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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滬生沒好氣道：「可除了你，沒人會開啊。」

「你走吧。」徐銳說道，「我不需要你這樣的警衛員。」

等莫子辰倒完夜壺回來，徐銳便帶著新收的警衛員來到了團部，才剛進大門，迎面就遇到了政委王滬生。

賽紅拂撇了撇小嘴，說：「我還沒決定參加你們共產黨呢。」

徐銳道：「你知道給我當警衛員，意味著什麼嗎？」

總之一句話，莫子辰這傢伙就是頭獨狼。

「那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這樣的警衛員。」

「那不是。」莫子辰大搖其頭道，「我留在180師是因為師座救過我的命，要不是他，我早就給槍斃了，不過現在，我是真的佩服團長你，團長，從我出道這麼多年，你是頭一個打得我毫無招架之力的人，您是這個。」

「他不是性子冷，他純屬不屑於跟別人交流。」徐銳擺擺手，又道，「我能從他的眼神看出來，他的那種眼神，看人的時候好像不是活物，就像是在看一具具的屍體，或者說就是一頭頭獵物，無論敵人還是戰友，他都是這種眼神。」

徐銳只抽了一巴掌便不再抽，改為輕輕的摩挲。

當初在淮河戰場上，徐銳救下莫子辰時，這廝就是因為故態復萌，又撇下他的連隊單獨行動，不過也正因為這，才讓他陰差陽錯躲過了一劫，要不然，只怕也跟180師的主力部隊一樣，戰死在淮河戰場。

「報告團長，沒有原因。」

賽紅拂道：「那是挺h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ｏm可怕的，連基本的敵我之分都沒有。」

「還有？」莫子辰便愣住了。

剛才徐銳問他為什麼想起來給他當警衛員，他說沒有原因，結果這才幾秒鐘，徐銳就依葫蘆畫瓢，也給他來了個沒有為什麼。

「那也不能一概而論。」徐銳搖頭道，「這個莫子辰太傲，你別看他現在好像把身段放的挺低，可那是因為我的身手強過他，並不是說他真就轉性了，既然他想給我當警衛員，那我就借這機會磨磨他的性子，玉不啄，不成器，不是么？」

徐銳問道：「你可曾見他主動跟人打招呼？你可曾看到有人向他討教暗器？」

「還有呢？」徐銳道。

莫子辰抬起頭，老實說道：「團長，因為我服你。」

賽紅拂道：「你說他傲已經有兩次了，可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說什麼？抬？」徐銳愕然道，「鬼子的九五式輕型坦克雖說是燒汽油的，可油箱里不是還有半箱油，再說咱們上次繳獲的物資里也有好幾噸汽油，為什麼不開著走，幹嗎要抬著走呢？」

「是！」莫子辰啪的立正，然後低頭走了房間，迎面看到賽紅拂，莫子辰的黑臉還沒來由的紅了一下，然後從徐銳床尾拎起夜壺一溜煙的出門而去。

說到底，莫子辰這傢伙就只信奉武力，在他的觀念里，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誰的本事大誰就是真理，他就得聽誰的。

「都完成了，就連地道口的和圖書偽裝也已經完成了。」

當下莫子辰問道：「為什麼？」

「也藏好了，老徐你特意交待的，我能不給辦好？」王滬生撇了撇嘴，說道，「那傢伙老沉了，足足用了三十多個壯勞力才抬得動。」

「糾正一下，國民政府半年多前還有正規的裝甲部隊，淞滬會戰時還曾經投入實戰，只可惜呀，國軍壓根就不懂什麼步坦協同，結果由於失去了步兵的保護，導致30多輛坦克讓小鬼子用炸藥炮輕鬆炸毀了。」

「那可說不準。」賽紅拂用挑逗的眼神斜了徐銳一眼，媚笑著說，「等哪天老娘對你膩味了，就一腳踹了你，然後再找個英俊些的小白臉，嘻嘻。」

「知道。」莫子辰立刻挺起胸膛，大聲道，「到了戰場上，我得給你擋子彈，團長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團長在，我的命就在。」

「沒有原因？」

「培訓班？」王滬生好奇的問道，「培訓啥？培訓開坦克？」

莫子辰便立刻啞口無言，這可真是現世報來得快。

「老兵呢？」徐銳道，「他上過西點軍校，肯定會開。」

徐銳缺一個警衛員，這在大梅山獨立團幾乎是人盡皆知的，根據條令，團以上幹部就可以配備警衛員了，政委王滬生幾次給徐銳安排警衛員，卻都被徐銳婉拒了，據說是因為政委安排的警衛員難入徐銳的眼。

看見莫子辰面露窘迫之色，徐銳也就不為己甚，又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為什麼要給我當和-圖-書警衛員？」

