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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離道：「他們去也無妨，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但不必讓他們送死，給他們留一條活路，既顯示了教主威嚴又表明了教主的心胸，讓他們折服，若執迷不悟，那聖女再動手不遲。」

他腦海里一直在推衍八合陣，想著破解之法。

宋晚晴蹙眉看著她。

放手是對聖教所有弟子的不負責任。

孫明月黛眉緊蹙，沒有說話。

「知道。」楚離點頭笑道：「我會受罰。」

她雖能洞徹人心鬼域，對這些花花心腸卻不夠了解，因為行事不必如此，直指對方本心，宛如對症下藥，藥到病除，極為容易。

宋晚晴哼道：「誰說他們叛亂了？他們只求聖女不得統帥聖教而已，並不是叛亂，仍舊忠於聖教，身為天神不能動手。」

宋晚晴搖頭：「他們未必會感激，甚至更憤怒，變本加厲的反對明月。」

「那這些人將不滿壓於心底，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有人登高一呼，號召把聖女廢除，讓四大法王共同主持教內事務，他和*圖*書們一定會響應，女人在所有人心裏都是弱者，不能爬在男人頭頂！」宋晚晴哼道。

宋晚晴凝視著她。

楚離輕咳一聲：「我有一言不知該當該說。」

楚離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當自己不存在，這種事是最機密之事，最隱私之心緒，不能宣之於外。

楚離笑眯眯看一眼孫明月。

楚離笑看著宋晚晴。

宋晚晴道：「但我現在知道，容忍只會讓他們越發猖狂，他們的想法永遠也不可能變，還要給自己的後輩們不停的灌輸這般想法，男尊女卑，聖女沒有資格統帥聖教。」

宋晚晴道：「那就是了，任由他們繼續鼓動，會有更多的人躁動，最終要死更多的人，一定會削弱咱們聖教的實力！」

宋晚晴打量著楚離：「楚離，你可知道你們引仙山弟子是不能插手這些事的。」

「他們叛亂了也不能動手？」孫明月搖頭道。

楚離再次坐到案后，提起筆來：「再派二十五個高手，跟在他們後面，一和*圖*書旦遇到危險，馬上相助便是……還有咱們兩個！」

楚離微笑：「那再動手也遲，相信以聖女的本事，收拾這些老傢伙並不難，前輩你太小瞧聖女了！」

「這些兒子孫子還有媳婦，媳婦還有兄弟姐妹，萬伺同一發話，至少二三十個人會響應。」宋晚晴哼一聲道：「你若光明正大的鎮壓他們，處罰他們，這些兒子孫子們會不會心懷怨氣？」

孫明月道：「人非聖賢，怎能沒有私心，只要有私心就有弱點，我會讓他們根本無瑕顧及這些，師父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因為楚離，你現在威嚴不足。」宋晚晴嘆一口氣道：「你以為他們憑什麼讓一個女人壓在頭頂，那些老傢伙們個個都想推翻聖女，讓男人做主！」

「既然知道你還要幫忙。」宋晚晴看向孫明月：「到底是為什麼？」

「唉……」孫明月搖頭嘆息。

「其實我做聖女時，他們就不安分。」宋晚晴淡淡道：「我當初如你的心思一般，一ｍ•ｈｅtuｂook.ｃom•ｃom直沒忍心下狠心，留著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在從前是沒有希望，但如今有了天星洞虛術，卻大有希望。

「師父……」孫明月有些不好意思。

孫明月忙道：「師父，沒什麼，他要還人情罷了。」

「好吧，說來聽聽。」宋晚晴看孫明月堅決反對，也不再強行。

「他們亂來，那就鎮壓下去就是，何必讓他們送死。」孫明月搖頭道：「他們掀不起風浪來的，不足為懼，又何必下這種殺手？」

「真的？」宋晚晴半信半疑的看向楚離。

孫明月道：「教內諸人很少有反志。」

「所以你不想死太多的人，那就送他們去天外天！」宋晚晴哼道：「你不忍心死太多人，只有兩條路，一是跟他們妥協，交出權力，二是送他們去死，只能選一樣，你能放下聖教，交出去給他們嗎？」

「是啊，師父！」孫明月忙點頭。

宋晚晴道：「你馬上就是教主，我要替你掃清最後的障礙，免得你踏上教主之和-圖-書後遇到麻煩，別以為他們因為你是天神就不敢亂動，恰恰相反，你一旦踏上教主，正是他們動手的最好時機，因為天規束縛，天神不能對天外天高手動手！」

孫明月嘆一口氣，默默點頭。

她知道師父所說有理，人性確實如此，她能看透人心，自然知道人性是何等的黑暗，可將這些老傢伙們，立下赫赫功勞的老傢伙們送到絕境，不知道他們必死還好，知道他們不能成功，還要讓他們去送死，委實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那是因為他們潛伏于內。」宋晚晴淡淡道：「若連你都瞞不過，還能成什麼事？你也太小瞧這些老傢伙們！」

孫明月沉默不語。

她覺得自己做得足夠好，換了旁人絕做不到自己一般，而且聖教在自己的治理下越發興盛，換了別人，聖教很難保持如此勢頭。

「師父，這些老傢伙我來對付吧。」孫明月道：「不必讓他們送死的，他們都有弱點，找到了直接擊其弱點，讓他們屈服就是，何須用這般手段，後和圖書患無窮。」

孫明月輕輕點頭。

「會。」孫明月點頭。

孫明月搖頭。

孫明月確實得天獨厚，能夠洞察人心，她身為師父與天神卻沒有這般能力，所以對孫明月寄予厚望，光明聖教的昌盛就要在孫明月手上實現，她身為師父，要助她一臂之力，把最後的阻礙掃除乾淨。

宋晚晴笑道：「不妨說來聽聽，楚離你想必有高見。」

若刺殺不了鍾萬乘，孫明月估計不會去轉輪寺，她肯定會聽師父的話。

孫明月點頭：「這樣甚好，也更穩妥。」

「你還是要去！」宋晚晴沒好氣的道。

宋晚晴哼道：「我就說現在吧，剛才那幅畫上的萬伺同，他有三個兒子，六個孫子，還有兩個孫女，都是教內弟子，他一旦發話，你說他那些兒子孫子聽不聽？」

「……會聽吧。」孫明月嘆一口氣道：「畢竟是他們的祖宗，沒有萬伺同，他們也沒有機會入光明聖教。」

楚離笑道：「其實我也不算摻合，幫忙救人而已。」

「不用說！」孫明月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