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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無奈：「那我給你洗明天的。」

「呃……」夏明朗愕然，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有問題？」

一百萬個人里只有一個也會喜歡他。

果然，他不是。

小宮一直嚮往大海，一門心思就是要上艦，終於也讓他如願以償，只是上了艦之後作息時間更無規律，再加上陸臻這邊也是忙，所以這哥倆常常是你在三天前留下一句話，我看到回了，三天後，你再回我一句，正所謂的拿QQ當郵箱用。

14歲的時候，他把藍田介紹給他的盤子，似乎從那個時候起，藍田會開玩笑，說：嗨，我的小男孩。

陸臻合上眼，心想，這果然是真理。

夏明朗眨了眨眼，讚許：「嗯，這招玩兒得不錯，方進最近沒偷懶。」

陸臻只能笑噴。

他向她傾吐心事，對她含情脈脈。

「當然，不，只是好奇，天挺涼了。」

海星海星：……我抽死你。

陸臻摸摸臉，嘴角果然翹得厲害：「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什麼人養什麼狗，上次給發財洗澡好像也甩得到處都是。」

夏明朗走到裡間里找了一根長布條蒙到自己眼睛上，然後勾勾手指：「來吧。」

風乍起，吹皺一湖春|水。

「哦，」陸臻咳了一下，三分心虛，「因為徐知著，謝謝你。」

「不會砸的，上次那份報告嚴頭兒誇了我很久，說我小學語文終於畢業了，所以不用謙虛，陸臻秀才。」

這個稱呼現在聽起來有些噁心，但其實在當年，在18歲成熟穩重的大三學生藍田與14歲聰明機靈的陸臻之間，年齡的差異其實遠遠不止四年那麼簡單，藍田這麼叫他，他並未覺得突兀。回頭看去，不難發現這個在當時聽來過分文藝而且歐化的稱呼里，包含了多少隱秘的期待渴望與自我解嘲式的放棄，好在後來奇妙的機緣讓這一切的期待與無奈開花結果，甜蜜得不可救藥。

陸臻看著已經有點憋不住想要乾嘔的徐知著，臉上有淡淡的寬容洒脫的微笑，他在想，是的，我是喜歡你的，其實我天然地喜歡所有人，除非他真的讓我太失望。

「我知道，」夏明朗打斷他，「我知道！」

「哎，這叫什麼事兒啊，他自己倒沒聲兒，你都跑我這地兒跑好幾回了。」

那種微妙的，有些釋然有些遺憾有些解脫的心情，於是歸到心底湧上心頭的，也不過是淡淡的那麼一句：果然，就是這樣。

我們都希望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陸臻卻知道像這樣的期待於他，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奢侈。

暖玉生煙：哪家姑娘倒了這般血霉？

海星海星：乾果兒，跟你說正經的，我就算是想上也沒地兒下手啊，我現在又不是喜歡上了隔壁二大爺家的閨女，送個花賣個好什麼的，約個晚飯看場電影，我現在那是看上了張曼玉林青霞啊，你說讓我怎麼辦吧？

陸臻想了想：「我覺得小花應該不會為了這事兒感謝你的ｈttｐs://m•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他大概覺得這不是一個應該能說聲謝謝的事……就像……」

夏明朗俯下身去眨眨眼。

利用身體最硬的關節，擊打對方最薄弱的部位，要求一擊必殺，傷敵必死。陸臻繼續搶攻了幾次，發現在高速出拳時帶出的氣流總是會讓夏明朗提前警覺，而一旦兩個人的較量陷入到貼身纏鬥，那麼看得見與看不見，其實也沒有多少分別。陸臻跳躍著移動自己的腳步，忽然屏住呼吸，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陸臻腦子裡很有條理地在思考著，雖然長期的軍校與軍隊生活讓他對於混在男人堆里過日子很習慣，平常摟摟抱抱勾肩搭背完全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於某些類似於調情的動作，還是會有反應。

陸臻心中無言淚雙垂。

「行了！」夏明朗一手按住陸臻的肩膀，「就這麼寫吧，有問題問我。」

陸臻很帥地停手，吹吹額發，擺出很Man的Pose說：「親愛的，我最喜歡你了！」

陸臻嘴角抽動：「隊長，你讓我想到了一句老話。」

陸臻有些出神地停下手，夏明朗轉過頭看著他笑，問道：「怎麼了？」

一切正常。

宮海星沉默了一陣，蹦出幾個字：哥們你說得在理。

暖玉生煙：［QQ小人墨鏡亮牙］

雖然他知道，很可能終其一生他都無法觸摸更無力佔有，他們之間隔著水晶玻璃做的牆，相望相識不相得，然而這一切都完全不影響他對她的喜愛他的擁有，他在任何可能的時候去看她，守在她的身邊發獃，在管理員怪異的眼神中，趴在透明的牢籠之上喃喃低語。即使他在她的千年歲月中，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只是她億萬遊客中悄無聲息的某一位，可是，陸臻仍然堅持著這麼叫：我的盤子。

