里鋤草，聽到她們銀鈴般的笑聲，搖頭笑笑。

天外天高手相害自己，根本不用耍手段，一掌就滅了自己，對付師父也不用耍手段，他是逸國公府的二品總管，逸國公府可有不少的天外天高手，滅掉一個被發落到這裏的禁宮護衛也很容易。

碧柳笑吟吟的。

李越笑了笑，這個小傢伙愛耍小聰明，性子懶，看著不像有大出息的，跟自己差不多，怕是當不成護衛，只能老老實實當個侍衛。

一提起年齡，她也情不自禁的發愁，對歲月這把寶刀非常畏懼，任你再美麗，歲月無情，終會把你變成一個沒人多看一眼的老太婆。

碧柳伸手去撓她的癢，m.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ｏm雪凌笑嘻嘻的躲避，兩女鬧成一團。

「你——？」碧柳搖頭笑道：「雪凌妹妹你現在年輕，不知道那種一天天變老卻無力反抗的恐懼滋味，等你年紀跟我一樣，就明白了。」

「女人就怕年紀大，美貌不在。」雪凌感慨道。

「可不是！」碧柳輕輕點頭。

「咱們明天去看看吧！」

雪凌握著茶盞，看著澄澈的湖面發獃。

孫曉陽皺眉。

楚離一揮袖子，頓時房門洞開，吹進一道寒風。

「有什麼受不起的呀。」雪凌笑道：「在公子眼中，曇夢花很一般，根本沒那麼貴重。」

「什麼交易？」孫曉陽越發警惕。

碧柳又鬆開她的手，嘆口氣：「真羡慕妹妹你的福氣。」

孫曉陽皺眉看著他，哪有這種好事，自己好像沒付出什麼。

「有的是時間讓你練功，先把草鋤了再說！」李越道。

楚離道：「如果你進了神都，因為你師父的緣故，你覺得沒什麼用的消息，在我看來卻很重要，這就是你的價值所在，有時候一條消息可能救一命。」

……

「沒有。」雪凌忙道。

「唉……我想練功和_圖_書！」

楚離微笑點頭：「很好，那現在就開始吧。」

「武林大事，小事，宮廷傳聞秘聞，市井小道消息，官場變動，這些都可以，沒有限制。」

「等等！」孫曉陽忙道，把劍歸鞘：「十年？」

「我聽說紅袖姐成親后一直沒孩子，沒少受婆婆的氣。」

碧柳一下捉住她的手：「妹妹你有曇夢花？」

楚離道：「逸國公府總管，楚離。」

孫曉陽接過來看了看，抬頭道：「逸國公府二品，楚？」

「她就在城裡，去看看也好。」

「調息入定，放鬆心情，排去雜念，心志歸一。」楚離道：「我自會助你。」

「當然！」碧柳笑道：「那可是女人的聖物！」

孫曉陽盤膝坐到榻上，開始入定。

雪凌笑吟吟的道：「我服過一朵曇夢花。」

「真的不行。」碧柳忙擺手：「我不想讓楚公子覺得我貪得無厭。」

孫曉陽警惕的瞪著楚離。

孫平道：「李師兄，咱們也歇歇吧。」

「我沒有。」雪凌笑道：「不過公子有。」

他又一揮袖，房門再次關上。

想到這裏，他沉聲道：「你真能助我進先天境界？」

孫曉陽聽ｈｅｔｕｂook.ｃom.cｏm師父說過一些常識，知道國公府的存在，僅遜於皇室，可謂龐然大物，而二品的總管，那絕對是大人物，是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雖然自己有一個天外天高手的師父，自己卻是後天而已。

「你就不怕我糊弄你？」

「姐姐你呀，就是太見外！」雪凌笑道。

楚離道：「你覺得我要害你師父，用得著別的手段？」

午後，雪凌與碧柳坐在東花園的小亭里喝茶。

楚離道：「十年消息換一個先天高手，你覺得值不值？」

雪凌歪頭笑道：「那姐姐想成為公子的什麼人呀？」

待他氣息平和，呼吸緩慢悠長，楚離來到近前，大拇指按上他眉心。

「他幹活比我還賣力！」

碧柳眼睛一亮，隨後又黯淡下來，嘆道：「無功不受祿，太貴重了，我受不起。」

「糊弄的話，那咱們的交易就取消，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姐姐可聽說過曇夢花？」

「不傷天害理，也不會害你師父師伯。」楚離道：「你兩個師父終究要離開，你將來若呆在朝陽宗，那就讓朝陽宗幫我打聽消息，如果你跟著師父回神都城，那就替我打聽神都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