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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是沒挖坑給秦飛，但給所有人都挖坑了。」陳克凡打趣道：「興許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個情報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對吧？」

高明掀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不出，你這個士官見識還挺廣的。」

「什麼事？」

片刻之後，陳克凡咬咬牙，拍了拍秦飛的肩膀：「沒事了，祝你好運！」

陳克凡想了想，說：「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對你挺刮目相看的。」

「全特么給我上車！祝你們這幫兔崽子好運！我們集合點見！」

「都準備好了嗎！？」

「你是二部直屬分隊的吧？」徐武抬眼看了一眼高明道。

「要在203部隊里待得住，都得是人精，人精是怎麼來的？都是被坑出來的。」雷鳴想起那個情報箱，也忍不住樂了，「估計這些傢伙臨場決斷能力稍差點，估計都慌了手腳。」

雷鳴問：「你看出來了？」

「秦飛！」

「撿便宜？我剛來報道就被傘降到叢林里，然後跟著一隊戰友不分和_圖_書晝夜地執行搜索任務累個半死，最後……」

陳克凡笑道：「我又不是瞎子，你這話問得可真多餘。我只是有一點挺不明白的。」

雷鳴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摸著下巴看著車窗外。

「對於特殊人才，是不是可以放低點門檻？」

「下車啦！」

依舊是203部隊一貫做法，關在看不到窗外景物的車廂里，一直搖晃了半天，這才終於停下。

倉庫里又回蕩起雷公破鑼一樣的聲音。

又道：「謝謝陳教官。」

「哪一點？」雷鳴說：「你不是一直挺崇拜我的嗎？」

轉身剛走了幾步，陳克凡在身後叫住秦飛，招手讓他回來。

「這組看起來都是人才吶！」陳克凡說。

「你說。」雷鳴道。

接著，一揮手。

「你忒牛逼了！」高明豎起大拇指：「幹掉兩個，我真心佩服啊！看來我走運了，分到你們的小組，至少我看這次淘汰不會落在我身上。要知道我雖然不是自己申請過來的，不和_圖_書過就這麼灰溜溜沒幾天就滾回去，實在也是太丟臉了。」

高明笑了笑，含含糊糊道：「有啊。」

大家收拾好裝備，走到雷公面前列隊。

「我去的時間不長，待了一年，後來莫名其妙通知我來這裏報到，結果來了才發現是一次選訓。」高明搖頭嘆氣道：「看來我是得罪我們二部領導了。」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秦飛身上，問道：「你就是那個孤身追擊外籍特種兵分隊的上等兵？」

等隊伍站好了，雷鳴環視了一番，大聲道：「每一個特種部隊的士兵，或者分隊，不光是單兵素質要好，智力和經驗也很關鍵，制定一個好的作戰計劃尤為重要，我希望你們各組的人能夠密切配合，無論你們個人的單兵素質如何強大，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和自己的戰友協同！不能協同，但單打獨鬥你絕對搞不過上萬名野戰軍士兵！」

「寧缺毋濫！」雷鳴一字一頓吐了四個字：「就算招不到人，也總比招和_圖_書了一批炮灰強。」

陳克凡說：「問題是，你這麼坑，萬一沒有一支小組能通過測試，那咱們這次還怎麼招人？」

看著第四小組消失在叢林中，陳克凡回到車上。

卡車順著來時的路顛簸著往回開。

陳克凡笑道：「別王婆賣瓜了。我跟你說正經的，我本以為你會給秦飛挖坑，沒想到你給他分配的小組倒是挺強的組合，這一點上，我佩服你的氣度。」

徐武打斷秦飛：「別問他了，他們有一支直屬的小分隊，也是保密性質。」

秦飛跑到他面前立正，陳克凡卻皺著眉頭半天說不出話。

「對了，你是二部的？二部有作戰部隊嗎？」秦飛問。

陳克凡說：「看起來一個個都天殘地缺的，實際上一個個都是狠角色。那個高明，是二部新丁里最優秀的吧？我見過他，如果留在二部，前途無量。還有那個鍾振濤，我看過他的記錄，曾經被派去邊境掃雷兩年，號稱『掃雷大王』，還有那個柳飛龍，是個搏和-圖-書擊高手，也不知道魏政委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將這些寶貝都挖過來了。」

「準備好了都過來集合一下，我說最後幾句話！」

秦飛點頭道：「嗯，可惜沒攔住，自己差點也掛了。」

「203部隊挖人需要理由嗎？」雷鳴不屑道：「這些年的確有不少部隊長對自己的人才被挖有意見，不過胳膊拗不過大腿，任何事情都要為一支戰略特勤隊讓路。何況，你覺得高明很優秀，我覺得他只是個偏科生，即便到時候進了203部隊，恐怕也要好好打磨一下。」

秦飛恍然大悟，又想起了保密條令，沒再追問高明的真實身份。

「放低門檻？那等於拿他們去送死，203部隊沒有降低門檻這一說法。」雷鳴說。

「和他們有過一次接觸，射擊訓練。」

說完，走了幾步又道：「在你們出發前，我宣布這次任務的最後一個規定，無論任何一支分隊，可以自行潛入標定地尋找情報箱，也可以搶奪別的分組的情報箱，作和圖書戰是看結果，我不看過程，203部隊需要的是能完成任務的士兵，加入我們，必須有一個覺悟，你可能要捨棄在正規部隊里的一些觀念，有時候你不得不學會如何不擇手段，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

看了一眼秦飛又道：「你的傷怎樣？還能挺住嗎？」

「沒事！」

秦飛睡了一覺，體力恢復了不少，安若素帶來的葯敷在傷口上涼絲絲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蒙住車廂後部的篷布打開，如同從一個籠子里放出猛獸。

陳克凡看著魚貫跳下車的隊員們，指指不遠處的叢林笑道：「我就送你們送到這裏，從哪裡進入，哪裡撤出，現在開始全是你們自己的決定了。」

15個分組分別被帶上十輛不同的車輛。

秦飛笑道：「我看是你們領導太賞識你了，你知道這裏的特種部隊士兵有多少盼都盼不到這樣的機會嗎？你撿了便宜還賣乖啊？」

許久才道：「一碼歸一碼，老子是老子，兒子是兒子，我不搞父債子償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