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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明月道：「杜盈。」

白衣如雪，一襲白紗覆面，僅露出一雙純凈清亮的明眸，顧盼之間清輝閃動，勾魂攝魄，比從前更美麗了幾分，氣質越發高不可攀，似乎在俯視眾生。

楚離似笑非笑看著她。

「師父臨登天前，有些話告訴了我，是關於你的。」孫明月沉吟道：「不是好消息。」

孫明月鬆一口氣，雙手在空中結成一個手印，曼妙優雅，然後包裹向阿修羅之心。

杜盈笑著點點頭，仍沒說話。

她深知全身之道，既然要保密李萌的身份，她還是不說話為好，免得有打探底細之嫌。

楚離打破沉默，笑道：「恭喜，真的成為天神。」

「看來他在天外天的勢力極大。」楚離點頭。

孫明月白他一眼，沉吟道：「你怎殺了他？」

李萌一出了光明殿，忙湊上前笑道：「杜盈姐姐，我是李萌。」

楚離點點頭：「御龍訣我如今已然圓滿，剩下的就是靈鶴訣白虎神功與玄武神功。」

李萌道：「杜盈姐姐，你也認得那楚離嗎？」

「師父，他根本沒教我，和-圖-書直接把我扔到了一個叫法圓的和尚手上，法圓和尚又把我推給了了因師太，在天女庵呆了半年！」李萌毫不猶豫的告狀。

孫明月頜首：「嗯，他這麼做自有其道理，你遵從就是了。」

楚離笑道：「果然不愧是天神，眼光很准。」

楚離道：「這也是我不想封神之故，成了天神反而更不自在。」

孫明月已然將它徹底隔絕了氣息，不會繼續增強，再成為一個阿修羅。

「據師父所說，想要真正修成天神，條件苛刻之極，這也是天外天故意為之，只是留下一條路，卻是一條幾乎不能走通的路。」孫明月道：「要將四門心法修至圓滿。」

楚離一出現，她便抬頭望過來，放下卷宗定定看著他。

孫明月依然坐在原本位子，正在書案后觀看卷宗。

楚離一怔：「只有玄武神功？那靈鶴訣與白虎神功呢？」

……

她卻得意的撇撇嘴，皺皺小巧的鼻子。

楚離道：「那把不好的消息說來聽聽吧。」

楚離眉頭頓時緊鎖，這可真是一個糟糕的消和-圖-書息。

孫明月越發擔心，忙道：「其實封的天神也沒那麼糟糕。」

「最好別毀了它。」孫明月搖頭：「這阿修羅王得罪不起。」

孫明月道：「靈鶴訣從前的時候是能修鍊成天神的，可自從一千多年的巨變之後，靈鶴訣是不能代替朱雀神功的，這一點罕有人知。」

「師父！」李萌打破兩人之間的凝視，嬌聲喚道：「師父你出關啦？」

聖女如今成了教主，行事越發嚴厲，已然處理了一批長老們，現在整個光明聖教上下都大氣不敢喘，什麼都不敢亂來，小心翼翼唯恐惹怒了教主。

「是。」杜盈應一聲，看一眼楚離，然後裝作沒看到一般帶著李萌離開光明殿。

「也好。」楚離道。

孫明月深深看著他，沒想到他竟沒被打倒。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大光明峰的光明殿內。

杜盈抿嘴笑著點頭，卻沒接話。

孫明月嘆一口氣道：「天神未必有那般美妙，反而不如天外天高手自在。」

「失傳了。」孫明月搖頭：「跟白虎神功一樣失傳了。m.hｅｔuboｏk.coｍ•com」

「好吧，當我沒說。」李萌忙點頭。

楚離微笑打量著孫明月。

「閉嘴。」孫明月蹙眉，淡淡道：「去後面的院子好好歇著。」

楚離失笑道：「那朱雀神功如今何在？」

楚離笑道：「我也這般覺得，總會有辦法的。」

楚離笑了起來。

杜盈深深看她一眼，搖搖頭仍不說話。

他從袖中掏出無形的阿修羅之心。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看來這天外天要絕了天神之路了？」楚離呵呵笑道。

既然是如此人物，那能不得罪便不得罪，況且他手下還有一撥阿修羅，成為一支奇兵，隨時可以如利箭般射出去偷襲。

虛空中金光陡然一閃，隨即寂滅，再次消失無蹤。

她原本想反駁，自己是師父的弟子，說楚離幾句壞話怎麼啦，隨後一想到師父的態度，馬上知趣的閉嘴，自己在師父心目中的地位確實不如楚離。

「若真全力以赴，倒能毀得掉。」孫明月沉吟道：「不過要耗費巨大的心力，而且得不償失，一旦到了天外天，阿修羅王一定會瘋狂報復。hetubook.com.com」

楚離與孫明月對視良久，半年之前的事彷彿隔世，再見皆有幾分陌生感。

孫明月道：「阿修羅是天生的戰神，咱們這個世界的阿修羅不算阿修羅，到了天外天方顯威風，滅之不盡……這個還是鎮壓在大光明峰吧。」

孫明月道：「帶她去後院，身份保密。」

「……是。」李萌頓時吐吐舌頭，暗嘆師父果然還是向著情郎的，自己這個徒弟根本沒有楚離重要，地位遠不如楚離！

孫明月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道：「其實也沒什麼，即使你不能修鍊成神，也能封神，如我一般。」

「他要到崇明城攪動風雨，我自然不能再留他。」楚離道：「不過想要滅掉這阿修羅之心，我卻力有未逮，用大光明經不成。」

孫明月蹙眉道：「師父先前也以為，靈鶴訣可以代替朱雀神功，直到登天之前，才弄清楚，朱雀神功與靈鶴訣根本不是一回事，白虎神功也不是那個白虎神功，真正傳承正統的只有御龍訣與玄武神功。」

「這傢伙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李萌哼道。

楚離蹙眉。

不和*圖*書過李萌說楚離的壞話，也太不知天高地厚，早晚要吃苦頭，卻是不忍，低聲道：「這些話被教主聽到，一定會責罰你的。」

楚離笑道：「你也毀不掉它？」

楚離擺擺手道：「先別說這個，先解決了這個再說吧。」

「師——父——！」李萌撒嬌的語氣，扭腰嗔道：「他根本不想教我。」

杜盈裊裊進來。

孫明月目光落在虛空，看向那顆無形的阿修羅之心，黛眉輕輕蹙起來：「阿修羅之心！……而且是阿修羅神教教主的！」

孫明月沉吟：「照理來說，他們不會這麼絕，一定是有辦法的，即使失傳，也總有得到之法，只是咱們不知道罷了。」

孫明月搖頭嘆一口氣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門神功需要皆練全，你練圓滿了御龍訣，即是青龍神功，剩下的三門神功，留傳下來的只有玄武神功。」

孫明月看向李萌，輕輕點頭：「你在楚離身邊沒搗亂吧？」

她穿著雖沒有什麼變化，氣質卻有異，而且周身瀰漫著一股強橫的力量，在壓迫著自己，彷彿要擠壓自己離開她身邊，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