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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四周瞅了瞅確認沒人之後，聞人飛燕打開了電腦，急不可耐地看著一行行字元在黑色的屏幕中跳動。

聞人飛燕連忙拿起存摺看了看，看到上面餘額已經變成了33元！

金軻現在已經知道了，此時很可能正有一名猥瑣男，躲在另一台電腦的後面，一邊觀察著聞人飛燕的表情，一邊在對話框里快速輸入著。

「你現在處在一個房間里，房間里的家具有床、桌子、椅子，你可以去『床』上睡覺，也可以在『桌子抽屜』里尋找你的生活用品。當然，你還可以去房間的『門』那裡，打開房門，走到外面去看一看……」

儲蓄所排了十餘人的隊伍，女生拿著存摺站在隊伍里默默地等待著。

「放心吧，我們會聯繫你的。」

神智一陣恍惚之後，金軻進入了第二枚記憶殘片的世界。

九十年代初期，人們還習慣於把電腦稱作計算機。

「ARE YOU HERE？（你們在嗎？）」聞人飛燕不知道ｈttps://ｍ.ｈetｕbｏok.ｃoｍ.cｏm該怎麼聯絡工作室，只能在DOS的命令行里用英文向對方問了一句。

「那……待會兒我回來了怎麼找你們？」女生的存摺就在身上，她站起身準備關電腦去查賬，卻是下意識地又輸入一段話向對方問了一聲。

但自從父親車禍、在醫院搶救了十幾天，癱瘓在床之後，整個家就垮了。

「操作一個MUD，一個文字遊戲，我們在你們學校附近有一個辦公地點，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看看，那邊會給你配備專門的機器。當然，還提供食宿。」

遊戲開始，伴隨著各種文字敘述，一個遊戲世界逐漸展現在了聞人飛燕的面前，她的每一項選擇，每一個操作，都決定著遊戲里她的角色的命運。

「家裡人打錢過來了，你幫我查下餘額吧。」女生向裏面說了一聲，說這話的時候，可能因為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第一枚記憶殘片的內容，到此為m.hetubook.com.com止。

「我還要上學，恐怕過去不太方便。」聞人飛燕有些猶豫。

當然了，這也是技術進步的必然趨勢。

一番操作之後，聞人飛燕登錄了MUD。

對於那個娛樂極度匱乏的年代來說，這種文字描述性的遊戲，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那個年代，電腦簡直是天價，一台486就要一萬塊錢左右才能搞定。

現在每個月家裡只能給她三、五十元的生活費，她很節省使用，早餐兩毛錢、午餐三毛錢、晚餐三毛錢，別的沒什麼開銷的話，一個月還能幫家裡省下一、二十塊錢來，如果真有日薪二十元的美事，她和她家人貧窮的生活將大大改善。

「好啊！需要我做什麼？」

但即使如此，20元，她大半個月的生活費，還是值得過來查一查的。

「請註冊帳號，並仔細填寫相關資料……」

「你可以現在去銀行里查看是否已經入賬。」對方顯然並不想m.hetubook.com.com回答女生剛才的問題。

雖然機器很古舊，但是DOS系統比WINDOWS系統啟動速度還是要快多了。

「如果你願意加入工作室，以後每天晚上零時都可以收到第二天日薪的預付款。」

「滴滴滴」一陣蜂鳴之後，是一陣486主機啟動的電子音。

她高中之前的家庭條件還是很不錯的，父親跑運輸、母親在一家公司當庫管員，手中從來不缺零花錢。

根據這些簡單的文字，他們能腦補出各種精彩的畫面，給他們精神上帶來的愉悅，絲毫不亞於現在那些解析度達到4K的超清晰大型3D遊戲。

電腦前的聞人飛燕迅速沉浸在了遊戲世界里。

一個藍白對話框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金軻飄在她身邊，看到了她存摺上的名字：聞人飛燕。

「預付的日薪收到了嗎？」

甚至還有錢給父親做一些康復治療。

升級電腦硬體，和更換一台新機沒有什麼區別。強佔了大量資源的WINDOWS視和*圖*書窗的推出，而且是強制性推出，讓所有電腦硬體廠商賺了個盆滿缽滿。

相比起晦澀難懂的DOS系統來說，WINDOWS的傻瓜式操作才能讓電腦更加普及。

「居然是真的？」聞人飛燕一臉驚訝的神情，一時之間激動得存摺都差點兒掉在了地上。

金軻沒看出來聞人飛燕的心愿是什麼，也不知道任務究竟讓他做什麼，現在只能拿起第二枚記憶殘片繼續研究。

工作人員用鋼筆快速在存摺上寫了一行數字，蓋了章之後把存摺遞了回來。

對方回了一句話之後，電腦屏幕里的藍白對話框就自動消失了。

是個日常生活中很少見的複姓。

女生關了電腦之後走出了室驗室房間，來到外面走廊里，一段長長的走廊之後是下樓的樓梯，下了樓之後，女生直奔校門口的儲蓄所而去。

「收到了。」

「好的。」

肯定不可能是真的。

十幾分鐘后，女生終於來到了櫃檯前，她把存摺打開，看了看裏面的餘額13塊錢，然後把存摺www.hetubook.com.com遞給了裏面的工作人員。

「恐怖城，史上最恐怖的MUD，歡迎你的到來。」

但是，萬一呢？

對那個年代的人來說，這些聲音聽起來很高端、也很神秘。

「我先試試這個MUD吧。」聞人飛燕向對方提了出來。

「沒關係，你可以先過去考察一下，覺得合適就去那裡，如果覺得不合適，也可以就在你學校的電腦里操作，但這樣一旦讓學校知道，會對你很不好。」

她收好存摺后，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學校的實驗室大樓，快步爬上了實驗室所在的樓層，進到了實驗室里。

對於那個年代習慣了使用DOS系統的人們來說，很討厭啟動慢、會讓電腦各種卡死的WINDOWS。本來系統資源都不多，一個操作系統就佔去了大半，遊戲、程序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源運行了。

那邊應了一聲之後，聞人飛燕的電腦里彈出了一個新的藍白對話框。

女生顯然不相信會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被惡作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