他像往常一樣地敲門，聽到自己的呼吸並沒有比原來快了一拍，門內許久未應，於是平靜的心湖裡像是投下了一顆石子，盪出連綿的波紋。陸臻數著自己的呼吸又敲了幾下，然後轉頭打算走，門裡面乾乾淨淨地傳出來一聲：「進來。」

暖玉生煙：［QQ小人驚恐流汗］［QQ小人黑衰眨眼］

15歲的時候陸臻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於是整個16歲都在迷茫與焦慮中度過，到了17歲他終於認命，而焦慮與憤怒仍然在胸中翻滾。藍田給了他很多幫助，讓他自信，重新認識自己，學會從容地生活。當然，不可否認在他的幫助中多少混雜了誘惑的成分，然而這也無可厚非，他喜歡他，自然會希望和他在一起，想盡一切辦法，抓住一切機會。

「哦，這個……我在想，你為什麼不|穿衣服？」陸臻笑眯眯地問道。

於是在那個下午，他去別的寢室串了門，聊了天，坐下來鬥了兩把地主，然後跟著徐知著去食堂吃了晚飯，某種可以稱之為無聊的情愫和_圖_書開始像荒煙蔓草那樣在他的心頭滋長。陸臻在沒事之際開始找事兒干，比如說，把身邊的布類用品都洗一洗，好久沒有收拾過了。然後，在陽台上晾衣服的同時，陸臻看到夏明朗提著電腦拖著懶洋洋的步子走回了寢室樓。陸臻沉默地把剩下的衣服都夾好，沉默地擦乾了手，沉默地決定：那又怎麼樣呢？想他就去看看唄！

剛剛沖完澡的皮膚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帶著清爽的薄荷味的肥皂味道，陸臻沉醉在這種氣息里，心情變得很好。

陸臻沉默了一會兒，拍得更響：「你個妖怪！！」

「啊？」陸臻莫名其妙，可是看著夏明朗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陸臻一瞬間心跳如鼓，他看到泛紅的皮膚與濕潤的嘴唇，幾乎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今天天涼，你手心很熱，靠近了就能感覺到。」夏明朗把布帶拉下來。

「哎呀！」夏明朗一看到他就做出懊惱的表情，「我把衣服給洗了。」

因為，至少在她陪著他一起的那些時光中，她是他的，是他為她付出的那些感情，讓她看來與眾不同。

陸臻帶著居高臨下的角度強勢的壓下去，生生逼近，直到呼吸相錯，睫宇相交。

陸臻鬼使神差地手一抖，打出一行字：你可以成為他的副官。

他於是抓抓頭髮眼神狡黠：「不過怎麼說你要謝我，我不能不承你這個情對吧？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啊……陸臻少校？」

「服不服？」他啞聲問。

可是很奇怪地，陸臻發現自己並未覺得失望，至少算不上難過，他的心情類似於小時候喜歡什麼明星，而忽然有一天看到他與妻子十指交扣出現在他面前。

真可惜，喜歡常常不是愛

祝你快樂！

夏明朗挺誠懇地嘆了口氣：「沒辦法，隨我。」

十萬個人裏面只有一個會讓他喜歡。

當然喜歡從來不是愛。

陸臻攤手，走回到桌前去繼續打他的報告。

「什麼事這麼開心吶，說出來聽聽？」夏明朗抬眼看他。

「寫砸了可別怪我。」

陸臻把手掌按在水晶透明的玻璃上輕輕摩挲，懸空撫摸她的臉，他微笑，說：你好。

手指的動作有點亂，陸臻看到屏幕上出現連續的錯別字，按退格倒回去，一個個改過。

第二天早上，他隨隊出操，跑過夏明朗身邊的時候開心地向他招手，微笑，說：你好！

陸臻笑起來，看著桌上的筆記本：「要以身相許嗎？」

不是說喜歡，也不是有感覺，只是一種反應，當然，也可能是彆扭的。就像普通異性戀的男人無論看過多少美女，貿然有個女孩子貼上去拋媚眼，他總會有點反應一樣，即使他知道那個女孩子應該是無意的。那種微妙的反應可能是微微皺眉，可能是不露痕迹退開一步，也可能是不自覺肌肉僵硬，但是夏明朗完全沒反應，大概只當他是在開玩笑，反正他自己也一向喜歡開這種玩笑。

