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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販子不配有兒子。」

加上如同刀鋒一樣鋒利的兩片嘴唇，還有短小而粗壯布滿青筋的脖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的抗擊打能力一流。

「秦飛。」

這張臉有著典型的黃種人面部特徵，如果說放在國內，秦飛也無法辨別出這其實是一個東南亞人。

是那個和自己父親的失蹤有著千絲萬縷關聯的黑日組織首領？

那個在自己成長歲月里留下深刻烙印卻又不辭而別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至親。

不過口音上，秦飛確實能聽出范天龍的英文帶著濃厚的東南亞口音。

作為和秦安國同一代的人，真正要按照輩分計算，秦飛還真的小他一輩。

「噢！？是嗎？」

時間彷彿凝固了。

秦飛也正朝他怒目而視，倆人的目光在清冷的空氣中碰撞，頓時激起看不見的火花。

「這四個地區，你憑什麼就肯定秦就在卡拉吉爾？」米斯特問。

「我說大美女，你確定秦是在這裏面？」

范天龍輕輕地點點頭，雖然他沒笑，嘴角卻始終有一和圖書種上揚的感覺，令人感覺他是在冷笑。

「在圈子裡，只有四個地方是在巴斯基夫的勢力範圍之內，也是有民眾支持的基礎地區。其中包括了南奧塞梯地區的奧尼、卡茲貝吉和北奧賽梯地區的弗拉基高加索、卡拉吉爾，這幾個地區都靠近卡茲別克山區，那裡本來就是非法武裝組織的重災區，也因為在邊境，鑒於俄方和格方的敏感關係，反倒為非法武裝留下了活動的空間。」

一點點雪從偽裝的雪地服縫隙里落了進來，米斯特縮了縮脖子，低聲在喉震式耳機里詢問米歇爾。

「等等！將軍！」

他剪著一頭板寸，膚色呈現古銅色，雙鬢已經有些花白，不過臉頰上的顴骨高聳，雙眼深邃而且呈現正三角形狀，組合在一起令人很有壓迫感。

「這個……」巴斯基夫攤攤手，這個問題實在讓他有些難以回答。

川崎隆一雙眼裡閃爍著陰冷的目光，太陽穴上的青筋微微跳動著。

秦飛將范天龍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hｅtｕｂooｋ•ｃom.ｃｏm，而范天龍也見秦飛仔仔細細看了個全。

現在的范天龍，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的人？

「好，真好，秦隊有個好兒子，嘴巴和他一樣硬。」范天龍忽然哈哈地笑了一聲，接著道：「我沒兒子，不就是拜你父親和你那些203部隊人所賜嗎？」

他並沒有想川崎隆一一樣始終和巴斯基夫保持著距離，而是大踏步走過來，甚至越過了打算伸手和他握手的巴斯基夫，直接來到了秦飛的面前。

「沒錯。」川崎隆一說完，朝第四輛路虎走去，拉開車後座的車門，朝裏面說了兩句話。

巴斯基夫遲疑的片刻，范天龍的目光已經準確地投向了秦飛。

起初那種作為前輩的俯視型目光頓時陰冷下去，瞬間變得殺氣騰騰。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濃重。

那個多年之前雨夜之中的背影。

范天龍有著普通東南亞人少有的高大身材，目測不會比自己矮多少，至少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左右。

門裡是誰？

范天龍似乎對一切和-圖-書都失去興趣，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和興緻都擊中在秦飛的身上。

秦飛的心臟咯噔一下，猛地側過頭死死盯住范天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輛路虎SUV的門上。

……

秦飛的瞳孔開始收縮，目光聚焦在一個點上——那是范天龍的臉。

這是秦飛第一次見到范天龍的真人。

巴斯基夫停住腳步，回過頭來。

「范先生，你終於肯出現了。」巴斯基夫看到了范天龍，也就見坡下驢，轉身熱情地回到了原地。

范天龍終於在姍姍來遲之中隆重登場了！

秦飛一句話，讓范天龍已經伸到了肩膀上方的手僵在了空氣中。

他故作驚訝地看著車隊，指了指道：「他在車上？」

「巴斯基夫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離開弗拉基高加索跑得太遠，非法武裝幾乎沒有空中力量，所以他們只能從地面移動，你只要以弗拉基高加索為圓心，畫一個圓，圈到的地方就是他可能存在的地方，然後再開始使用排除法。」

「范先生已經到了！」

和圖書隨著一聲生硬冷漠卻又不是厚重的男中音傳來，路虎SUV的門后出現了一個帶著偏光鏡身穿M65軍服的男人。

他，也在車裡面嗎？

范天龍說著，伸出手想要搭在秦飛的肩膀上。

「你真的和你爸爸太像了，太像，我的秦隊長難怪提起你就感到自豪，說實在的，如果我有這麼個兒子，我也會自豪。」

他的目光里閃過無數種情緒，臉上的肌肉在微小地顫動。

鍊鋼廠外，武裝組織警戒圈外。

但那已經是多年之前的照片了。

「范天龍。」

「將軍，你可真是個固執的人啊……」

「如果我不出現，恐怕咱們的合作是真的要完了？」

關注范天龍並非因為自己和范天龍有什麼瓜葛，而是自己的父親。

嘎吱嘎吱——

「不會有錯，我動用了所有的情報資源專門對這裏進行了搜集，既然巴斯基夫故意將亞歷山大科維奇和他的部隊引向弗拉基高加索，那麼就證明秦絕對不在弗拉基高加索，那隻不過是個圈套而已。既然不在弗拉基高加和_圖_書索，那麼你看看地圖上，北高加索地區周圍所有的地域里，最適合隱匿和做交易的是哪？就是卡拉吉爾。」

「自作孽，怨不得誰了。」秦飛依舊冷冰冰地回敬范天龍。

秦飛曾經在照片上行看到過范天龍。

「我爸在哪？」

他內心可真的不想攪黃了這樁交易，畢竟那涉及的金錢和利益簡直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抗拒。

秦飛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了跳動。

倆人相距不過三十厘米，面對面默默相對而視。

倆人相互念出了對方的名字，雖然都是短短的幾個字，卻包含了各種恩怨情仇。

即便包裹在厚實的M65風衣里，秦飛仍舊能夠從挺拔的胸膛上分析出范天龍有著極其發達而且強健的肌肉。

「真嘴硬，不知道你讓你父親和你站在一起，我拿著槍對著你老爸的腦袋，你的嘴巴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硬。」

范天龍身上殺氣愈重，慢慢將腦袋伸到秦飛的耳朵旁，秦飛甚至能聽到他咬牙時候發出的輕微格格聲。

真的會是自己已經追蹤已久的范天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