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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下第一。」

有一個打扮得像是家政女僕的黑髮女子走過，蘇顧看了看她，又好奇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扶桑，問綾波：「那個應該是扶桑號吧。」

「Z1，我們鎮守府已經有了。愛斯基摩人，她的艦裝好傻。還有Z3、不知火、竹、睦月，好多好多。」吹雪說，「對了，還有峰風，性格弱氣，比潛艇還要潛艇，就是很小啦，看起來比潛艇年紀還要小，一個幼|女。」

吹雪沒有那麼多心機：「肯定是綾波號。」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蘇顧說，「我們賭一下吧，賭注就是……」

「峰風啊。」蘇顧自言自語，他以前見過峰風，當然此峰風非彼峰風，但是可以作為參考，儘管只是白皮船，格外想要一個，「我們去學校看看，吹雪你和她熟嗎？如果可以把她帶回鎮守府，你想要什麼都可以。」他看到了綾波，正用嫌棄的眼神看自己，違心說，「說笑啦，開玩笑了。」

沒有辦法阻止，只能由著她們了。當長春和綾波走上海面的時候，蘇顧對吹雪：「吹雪，你覺得長春厲害，還是屬於日系，外號所羅門的鬼神，歷史上在所羅門海戰中憑一己之力，在局勢不利的情況下至少擊傷了四艘敵艦，其中包括南達科他號的綾波號綾斬仙厲害一點？」

「是是是。」蘇顧說，「好了好了，可以放開我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吹雪突然偷笑了起來：「提督，我和你說。這邊過去是倉庫。然後那棟樓是食堂，外面爬滿綠色的藤蔓的一棟，食堂二樓……室內球場，籃球場、排球場、羽毛球場、乒乓球台什麼都有，還有弓道活動室，還有好多健身器材。食堂過去，那裡是學校，好多驅逐艦。有些已經有提督了，有些沒有提督，我知道哪一些沒有提督。」

綾波又看到了長春手上的戒指，她也是有脾氣的，她哼了一聲笑了一下，神色之和圖書間顯然不信。長春看到了，她當時不滿了起來。

吹雪背著雙手：「不想轉學，來這裏又沒有什麼意義，那些教官的練度還不如我。」

下午的時候走在海邊的堤壩上面，蘇顧看到不遠處的海面上有兩個人正在演習，一瞬間從她們的艦裝上面認出了是什麼型號。畢竟作了那麼久的提督，這點眼力還是認得出來。長春靠在海邊的護欄上面，伸手趕走想要搶自己手上零食的流氓海鷗：「不行，完全不行。」

長春這才鬆開蘇顧，一隻手放在胸口，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一般：「我就是那麼厲害。」

蘇顧一臉嚴肅：「這就是你拿豬肉粒當牛肉粒賣的原因？」

理所當然，當長春號發射出導彈，導彈拖著長長焰尾飛向綾波號的時候，綾波的失敗已經在所難免了。導彈恐怖的傷害，戰列艦都難以吃下，偏偏命中率特別高。說是綾斬仙，面對不講道理的四大金剛長春力有不逮，畢竟從歷史來說，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戰艦。

扶桑在旁邊聽著，下意識抱住了胸口，蘇顧看到了，感覺自己像是在耍流氓。綾波倒是不客氣說：「猥瑣。」

「我聽提督說，你很厲害。」綾波說，「我們試試？」

長春沒有刻意壓根聲音，綾波聽到了，幾乎渾身顫抖了起來，她握緊了艦炮炮管，拎起了艦炮劈頭蓋臉砸下去。

「從身材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吹雪站在冰箱前面，看了看冰淇淋，視線又轉到一邊的可樂上面，猶豫不決應該拿哪一個。名字叫做小布丁的奶油冰淇淋實在太棒了，如果運氣好一點，說不定還可以中獎，再來一根。然而那足以腐蝕人心智的可樂簡直就是惡魔，一口喝完然後打一個嗝，給一個神仙也不換。

蘇顧眼見她還要去拿零食，連忙制止：「長春，你夠了。」倒不是他小氣，捨不得那麼一點錢。主要是等和*圖*書等不是直接回家，計劃著到處走走，提著一大包零食實在不方便……想一想，好像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當長春回過頭來的時候，他擺了擺手，「沒事。」

