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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布魯克斯，讓我看看，你們的第六人還有些什麼能耐！」

「卡萊爾在研究對策？」亦陽好奇地看著母親。

正當卡萊爾在思考的時候，他卻聽見辦公室大門傳出了敲門聲。

「不，我的勝利落在這兒了。媽媽說得沒錯，你果然在研究比賽錄像。」亦陽說完，好奇地把頭湊到了電腦屏幕前。

「祝你好運，教練。」卡萊爾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布魯克斯瞬間有了想要挑戰對方的慾望。

聽母親說完，亦陽瞪大了眼睛。

雨水拍打在汽車的頂棚上，發出的「塔塔」聲讓亦陽心煩意亂。他腦子總會閃現出哈登在場上得分的畫面，他也一直在想，如果防守他的人換成自己，效果會不會好一些呢？

「嗯。」亦陽輕輕點頭。

「你這小子，還真是不屈不撓啊。」卡萊爾真不知道，亦陽這小子到底是太渴望勝利了，還僅僅是因為他單純地一根筋。

巴特勒的史蒂文斯，你大學時究竟教了這孩子些什麼？

戴著眼鏡的卡萊爾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盯著屏幕看了多久。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傢伙沒有任何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卡萊爾知道，亦陽說的那個「他」是指詹姆斯·哈登。

「嘿，你表現得已經很不錯了，亦，輸球不是一個人的責任。怎麼，在主場失敗，你覺得很不甘心嗎？」

「你有東西落在更衣室了嗎？」卡萊爾打趣兒地詢問。

「下一場比賽，你會讓我去親自防守他嗎？」

卡萊爾目送布魯克斯離開球場，然後轉過身，也準備從另一個入口走進球員通道。但這個學院派主帥卻發現，亦陽那小子，依然獃獃地看著慶祝勝利的哈登等人和-圖-書。

「籃球比賽不就是這樣嗎？如果什麼情況都被預測到了，那籃球還魅力嗎？放心吧，卡萊爾先生現在應該在研究對策了。明天，他就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了。」

亦陽看了文雪一眼，這位年輕的母親知道，果然被自己說中了！

「你去幹嘛！？」

那個留著大鬍子的年輕人無論是在常規賽還是上一場比賽中，都沒有給亦陽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的確，凡是雷霆隊和小牛隊交手的場次里，哈登的表現都只能算作是普普通通。

「額……沒什麼……快進屋吧，雨大。」

雖然卡萊爾心裏給予了哈登很多正面評價，但想要遏制住他也並非不可能。實際上，卡萊爾腦中已經有了就一個方案。如果能夠成功執行，那麼哈登將不可能再成為雷霆隊的救世主。

……

就連卡萊爾也十分佩服布魯克斯的勇氣，關鍵時刻，居然把球隊當家控衛雪藏。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幹得出來的。要是換一個教練，哪怕威斯布魯克最後一節連續打鐵，他肯定也還能享有繼續出手的權利。但在布魯克斯麾下，可沒有這種說法。

就如卡萊爾所說，當亦陽和母親文雪開車駕出球館的時候，外面正下著大雨。很多沒有開車來的球迷都被困在了附近，在屋檐下躲避著雨水的侵襲。

至於威斯布魯克……亦陽也將目光投向了那個0號。此時，威斯布魯克正往球員通道走，似乎並不打算留下來和其他人一起慶祝勝利。威斯布魯克是一個極其好勝的傢伙，關鍵的第四節卻被布魯克斯摁在板凳席上，他內心一定非常不甘吧。

哈登運球嫻熟，投射|精準，而且傳球視野也比較開闊。這孩子和*圖*書很聰明，知道如何利用規則，如何製造殺傷。就連哈登最大的問題防守，也不是出在身體上，而是心態上。

卡萊爾的玩笑，讓亦陽緊皺著的眉頭稍稍鬆開了一些。

雖然佩賈這麼說，但在小牛隊內部，沒有任何人會因此而責怪他。誰都有投籃失手的時候，佩賈敢在最後時刻擔起重任，就已經值得人們去尊敬了。

維格娜莉倒是一出門就打到了車，直接返回了酒店。這麼一來，也省得亦陽擔心。

「媽，你拿好傘，回去之後早些休息！」亦陽把傘交給文雪，然後沖大雨之中，繞著車頭跑進了汽車的駕駛室里。

文雪下車之後握住了亦陽拿傘的手，往後推了一段距離。亦陽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後背都已經被淋濕了大片。

「他們在這兒贏了一場，去到俄克拉荷馬，咱們就贏回兩場！放心吧，佩賈那傢伙可不會每次都把球投偏的。」

「我去找卡萊爾教練，我等不了明天了。」亦陽說完，啟動了汽車。正準備使入馬路，卻又忽然停下，從車窗內探了個頭出來。「放心吧媽，我會早點回家的！」

「怎麼啦？」卡萊爾走球場上，拍了拍亦陽的肩膀。

「走吧，回更衣室吧。外面下雨了，可別讓你媽媽久等。」

今天的比賽，哈登這個奇兵的確是打得他猝不及防。但靠著這個傢伙，雷霆隊又能走多遠呢？

母子兩一路無話，因為文雪也看得出自己的兒子有心事。以往，文雪也許還會開導這個孩子。但現在，亦陽已經是一個職業球員了。有些事情，還真就只有他自己能想得明白。

說完，卡萊爾和亦陽兩人肩並肩走向球員通道，離開了球場。場上和_圖_書，雷霆隊的年輕人們還在肆意地大笑。但更艱難的比賽，已經在俄克拉荷馬等著他們去迎接了。

「你們也表現得很出色，只是運氣稍差了一點。」布魯克斯不是那種個性強烈的主帥，所以他也沒有對卡萊爾說什麼尖酸刻薄的話。

有時候玩腦子的人，內心其實比亦陽他們這些在球場上拼身體的人還要更加可怕。

「這是季後賽開始以來，我們第一次在主場失利。」亦陽沒有回答卡萊爾的問題，而是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沒錯，到我們的主場了。」