陸臻他和圖書們趕早殺到食堂吃了頓早飯，回去翻身又睡，一直睡到下午。徐知著滿足地睡醒之後的第一句話是：「臻子啊，隊長他，果然是好人哎！」

海星海星：我倒是想呢，剛剛打聽了，人是我們基地副參謀長的女兒！［QQ小人對手指］［QQ小人細麵條淚］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陸臻敲擊鍵盤的咔咔聲，偶爾，會有紙頁沙沙翻過。

冷鋒過境，兄弟倆忽然齊生生地打了一個寒噤，覺得這天啊，可真冷。

這樣的生活，有夢想，有追求，有兄弟，還有一個好隊長，簡直春暖花開。

特種兵的格鬥大都遵循著一個方針：快，准，狠。

海星海星：我們基地的一個大夫，長得那叫一個清純啊，說話也溫柔……［QQ小人細麵條淚］

陸臻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回味半天，忽然操起枕頭殺了過去：「你個死沒良心的小白眼狼，老子養了你這麼久，他一根骨頭就把你招走了……」

你好，我的隊長！

徐知著被他壓在身底下海扁，笑得縮成一團，最後哎喲喂地狂求饒：「哪有……哪有，我對你一直忠貞不二！」

那眼睛像窗外的星星一樣明亮。

暖玉生煙：那就上吧！動物兄你也是一表人才，氣宇不凡，一派英雄氣概！［QQ小人捂嘴偷笑］

夏明朗坐在窗邊看書，手臂支在膝蓋上，一條腿散漫地擱在地上，長褲沒有軍靴的收束，散開來蓋住腳背。他喜歡學習新東西，不喜歡回顧過去。即使那是值得總結並回味的，他也習慣於只用一兩句話來告訴自己那意味著什麼，而不是長篇大論格式嚴明地寫上好幾千字，當然，就更別說那種充滿了套話的政治性總結報告。

夏明朗本以為打成這樣，就可以收手了，於是他放鬆等著陸臻放開他，沒想到陸臻第一次把夏明朗打倒在地，心中充滿了蕩漾的激|情，既然現在他在優勢位置，他就忍不住想要繼續幹下去，收緊用力，利用關節技巧絞殺，夏明朗一陣血氣上涌，想要翻身已經沒了餘地。

「秀才人情紙半張。」

「太上道兒了！小子，我就喜歡你這種的，太上道了。」夏明朗心花怒放，推著陸臻坐到桌邊，開機，輸入密碼，調出文檔，介紹格式和要求。陸臻搶先握住了滑鼠，夏明朗並不以為意，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移動游標，點擊確定。

一千個人里可能只有一個願意承認這種身份。

「風吹過皮膚的壓力，可以鍛煉你的靈敏度。」夏隊長一本正經。

陸臻心想。

在這個世界上，可能一百個人裏面只有一個與他是同類。

「真的假的？」陸臻習慣性地懷疑一切。

陸臻大笑：你TMD不能去考軍醫大啊，你這什麼出息？？

「好啊，反正我也僵了。」

暖玉生煙：如果你成功了，你就會成為CCTV年度軍旅勵志言情偶像大戲的男主角，所以，兄弟加油上吧，在這個時刻，你hetubook.com.com不是一個人在戰鬥！！［QQ小人紅暈笑］

「你小子……」夏明朗笑起來。

還有一點點，快要達到了，陸臻決定在還離開三厘米的時候扼上去，掐住夏明朗的喉嚨，這麼干雖然有點賴，不過，在合理的規則之內，不贏真的是白不贏啊。陸臻屏著氣，看著自己的指尖微顫，向上移動，夏明朗突然抬手，像閃電一樣，捏住陸臻的手腕，連肘托臂一併擰過去，壓上身體的重量，把陸臻壓倒在地。

陸臻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如此安靜而綿長，有如沉醉。

藍田說我們的人生只要能開心就好，有一些小小的滿足，快樂到老，而幸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彼岸，不要去期待她，得失由命。

夏明朗失笑，指著陸臻的鼻子道：「算了，既然小兔子這麼開心，就讓你再樂一會兒。」

夏明朗失笑，嘴角勾起一點點。

因為沒有過期待，所以，也不能說是絕望，一切很平常。

宮海星叮咚回復：乾果兒，你兄弟我陷入無望的愛河鳥！

「這怎麼可能，你出千！！」陸臻用另一隻手拍地板。

「哎！」夏明朗終於被絞殺得受不了，拍著地面：「投降。」

海星海星：［QQ小人單純流汗］我倒是想呢，現在去考護校還有人收不？啊，不是，護校收男人不？

海星海星：乾果兒……你就別刺|激我了。

陸臻的體重輕，力量不足，靈活但相對瘦弱，小侯爺為了教導他沒少花心思。反正如果連摸哨突擊這種事都要用上陸臻，那麼他們也離潰敗不遠了，陸臻的學習重點在於如何在強大的對手面前保住自己的小命，所以對他的格鬥訓練除了常規的散打和軍事格鬥，還加入了一些格雷西柔術的招數。實踐表明，大部分真正的打鬥在雙方纏抱扭斗后，都會倒向地面，格雷西作為一種扭斗的地面技術非常地適合陸臻。