蘇顧鬥嘴的能力不低，全是鍛鍊出來的。平時瑞鶴還是很喜歡抬杠的，雖說自從婚了后少了不少。約克城不堪一擊，儘管現在變得越來越強了。主要對手還是密蘇里，旗鼓相當的對手：「所以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全是裝的？」

喝著可樂的時候，蘇顧發現綾波看著長春的手指神色不善，想起了不久前的事情。

「不是說一個艦娘，戰艦的精靈，當她們心理成熟，相貌也會隨之變化嗎？相由心生。」蘇顧也見過許多驅逐艦由於心智變得成熟，然後變成大人，當然從比例上面來說不是有太多。但是看綾波，她很明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敷波那麼高，比起吹雪、白雪高那麼一點。

蘇顧有點好奇：「你們不幹脆在這裏當巫女嗎？」

「我以前也在戰鬥組。」長春說，「在我們那裡，我拿的星星最多，比起任何人都要多。」

小姑娘疑惑眨眨眼睛：「我們這裏沒有牛肉粒賣呀。」

蘇顧頓了頓，心想難道是為了自己，所以不願意長大？

「是啊。」在這裏待了那麼久時間，絕大部分人都認識，綾波回答，她好奇問，「你怎麼知道？」

「厲害厲害。」

「不要再炫耀了。」蘇顧看到綾波的表情，滿臉陰鬱。

「我們不是巫女，只是沒事的時候客串巫女，平時還要上學。」吹雪說，「再說了，這個神社又不是我們的神社，想去就去啊。」

「怎麼坑人了？我們店童叟無欺。」坐在收銀台後面，趴在收銀台上面，從外貌來看十有八九是艦娘，畢竟可愛又漂亮，但不知道是什麼型號的小姑娘抬起頭。

綾波說：「人都會變。」

「當然不是。」

綾波笑了起來：「如果我www.hetubook.com.com成長了，長大了，提督還可以認得出我嗎？」

走了半圈，在一個池塘旁邊的涼亭下面坐著，蘇顧好奇問綾波：「綾波，我聽赤城說，你以前很熱血，還是一個戰鬥狂，現在變得好成熟了。」

長春走到吹雪的身邊，一手拿一根冰淇淋，一手拿一罐可樂，路過高高貨架的時候又看到擺放在上面蝦條、炸薯片、柚子糖、美味棒。食指和中指夾住可樂，中指和無名指夾住冰淇淋，便是這樣騰出一隻手來抓了一大把零食，走到收銀台前面放下：「我就要這些好了。」

老實說，即便知道可愛的長春只是好玩罷了，只是皮罷了，畢竟在郵輪上面看到戒指的時候就索要過了，蘇顧心底未嘗沒有一絲順水推舟的想法。然而當時那一種情況肯定是不行，真順勢給了長春戒指，估計綾波當場就黑化了，變成深海艦娘。畢竟以前與戒指擦肩而過，這次雖說自己先不要的，但是立刻給別人，請想好後果了。於是只能說一句「不要胡鬧」，然後給了長春的腦袋一拳頭，只是長春不願意就這麼脫下戒指，非要多戴一下。

隨後坐在客廳好好說了一會兒話。長春是閑不住的性格，必須做點什麼。奈何綾波平時的生活相當簡單，房間裏面沒有零食，水果的話只有幾個蘋果，放了好多天，皮都皺了，又沒有什麼小說、漫畫，儘管雜誌和報紙有一些，可以說是沒吃的沒得看的。她嚷嚷著出去轉一下，倒不一定要人陪著她。不過蘇顧也想要出去走走，於是大家便一起出來了。

「算了，不要打，給我一個面子。」蘇顧看著綾波，不好直說你不是長春的對手，不要找沒趣了。縱然你是綾斬仙，曾經斬殺過深海提爾比茨，但是在長春的面前真不行，她是真的為所欲為，除非你有超高的護甲和耐久。