原來，是亦陽。

卡萊爾推了推眼鏡，看著一臉認真的亦陽。年輕後衛們的鬥爭，似乎愈演愈劣了呢……

「但我們還是輸了，我想，我今天的得分還不夠多，也許我應該更積極一些。」亦陽說著，看了看現場大屏幕，15分，這個數據並不算差，但對亦陽而言，的確也算不上多。

「還在對這場比賽的失利耿耿於懷嗎？」

……

送走了球員們，卡萊爾自己卻並未離開。他走進辦公室，收集了和詹姆斯·哈登有關的所有錄像，然後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雷霆隊第六人詹姆斯·哈登的名字，開始闖入亦陽的生活。兩人最後34秒時的交手，給球迷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當然，亦陽認為那不會是自己和哈登的最後一次交手。

「承你吉言，卡萊爾先生。」

「找到對策了嗎？」亦陽沒有理會卡萊爾的吐槽，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屏幕上的哈登所吸引。

詹姆斯·哈登，在集中看了這個小子的比賽錄像之後，卡萊爾才驚訝地發現，原來他和聯盟一直都忽略了一個怪獸，一個也許以後能夠成長為超級巨星的怪和*圖*書獸。

賽后的新聞發布會上，佩賈將輸球的責任全部攬到了自己腦袋上。他聲稱，如果不是因為他最後時刻的關鍵三分投失，小牛隊也不會落此境地。

「這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處於對布魯克斯的尊重，卡萊爾在比賽結束之後主動走上前去，與這個40出頭的「年輕」少帥握手。

「沒錯兒，今天……真他媽該死。」

只要這個大鬍子能把心態擺正，他的防守肯定能夠進步一大截。最重要的是，哈登現在還非常年輕，他還有非常大的成長空間。

「傻小子，想什麼呢？」

沒過多久，亦陽就把車開到了家。這個高大的男孩兒先拿著傘下了車，將雨傘撐好之後，才繞到另一側為文雪拉開車門。

兩個主帥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他們的臉上也都帶著微笑。但此刻，兩人腦子裡正在想的，卻是如何在下一場比賽中再將對方一軍。

卡萊爾這麼做，一來是不想給球員們太大壓力，二來也是不希望球員們把這場失利看得太重。這個學院派主帥相信，良好的心態，是讓球隊在季後賽中繼續走下去的關鍵。抓住一次失敗的經歷不放，可不是什麼妙計。

「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輸球。」亦陽此前想過自己被威斯布魯克打爆，想過杜蘭特大爆發，甚至想過伊巴卡將德克限制死。但他沒想到，那個從替補席上走出來的哈登，居然會成為決定勝負的因素。

一場戰鬥才剛剛結束，另一場戰鬥的硝煙味兒，卻已經開始擴散。

比賽結束了，但亦陽卻遲遲不肯離開球場。就差一點，今天這場比賽，他們就差一點便能拿下。亦陽再一次成功限制住了威斯布魯克，還讓對方出現了4次失誤wwｗ•ｈetubooｋ.coｍ.ｃoｍ。但半路殺出來的詹姆斯·哈登，卻成為了本場比賽的X因素。

……

「下一場比賽，就要去俄克拉荷馬了呢。」卡萊爾鬆開了手，但並未離開。

不過今天，哈登一鳴驚人，全場砍下24分，這個數字與杜蘭特齊平。而且杜蘭特砍下24分付出的代價是23次出手，詹姆斯·哈登得到24分，僅僅出手了10次！

「對啊，我們走的時候，他的車還停在停車場里呢。我想，他應該是留在辦公室了吧。」

不過事實證明，布魯克斯的決定是正確的。威斯布魯克在關鍵時刻，還真的反而會讓雷霆隊的進攻變得一團糟。起碼今天當威斯布魯克下場后，雷霆隊保持住了不錯的進攻效率。而這，也為哈登最後連續的兩記遠投將比分拉開建立了基礎。

「我現在可無法做出決定，亦。但你最後34秒時對詹姆斯·哈登的防守，我看見了，做得非常出色。」

門被推開，卡萊爾的辦公室內沒有開燈，電腦屏幕是這個空間里的唯一光源。他只看見了來者的輪廓，但並不知道是誰。來人慢慢走近，燈光也漸漸投射在了他的臉上。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卡萊爾也沒有做什麼戰後總結，而是囑咐球員們趕緊回家休息，明天一早，他們就動身飛往俄克拉荷馬。

「請進。」卡萊爾習慣性地答了一句，但下一秒，卡萊爾的表情又立馬從平靜變為驚訝。現在球館內，應該已經沒有別人了才對啊？

看著逐漸消失在雨中的車尾燈，站在家門口的文雪微微笑了笑。他丈夫體內的籃球之血，還真是完全流進了亦陽的體內。

「實際上……是的，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下一場比賽，我很有可能會讓你親自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