「隊長，這太瞧不起人了，傷自尊了。」陸臻說得很哀怨，揮舞著拳頭凜利擊出。

夏明朗笑道：「吹著風比較爽，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去套一件，但其實我建議你也脫掉吹吹風會比較好，打架的時候很有用。」

「說吧，什麼事找我？」夏明朗把毛巾絞乾晾上，陸臻看到他抬手，牽動背上的肌肉劃出漂亮的弧線。

「嗯？」夏明朗偏著頭在聽，「怎麼了？」

陸臻驀地站起來，夏明朗鬱悶地活動四肢讓酸痛的關節恢復行血，陸臻側身擦過他的胸口，貼到他耳根吹口氣，很是輕薄的樣子：「怎麼樣，服不服啊？」

「要不要試試？」夏明朗忽然來了興緻，站起來舒展筋骨。

那個夜晚，陸臻夢到家鄉的博物館，空曠的展廳里光線幽暗寂靜無聲，他走過厚厚的地毯，看到他的盤子安靜地躺在明亮的展台上，穿過千年的歲月照亮他的臉。

其實天氣真的不熱了，雖然地處亞熱帶，可畢竟已是初冬。但是某人不在乎，想耍個帥，卻沒想過這帥和圖書耍得另一個某人心癢難耐。

陸臻心裏靠了一聲，不會吧！這麼巧。

果然啊，陸臻心裏想著，他果然不是。

在陸臻的家鄉，上博的陶瓷館里有一隻粉彩的蝠桃盤子，在陸臻還是個很小很小的小孩子的時候，某一個下午，他對這隻盤子一見鍾情。

徐知著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之後驚訝地發現人都不在，站起身找了一圈看到夏明朗和陸臻正站在不遠處，一瞬間心滿意足。

煙捲挾在他的指間，他在抽煙，煙霧升騰讓他的表情模糊不清。

海星海星：我這不是逗個樂子么。

他的愛情，是百萬分之一的機率，他曾經遇到過，卻在現實中無奈凋零，而現在，他已經習慣不作任何期待。

夏明朗得意洋洋地鬆開手，陸臻抓到機會反擊，雙腿交叉絞住夏明朗的一條腿，把他拉倒在地，同時翻身壓上去，膝蓋頂住關節，用手臂絞住夏明朗的上半身。

他稱她為：我的盤子。

陸臻在寫報告的同時分心往窗邊看，窗外是黃昏暗到最後的顏色，暗金色的霞光落到夏明朗赤|裸的肩背上，染出古銅的色澤，明滅勾勒肌肉的紋理，有如雕塑。

陸臻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手掌前伸，一點點接近。

陸臻笑了一會兒，鎮定心情打道：兄弟，要不然你就先上，反正渾身解數使盡，她不領情是她沒福氣，咱就當是沒個遺憾。

陸臻點開對話框，噼啪打字：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原來動物兄你也睡不著啊？

夏明朗支著下巴若有所思：「那我得想法讓你多欠我點情才對，你家那朵小花的事，怎麼著謝我一次不夠吧？」

陸臻笑了滿臉，看著小宮的頭像暗下去，隨手關了電腦，倒在床上，房間里燈光明亮，天花板很白，白得像一面鏡子，可以映出他的臉。

陸臻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夏明朗洗完澡出來，發梢上滴著水，落到肩膀打碎，閃著細微的光，赤著腳，迷彩褲的一角被踩在腳底下。

夏明朗拿著毛巾擦頭髮，邊擦邊甩，水滴四濺，沿著肌肉的紋理往下滑，陸臻忽然覺得這回真是倒霉催的，居然連身材都好得這般正中紅心。

夏明朗往後閃了一下，抓他手腕，同時腳下已經追到，踢向陸臻的膝蓋；陸臻偏身躲過去，拍了拍拳頭：「果然厲害啊。」

陸臻打完一半報告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夏明朗千恩萬謝地把他送出門，並且提醒他不要忘了明天繼續前來賣身。徐知著在隔壁斗地主未歸，陸臻一人無聊之際開了電腦，意外地看到萬年潛水員宮海星同學的頭像在閃閃發亮。

小花，我想，我這次是真的愛上了一個人，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個……如果聽見我說愛他，會像你現在這樣全身起雞皮疙瘩的那種男人。因為想到了愛，想到這種糾結的情緒，想到了陸臻同學那難以啟齒的少男情懷，他忽然發現雖然只是半天未見，他已經開始想念某個人了。