沒有驕陽似火，沒有知了扯著長聲「吱呀——」「吱呀hetubook.com.com——」聒噪個不停。離開商店，走在路上一個下坡的時候，蘇顧提著一個大袋子零食，裏面大部分東西都是長春買的。然而他不管是誰買的，隨意拿了一罐可樂遞給扶桑，又拿了一罐可樂遞給其他人。

「無花果啊。」蘇顧順手拿起了一包零食，感覺很像自己小時候吃的東西，翻過來一看，只見配料那裡赫然寫著蘿蔔絲、白砂糖、食用鹽，片刻后想通了怎麼一回事，「要不要那麼坑人。」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你們不幹脆在這裏上學了？」蘇顧問。一個國家，想要承擔起全民義務教育，相當花錢。但是艦娘的數量全世界都沒有多少，如果是驅逐艦的話，無論去哪家艦娘分部可以得到收留，尤其是驅逐艦，上學又或者什麼根本不需要花錢。當然了，必要的時候，出擊也是必須的，到底是艦娘。

「她們是戰鬥組的，重巡洋艦。」綾波斜著眼睛看長春，看到她左手上面還戴著戒指，那本來應該是屬於自己的戒指，磨了磨牙齒。她不知道導彈驅逐艦，沒有一個概念，到底有那麼厲害，但是她知道重巡洋艦即便練度低一點，依然是驅逐艦殺手。

「沒事的，只是演習罷了。」綾波當然不會聽蘇顧說了，她擺擺手，「很久沒有活動了。」

綾波回到岸上的時候一身狼狽，默不作聲。長春一路蹦蹦跳跳，看到了蘇顧，撲了上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膩乎：「吶吶，提督，我又贏了，我厲害吧。」

「好啊。」長春連忙站了起來，摩拳擦掌，一身艦裝展現了出來，並沒有什麼猙獰可怖的地方。

小姑娘拿起一包零食看了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反應了過來，當時發出了笑聲，想了想辯解：「老婆餅沒有老婆，蟹棒其實是魚肉做的，魚香肉絲沒有魚肉，夫妻肺片不但沒有夫妻，連肺片也沒有。」

「哪一和_圖_書些？」蘇顧問。

這是商店，壁扇有氣無力的搖頭中。

蘇顧沒有義憤填膺，畢竟那麼便宜的東西，只是好笑說：「你看看這裏。」

蘇顧看到放在收銀台上面的零食，想起自己小時候，一二年級這樣吧，家中沒有什麼錢，一天只有一毛兩毛的零花錢，只夠買一片炸紅薯、一塊煮蘿蔔、一串海帶，又或者是一包小零食。當然還可以抽獎，儘管已經記不得有什麼獎品了，反正對當時的自己很有吸引力就是了。然後在很久以後，自己家開商店后才知道，這種抽獎裏面有多少彎彎繞繞多少貓膩，一等獎、二等獎不要想，中獎的刮獎券早拿了出來，簡直無商不奸。

擊沉一個深海艦娘，一個戰果，一顆金星。

眉頭微微蹙起，長春又看到了牆角的玻璃櫃檯，走了過去，剛剛才說的話不知道的說。

綾波一下子看透了他的想法，嗤笑了起來：「提督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了你，所以一直保持這幅模樣吧。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一夜白頭，一夜長大什麼的。」

不管是遊戲的關係，還是什麼，總之是做錯了，蘇顧決定了給綾波戒指，然而她不要。長春相當沒有節操，眼見綾波不要，自己拿起戒指戴上了。某種程度上面來說，她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對綾波的激將了。換一個人說不定就嚷嚷著「我沒有說不要了」然後收下戒指，然而綾波還是沒有接受，只是板著一張臉。

蘇顧笑了一下，不解釋。

「提督知道嗎？」吹雪來過這裏好幾次，甚至住過一段時間，她手指向一個方向。松香縣部很大，把一座山都圈了起來，不過也是因為在郊區，才有這樣的規模，「那邊有一個神社，比我們神社大一點，叫做什麼，好像是廣茂神社。」

長春雙手抓住蘇顧的手掌，搖呀搖，沒有一個正行。她看了眼綾波，想起蘇顧平時玩遊戲每次贏了喜歡說的一句話：「這遊戲生氣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