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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種大領導，日理萬機的，天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私人手機號就是聯繫他的最重要方式，能知道他手機號的數也能數得過來。

魯方岩沒有表態，而是陷入沉默，並且還有一種深究的目光注視我，看得我全身上下都好不自在。

不過現在看來，馮楚帆沒有我想的那麼差勁，高明或者牛逼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他之前高明或牛逼到什麼程度。

所以我一直控制著語速，保證每說完一段，魯方岩都能有消化的時間，結果這樣一來就超時了，光我說完就二十多分鐘。

另一方面是通過打擊法師犯罪來豎立辦公室的威信，藉著前陣子公安廳在明城搞的專項治理機會，把這個專項治理推廣到全省，對全省城鄉所有從事與法事相關行業的人員進行全面清理排查，為接下來的統一考核登記和持證上崗，做好準備工作。

把許克打發走了，魯方岩才問：「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你那個小師www.hetubook.com.com姐幫你想的？」

魯方岩點了點頭，顯得挺滿意，又重複了一遍，「你想彙報什麼啊？倒是難得能想到主動向我彙報，說說吧，我特意推了一個見面，騰出二十分鐘來，你好好說說。」語氣神態就都緩和起來了。

我的計劃分為兩個方面。

我心中立時靈機一動，有了個想法。

魯方岩這態度怎麼說呢，著實讓我有些琢磨不透。

那麼問題來了，作為一個法師，馮楚帆是不是懂得略多了點。

馮甜自己當然沒經過這些，所有這些經驗都是來自於馮楚帆的灌頂教學。

我底氣實足地說：「都是我自己想的。」當然拿香水俱樂部立威這件事情其實是馮甜決定的，不過這之後的計劃卻確實是我自己拿出來的，她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似乎就把這件事情忘腦後去了。

老實說，最初的時候，我真心沒把馮楚帆太放在心上，你想啊，我認識他的時候和圖書，他已經就剩一口氣了躺在破草房裡的爛床上等死了，這第一印象分太差，哪個牛逼的人物如果最後淪落到這個地步，讓人看到了也不會升起什麼敬畏之情。

好在，魯方岩看起來並沒有想讓我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接著又往下說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人手，想搞你這個工作，不可能只靠你和身邊的幾個人，而是需要大量的立場堅定的，與原本法師圈子沒有太多利益糾纏的法師人員來執行你的計劃，這個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辦啊？」

一方面要建立起規範化管理的制度，把山南所有真正執業的法師都登記註冊，進行統一考核，有真材實料的沒有過往前科的，給發證書，持證上崗，以後凡沒有證的，一律屬於非法經營，要堅決給予打擊。

這當口，許克敲門進來提醒，平山市的栗書記到了，魯方岩卻擺手說讓他等一會兒。

這些都是馮甜告訴我的。

再怎麼說我也沒在政府工作過，能ｈｔｔps://ｍ.hｅｔｕboｏｋ.com•ｃoｍ想出這些來已經是超常發揮了，魯方岩說的這些我可就完全回答不上來了，基本上屬於兩眼一抹黑的狀態。

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有兩個手機，一個辦公用的，一個私人用的，親戚朋友上級領導或者是鐵杆親信一般有的都是私人手機。而關係普通的多半都只有辦公手機號，像剛才見到的龍延市委書記，多半有的就是這個辦公手機號，這個辦公手機號就是許克這個大秘管理。一般情況下，就算知道了魯方岩的私人手機號，沒有那麼密切的關係，直接打過去也是不識趣，反而讓大領導不喜歡。

我現在有兩件事情要彙報，一個是辦公室正式成立運轉之後的開展工作的思路，另一個就是香水俱樂部的事情，理了理思路之後，我決定先從開展工作的思路說起。

對領導彙報，語速不能太快，而且條理一定要清楚，這也是馮甜教我的。

不得不說，對此我還是有些小小的怨言，覺得她簡直就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拿我的小命當回事兒！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著重強調了自己人三個字。

「不妥當。」魯方岩搖頭說，「這樣湧進來的，都是原本在法師圈子裡混的人，隊伍太過複雜，不利於開展工作。想把這件事情搞起來，我們要用自己人！」

再順著第二個方面的立威計劃，引入對香水俱樂部的打擊這個想法。先說為什麼要選擇香水俱樂部和合歡派作為打擊目標，那就是為了在全國的法師圈內打響名頭，同樣也是一種立威，只不過是在全國範圍內建立起我們的威信和名聲，讓那些對我們這個機構成立不爽的門派不敢輕舉妄動；接著再說香水俱樂部的累累罪行，和我已經動手打擊山南香水俱樂部在明城的分部這件事情。

我看他停下來了，便試探著問：「公開招考怎麼樣？」這年頭流行公開招考，所謂逢進必考，我們絕不能搞暗箱操作不是。

「不錯！」魯方岩靠坐在辦公椅的靠背上，「不過這可是個大計劃和*圖*書啊。先說你那個登記註冊計劃，人員從哪裡出，經費從哪裡，文件以什麼名義下，這些都要考慮，而且尤其重要的是名意，我們是信唯物主義的，這些法術的事情一直處於灰色地帶，真要拿到檯面上來說事兒，就必須有個明確的說法和能說得出去的名頭。」

但是現在魯方岩的態度已經超出了馮甜教的經驗範圍，我一時有些搞不清楚情況，尤其是魯方岩雖然語氣有些嚴厲，但態度卻很親近，怎麼說呢，讓我感覺，他好像是在訓自自己家人，而不是陌生的外人。

我聽得有些發愣。

然後，我說出了我那個讓自己都覺得有些瘋狂的想法——在打擊香水俱樂部的事情上，爭取中央領導的支持，借用國家力量，統一部署，爭取一次性把香水俱樂部和合歡派連根拔起，並且以此為契機，對其背後支持的勢力進行堅決打擊！

我覺得這個時候承認錯誤應該是不會有大錯，於是也不辯解自己是怎麼想的，直接說：「我錯了，魯書記，下次一定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