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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凄然地笑了起來，這件事真的太荒唐了。

一切似乎都毀了。

秦飛抽泣幾聲，用力抹了抹眼睛，抬起頭問：「我父親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讓若素帶你來見我的原因。事實上，進行人員初選的時候，魏天生確實來找過我，他覺得應該給你一次機會，而我，我也認為只要你自己有能力完成訓練，那麼就應該讓你加入。203部隊不是普通部隊，選材的標準彈性很大，我們有自己的選擇權和建議權。但是，最後能不能加入，還得看你自己。」

「好，我答應你！」秦飛深呼吸一口，用力點了點頭。

真的想老將軍說的，父親有什麼苦衷？

老將軍道：「范天龍叛逃出國后，他對我們恨之入骨，只要有任何不利於我們的事情，他都願意做。起初他利用自己的資源和能力建立起一個『黑日』的武裝組織，起初只是幫助毒販向我們境內運送毒品，後來和-圖-書很快被境外的勢力看中，參与到了一些極端組織和恐怖組織的運作當中。」

「那就好。」老將軍說，「估計很快有新任務給你，在這種時候讓你出任務，很顯然雷鳴已經選中你了，所以好好真系這個機會，不要搞砸了，至於政審那裡，你放心，基本上林中虎和魏天生倆人都簽了字，總部那邊也不會不同意的。」

老將軍和藹地笑了笑，伸手在秦飛的肩膀上拍了拍。

「結果怎樣？我知道一些事，不過我估計我爺爺比我更了解203部隊，他說的肯定是權威。」安若素道。

「結果？結果就是我爸還是叛徒，這事恐怕官方層面已經定論了。」秦飛嘆了口氣。

「秦飛，雖然現在從表面的證據上看，你父親確實存上很大的問題。但是，正如法庭判決一樣，沒誰敢保證任何一個判決不會有誤判，即便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當年的情形只有當事人才是最和圖書清楚的，而心在雷龍死了，你父親和范天龍還活著，也許有一天你們可以碰面到時候作為他的兒子，你更容易弄清楚旁枝末節。」

「那你決定留在203部隊還是離開？」

「當然是留下！」秦飛搖搖頭，咬牙道：「我還是不相信我爸是叛徒，他肯定有苦衷，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和我爺爺談得怎樣了？問你爸的事情沒？」

倆人足足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安若素還在葡萄架下待著等著。

他說的正是自己想的，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一點點音訊都沒？偷偷找人回來捎個信也不難辦到。

老將軍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安若素一愣，沒料到是這種結果。

老將軍的話，讓秦飛似乎又燃氣了一點點希望。

「你們不覺得這件事很荒唐嗎？」

現在……

安若素聽說秦飛留下，很高興地豎起拇指：「好！我支持你！」

「嗯，這才像一個軍和*圖*書人，有事情不是去逃避，而是選擇戰鬥。對於你父親，我內心來講是絕對信任的，他是我見過最接近完美的戰士，只是後來的事情……」

安若素拉著秦飛在葡萄架下坐好，對老將軍道：「爺爺，你先到屋裡去等下，我跟秦飛有些事情要談。」

「難道你就真的不像弄清楚其中的真相？一個就連我們都不知道的真相？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為什麼這麼多年寧遠拋妻棄子，都沒有一個音訊聯絡你們？你不覺得奇怪嗎？你想過沒有，也許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秦飛搖頭笑道：「沒有，在大學也室友也有下。」

「由於他是我們訓練的，所以對我們的運作方式十分熟悉，對我們境外行動危害很大，對國家危害也很大。加上『黑日』組織逐年壯大，令我們很頭疼。建立你們這支第3分隊，主要的目的就是針對『黑日』組織，而你的父親，叛變之後選擇和范天龍合作，根和圖書據情報顯示，他在『黑日』里的地位很高，負責的是人員招募和訓練。」

「問了。」

也許……

「若素，你還不回去自己家裡休息？秦飛今晚在我這裏睡，明天一早他再回家。」老將軍說：「咱們公事談完了，晚上秦飛你陪我下下棋，很多年我都沒和你下過棋了，你的棋藝沒有荒廢吧？」

老將軍想了想，知道安若素估計有要緊事說，於是點點頭回了屋裡。

老將軍朝其他房間喊道：「小葛！小葛！拿我的棋盤過來。」

想到這裏，希望之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行啊！」安若素倒是毫不客氣，「反正我也很久沒陪爺爺您了，待會兒你們下棋，我在一邊紅袖添香。」

「秦飛，如果你想繼續在203部隊里待下去，就必須放下你自己的包袱。」老將軍說：「你的政審還在最後審核階段，林中虎和魏天生已經簽字了，但是還有最後一關，就是總部的審查。如果你不能放下你自己hｅｔｕｂoｏk.ｃoｍ•cｏm的包袱，那麼我建議你選擇自己退出，否則留在203部隊只會拖累你的隊友。」

秦飛痛苦的捂住了雙眼，自己一直以來都幻想著也許所有人都錯了，也許老將軍的口中會說出一個完全不同於其他人的故事版本，因為沒人比他在203部隊里的地位更加崇高和重要，如果說還有一個人能全部掌握203部隊的秘密，那個人也許就是面前的安老將軍。

老將軍頓了頓，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所以我也需要一個答案，而你是最適合揭開真相的人。」

這根本就不合理。

「那就好。」老將軍又看了一眼安若素：「咦？丫頭你還不走？要不要我讓小葛收拾個房間，讓你也住下來？」

「他還活著。」老將軍說：「其實讓你加入，我還有一個私心。」

「什麼私心？」

「嗯，安爺爺，我答應你，我會一心一意在203部隊里服役，我一定要搞清楚我父親的疑案，我始終認為，他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