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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誰也不能完全肯定，范天龍這傢伙是個瘋子，抽起瘋來什麼都做得出。

「我親自策劃了一些事，現在打算實施。」范天龍的目光中透出一股陰沉，「你想聽聽嗎？」

東南亞，某海島。

范天龍略略抬起頭，凝視著面前這位自己曾經的老上級。

「什麼事？」

「你不是要做一個合格的觀眾嗎？我今天就讓你再觀看一部大片。」范天龍指著手機屏幕：「這裡有四個畫面，一個是在把戲的里約熱內盧，一個是在日內瓦，一個在法蘭西的巴黎郊區，還有一個是在倫敦。這四個地點，是不是有些熟悉？」

秦安國內心微微感到不安。

「也算不上什麼失敗，只能說是一個小小的挫折吧。」范天龍呷了一口茶，眉毛皺了起來，「對於非洲，就算我控制不了科莫洛，一樣有其他辦法可以在那邊穩住腳跟。」

「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都在給人傳送情報。」范天龍說：「但是你一直都很失敗，即便你這麼忍氣吞聲在我這裏hｅｔｕｂｏｏk.coｍ.ｃｏｍ像狗一樣憋屈地活下去，只為了那一點點情報，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知道黑日組織的底細，對嗎？」

「我似乎小看你的兒子了。」范天龍忽然道：「秦飛給我的印象就是個小孩子，不過這次確實幹的不錯，說實在，我手下的人里，能和秦飛比的也沒幾個。」

秦飛剛剛在科莫洛徹底葬送了青龍組打算在非洲控制黑三角毒品網路的計劃，雖然范天龍表面上看不出有多麼惱怒，不過內心肯定已經對秦飛恨之入骨。

說罷，拿起茶杯，重重喝了一口。

范天龍沒有回答，而是定定看著秦安國。

秦安國用一種幾乎看白痴一樣的目光掃了一眼范天龍：「我又不瞎，電視台上天天放，我會看不到？青龍去的就是科莫洛吧，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想在非洲拓展勢力的計劃失敗了。」

秦安國對秦飛暫時還是挺有信心的，如果不犯傻，在幽靈小組的配合之下，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到m.ｈetｕbooｋ.ｃｏm•ｃｏm底是什麼？

根據情報，格林銀行已經去找了坤猜，賬本現在恐怕也在自己兒子的手裡。

「你也許有些不明白。」范天龍似乎看出了秦安國的疑惑，十分得意地解釋道：「秦飛的一名隊員去了里約熱內盧，他有個姐姐在那裡的貧民窟，這個可憐的傢伙叫做準星，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他有個姐姐的，他也不會明白自己招惹上了什麼人，招惹上了什麼麻煩。」

對於里約熱內盧，秦安國並沒有什麼印象。

「老隊長說話還是那麼尖酸刻薄啊。」范天龍大剌剌在秦安國面前坐下，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的？」

范天龍一直想要毀掉的東西竟然落入他人之手，之前一切追殺一切的安排都是白費，根據這人的性格，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秦飛。

「不是我誇自己的兒子，你手下那些垃圾，一個都沒法跟他比。」秦安國自豪道。

他從口袋和圖書裡掏出一台手機，在上面點了幾下，然後將他放在秦安國面前的桌上。

「看看。」他說。

「哦？真的是這樣嗎？你說的話倒讓我對他的興趣更加濃厚了，之前我有些別的事情要忙，心裏也實在沒把秦飛放在眼裡，不過現在我的事情忙完了，可以回過頭好好和秦飛比劃了一下了，老隊長，你不是對你的兒子很有信心嗎？今天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老隊長，你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范天龍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拿著茶杯半天沒有吭聲。

「哈哈哈哈哈！」范天龍忽然仰頭大笑，笑了一陣才道：「果然是我的老隊長，對我是那麼的了解。你說得對，我就是需要你這樣的觀眾。我就是喜歡將你放在身邊，讓你無可奈何地去看著我怎麼對付你們這些人，就如同當年我要你當著我的面殺掉雷龍一樣，你不是照樣要殺嗎？我為什麼要你死？我要你活得好好的，看著我怎麼對付你和你所謂的戰友。」

「是啊，你和你和_圖_書背後的主人勢力那麼大，當然可以做到。」秦安國輕蔑道：「我相信你會有耐心這麼做，只是不知道你背後的那個主人有沒有這種耐性，要知道，你只是他養的一條狗，他又不止你一條狗，是吧？我覺得你的主人可不是什麼愛狗人士，他可沒耐心等你什麼東山再起。」

秦安國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面的畫面看起來是一些即時畫面，地點看起來不近相同。

范天龍出現在陽台的門口。

可是，秦飛並不在灰兔防務公司里，他現在在科莫洛。

那麼，范天龍給自己看這些畫面，到底有什麼深意？

但是另外兩個地點，令他內心微微一顫。

秦安國目光依舊看著前面沼澤里的湖水，頭也沒回道：「當然好，聽說你但最近心情很不好，所以我心情很好。」

「你的想象能力太豐富了。」秦安國繼續不動聲色：「如果你覺得我是一個卧底，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啊，你這裏人多，我絕對逃不掉。」

秦安國忽然往前湊了湊，迎著范天龍的目光說道m.hetubook.com.com：「我太了解你了，你不會這麼做，范天龍，你這個人有個很大的特點。你很自負，自負的人一定需要觀眾，最好的觀眾就是你最恨的人。在你的眼裡，你最恨的就是當年我沒讓你當副隊長，也因為這個才導致了後來的一切，所以你一直不殺我就是要讓我看到你整個發泄和所謂的復讎過程，對嗎？我是你唯一有資格的觀眾，所以你根本不會殺我。」

灰兔防務的所在地。

「我無所謂，你願意講，我就願意聽，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覺得我會對你那些破事有興趣？」秦安國看著面前的范天龍，從他陰沉的目光里看來，似乎策劃了一件讓他十分得意的陰謀。

「還有，倫敦的是你兒子另外一個手下的家人所在地，兩個俄國人，是兩父子，他們的老婆和愛人還有兒子都在那裡，噢！太美了，我想想都覺得畫面太美！」

日內瓦，那是梁少琴所在的地點；而倫敦，那是……

搏擊訓練館后的臨水陽台上，秦安國端著杯子，慢慢呷著裏面苦澀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