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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有意思？你什麼意思？」雷鳴說。

陳克凡將訓練記錄遞上去，「你是總教官，這是訓練記錄，你打算怎麼填寫？」

一會兒之後，有人開始驚呼。

靳東海心頭一震，趕緊跑到窗邊，朝外看去。

陳克凡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雷鳴。

排房裡，秦飛坐在床邊，徐武拿著正骨水給他揉著腮幫子和手臂上的瘀傷。

……

「扯淡，女朋友能來203集訓基地？」

「老徐，你說雷公會不會趕我走？」秦飛問。

從床上爬起來，要往外走。

門口傳來雷公的聲音。

陳克凡哈哈大笑，說：「我看你跟他也挺有意思的。」

現在自己還敢動手打他，真是廁所里點燈——找屎（死）。

剛才秦飛那一拳揍得不輕，手指按上去，雷鳴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眉頭皺起來，這個機構自己只是在電影里看過，沒想到居然有朝一日和自己在視頻通訊裏面對面。

陳克凡將訓練記hetubook.com.com錄本又往前送了送說：「怎樣？下不了決定？這可是你的好機會，如果你想踢走他，現在就可以簽字讓他走人。」

「老徐，還有這裏……」

陳克凡從屋裡出來，在他身旁坐下，碰了碰他的胳膊，將冰袋遞上去。

「這小子，艷福不淺啊，我記得這女的之前也來過找秦飛，是不是他女朋友？」

「叫什麼叫？又沒斷骨頭，雷公算是手下留情了。」

秦飛結果口罩，戴到臉上，忍不住道：「國際刑警組織？」

「是啊！那個中尉長得真不賴，你看你看，她帶著秦飛去辦公室那邊了……」

他忍不住無名火湧上心頭，狠狠踢了一腳床腳。

辦公室門前，安若素遞給秦飛一個口罩。

可是話說回來，高明的話說得沒錯。

秦飛默不作聲。

秦飛說罷，朝排房門口走去。

雷鳴接了，敷在下巴上，忍不住道：「媽的，那小子手真黑！」

靳東和*圖*書海從洗澡間回來，將毛巾和口盅放好，冷笑地譏諷道：「秦飛，我看你還是早點收拾好東西，待會兒估計雷公就來找你讓你滾蛋了。」

徐武一邊揉著秦飛的傷口，一邊道：「不知道。在部隊里，攻擊上級可是大事，性質很惡劣的。」

秦飛無言以對，只能由得靳東海得意去。

「幹嘛？」秦飛不解問道。

只見秦飛和安若素一起走向辦公室，雷鳴卻站在排房外，打算跟著去，顯然是安若素來找秦飛，不知道什麼事兒。

歌星表情誇張道：「說曹操，曹操到！我操，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啊！真特么邪門！」

「我草！我以為秦飛要挨揍了，沒想到啊！」

「既然毆打上級，那是不是要將秦飛開了算了？」陳克凡朝學員的宿舍揚揚頭，「我估計這會兒他自己也坐不住了，等著結果呢。這次心理耐壓訓練，秦飛算不算過關？」

排房裡的人全部衝到窗口旁，趴在上www.hetubook.com.com面看熱鬧。

「我算是手下留情了。」雷鳴說：「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非打斷丫的肋骨。」

徐武叮囑道：「秦飛你記住，態度放好點，姿態放低點，別特么犯渾！除非你不想繼續選訓！」

歌星湊上前來，一臉崇拜地看著秦飛：「頂你個肺啊！你特么真牛，雷公你也敢打！說說，雷公的近身搏擊怎樣？牛不牛？你打得過他嗎？說實在，我是早想揍他了，這傢伙心理變態！」

秦飛忍不住對這倆活寶吼道：「滾犢子！」

他放下冰袋，接過訓練本，拿起上面的筆唰唰在秦飛的名字後面打了個勾，填上了一句：科目訓練合格。

雷鳴目光落在訓練記錄表上，今天訓練總結那一欄，秦飛的名字後面是空白，沒有評語和結論。

「到！馬上出來！」秦飛趕緊回答。

雷鳴坐在台階上，下巴隱隱作痛。

雷鳴捧著冰袋，敷著下巴，沒吭聲。

雷鳴眼前浮現出礦洞前的ｗww.ｈｅt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那一幕，秦飛怒吼著，一腳踢開自己，在一剎那間，火車飛馳而過……

一邊說著，手裡加了把勁，秦飛又哼哼唧唧起來。

靳東海得意地衝著秦飛的背影大聲道：「秦飛，要不我先替你收拾好東西算了，免得你待會回來還要自己打包，趕不上離開的飛機。」

「戴上。」

那時候怒火遮眼，從鬼門關逃了出來，壓根兒沒想那麼多，上去就動手了。

「知道了。」

雷鳴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問：「你老盯著我看幹嘛？他是毆打上級，不給點教訓他能行？」

將手指摁上去，秦飛立即又殺豬一樣叫喚起來。

陳克凡忍不住笑了：「我聽說，你也揍了他一頓，估計他傷得比你重。」

「操！」

放下訓練本，雷鳴不再說話，又開始敷冰袋。

雷公本來就看自己就不是很順眼，當初魏天生說過，自己參訓雷公是持著絕對反對意見的。

「哎喲——哎喲——輕點！輕點！」

安若素說：「待會兒和你和_圖_書視頻通話的是國際刑警組織的兩名探員，你是身份不適宜露臉。」

秦飛聽了高明的話，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

「打是打了，不過是被打的那個。你不看看是誰傷得重？丫也就偷襲打了人家雷公一拳，之後被人打翻在地上都爬不起來了。」高明在一旁笑嘻嘻道：「你以為雷公那麼好惹，秦飛，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你敢攻擊你的上級，是不是不想繼續參加選訓了？」

高明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秦飛的肩膀，一臉哀悼的表情：「老弟，節哀順變了……」

「他們找我幹什麼？」秦飛忍不住問道。

排房裡的眾人一愣。

「3號學員，出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腰，徐武掀開他的衣服一看，果然黑了一塊。

203訓練基地。

陳克凡收起訓練本，掃了一眼上面的結論，笑了笑。

「你還知道疼呢？我說你就不能長進點成熟點？在偵察營打人，來這裏更牛逼，只接打了上級，秦飛，你這種性格在部隊很容易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