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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錯。」老魚說：「秦飛，你是越來越有領導風範了。」

血還是熱的，上面透著一股子腥味。

「……」趙鑫無語，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打，這些靶子每次只會彈起一個，有沒擠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槍殺兩。

不過，軍人的執行習性道最後還是讓他選擇了開槍。

老魚喊了開始，秦飛箭一樣飆出去。

「這……」趙鑫難以置信地看著秦飛，不到三分鐘前，明明是秦飛親口告訴自己要求和規則，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老魚眼睛一亮：「噢？你好像今天一定要將他的自信心和自尊心全打掉才甘心。」

「看，果然傻了。」老魚放下望遠鏡，笑著對秦飛說道：「咱們沒猜錯。」

隨著老魚一聲令下，宣布開始。

趙鑫再次怔住。

「真的完成不了？」秦飛問。

那隻十幾二十斤重的小黑豬掙扎著，拚命發出哀求的嘶叫聲，不過一切都是徒勞，它被人用鐵絲死死固定在了金屬的靶桿上，徒勞地划動著四肢。

趙鑫咬了咬牙，和圖書回到出發點。

坤猜點頭：「沒錯啊，我是聽到了。」

「看我怎麼打。」秦飛拿過趙鑫的槍和手槍，壓好15發彈藥，走到射擊出發點上。

老魚看著趙鑫的表現，對秦飛說：「還行，沒失槍。」

「是嗎？誰告訴你只有15個靶子？」秦飛問。

暗自鬆了口氣之餘，趙鑫再次覺得自己還行，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

不是說好15發子彈，15個靶子嗎？難道自己數錯了？不可能！

他有些懵了。

「特么少來了，老魚。」秦飛說：「我很多東西還不是跟你學的？」

然後將所有格洛克17的手槍彈取走，只留下其中一個裝了5顆子彈的彈匣。

呯——

秦飛依舊絞著雙手，面無表情地平視著遠處的趙磊。

因為在他的ACGO紅點瞄準鏡中，套住的不是紙靶或者鐵制的靶子，而是一隻活生生的小黑豬，小黑豬的腦袋上還用油漆筆畫了個圓圈。

片刻后，他不服氣道：「可是我沒子彈了啊，16和-圖-書個靶我完成不了啊！」

遠處。

趙鑫有一次沖了出去。

「行了，別謙虛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老魚突然變得感慨起來：「我老了，要認老。」

說完，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吧！」

趙鑫傻了。

兩秒過去了。

他心裏卻在默默計算時間。

他拉開AK-103的槍膛，子彈打空了。

趙鑫點了點頭，忽然抬起頭道：「我沒想到會那麼近，還是一隻活豬……」

趙鑫失去了射擊的機會。

秦飛看著趙鑫的臉，一字一頓道：「在實戰中，情報永遠不是永遠精確而且準確的，你如果打算上戰場，情報只能作為一種參考，你不知道意外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生，也許情報告訴你你的面前是一個班的兵力，實際上你攻進去也許有一個排在等著你。所以記住一條實戰原則——情報永遠只能用來參考，而不能絕對信任！在你認為最安全的時候，也許就是你最倒霉的時候開始了。」

因為這個是隱現靶，和*圖*書只有2秒的時間可以讓趙鑫選擇。

看到憨態可掬的小黑豬，趙鑫猶豫了。

一時間，他似乎頭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秦飛伸手將他的彈匣卸下，有拿走他多餘的彈夾，點了10發7.62MM口徑的子彈裝回其中一個彈匣里。

靶子不見了。

他轉向老魚求救，「老魚，你說是不是？你也聽到了是吧？」

「沒錯吧！我都說了我沒聽錯。」趙鑫感覺自己冤枉透了。

他的扳機沒有第一時間扣下。

「你還有一個靶子沒擊倒，也就是說，你還有一個敵人沒有殺死。」秦飛說：「就這麼回來了？」

這就意味著，必須擊中小黑豬的腦袋才能算及格。

趙鑫射到了最後一個靶子，人已經到了戰術射擊場的邊緣。

不過，他終歸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專業士兵，在短短的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收斂住了自己的心神，猛地將槍口轉向1點位置的新靶。

「活豬就讓你猶豫了？」秦飛冷冷道：「趙鑫，你首先要搞明白，你將來是要上和圖書真實的戰場，而不是像在國內那樣演習，在殘酷的戰爭里，你面對的是活生生的持槍的敵人，也許是女人，甚至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這不是WAR GAME，輸了退出可以衝來，這裏輸了就沒命，懂嗎？」

這是什麼回事？

又轉向旁邊的坤猜：「你也應該聽到了。」

「秦哥，不是說好15個靶嗎？」趙鑫一臉困惑道：「我已經打中了15個靶子，全部是一槍一靶，完全沒有失槍！」

遠處。

突然，他面前的溝里再次彈起一個胸環靶，距離十米左右。

但是，ACGO瞄準鏡中空空如也。

「那是你說的啊，秦哥。」

趙鑫愕然。

他打算收槍驗槍，15個靶子，他已經全部完成，一發一中，完全沒有失手。

他心中暗道，自己的槍法不至於太爛，小心一些，應該還能行。

槍聲不斷在各種障礙物后想起，靶子一個個倒下。

趙鑫一臉驚訝看著秦飛，他心裏不斷在揣測，這人要怎麼用15發子彈打掉16個完全不同位置上的靶子？

他只和_圖_書能返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朝秦飛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你可以再試一次。」秦飛指著射擊場的起點道：「待會兒會有15個靶子會彈起來，你只有15發子彈，每個靶子你只有一次射擊的機會，只要漏掉一個靶子，在實戰中你就等同丟了自己的性命。」

現在趙鑫身上已經徹底沒了子彈。

秦飛嘆氣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寧可在這裏讓他丟臉，也不想在戰場上看到他丟命。」

……

15發子彈，15個靶子。

趙鑫囁嚅道：「我只是一下子沒心理準備……」

摸到大腿上方的格洛克17，也空了。

「我草！」

近距離上，7.62口徑的AK-103子彈直接打碎了小黑豬的腦殼，白乎乎的腦漿和鮮血飛濺開來，將不到兩米處的趙鑫糊了一頭一臉。

再次回到秦飛旁邊的時候，趙鑫顯得有些喪氣，之前慢慢的信心和銳氣似乎被削弱了不少。

「我給他安排了一點小插曲。」秦飛說。

「這次失靶了。」老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