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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住在這裏的曹家人，您知道嗎？」

「您是指什麼？」

「……是……是突然去世了，就我來接替……」

「那位汪婆婆是什麼人？」

「您之前還想要說的是什麼？」

「鄭書記，您不配合，我們會很難辦。新聞的真實性我們無所謂，重要的是有話題。有些東西進入網路，根本不需要真實，也不用證據，全看策劃人和撰稿人的才華。」

「是汪婆婆去世了。」

「您知道原因嗎？」

「不是。停產很長時間了。」

「曹？啊……那個曹先生嗎？他是搬到你們民慶市了吧？」

「嗯……我知道的一個，就剛才說的，第一個老闆死了，第二個沒兩年也死掉的那個第一個，那個是村子里的人，本來是村子里人，一年大部分時間也住在村子裏面。他死之前，就是睡不好，整夜整夜睡不著，人就是可以看出來，越來越瘦，瘦得完全沒有人的樣子的那種。去醫院、吃藥，都沒用，然後人就死了。」

「……唉……」

「這個，我是有查到過一件事情。就是這裏第一家工廠，是曹先生的父親在這邊開的，小廠子，但沒兩年，就關了，轉手賣掉了。所以可能……」

和_圖_書「就是這個態度……他們對我前一屆的書記啊、村長啊，也是這態度。」

「老闆死了。」

「您是指，他們也討厭您前任的官員？」

「哇！」

「您有思考過，他們是通過何種手段來詛咒這些人的嗎？」

「這個事情……你們來這裏，繞了這麼大的圈子，其實就是為了這個吧？」

「您是說，工廠的權利人死亡？沒有人繼承嗎？」

「老太啊！老太太啊！」

「喵——」

「是不是養貓的那位老太太？」

「這樣的話……」

「不過什麼？」

「村子里的奇怪事情只有這一件嗎？」

「對，所有的都停了，都空著。」

「是他們嗎？！」

「頭兒，你看外面……」

「對！」

「沒，這我怎麼想得出來啊？我現在對他們所有人都特別客氣，我也怕死啊！」

「您前任的官員也是去世了嗎？」

「是我們這邊最長壽的人了，一百多歲了吧，很健康啊，每天還遛彎唱戲呢。怎麼就走了？」

「就是這些廠子……你們現在沒看到了，這些廠都不太達標，有很多，不是很正規吧。最開始村裡人也不知道，也有反映問題，但是吧……」

「這個哪來的證據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

「……」

「這個沒有。他不是死在村子裏面的，是死在醫院裏面，葬在公墓裏面。」

「嗚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你們……你們是昨天那個……」

噠噠噠……

「……」

「這裏的人應該是討厭他們家。」

「我們昨天只是和這位老太太聊了幾句，離開的時候，她還好端端……」

「那些死者的家屬沒有透露什麼情況嗎？」

「您之前說的是什麼事情？」

「嗯，對。」

「你們對汪婆婆做了什麼？」

「沒有，這就沒有了。我來這裏當書記之前，他們家就搬走了，房子都空著。不過吧……」

「是的，我們之前採訪過他，也是因此對這個村子感興趣。這裏很有話題。」

「也就是說，有污染的情況出現？」

「嗯。他們態度很明顯……」

「那您認為原因是什麼？」

「嘶——汪婆婆走了？怎麼會突然走了？」

「聲音的停止呢？」

「怎麼回事啊？」

「所有的廠都停產了嗎？」

「您對他有什麼印象嗎？」

「不知道啊。有可能……我就是懷疑，這個事情吧，很邪乎，可能就是，就是下咒之類和圖書……」

「鄭書記，您有什麼可以直說。我們會保護好受採訪的對象，除了您，我們還會採訪這裏許多人。有關征地的新聞報道，即使不刊載，稿件我們也會發給所有受採訪對象，其中的採訪資料我們也會註明是由誰提供的。至於我們現在所說的內容……您關注網路新聞的話，應該明白，除非願意配合我們進行有步驟的發布消息，不然不會透露爆料人真實身份的，也不會有介紹受採訪人的內容。」

「嗚嗚嗚……」

「他死後，村子里有按照傳統掛風鈴嗎？」

「原因是什麼？」

「嗚嗚嗚嗚……婆婆啊……」

「阿星昨天走了，汪婆婆昨天才將阿星送走的……」

「啊，哈！怎麼那麼多人啊？你們都哭什麼啊？」

「是只有這個，其他就沒了。」

「婆婆！嗚嗚嗚嗚……」

「就一下子！真的就是突然一下子，聲音全沒了！什麼聲音都沒了！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聽到了外面的響動，就是開門聲音，我才出去。當時街上所有人家的門都開了，都在收風鈴。我就跟著收風鈴。這事情……雖然現在大家都信科學吧，但這個真的科學解釋不了。外頭沒風聲的，只有風鈴聲音。而hｔtps://m•ｈetｕbｏoｋ•com•ｃｏm且那些風鈴，我收的時候看到了，所有繩子都絞在一起，亂七八糟的。」

「哇啊啊啊啊啊——」

「工廠停產之前是遭到過村民抵制嗎？您是因此懷疑工廠老闆死亡，和他們有關係？」

「怎麼回事？」

噠噠噠噠……

「曹家遭到村民討厭，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不清楚。我剛來的時候，不是要認識這裏的人，方便開展工作嗎？那時候我還打聽過，就他們家房子空著，所以我問過他左右鄰居。他們說起來，就是那種口氣，不想談他們，很討厭他們。我也沒問出什麼來。曹先生前段時間還來了，但也是，不太受歡迎，沒在他老家住，在鎮上旅館住著了。有事情還開車過來，再開車回去。我看村裡面人看他，都眼神蠻奇怪的。嗯……這個……」

「什麼變了？怎麼了？天上有什麼？」

「嗯，有看到，目前似乎處於停產狀態了。是因為征地的緣故嗎？」

「很吵，晚上很吵……那聲音……就是風鈴，那些木頭的風鈴都在響，聲音很亂，不停響，太嚇人了……我現在，我就聽過那一次，還是覺得嚇人，之後村子里有人去世，我都是直接回家，不留在村子裏面。那個聲音，怎麼說……反hetubook.com.com正給人的感覺特別不舒服。」

「對。還挺嚴重的。現在關了，也沒好到哪裡去。說實話，大家大哥不笑二哥，村裡很多人不懂環保啊什麼的。你看有些人，怎麼說都勸不聽，還燒秸稈呢。還有養的那些貓狗啊，牲畜啊，防疫什麼的，做的也不是很好。但這個大家都習慣了，也就不當回事。工廠這東西，新興事物嘛，大家就很怕。」

「不是討厭，都有些痛恨了吧。反正那態度很激烈。他們……」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死光了。就這邊一個磚窯廠，第一個老闆死了，第二個老闆走馬上任，沒兩年，也死了。這還是我知道的，其他一些小廠，老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跑了。我們征地的時候也頭疼呢，這些廠房要怎麼辦，怎麼聯繫那些產權人什麼的。」

「死光了，就沒人繼承了。」

噠噠噠……

「嗯……」

「這個……頭兒？」

「這地方變了……」

「汪家的啊，怎麼，怎麼你婆婆就……」

「就是工廠。這邊工廠你們看到了吧？」

「您想起了什麼？」

「是不是他們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們還是快點過去吧。鄭書記是要去看看吧？」

「您認為是某種科學無法解釋的手段？有什麼具體的證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