正因為這個，莫子辰才想起來給徐銳當警衛員。

停頓了一下，徐銳又道：「再則說了，有誰規定國軍沒有裝甲部隊，咱們新四軍，咱們大梅山獨立團就不能有裝甲部隊？要我說，不僅裝甲部隊，不遠的將來，咱們大梅山獨立團還會裝備航空兵，用轟炸機炸他狗日的。」

徐銳忽然問道：「你留在180師，也是因為你服向老哥？」

除了以前哥老會的會首以及180師師長向天虎，莫子辰就幾乎沒服過人，不過現在，在他佩服的名單上，卻又要加上徐銳了。

被徐銳「教訓」了一頓之後，莫子辰是真心服了。

莫子辰的黑臉便漲得通紅，有心想要走，可腳下卻挪不開。

「好像……」賽紅拂凝眉思索了一下，說道，「好像還真沒有，這傢伙是挺獨的，連話都不怎麼跟人說，可也許他就是這性子呢？他以前不是刀客么，刀客就是殺手，干他們這一行的，性子肯定都挺冷的。」

徐銳猜的沒錯，莫子辰的性子的確很傲，而且是狂傲到了極點，當年在關中的哥老會他就是最頂尖的刀客，除了會首和少數幾個年長的長老外，其餘的會眾根本就難入他的眼，他也極少跟別的會眾一起出任務，基本上都是獨來獨往。

徐銳便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說：「看來我得辦個培訓班了。」

「還有得我倒夜壺。」徐銳道，「去，把夜壺給我倒了。」

莫子辰覺得，以他的能力wｗw.ｈｅtｕｂoｏk.coｍ.ｃoｍ充任徐銳的警衛員應該是綽綽有餘，卻沒有想到，徐銳直接就拒絕了。

「討打！」徐銳便立刻一個箭步欺近到賽紅拂的面前，然後不等賽紅拂躲開，就已經將她攔腰抱起，然後再將她的嬌軀整個橫轉過來平放在面前，下一霎那，徐銳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就已經毫不客氣的扇在了賽紅拂圓滾滾的乳|房上。

「老徐你可算醒了。」王滬生道，「我都去你宿舍找你七八回了。」

說完了，莫子辰還衝徐銳豎了豎大拇指。

徐銳便嘆了口氣，放開了賽紅拂。

「是！」莫子辰不假思索的道，「報告團長，我想當你的警衛員。」

「完了就好，還有我開回來的那輛坦克藏好沒有？」

「你說什麼，裝甲部隊？」王滬生笑道，「老徐你還真敢想，人家國民政府都還沒正兒八經的裝甲部隊，咱們大梅山根據地就敢想？」

目送莫子辰的身影遠去，賽紅拂道：「你真讓他倒夜壺啊？你們共產黨不是提倡官兵平等么？你這可是典型的家長作風哪，老王知道了一準得批評你。」

「不好意思，老王，讓你見笑了。」徐銳一邊系著武裝帶一邊問道，「那個地道的加固工程已經完成了吧？小鬼子這次雖說吃了大虧，但以我的估計，最多只能拖住三天，三天之後鬼子一準還是要來進犯咱們根據地的。」

「是的，沒有原因。」

「對，培訓開坦克。」徐銳道，「現在只繳獲了一輛坦克，還沒什麼，等將和-圖-書來繳獲的坦克還有裝甲車多了，咱們就可以組建一支裝甲部隊了，到時候，沒人會開坦克還有裝甲車，那不成了笑話了嗎？」

在宿舍堂而皇之的白日宣淫，終歸影響不太好。

「那傢伙跟你一樣，一回來就倒床上了，睡得比你還沉。」

「沒有為什麼。」徐銳道，「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賽紅拂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仰起俏臉盯著徐銳，說：「禽獸，再撩撥老娘，老娘今天非生吞活剝了你不可。」

參加陝軍之後，莫子辰的性子也沒有變，仍然不怎麼合群，還在新兵連時候，就把教官給痛打了一頓，要不是向天虎把他給救下來，早在三年前莫子辰就已經被槍斃了，從那后莫子辰就跟了向天虎，先是給向天虎當勤務兵，後來向天虎組建了一個偵察連，就讓莫子辰當連長，不過莫子辰這個連長當得非常不稱職。

「所以得磨磨他的性子，先去掉他身上的這股子狂傲勁，然後才有可能讓他融入到狼牙小隊這個集體，融入到獨立團這個大集體。」徐銳停頓了一下，又道，「還有，我最後再糾正一遍，是我們，我們共產黨，不是你們。」

「啥，空軍？」王滬生傻了。

「為什麼？」徐銳道，「我想知道原因。」

徐銳上上下下打量了莫子辰幾眼，問道：「你要給我當警衛員？」

「為什麼？」莫子辰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

「不答應也得答應。」徐銳蠻橫的道，「難不成，你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