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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想問馮甜，扭頭往馮甜那裡一看，卻是一怔。

「因為那個惡魔有點怕他！」馮甜長長嘆了口氣，又拍一本書在我腦門上，開始念咒。

馮甜神情緊張沉重，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頭臉上汗水已經成流地往下躺，衣服也已經濕得透透的，緊緊貼在身上，將完美的誘人的胸形全完顯現出來！

「你別過來！」驢子惡魔放聲尖叫，「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我就知道這是個陷阱！我就知道你不是地球人！為什麼我這蠢啊！為什麼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為什麼我不讓你投訴啊！惡魔領主來就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被罰岩海做苦工也比被奪舍強啊！」說著說著，居然放聲大哭起來！

尼瑪，那不是我嘛！

按在我頭上的手都在顫抖著！

我居然坐起來了！

「你，你說什麼！你都看到了什麼？」驢子惡魔驚恐萬狀，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好像在看惡魔一樣。

重點是我的身體是半透明的！怎麼看怎麼和圖書跟傳說中的靈魂狀態有些相似，而在床上還可以清楚地看到另一個我躺在那裡，痛苦扭曲著。

「我簽！」驢子惡魔刷地掏出和約和筆遞過來，「別喊，你看，有話好商量嘛，喊什麼喊，喊能解決問題嗎？你不就是想簽約嗎？沒問題，簽好了。這樣吧，我把和約改一下，先暫時不建靈魂通道，只建力量投射通道，這樣我們沒有靈魂聯繫，我就不怕你奪舍我了。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投訴吧！」

我沒好氣兒地說：「我對惡魔沒興趣，尤其是你這種驢子樣的，要上也上一個美女樣的啊。」

這一刻，我感覺不到痛苦了！

尼瑪，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顧容擔心地說：「他要投訴誰？」

這什麼情況？

從來只聽說過惡魔上趕著使用各種威逼利誘來騙人簽約的，沒聽說過主動提出簽約還有被拒絕的！

說實話，我剛剛還有些怨恨馮甜，用這麼折磨人的法子來對付我和圖書，簡直就是在拿我的小命來開玩笑嘛，可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那些怨恨突然就消散了！

尼瑪，要不說地獄惡魔大家都不待見呢，連個投訴電話都不設，怎麼能讓我相信啊！

鏡子中站著一個略有些發虛的人影，金光四射，彷彿傳說中下凡的神仙一樣，威勢不凡！

眼角的余光中突然有金色光芒閃過。

把一個惡魔嚇成這樣，難道我比惡魔還可怕？

我不爽地說：「作為一個惡魔，你不覺得你太多愁善感了嗎？我什麼都沒有做嘛，不就是改主意不想簽約了嗎？你走吧，別在我眼前討嫌了！」

我繼續大吼：「我要投訴！」

我好心地往前走了兩步，「你怎麼了！」

讓我死掉算了！

臉色煞白！

我伸手拿起那支筆！

她是真的在盡全力幫助我啊！

這痛不欲生的感覺啊！

不過，惡魔這種邪惡的生物怎麼可能會怕投訴呢？

再仔細一看，這光芒四射的神仙手裡還拎著頭迷你驢子！

「和_圖_書我要投訴你！」我喃喃念叨著，人神智不清的時候，一般都會抓著一個念頭持續不放，直到因為其他原因產生新的念頭來代替原來的念頭為止，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捉住他之後，我才意識到不妥，我居然能直接抓到這惡魔了！

靠，這句話怎麼這麼彆扭啊！

至少我連上哪投訴都不知道！

我的靈魂在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好像超大瓦數的電燈炮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我下意識往鏡子里看了一眼。

靠，這不是重點！

我當時就怒了。

等一下，我不是被綁著嗎？怎麼手能抬起來了？

「我看到什麼了？」我不解地說，「你是不是神智不太清楚。」我往前走了兩步，想仔細觀察一下他是什麼情況。

馮甜的念咒聲在耳邊盤響著，簡直好像要催命一樣。

靈魂出竅嗎？

「你別想騙我！」驢子惡魔抹著眼淚說，「我一轉身，你就上來了，我後面又沒什麼防護，怎麼能擋得和圖書住你的強上！」

我一伸手就捉住了他，「別跑！」

我發出最後的怒吼：「我要投訴！」

「算了，我不簽了！」我一扭頭，卻看到驢子惡魔驚恐萬分地逃得遠遠的，一見我看他，立刻大叫：「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驢子惡魔連滾帶爬地往遠處逃，尖叫，「別靠近我！」

不同意？我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都沒聽明白，不過既然能簽，那就簽吧，只要能擺脫這種痛苦，惡魔的力量我也願意借用！

那是房間側面放著的鏡子的反光。

誰知道，我這麼一說，驢子惡魔當歸就縮了，「投訴？我，我不怕你啊，你這個死外星人，別想嚇唬我，我們惡魔都是被嚇大的，有本事你投訴啊，我告訴你啊，現在受理投訴的惡魔領主跟我關係鐵著呢，我們兩個平時在一起吃吃喝喝，談笑風生，你可想好了！」

我怒吼：「我就簽，你不給我簽，我就投拆你！」

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看，不禁大吃一驚！

馮甜的聲音有些焦慮了和圖書，「你看不到他現在在跟一個有些聯繫的惡魔說話，那惡魔不肯跟他簽靈魂契約，所以他不高興，想要投訴那個惡魔！」

好吧，我現在有些糊塗了，這招我一般都是在各種服務窗口受刁難的時候才使的，百試百靈，這年頭基本沒有不怕投訴的！

當然了，我之所以會清醒地想這些，主要也是因為靈魂出竅之後，我已經感受不到肉本的痛苦了！這讓我恢復了一些理智。

靠，他這一副馬上要被爆菊的表情是幹什麼情況啊！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能在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給她拆台了。

驢子惡魔叫道：「投訴是那麼好投的嗎？你可想好了，我們可是惡魔，殘忍無情陰險狡詐的惡魔，你投訴本身就會損耗一部分靈魂，這個損失大太了，為你自己考慮，你也不要投訴了吧。」

「師弟還能跟惡魔聯繫？好酷啊！」顧容驚嘆，「可那惡魔為什麼不肯跟他簽約啊？我看小說電影里，惡魔不都是想誘惑人跟他們簽約出賣靈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