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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甜又提醒我說：「對了，今天網上的買的東西陸續就要到了，讓大傻和四眼兒在這裏守著接東西，尤其是買的那台電腦，不要讓讓他們亂動，別出了岔子。」

我見她交待的鄭重嚴肅，就在上路之前趕忙先給大傻和四眼兒打了個電話，把事情交待清楚，這才趕往感業寺。

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馮甜佔便宜我還能看得出來的，這我就很開心了，拍了拍苦著臉的晦明說，「大師啊，不就借你們寺里點地方養幾隻雞嘛，也不是就放這兒不帶走，晚上我們離一匠時候，會一起帶走，你苦著臉算怎麼回事兒啊？」

我這剛想今天總算是安安穩穩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大傻就打來電話了，急三火四地大叫：「老大，不好了，四眼兒讓電腦給吃了！」

「帶它們去受受佛法熏陶！」馮甜把車門一拉開，那六隻大公雞就順次跳到後座上，老老實實地挨排趴好，然後齊刷刷扭頭看著我。

我這才放心，要不然一想到以後家裡可能會有六隻雞妖整天閑逛，我這心裏就不由自主的有點小緊張。

晦明理直氣壯地說：「收費貴怎ｈｔtｐs://ｍ•heｔｕbｏｏk.cｏｍ.com麼了，說明我們佛法宣揚得好，品牌經營得好，你看那些小寺廟，想收錢還收不來呢，只能搞什麼苦行的噱頭來騙人，也不想想，你都苦行了，誰還會給你送錢啊！」

這是晦明特別交待過的。

馮甜心滿意足，帶著那六隻大公雞，排成一列縱隊直入感業寺，寺里往來的和尚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那叫一個吃驚啊。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我說晦明禿驢，啊，不，晦明師傅啊，不懂呢，你就別裝懂，我這是雞妖嗎？這是寵物好不好，你看它們哪點像妖了？要是妖的話，敢隨隨便便跟我進寺嗎？我就是把它們扔家裡不放心，所以帶著一起出來，也好有個照應，一會兒我出去玩，它們就留在寺里，你不用管它們，它們自己就能找蟲子吃，小心點別讓寺里的禿驢給捉去吃了就行。」

「當然不是。」馮甜說，「是為了化戾氣，減輕它們身份錯位不適癥狀。它們現在成長的速度太快，這才幾天工夫已經有了初步的靈性，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產生自己hｅｔubｏoｋ•ｃoｍ.ｃom倒底是只雞還是個人的身份認識錯位，大概就跟人類的性別認識錯位一樣，所以需要心理醫生化角一下。禿驢們雖然可惡，但在撫慰心理上，佛法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

靠，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這成妖路上還需要心理醫生，怪不得西遊記里那麼多妖怪都喜歡吃人呢，一定是缺心理醫生，以至於扭曲變態了。

這回我們直接開車上山，沒在山底下停，這個可絕對是特殊待遇了，除了魯方岩和賀澤平的車隊上到寺門前，其他來訪的車輛都被攔在了山底下，想進寺只能走上山。

我誠懇地說：「就算不出妖怪，你們感業寺的名聲也已經掃地了，死要錢的名頭比較響亮。」

我連忙請教：「什麼叫生成妖，物成精？」

我們趕到的時候，他正站在寺門口，已經急得有些冒汗了，看到我就忙不疊地說：「快，快進去做好準備，第一撥客人有五分鐘就到了，馮施主你還是去後面休息，要是氣悶的話我讓人帶你在山上逛逛，景色還是不錯的，或者下山去吃點東西也行，山下的美食一條街雖然多半是唬弄遊和*圖*書客的，不過也有幾家特色做得不錯，你們這些雞，雞？」

一天下來，除了跪得腿有點疼外，倒也難得的平安無事，倒是讓我挺開心的，最近這段時間一直疲於奔命，從早忙到晚，算起來竟然就今天最消停。

聽到提出這麼個問題，馮甜哈哈大笑，捂著肚子說：「你怎麼這麼天真啊，要是成妖這麼容易，那不是遍地都是妖怪了，就是養出靈性來，比一般雞聰明罷了，成妖那得是有大機緣才行，這年頭妖怪已經很少見了，因為人類發展的太快，把地球稀薄的靈氣快佔光了，又污染環境破壞生態，成妖的外部條件幾乎快沒有了。」

馮甜解釋說：「說太複雜你也聽不懂，簡單說，喘氣兒的成妖，不喘氣兒的成精，看到家進而大門沒有，它要是出了異常情況，想自己長腿跑路，那叫門精，不能叫門妖，懂了吧。」

晦明說：「蘇施主你這種外行當然不懂了，我們現在進行的水陸道場，佛事大會，正常情況下，人都不能隨隨便便過來免費沾光的，沒看我們閉寺了嗎？這六隻雞，萬一在這裏受佛法點化開竅，變成了妖怪，這算怎和*圖*書麼回事兒啊？我們感業寺幾百年的名聲可就掃地了。」

我作為擺設，只負責念經和接客，不過大概有昨天墊底兒，今天這些人就沒有敢要求我送出門去的了，倒也省了不少事兒。

不過她真打算把這六隻雞養成妖嗎？

靠，這是叫司機呢吧！

馮甜立刻說：「沒錢，那我們回去吧，走了，師弟，這禿驢廟沒錢是進不去的。」

晦明為難地說：「這個不太好吧，借佛法是要有因緣才行的，哪有你這麼明目張胆地上門來蹭的，就算不燒香打個小道場，至少也得添些香油錢吧，佛法不能空出，這是佛祖教導啊。」

靠，佛門不是講究普渡眾生嗎？哪有收錢還收得這麼理直氣壯有成就感的！

說完這句話，馮甜轉身就跑回院子，咯咯咯地叫了幾聲，那六隻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排著隊跟在她後面出來了。

這才養幾天啊，怎麼就有要成精的感覺。

今天這一天來訪的客人主要是官員和商人，上午官員居多，下午商人居多，官員都是上了一定級別的，還有些已經退了休，商人的成份雖然比較複雜，但多數都是身家厚實，這從他們進寺添香和圖書油錢就能看出來，都是直接開支票的，沒有帶現金的。

「什麼成精啊！」馮甜說，「它們只能成妖，不能成精。生成妖，物成精，這可是法師的基本常識，你可別出去亂說露了怯讓人笑話。」

我覺得跟他簡直溝通不能，也不多說，直接進寺。

晦明趕緊先拉住我，「算了，算了，佛門廣大普渡眾生，你們進去吧，就讓它們呆後面，別往前面去，這總行了吧。」

可這事兒啊就不能念叨，不能想。

晦明看到六隻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從車裡跳下來，老老實實地排成一字縱隊跟在馮甜身後，聲調都變了，「馮施主，養生為妖可是禁忌，你養就養了，怎麼還大搖大擺地帶出來，帶出來也就算了，怎麼還帶到寺里來了，我們可是執北方佛教界的牛耳，弄幾隻雞妖在寺里逛來逛去的算怎麼回事兒啊？」

我大為詫異，「你帶這六隻雞幹什麼？」

我轉到駕駛位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為什麼要帶雞去受佛法熏陶？你嫌它們成精的速度太慢嗎？」

「懂了。」我從善如流，「那你帶這六隻雞去感業寺，是嫌它們成妖速度太慢，想借佛法加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