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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爾敏無奈，只得放開烏吉，然後出門去。

文清抖得厲害。

「說！」刀尖戳到她面門，「不說我先划花了你這張臉！」

色爾敏的聲音又尖又厲，喊得分外著急，頃刻間便引來田地里勞作的村夫們的注意。

「國歡阿哥？」

那後生果然因為心虛而驚慌失措起來，倉惶而逃。他本轉身跳上馬車欲駕車，可沒想到心慌之餘，那匹正在路邊啃青草的馬根本不聽他的使喚。這彷彿更加證實了他是個偷馬賊，村民們紛紛圍攏過來，手裡扛著各種犁鋤的和圖書工具，那些人高馬大體力好的，更是沖在了頭裡。

阿木沙禮觀其神色，驚惶中竟略帶羞澀，不由哂然。這不用明說，想來國歡說的重賞，領會其意，那怎麼都比不過過門抬妾這樣的允諾更能令文清這樣的丫頭拚死一搏。她興許不清楚阿木沙禮身上背負著不可見人的秘密，但不論如何，她背主的行徑已是事實。

色爾敏亦道：「門口那馬車還在，我們快些離開，免得被國歡阿哥發現……」

色爾敏趁亂卻是回到了屋裡，這會和-圖-書兒阿木沙禮已躺到了床上。文清被綁了手腳，似乎剛剛被潑了一臉的冷水，正狼狽得跪倒在床下。

文清哭道：「奴才不敢撒謊！是姑爺上門找格格，格格不在……姑爺來了幾次都沒找到格格。後來……後來，姑爺就給了奴才十兩銀子，告訴奴才若是能打聽出格格的去處，就……就……還有重賞……」

文清嚇得眼淚直流：「姑爺！是姑爺！是姑爺讓奴才來的！」

「姑爺？！」色爾敏與烏吉皆是大吃一驚。

那車夫依舊站在馬車邊上和_圖_書，不過攏著手正在門口不停地徘徊，時不時地還伸長了脖子往屋子這邊眺望。色爾敏剛出現在門口，車夫便看到了，立馬背轉了身子，假裝沒注意。色爾敏小跑著往籬笆門邊跑，跑到一半兒時，突然扯大了嗓門喊：「你這個偷車賊！快來抓賊啊！有賊人偷了我們的馬車啦！」

阿木沙禮嗤地一笑，笑容透著凄涼：「怕是來不及了。以無心算有心，又能算得幾分……」

文清抖得愈發厲害。

她總覺得格格笑得太滲人了。

「國歡哥哥——」她把哥哥和_圖_書兩個咬的甚重，「倒真是好本事，手伸的如此之長，居然能輕易借出我們家的馬車來，真好……真好。」

文清疼得直哆嗦，臉色慘白，卻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那車夫是誰？」

那後生嚇得從車轅上滾了下來，連滾帶爬地起身，根本不敢看色爾敏一眼，沒頭蒼蠅一般直往村外跑。他的身後追著一長串手持農具的村夫，再晚片刻，村裡更有壯丁拿著弓箭追了出來，一時間，整個村莊沸騰起來。

「快去啊！」她伸手推了色爾敏一把。

「說！到底是哪個和_圖_書讓你來的？」

屋外頭滿是喊打喊抓的吵嚷聲，阿木沙禮卻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不發一言。烏吉心急道：「格格，這裏怕是呆不住了，我們得趕緊走！」

烏吉忍著腰疼，手持燒火棍子狠狠地打在她的背上，文清剛剛發出一聲慘叫，阿木沙禮便拿著小刀指著她道：「你若再叫一聲，我便剁你一根手指。」

這屋子裡老的老，弱的弱，若真讓外頭那車夫闖將進來，僅憑她們主僕三人根本沒法抵擋。

「是……姑爺的奴才。」

話音未落，果然，門上已響起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